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浪雖說隔着紙刀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還在地上趴着,不過饒是如此,張小浪還是被紙刀那凜冽的殺氣嚇了一跳。
森冷的寒氣迎面襲來,紙刀身上所散發的殺氣,絕對是經過了千百條生命磨礪而成。
紙刀,到底殺過多少人?
張小浪沒有想到這個整天嚷嚷着讓自己保護的女孩兒,居然纔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嗖地一聲。
紙刀手中的紙片已經脫手飛出。
紙刀,顧名思義,以紙作刀,顏世民曾經說過,以他的實力也不一定能辦到用柔軟的紙片當做刀子殺人。
如果顏世民看到紙刀用的僅僅只是比一般的紙片還要更薄如同薄膜一樣的紙,只怕要驚掉下巴。
拓跋天錫對於紙刀的手段就好像是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他不疾不徐地揮舞了一下貂皮大衣的袖子。
也就是那紙片用肉眼難以捕捉到的速度朝着拓跋天錫的臉上飛過去的時候,拓跋天錫的袖子揚起。
蒼蒼蒼……
幾聲犀利的脆響,地面都好像輕輕顫抖了一下。
那幾張紙片被拓跋天錫擊落,直接嵌入了地面之中。
因爲天色昏暗,只有篝火照明,衆人只能看到那被紙片擊中的地面已經出現了小小的坑,卻根本看不到那紙片在何處。
船上的其他海盜是早就知道紙刀的厲害,在紙刀和拓跋天錫準備動手的時候,他們早已經是躲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剛剛那兩個漢子就是例子,只要不小心被這兩個人波及到哪怕一點點,對於他們而言,那就是性命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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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
紙刀正準備再次從口袋中取出紙片的時候,張小浪卻是咬着牙奮力撲起,一把從後面抱住紙刀的腰部,用力把紙刀朝着身後一甩。
紙刀始料未及,再加上張小浪力氣大,紙刀的身體被張小浪抱起,一個轉身就已經被張小浪推到了後面。
“小鬼,以前的事兒,我給你道歉,但是今天你不能任性,你真以爲你還有和這個人反抗的實力麼?你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紙刀有些着急,張小浪的脾氣,比她想象的還要倔強得多。
只是……
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番關心的話在張小浪聽來是更加瞧不起自己。
張小浪內心最深處的焰火再一次噴發。
漸漸地,張小浪的一隻眼睛變成了藍色,他的另一隻眼睛卻變成了紅色。
“啊……”
咕嚕咕嚕……
衆人都開始驚駭起來,因爲此時在張小浪的臉上,產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只見張小浪的整個臉上,那血管開始撲通暴起,一條條血管匯聚在張小浪的臉上,交匯如同一張黑色的蜘蛛網。
此時的張小浪,完全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一般!
“小鬼……你……”紙刀雖然驚駭,但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在明佛宮的地下室,那個黑衣女人給張小浪做的那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