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溯的那些下屬死的死傷的傷,現場一片慘不忍睹,這殭屍脾氣似乎非常的暴躁,把其他人全部都甩飛之後,慢慢朝他們三人看來,猙獰着表情,經過運動,他的身體似乎比剛纔靈活了不少,只是仍然跟金剛一樣硬,刀劍打在他的身上不能起到任何傷害。
他的身上還穿着國師夫人昨天爲他換上的喜服,只是被刀劍劃破了不少,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怒吼了一聲,然後又擡眼看向他們三人,當看見舒寒身上同樣穿着的喜服時,他的眼睛裡瞬間發出幽綠的光芒,好像看見了什麼十分感興趣的東西,速度奇快的向舒寒撲來。
這速度,絕壁可以去參加國家短跑加長跑了,哪有一點剛纔那僵硬的姿態,簡直就是踏着風火輪!
舒寒驚的連連往後退去,蕭溯移到舒寒的身前,從旁邊接過一把劍,飛快的對準這殭屍的脖子砍去,這殭屍也不躲,直接接過了蕭溯的這一劍。
如果是砍一個正常人,蕭溯只需花這一劍下去十分之一的力道就足以甩飛人類的頭顱了,可他用了十倍的力,劍身也不過纔沒入那殭屍脖子中一寸左右。
鮮血一下子就從傷口涌了出來,足以見得,對方並不是未解凍,而是真的快要強大到了刀槍不入,這些血剛流出來的時候還是鮮紅色的,可當一滴滴落到地上時,卻變成了黑色。
這也是第一道對這殭屍造成了殺傷力的一劍,對方瞬間就被蕭溯給惹怒了,又是一陣怒吼,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人變成殭屍之後就不會說話了還是怎麼滴,從頭到尾除了聽見他吼來吼去,就沒見他嘴巴里發出其他聲音。
這殭屍發怒倒不是因爲脖子上的痛覺,殭屍本就感覺不到痛,只是因爲蕭溯的這一劍阻擋了他向舒寒撲去的腳步。
真是的,他作爲這個世界第一個出現的殭屍,不是應該當做稀有動物愛護起來嗎?這幫人類實在是欺屍太甚了,幾十個人圍攻他一個,沒人性啊,而且還一個個的弱成這樣!特麼連豌豆都沒有就好意思出來打殭屍,看它怎麼收拾!
吼完了之後,殭屍一伸手就要像甩飛之前那些人一樣甩走蕭溯,奈何這殭屍腦子不太靈光,蕭溯現在與他隔着一柄劍和一條手臂的距離,它光伸個手怎麼可能觸碰到對方,這一甩就甩了空,竟是把他自己的胳膊硬生生的給甩了,可見力度有多大。
衆人都愣了一下,大概是都爲這殭屍的智商感到捉急。
汗,國師他兒子以前在世的時候也沒聽說過他腦子笨到如此啊!
蕭溯在對方的手甩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拔劍避開,然而劍身就像是卡在了對方的脖子裡,他一個用力,竟是沒有抽出來,也無法再繼續往裡面切去。
而手被自己甩飛的殭屍仍然節奏慢n拍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奇怪着蕭溯爲何沒有被甩飛,竟沒發現自己的一條手已經沒了。
又是一聲吼,他伸出另一條手將脖子上的劍一扯,就跟從石頭縫裡面拔東西似的將劍給強行抽出並憤怒的捏碎,傅莫歌見此情況,連忙趁機一劍向殭屍的頭顱砍去,這一劍,他用了幾近十層的內力,然而感覺卻是像砍在金剛石上一樣,震得虎口都是痛。
殭屍的頭顱慢慢裂開一道縫,鮮血又是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可這殭屍好像並沒有多大反應,只有有些茫然的看着左右兩個突襲者,一直到頭頂上的鮮血落到了眼睛裡,它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蕭溯的劍被對方給捏碎了,立馬又有下屬給他扔了一把過來,殭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一條手臂已經沒了,頓時怒火萬丈,伸手往傅莫歌的劍上一劈,直接將對方插入他腦門的劍給彈飛了,傅莫歌握着劍往後踉蹌了幾步,用劍尖駐地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形,手上幾乎被震到發麻。
蕭溯又是一劍迅速的往殭屍脖子傷口的地方砍去,畢竟這東西全身上下也就這地方作爲薄弱,而且也仍然堅硬如同鐵石,真不知道傅莫歌怎麼想的,明知道這東西的頭比石頭做的還堅硬,還往它腦門砍!
