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羣刁民!本官一定要將你們全都送到大牢裡去!判你們死罪!”津易太守捂着臉叫道。
寧塵言不屑的輕哼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津易的太守,那本王問你,這災民之事你打算如何安排?”
津易太守一愣,顯然沒料到寧塵言竟然是說這個,睨着寧塵言叫道:“聖上並未下旨說要處理災民的事情,爾等是想造反吧!”
“到底是聖上沒有下旨說處理災民,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將津易受災的事情報上去?”寧塵言淡淡反問道。
津易太守的臉氣得通紅,強辯道:“這是朝廷的事!豈是你等刁民可以談論的?本官跟你沒什麼可說的!”
寧塵言點點頭:“很好!你本王就先將你送到大牢裡去!來人!將這所謂的津易太守抓起來!”
“你敢!”寧塵言話音未落,津易太守便高聲道。但是底氣卻比剛剛弱了幾分。他並不能確定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安王。畢竟安王一向是深居簡出的,就是京城也不是所有人都見過,更何況津易離京城可還遠着呢!還有安王雖然是一個不管事的閒散王爺,並沒有權利,但是到底是皇子,他也是絕對不敢跟皇子叫板的。當下津易太守竟有些兩難起來!
寧塵言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對着津易太守道:“你竟口口聲聲說你是朝廷的官員,那你可知這是什麼?”
津易太守定睛一看,心下也是大驚。只見面前的玉牌上刻着一個龍飛鳳舞的安字,他自然是認得這玉牌的!疑惑的看向寧塵言,這莫非真是安王?
心中思慮再三,津易太守還是不甘不願的行了禮:“下官見過安王殿下。”
寧塵言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道:“若是你再不處理災民的事情,本王就要將你的事全部上報給父皇了。待到那時,你想後悔可也不行了 。”
津易太守心中驚駭無比,除了寧塵言的氣勢就是寧塵言所說的話,如真是讓寧塵言將事情報給了陛下。那他才真是必死無疑了!連榮王都救不了他了!
思及此。津易太守面上故作爲難道:“殿下,不是本官不願意管災民的事情,實在是無能無力啊!津易地區全部都下着暴雨,這城內的百姓下官都還沒有安置完成,那城外的百姓下官也是有心無力啊!”
“有心無力?”寧塵言掃了他一眼,冷笑道:“好一個有心無力!既然你沒有做太守的本事,那你便從太守的位置上下去吧。交給有能耐的人來做!朝廷總不能拿着俸祿養一個管不了事的蠢材!”
“王爺說得是!”周圍的百姓連聲附和道。
津易太守沒想到一個從未進過朝堂的閒散王爺竟如此難糊弄,當下臉上便是一陣清一陣白。說不出話來!
管家見狀道:“王爺,大人也是在盡心盡力安置城中的百姓啊!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懈怠,還望王爺明鑑!”
“城中百姓?”雲畫意眼珠一轉,悠悠然道:“那在太守大
人的心目中就只有城中百姓的命是命,城外百姓的命如草芥?”
津易太守掃了面前個個臉上都帶着不滿的百姓一眼,怎麼也不敢應下來,說他不在乎城外的命。爲難的道:“王爺,實在是城中沒有地方安置了!還有衣裳糧食,現在津易都是受了災的,全部都要救也不夠不是?”此時也津易太守心中已經將寧塵言罵了千百遍,可終歸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直將臉憋成了青紫色。
雲畫意冷笑道:“沒有地方,那就將府衙騰出來吧,反正現在也是辦不了差的。”
“那怎麼行?!”津易太守立馬便否定道:“官府是辦差的地方,豈能烏煙瘴氣?”
雲畫意也不惱,悠悠道:“再不濟,太守大人府中想必是地方不少的,那就安置到大人家中吧。”
“你!”津易太守指着雲畫意道:“你這個婦人懂什麼?!竟然亂說話!”
寧塵言登時便皺起了劍眉道:“拿開你的髒手!敢對本王的王妃如此說話。”
津易太守直直的看着雲畫意。顯然也沒想到雲畫意竟然是安王妃!見他如此模樣,寧塵言臉上的不喜更甚,將雲畫意帶到了自己懷裡便想出手!
雲畫意眼極快的給了梵音一個眼色,梵音頓時瞭然,立馬便抽出劍在寧塵言出手前向着津易太守刺了過去,沉聲道:“再敢如此看着王妃,我就挖了你的狗眼!”
劍尖停在了津易太守的鼻間一寸的位置,津易太守登時便嚇了出一身的冷汗,管家早就已經跪伏在地上高呼王爺饒命!
