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冷漠開口道:“我是不是合氣之人,沒必要回答你,你傷了這位叔叔,就要下馬道歉。”
土匪頭子被戰神震住了,他可不想招惹上一名合氣之人,挺着壯如牛的身體下了馬,示意每名土匪聲音給丁香鎮各位百姓道歉。
土匪小弟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道歉,二十幾號漢子難不成還怕三個小孩子,土匪頭子平時雖爲首領,這羣土匪小弟一旦遇到損害利的事,也會與之翻臉,他們臨時湊在一起只是爲了生存,又有什麼謙卑之分。
周旁一名土匪悄悄抽出腰間砍刀,哇哇叫砍向戰神,戰神周身合氣波動早就感知到了威脅,並不想閃躲砍刀落下,白色大砍刀掄開一道弧線砍在戰神身上,沒有意想當中的血濺五步,被一層金黃色合氣光芒攔截在外,土匪小弟握緊手中白色大砍刀使盡全力也進不了分寸。
“這……怪物啊”喏大的土匪小弟漢子如同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活人不可能是鐵做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纔是最爲正常的,可戰神完全顛覆了三觀,渾身散發金黃色光芒毫髮無傷。
“敢動手?雪花,張曉曉,我們也動手吧,戰神腳底匯聚金黃色合氣,增強數十倍腳力,這一腳將土匪頭子踢的人仰馬翻,倒地不起。
二十幾名土匪小弟再也不敢將戰神幾人看作手無縛雞之力,匆匆上馬就想騎馬逃離丁香鎮。
遠處賣香菸老闆淡淡了一聲,“好啊,好啊,合氣之人以一抵百啊。”
雪花,戰神,張曉曉,三人腳底同時綻放出三種合氣顏色,化爲三道絢麗身影,剎那,戰神,雪花,張曉曉,費了一分鐘時間,便將數十名土匪小弟擊落下馬。
“那三個孩子真是太厲害了,合氣之人又一次保護了丁香鎮”一名老人大聲喊道,丁香鎮遍地也都響起了劇烈感謝的掌聲,正當戰神想着該怎麼處置滾落遍地土匪的時候,一名白髮蒼蒼老人從人羣堆中走了出來,“三位小英雄,你們應該是合氣學院的學生,謝謝你們,也謝謝合氣學院,再一次守護了丁香鎮內部的平靜,大傢伙,我們找幾根繩子將他們綁了,明天將這些土匪教到司法處去。”
丁香鎮村民異口同聲,迴應叫好,暫時放下生意,紛紛出力,找來二十幾根粗大的牛繩,戰神擔心丁香鎮村民捆綁土匪過程當中,土匪會發生反撲,時刻盯着土匪,二十幾名土匪已經見識到了戰神三人的實力,都不敢輕舉妄動,被村民使用粗大的牛繩裡三圈外三圈捆的結結實實。
了香鎮保衛隊外出巡邏,這時終於回到丁香鎮內,聽到土匪掠奪丁香鎮的消息,立刻趕到了現場,見到土匪都被制服,爲首隊長對着戰神三人鞠了一個躬,命令小隊成員羈押衆多土匪連夜趕往司法處。
丁香鎮保衛小隊羈押走二十幾名土匪大漢,再次恢復了熱鬧,生意做的熱火朝天。
雪花傲嬌道:“戰神,這些土匪爲非作歹,哼,可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你們倆待會也要各自回家,我就先回合氣學院了,假期結束後見。”
“嗯,大家,請稍等,我想做最後的告別,分別時間雖然短暫,我這三天都會非常想念你們的,也請大家照顧好自己”張曉曉現在並不害怕打架動手,換作以前,會紅着眼睛,一個勁說,該怎麼辦,怎麼辦。
