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聽到景望舒這句話,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然後看景望舒帶上口罩,眼睛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才發現竟然被套路了。
啊啊啊!
爲什麼是懶人沙發?
爲什麼要等老公下班?
她老公還不一定……
好吧,是不一定是景望舒。
她老公就兩種選擇,景望舒,或者,沒有。
所以flag還是不要立了,倒了再扶還是挺麻煩的。
這時,一個攝影師拿了一個橘子過來:“雲小姐,這是景影帝讓我幫忙找的橘子,您拿着,這味道清新,緩解腸胃不舒服,是不是來的時候,觀光車開的太快了,暈車了?”
雲淺月接過了橘子,禮貌的道謝:“是呢,天氣太熱,容易暈車。”
說着,又坐下,感受着景望舒對她的照顧,嗅着橘子那清新的味道,果然就不那麼反胃了。
而景望舒進去雞舍的“豪華別墅”,直接一直雞就迎面飛了過來,他利索的一躲。
再進去,裡面有三層。
景望舒身高不矮,蹲下身子找雞蛋反而是不方便,所以優先選擇了雞舍的第三層。
結果第三層還有好多母雞,看到景望舒,一個飛了起來,頓時引得一堆母雞都開始咯咯叫着然後空中亂飛。
一時之間,各種灰塵,味道和那小小的羽毛就在空中交織。
景望舒天塌下來也沒變過的面容,到底是震驚了一下。
這就是母雞的威力?
但是目不斜視,目標明確,對着稻草上的雞蛋快很準的掃蕩一空。
雲淺月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景望舒出來,他喘着粗氣,全身是灰,看起來狼狽不堪。
帽子上竟然還帶着一根長長的雞毛。
雲淺月目瞪口呆,然後捂着肚子嘿嘿的就笑了。
難得見到景望舒這麼的接地氣啊。
“小沒良心的,你還笑。”
景望舒看到雲淺月笑,也是止不住,蹲下來也笑個不停。
兩個人笑夠了,雲淺月才上前,幫他把帽子上面的雞毛給拿了下來,還順手給拍了拍景望舒身上的的灰塵。
“沒笑你,真的。”雲淺月說着,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笑我,你笑啥呢?”景望舒打趣。
“我笑我家裡缺了個雞毛撣子,是不是這裡的雞毛可以採集一下。”
雲淺月看着景望舒一臉無奈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腦海裡天馬行空的想法。
“就是……也許你再進去一次,什麼都不用做,再出來,雞毛撣子的材料就夠了。”
那自己成什麼了,人體吸雞毛器?站在那裡,裡面的母雞就自動的過來把一根羽毛放他身上,等他全身都是羽毛了,再撲打着胳膊飛出來?
畫面太美,他不敢想象了,越想越是忍不住的笑。
還沒笑夠,工作人員也走了過來:“島北餐廳的工作人員來取雞蛋來了,跟我一起拿到前面去吧。”
“好。哈哈哈。”雲淺月還是忍不住,腦補的太多,畫面實在是豐富。
景望舒一臉無奈,和雲淺月對視了一眼:“再笑肚子疼啦。”
她不想笑,可是忍不住怎麼辦,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景望舒剛剛抓過雞,手裡不是很乾淨,但是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紙巾:“自己擦擦,我手不乾淨。”
雲淺月接過來,擦了擦眼淚,然後熟練的將紙巾放進了景望舒的口袋,然後又拿出裡面的溼紙巾,抽出一張,細心的給景望舒擦了擦手。
然後拿起了雞蛋籃子的另外一邊兒:“咱倆擡着。”
“去去去,你跟着就行了,100個雞蛋我還用的上你擡着?”
說着,一手就拎起了籃子,因爲手被擦乾淨了,另一隻手牽住了雲淺月。
雲淺月還是忍不住的想笑,於是看着眼前的農場工作人員笑個不停,導致這一路上,那工作人員不停的檢查自己的着裝,生怕哪裡出了差錯。
等把雞蛋交了貨,工作人員安排了一個釣魚的任務,然後飛快的跑到了員工更衣室照鏡子。
臉上到底是有什麼,怎麼大明星看着自己笑成了這個樣子?
雲淺月笑的確實是累了,景望舒帶着她在池塘邊兒的洗手池洗了下手,忍不住就捏了捏她的臉。
“別笑了,臉疼不疼?”
“疼。”
除了臉有點兒疼,這麼笑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好開心。
拿好了魚竿和魚餌,雲淺月提着水桶,結果還沒到池塘邊兒,就看到一片大白鵝大搖大擺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雲淺月看到這昂首挺胸的護衛隊,忍不住說道:“這農場,還真是透着一股子悠哉清閒。”
景望舒看了一眼天真的雲淺月,暗暗的把她護在了身後。
他拍過農村戲,所以對於這村口三霸之一的大白鵝,保持着絕對的警惕。
可是雲淺月一直生活在城市,就沒見過活的大白鵝,她不知道啊。
她探頭看了一眼:“怎麼了?別當着我啊。”
跟着,在雲淺月眼裡優雅矜持不動聲色的大白鵝,揚起脖子,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音。
景望舒全身都緊繃了起來,舉起了魚竿當作武器。
然後那大白鵝就飛跑過來,兩腿雖短,但是直接跑出了殘影,奔着雲淺月側後方的一個副攝影師就去了。
那攝影師本來還以爲能拍到一條影帝cp和大白鵝惡戰300回合,還在暗暗興奮,結果大白鵝奔着他就去了。
攝像設備很貴,又很重,加上攝影師就顧着興奮了,根本就沒想着逃跑,直接被大白鵝抓了個正着,被咬住了一小塊兒肉。
咬住之後,那大白鵝拼命的扭動着脖子,帶着那塊被咬住的肉一起旋轉,然後兩隻強有力的翅膀也不停的往攝影師身上招呼,左右夾擊,疼的他是嗷嗷亂叫。
“救命啊,救命啊!”那攝影師撒腿就要跑,可是被一羣大白鵝包圍。
景望舒拿着兩根釣魚竿,一邊兒護着雲淺月,一邊兒試圖解救。
最後還是工作人員趕過來,才把大白鵝攆走,關進了屬於他們的圍欄裡。
看着狼狽的副攝影師,雲淺月有些懵:“好像很疼的樣子……”
雲淺月看了景望舒一眼:“我收回我剛剛的話,大白鵝好凶,一點兒都不矜貴優雅,更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