津易太守小心翼翼的撇開梵音的劍尖,賠笑道:“是下官失禮了!王爺王妃恕罪!下官再也不管了!”
梵音這才收了長劍入鞘,道:“王爺王妃沒有那時間來跟你閒磕牙!災民的事,還請太守大人立馬解決!”
津易太守看了面色淡然的寧塵言一眼,咬牙道:“下官這就去辦!”
說完便帶着管家憤然的出了小院。梵音恭聲道:“王爺,王妃,到屋裡去吧。”
寧塵言點點頭,和雲畫意一起到唯一一間沒有安置災民的房間而去。這間房間也不過就是個暖閣,現在用來堆放發下去的衣裳,梵音還是爲兩人上了茶水道:“王爺王妃喝茶暖一暖吧。”
雲畫意喝着茶看着門外的雨明顯有小起來的趨勢,心中也明朗了幾分,現在受災的地方都是城外,津易一直作爲南越有名的大城,修建還是極爲合理,並沒有出現城內也被淹了情況,這也讓百姓有了去處,若是城內也被淹了,那百姓也當真是要流離失所了。現在雨漸漸小了起來,也許要不了多久便要停了,這也是一個好事!
“王爺!”梵書從外面進來,手中還有一封信。
寧塵言接過信打開一看,脣角便勾起了一股極淡的冷意,雲畫意見狀問道:“他當真給榮王寫信了?”
寧塵言點點頭將信隨手給雲畫意,看向梵書吩咐道:“無比仔細的看着津易的所有官員
!一個消息都不準放出去!”
“是!”梵書沉聲應道。 шшш▪ тт kǎn▪ ¢ 〇
雲畫意看着信上所言也不由得勾脣一笑,道:“每封信都截下來,全部留着。”
“是。”
津易太守此時的書房裡坐滿了人,津易的大小官員此時都聚集在這裡。見津易太守臉色陰沉的模樣,衆人很是不解,終有一人開口問道:“大人這是怎麼了?”
津易太守冷哼道:“津易來了些什麼人你們都不知道?”
衆人聞言都是一愣,津易現在下着暴雨,能有什麼人來?
“誰來了?”
津易太守恨聲道:“安王!”
“安王?”衆人都是一愣,顯然不明白爲什麼津易太守對安王有什麼怨念。
“大人!安王一不得寵,二不得勢,身體還不好。他礙着大人什麼了?”有人問道。
“對啊!對啊!”衆人連聲附和道。若是豫王,晉王或是景王其中任何一人來了他們都該引起重視,但是安王又怎麼需要他們上心?
“你們!”津易太守恨恨的瞪了衆人一眼,道:“你們怎麼就不想事?那安王一向是深居簡出,在朝中連勢力都沒有,他怎麼會突然來津易?爲什麼會是安王來?你們可有想過?爲何不是晉王景王和豫王?”
“大人的意思是?”衆人心中都是大駭,這些王爺都是朝中有權勢的。還都是榮王的對頭。若是他們來也許還帶着私心,但是安王來卻只有一個可能了!
“大人!津易的事情莫非被陛下知道了?”寧塵言來津易是得了南越帝的話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這樣一來,不就代表被南越帝知道了?
津易太守深深的嘆口氣道:“我只寫信告訴了榮王殿下!”
衆人都是不解,若只是告訴榮王殿下那更不會泄漏出去纔是。榮王只會保密或是自己來,既得民心,還在南越帝面前掙了臉面,朝中大臣也有拉攏作用!
津易太守打量着衆人的神情,淡淡道:“莫非是你們有人將事情泄漏了出去?”
“這可真是冤枉啊!”立刻便有人呼道。
“是啊!我們對榮王殿下可是忠心耿耿!”
衆人七嘴八舌的叫着,津易太守只覺得腦門一陣一陣的抽疼!厲聲喝道:“夠了!”
衆人都停了下來,怔怔的看着津易太守。津易太守撫着腦門道:“現在是你們喊冤枉的時候麼?”
有人忍不住問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畢竟安王人都已經來了,說不準還是帶着陛下的旨意。他們就是長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將人攆出去。
津易太守嘆道:“現在卻也沒有辦法了,我已經上書給榮王殿下了,在殿下的吩咐下來之前,我們還得順着安王的吩咐!就是現在災民安置的問題,你們都好好的想辦法!別去觸這個黴頭!”
衆人對視一眼,都沉聲應了下來,道:“那我們都回去吩咐一番。咱們改日再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