張曉曉現在也成長了,說完離別話語,雲淡風輕走進人羣當中對着戰神雪花揮手,意思是,再見。
戰神揮手告別張曉曉,對着雪花開口道:“等一下,雪花,聽我說完話再回學院,我覺得不管你的家人對你好壞,在你家人心中始終都是最愛你的,他們也一定很希望你能回到家中團聚,我也希望你也可以回去看望一下家人,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我也要抓緊上路了。”
雪花揮手告別張曉曉,嗔道:“要你管啊,你趕緊上路,我反正是不會回去的,那個破家,誰愛回去,我就是不回去,要急死他們,讓他們不敢再逼我”雪花說這話的時候,表面依舊是雲淡風輕,看不出悲傷,也看不出喜悅,更多的是一種思家卻不想回家的複雜感情。
“好,我不勸你了,最後再說上一句,不要對自己的時候親生父母抱着怨恨之心”戰神明白雪花的脾氣,認定一件事就會聽不進任何勸說。
戰神的這番勸告,雪花顯然極度不願意聽,縱身消失在了人羣之中,“哎,看樣子回合氣學院了。”
戰神嘆了一口氣,朝着丁香鎮外圍走去,有家的孩子不肯回家,無家的孩子總想擁有一個溫暖的家,世界從來都沒有公平,不會眷顧被命運挾持的人。
直到走到無人煙的地方,戰神腳底綻放金黃色合氣奔跑在這片大地,他在這一刻發現,一年前的自己,弱小,瘦弱,膽小,怕生,吃不飽飯,絕無可能運用合氣,一年之後,他開始熟練的運用合氣,變的強大,面對幾十名土匪心中依然不懼,因爲璞玉和廢柴都能在時間長河中得到昇華,變化的更加完美。
戰神入學合氣學院時是十歲,經過在合氣學院裡面生活的這一年,現在十一歲,褪去了稚嫩臉龐,大幅度提升了勇氣膽量心境,已經成爲一名真正的小男子漢。
戰神駕馭合氣奔跑的速度非常快,不論面前是汪洋大河,還是崇高駿嶺,廣茂的青青草地,劃過一道金黃色身影,輕鬆的跨過高山,越過大河,穿過幽靜茂密的樹林,經過一天疲勞的駕馭合氣趕路,轉眼來到了傍晚,夕陽灑在伯地村莊,別有一番美景,微風吹過戰神的臉龐,他輕輕低喃了一聲,“我回來了。”
戰神邁着步伐回到了村落裡面,由於天色已晚,伯地村村民忙於生活煮飯,家家戶戶冒出了炊煙,並沒有發現戰神已經回到了伯地村,戰神憑藉着印象找到村長家,村長家同樣破舊不堪,泥土磚鑲嵌而成,他敲了敲了門,裡面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誰啊。”
村長邁着佝僂身軀,顫顫巍巍打開了門,一時之間居然沒有認出戰神,戰神一眼認出沒有任何變化的村長,滿懷微笑打着招呼“村長爺爺,我回來了。”
“你是哪家的孩子?我怎麼沒有印象呢?現在都傍晚了,早點回去吃飯吧”村長打量着戰神,無法將眼前這個人與戰神聯繫在一起,不怪村長沒有認出戰神,戰神在這一年裡變化實在是太驚人了,與從前根本判若兩人。
戰神挺意外村長居然認不出自己了,知道可能是自己變化太大了吧“村長爺爺,是我,戰神,上次我和同學回了一次伯地村,你不記得了。”
村長驚呆了,仔細打量着戰神,戰神一年前是面黃肌瘦,現在的臉圓潤光滑,渾身一股子精神氣,並且長高了不少“你是戰神伢子?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變化實在也太大了,我這個老頭子都認不出你了。”
不論人怎樣變化,總有幾分相似之處,村長再三打量戰神,確定這就是戰神本人無誤“戰神伢子,裡面坐吧,這次回來又有什麼事啊?”