然而畢竟這種量產的劍都是普通的利器,殭屍還沒砍死,劍就先碎了,蕭溯的動作對着殭屍來說簡直就是挑釁,他憤怒之極的將對方的劍隨便一掰就斷了,脖子上卻跟水管一樣噴出了血來,正對着蕭溯。
蕭溯一鬆劍柄,立馬往後退了幾步,避開那些噴過來的有毒屍血,見蕭溯被自己嚇退,殭屍壓根不管脖子上被割破的血管,又往舒寒那邊看了一眼,當目光觸及到對方身上那抹鮮紅的喜服時,他又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新郎裝,然後猛地又朝她撲去。
舒寒一直站在離他們相對安全的地方躲着,見這殭屍又再次朝自己衝過來,不說舒寒,就連其他人也不解爲何這殭屍對她這麼感興趣。
尼瑪,以前也沒聽說過國師他兒子是個好色鬼啊,難道變成殭屍之後,很多習性都會反了……
舒寒只得繼續往後退去,我靠,她這是中了邪,爲什麼啥事都能中槍?
蕭溯手上沒有了劍,只能用他那平時耍帥的扇子應急,連忙一抽,往殭屍身上扇去,然而扇子終究是扇子,雖說那殭屍被他的十二級龍捲風扇的後退了幾步,但完全不足以對這殭屍構成其他傷害,蕭溯的下屬們也紛紛往這邊跑來,跟人牆似的護在舒寒的身前。
傅莫歌雙手握劍狠厲的往這殭屍身上一砍,然而,這玩意似乎又比剛纔強了一些,好歹剛剛他們兩個boss級別的人砍在這殭屍身上還能砍出點傷來,可是這回別說是砍傷了,估計傅莫歌的這一劍頂多給就給對方身上劃一點痕跡。
衆人內心都驚悚不已,剛纔就已經夠難對付了,如果他還一直便強大,恐怕這世上都沒人能對付的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蕭溯的這一道龍捲風扇的有點暈,後退了幾
步的殭屍又遭傅莫歌這麼一砍,竟是半天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站在原地呆愣了許久,才極度茫然的東張四望,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蕭溯皺眉,如果還按照這種方式砍下去,他們勝算的比例根本不大,這裡在場的所有人能夠砍得動這殭屍的除了他也就剩下傅莫歌了,然而他們用盡了力度也只是給殭屍撓癢癢似的,不說這人砍久了終究會累,而殭屍是沒有這種知覺的,隨着對方慢慢變強大,現在就連傅莫歌的劍砍上去都不管用了,要對付這殭屍,必須換一種方法。
這些想法在蕭溯的腦海中不過是一轉而過,很快,他便對着下屬下命令道:“去準備些火油,然後挖個坑。”
現在唯一有用的方法就是燒死這殭屍。
這些下屬們一聽便知道王爺想做什麼,立馬有人麻利的去準備火油並選個好地方挖坑了,剩下的,仍站在舒寒的面前誓死保護他們的王妃。
殭屍站還在原地茫然的望了半天,直到對方的坑都挖了一半,才忽然從蕭溯的那一干侍衛後面瞧見一模熟悉的紅,馬上跟條瘋狗似的朝那邊衝去,傅莫歌離這殭屍最近,連忙朝他撲去,又得小心避免着不被對方給咬到,然而這殭屍卻對傅莫歌絲毫不感興趣,只覺得他礙事,用一隻獨手猛地往傅莫歌身上一拍,傅莫歌的劍還砍在對方的身上,被他這麼一掌打過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碎了,往後退了許多步,痛苦的彎着腰,一口血噴了出來。
見對方又朝舒寒奔去,蕭溯心底隱隱猜到了什麼,手上的摺扇一掃,然而這次對方就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一巴掌就往蕭溯那扇子上扇去,力氣奇大,愣是將蕭溯也給震的後退了好幾步,也是一陣內傷,幾個站在最前面的下屬幾乎是瞬間就被對方單手給拋了出去,摔的內臟幾乎都要破碎。
蕭溯摺扇裡面一暗器飛速射向這殭屍的眼睛,頓時就將對方的眼前給射爆了,殭屍猛然停住了腳步,因爲另一隻眼睛被頭頂上留下來的血給擋住了視線,而這一隻又瞎了,一下子有點搞不清怎麼回事。
蕭溯連忙對舒寒道:“把外面的衣服脫了。”
雖然不知道這殭屍爲何老針對舒寒,但蕭溯據幾次觀察,這殭屍似乎是因爲對舒寒身上的喜服感興趣。
舒寒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將外面的衣服給脫下,蕭溯來到她身邊接過喜服,見去準備火油的下屬已經過來了,而挖坑的也快挖好了,準備好了一切,那殭屍還在那邊擦着眼睛,似乎仍不明白是什麼阻礙了視線。
衆人再次對這殭屍的智商感到一陣巨汗,不過也要慶幸對方智商低,否則的話他們現在死傷的恐怕就不止是這些了。
擦乾淨了那隻被血給污染的眼睛,這殭屍繼斷臂之後,又成爲了獨眼龍,但當瞧見蕭溯手上的紅衣喜服時,眼中忽然一亮,跟狗嚎似的叫了一聲,又衝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