這時候,我和拓跋宇的目光都驚呆了,馬洋等人也是將目光投向雷琴。
只見雷琴此時穿着一件雪白的長裙,那長裙的裙角直接散落在地面上,慢慢的拖着,雷琴的面上已經被秦柯化好了妝,但是和雷琴原來的樣子沒什麼區別,只是多了一些眼影。
可雷琴那長裙穿起來,倒是真有種從童話裡走出來的感覺。
秦柯看到拓跋宇的穿着,同樣也是有些驚訝;“真沒想到,原來這失鹿島上也有西裝……”
拓跋宇笑道:“以前我還是魏什麼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過這西裝是怎麼做的……琴兒是都市裡的人,所以我也要給她一個在都市裡的婚禮……”
拓跋宇說着指着這大殿之中的滿堂花海,笑道:“這不正是你以前說的禮堂麼?”
秦柯面容複雜,看起來有喜悅,更多的卻是悲傷,她眼眶溼潤,也不知道是在爲雷琴高興還是傷心。
秦柯牽着雷琴慢慢地走過來,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心。
拓跋宇也走了過去,對秦柯道:“在我們失鹿島,是沒有婚禮這種說法的……所以我不怎麼會,如果柯姐知道怎麼做,我聽柯姐的……”
秦柯對拓跋宇招招手,拓跋宇走到了雷琴的對面,兩個人對望。
拓跋宇的眼中滿是激動的欣喜,擡手在雷琴的臉上撫摸了一下,但是雷琴依舊是一副非常木訥的樣子,根本感受不到拓跋宇的喜悅。
此時,我們也是走到了拓跋宇和雷琴所站的周圍,踩在柔軟的花海上,我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心情。
秦柯輕輕牽起雷琴的手,問拓跋宇:“拓跋宇,你願意一輩子愛……琴兒麼?”
拓跋宇點點頭:“當然!”
秦柯又看向雷琴:“琴兒,你願意一輩子和拓跋宇在一起麼?”
雷琴呆呆地點了點頭。
秦柯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下來了:“拓跋宇,牽起琴兒的手……”
拓跋宇走過去,牽起雷琴的手,低頭就在她的手心吻了一下。
他笑着問秦柯:“那現在我和琴兒算是……夫妻了麼?”
秦柯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隔了好一會兒,秦柯才嘆道:“算吧……”
拓跋宇有些激動地上前,一把抱住了雷琴。
過了一會兒,拓跋宇居然是嚎啕大哭起來。
拓跋宇突如其來的大哭,讓我們衆人都有些呆住了。
秦柯問道:“你應該很開心纔是……你哭什麼?”
拓跋宇搖了搖頭,說道:“柯姐,謝謝你!”
秦柯嘆道:“你也要遵守你的諾言……”
拓跋宇點點頭:“我會的……”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門口像是有什麼動靜。
我回頭一看,就看到明宛居然是押着兩個人,慢慢地從外面走進來。
明宛的左手是一個身體強壯的青年,看起來非常生猛,但是他另一隻手旁邊的人……
我看到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這不是司杜藍白麼?
司杜藍白不是已經死了麼?
我吞了口唾沫,難道是鬼魂?
秦柯也是呆呆地望着明宛帶進來的兩個人,驚道:“阿華……叔叔?”
“什麼……他就是阿華?”我驚訝地問道。
拓跋宇不是已經把司杜阿華給殺了嗎?
而且司杜藍白也是當着我們衆人的面兒殺的,怎麼可能兩個人都還活着?
爲什麼?
司杜阿華望着雷琴,淚眼盈眶:“琴兒……”
司杜藍白也是有些惱怒地道:“你們屠佛宮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秦柯有些失神地問拓跋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拓跋宇微笑道:“我……只是給自己演了一齣戲而已……我雖然愛琴兒,但我可不想讓琴兒一輩子這麼渾渾噩噩地和我過下去……所以,我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一個心願而已……”
秦柯的身軀一震:“你……魏什麼,你……”
拓跋宇深情地望着雷琴,然後一笑:“夢啊,也該醒了!”
他對着雷琴掐了一個響指,雷琴的腦袋輕輕搖晃了一下,目光中立馬恢復了神采。
雷琴面露驚容,望着我們道:“姐姐……張浪……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她的目光最後定格在拓跋宇身上,她退後了一步,叫道:“拓跋宇……他們人呢?其他人你抓到哪裡去了?”
拓跋宇深吸了一口氣,笑道:“琴兒……難道你現在真的把我當成敵人了麼?”
雷琴咬了咬牙:“你這個畜生……”
她一把推開拓跋宇,快步朝着司杜阿華跑過去。
司杜阿華也是掙開了明宛的手,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就在這時,門外又走進了一羣黑衣人,這羣黑衣人……居然也是押着兩個少年和一個少女。
其中一個少年身材高大,偏瘦,古銅色的皮膚,看起來非常俊朗,另一個少年滿頭白髮,從面容就能看出這小子平時很輕佻,那個少女也是一看就是那種鬼精靈。
“啊……大叔啊,你怎麼也在這裡啊……”鬼精靈對我喊道。
“你……你在叫我?”我指着自己問道。
那個白髮少年也是苦笑道:“狼叔肯定是傻了,居然連……居然連我們也不認識了!”
另一個少年也是皺眉道:“狼叔?你怎麼回事兒?”
我撓了撓頭,有些茫然。
拓跋宇慢慢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張浪,他們幾個,我也順便給你帶來了……蒲雲鬆,白龍……韓月,當時誅心池被偷襲的時候,就是他們和琴兒一起跑出來的,結果被我的人抓了個正着!”
白龍有些驚訝地道:“大叔,你看起來和這個人很熟悉的樣子……難道狼叔你纔是真正的幕後主使?我的天吶,太勁爆了,不行,讓我緩緩,讓我緩緩……”
蒲雲鬆擡起一腳就踢在了白龍的大腿上:“胡說!狼叔不是那樣的人!”
韓月也是激動德道:“大叔,你要是認識這羣人,讓他們趕緊把我們放了!”
拓跋宇嘆了口氣,對那羣黑衣人揮揮手,他們放開了蒲雲鬆幾人。
雷琴也是驚愕地望着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