戰神跟在村長後面,來到了大堂中,雖然很是簡陋,裡面也有一面脫漆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套小巧的茶壺,裡面冒着熱氣,剛泡不久,也算伯地村數一數二的條件,卻沒看到村長的家人,戰神立刻明白村長至今還是孤身一人,沒有孩子,更加沒有親人。
“戰神伢子,你坐下喝口水吧”村長搬來一張木凳放在戰神腳底,也爲戰神盛了一杯茶。
戰神坐下道:“村長爺爺,這次我回來,是來感謝你的,你幫我將爺爺善了後,這份恩情,戰神不敢忘。”
“不用,戰神伢子,我這個村長當了大半輩子也沒啥知心朋友,平時就與侏儒聊的挺來,鄉親們也願意聽我一聲話,湊錢安頓侏儒的後事,安頓好侏儒之後,我還在尋思,該怎麼還去還村民的錢,這時,你和你的同學就來了,那位小姑娘還完了所有的錢,按理說,下葬你爺爺只要了一個銅合氣幣,你的那位同學小姑娘給了村裡人一大筆錢,村長爺爺還要感謝你和你的同學啊,有了這一筆錢,伯地村這些苦難的村民今年就不會捱餓了,也能添制一兩身新衣服了。”
戰神沒有想到雪花那一大筆錢能夠幫到伯地村那麼多,他掏了掏懷中,拿出一袋菸草放在木桌上,“村長爺爺,菸草你留着抽,我還要回家看看。”
“戰神伢子,回去甚,你家裡都沒人了,我給你下一碗麪吃,吃完就在我家就地住下吧,孩子,就當自己家住,也好讓我有個伴”戰神送了菸草禮,村長也不是那種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自然也要留戰神住上一夜。
“不用,村長爺爺你照顧好自己,我回家了”戰神對於這個村莊蘊含的感情,因爲某些人的消失早就開始淡忘了,這次回到伯地村,一是想好好感謝村長下葬侏儒之恩,二是打掃與爺爺居住的房屋,完解兩個心願後,戰神也算是了無牽掛,孑然一身,可以安心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村長還是建議戰神留住一天,明天再回家,戰神拒絕了村長陪同回家留宿的好意,走出門口,村長站在門口送別戰神,天色這時已經黑下來了,戰神邁着黃泥小路走上了那一條回家的路,幾分鐘左右,戰神到達了家,停下了腳步,擡起頭,淚眼朦朧,面前這座房屋搖搖欲墜,外表以黃泥坯製成,兩扇門歷經風雨,表面腐朽了大片,戰神推開門口,感受不到一絲溫情,各個地方都結滿了蜘蛛網,這個破舊卻很快樂的家,因爲人的離開,如今變成了一座無人打掃的荒屋。
戰神走進房屋,悄然落下一滴淚珠,點上一盞油芯,着手打理房間,費了一番力之後,終於將房間收拾乾淨,可他心中還是不太放心,短短半年沒有回家,家中到處都是蜘蛛網,如同一個荒屋一般,他想了想,自己即將要返回合氣學院的時候,決定付一個銅合氣幣給村長,讓村長每過三個月打掃房子一次。
一夜無語,當太陽冉冉升起,伯地村都知道戰神已經回到了村莊,一大早,王大娘就領着一大羣人圍在了戰神門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戰神,盼天盼地,你可算回來了,聽到了聲就來開個門,你王大娘和你的這些叔叔伯伯都看你來勒”
戰神大早被吵醒,打開了門,村民立刻朝着他靠了過去,戰神很反感這羣村民。
王大娘咧咧的開嘴道:“戰神,我們這些鄉親父老都在盼星星等月亮,可算把你等回來了,跟你同行的那幾個小姑娘呢?她們回沒回來?”
戰神冷漠的表面還是多少帶着一些客氣,只要這些村民不動手或者威脅到自己,他也絕不會動手:“怎麼了?只有我一人回來,她們都沒有來伯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