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濤撿起一個塑料袋,在沙灘上挑挑揀揀,除了幾個空罐頭瓶以外,並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倒是還有幾隻螃蟹在沙子上來回亂爬。
顧濤將它們一併收入袋中,又抱了幾顆椰子。顧濤把椰子敲開,遞給秦雪和蕭雅,三人在庇廕處休息會兒後,就按原路返回了。
秦雪沒有抱怨沒留在海邊繼續等待救援,這個地方她一分鐘也不想多待。
回到營地後,顧濤尋了一圈,也沒有見到于思誠兄妹二人的身影,帳篷裡的東西也都消失不見。
顧濤在牀底找到一張紙,是于思彤留下來的,字跡潦草而倉促。
“隊長,這兩天和你相處的很愉快,但我哥還有其他的事要做,我不能丟下他不管,就在此別過吧,注意傷口別再感染了。”
顧濤將信收好,他想不明白爲于思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費盡力氣搭完帳篷說走就走。
信中於思彤也沒有說是什麼事,于思誠的不辭而別,讓顧濤更加確信這座島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秦雪和蕭雅在帳篷口不解地望着顧濤。
“他們把東西都收走了,什麼都沒留下。”
“這算什麼啊。”秦雪癱坐在地上,她累得渾身是汗,地上的泥土粘在大腿上,“本以爲他們兩個靠得住,再怎麼說也算半個行家,現在倒好,嫌棄咱們是個累贅,說走就走。”
“都怪你!沒事去什麼海邊!”
秦雪煩躁地抓着頭髮,歇斯底里地叫喊着,聲音充滿絕望:“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
她爲了拒絕家族給她安排的商業聯婚,離開家族白手起家,一手建起來的公司,就可能因爲這一場意外破產,她面臨的將是天價違約金。
多年來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這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
“都怪你!”
秦雪捶打着顧濤的腿,打着打着就沒了力,抓着他的褲子埋頭哭了起來。
顧濤蹲下去,將秦雪抱在懷中,他擡頭看了眼蕭雅,蕭雅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鑽進帳篷,不去看他倆。
顧濤沉默不語,過了好久秦雪才消停下來。
顧濤把着她的肩膀,和她四目相對:“放心,我還在。”
秦雪不吃這一套,把顧濤推開,她抹掉眼角的淚花,去泉邊清洗着腿上的土。
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識趣,顧濤心道,懶得理她。他將拎着塑料袋,到泉邊清洗着螃蟹。
“剛纔的事你最好全爛在肚子裡。”她回過頭,恢復一往如常的冰冷。
“我要是不呢?”顧濤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捏着秦雪的下巴,把她的頭仰起來。
他不欠秦雪什麼,但秦雪始終對他是這種態度,讓顧濤有些受不了,就算她是塊冰,也該化一些了。
“你要覺得我也是個累贅,大可不必管我,我是死是活用不着你管。”
“但你要是想對我做什麼,我就算是去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秦雪沒有委曲求全,以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她把自己的貞潔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被秦雪這麼一激,顧濤火上心頭,想直接把她辦了。
他用力一推,把秦雪按倒在草地上,坐到她的小腹上,準備霸王硬上弓。
“你幹什麼!”秦雪尖叫一聲,好像受驚的兔子,在大灰狼的攻勢下瑟瑟發抖。
她瘋了似的地揮舞着雙手,在顧濤身上毫不留情地撓下血淋淋的抓痕。
顧濤一隻手擒住秦雪的雙手,另一隻手用力一扯。
“刺啦”一聲,秦雪白襯衫胸前的扣子就被扥飛,黑色蕾絲邊的內衣毫無遮擋的露了出來,一片盛景呈現在眼前。
顧濤貪婪地舔了嘴角。
秦雪死死盯着他,眼角止不住地留下絕望的眼淚。
“你會後悔的。”秦雪冷漠地說出最後一句話,認命地放棄抵抗。
這女人居然還在威脅他! 就在顧濤打算給她點顏色的時候,蕭雅聽到秦雪的叫聲,擔心地從帳篷裡探出頭,就看到這香豔的一幕。
顧濤的餘光看到了蕭雅的影子,他木訥住,正要做些什麼的雙手,停在半空退不得。
“放開我!”
秦雪抓住空擋,扭動着身子掙扎了兩下,但奈何顧濤坐得如泰山般沉穩。
“濤哥,這是……”蕭雅俊臉上浮現難掩的紅潮,尷尬地咳了“你們先忙,我一會兒再出來。”
顧濤腦子一熱,完全把蕭雅忘在了腦後,被這麼一打岔,也就沒了興趣,放開了秦雪。
秦雪急忙遮住掉了釦子的胸口爬起來,騰出一隻手,朝着顧濤的臉就要扇過去。
顧濤睥睨了她一眼,秦雪又怯怯地把手收回去。
她警惕着顧濤,和顧濤時刻保持幾米遠的距離。
顧濤不再理會她,洗好螃蟹後,把螃蟹用小樹枝串起來放在火上烤。沒過多久就香氣四散。
“濤哥你們完事啦?”蕭雅聞道香味,湊了過來,笑嘻嘻地坐在顧濤身旁。
“本來也沒什麼,你別瞎想。”顧濤分給蕭雅一個螃蟹,又開了兩個椰子。
“謝謝濤哥。”
蕭雅沒跟顧濤多客氣,拿起螃蟹就開啃。
秦雪呆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盯着大快朵頤的兩個人,饞得她嚥了兩下口水。
顧濤吃掉最後一個螃蟹,秦雪不爭氣的口水險些從眼裡流了出來。
吃飽喝足後,顧濤瞥着眉瞅了瞅秦雪,弄得她連忙避開他的目光。
顧濤滿意地打了個飽嗝,往火堆裡填了兩把柴火,鑽回帳篷裡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