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商談後來不了了知了,那樣的氣氛下實在不適合談正事,而且種種方案均能被否解。
尤其是後慕容瑾提的那一條方案更是一點可行性都沒有。“要不,塵王你公告天,你要下嫁給前狀元、戶部尚書、大將軍齊遠吧,如何?”齊遠絕對相信,慕容瑾是故意的,故意讓鍾離塵出醜的。
偏偏某人情願被人捉弄。“慕容兄,這個法子太好了,我贊成。”鍾離塵現在是不怕丟臉,就怕齊遠跑來或者怎麼了,連這種完全不可能的方案他居然都能贊成,還一臉哥倆好的樣子一慕容瑾稱起兄弟來了。
“慕容瑾,你可以再扯一點,鍾離塵,你可以再瘋一點。”齊遠實在是受不了這兩個男人,拿出一點點樣子來好不好。
“這法子,真的不錯耶,你不贊成嗎?”
慕容瑾捧着茶,做在那裡看着戲,哈哈哈,jing彩……不枉他親自前來。
“鍾離塵,搞清楚狀況,齊遠,是男的,世人眼中的齊遠是男子。”吐血,還下嫁給齊遠,鍾離塵嫌她名聲不夠大是不是。
“何必在乎別人怎麼說呢,我們自己知道不就行了嗎?”
慕容瑾在了旁拼命點頭附和,就是,就是,管別人怎麼說呢,讓他留在這裡看這齣好戲啥。
哈哈,他只要一想到,齊遠一身男裝,穿着新郎服“娶”另一個,穿着什麼裝的鐘離塵他就想笑,兩個男的,拜堂,而且還是塵王下嫁,那局面,太有笑料了。
“你不怕丟臉,我怕,你丟得起鍾離皇室的臉面,我丟不起齊家的臉面。”人活着,真的能做到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嗎?如果真的能,她好好的幹嗎出山,拼死拼活的考一個狀元,去洗清自家罪名。
鍾離塵低頭,好吧,齊遠不同意那就算了吧,他想別的辦法還不行嗎?總有一天,齊遠會光明正大的成爲他的,哦,現在不是了,應該是總有一天,他會光明正大的成爲齊遠的,唉,反正誰是誰的沒關係了,反正,他們之間會光明正大就行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只能等,我們只能等皇上那邊,看着皇上的舉再說吧。”齊遠嘆氣,她現她最近嘆的氣比這一年嘆的還多呀。
笑鬧過去,慕容瑾也正經了起來。“既然我們暫時想不出什麼法子,那隻能加強防備了,我想,皇上的法子無外乎就是那麼幾種。”暗中擄人咯,除了這個,還能怎麼樣,不能光明正大的,就只能如此了。
“恩,我會讓暗一他們加強防備,對於外來勢力,寧可錯殺絕不放過。”這下,暗夜十三騎的力量要全部浮出水面了,看這局面,他與皇兄之間的間隙會越來越大了,唉,鍾離塵mo了mo懷中的金牌令箭,好在,父皇寵愛他,給了他這個,至少,到最壞的情況下,還能有轉機。
“我也會盡力請雍州這邊的人注意一下,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說一聲。”齊遠這個人連他的慕容山莊都不肯進,又怎麼願意呆在那人吃人的後宮呢,而且這樣的一個女子,進了那後宮,要變成和後宮那些女子一樣,那啓不是……
搖搖頭,他不敢相信,如果齊遠變成和後宮女子一樣的,那她還是齊遠嗎?
“我和修兒也會注意,如果可以的話,盡力不外出。”原本,她也可以請隱門幫忙,但是,隱門的宗旨是不涉足朝庭,她怎能爲了自己的事,而置隱門的規矩不顧呢。
“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與修兒的,定不讓你們受一絲的傷害。”
……
本以爲如此高的警戒或者說有慕容瑾提前告知會讓他們多一些與皇上週旋的籌碼的,可不想,但齊遠一覺醒來,卻現自己又在不同的地方了。
最近老是被擄,已讓齊遠變得份外正經了,至少,她突然在疾行的馬車上醒過來,卻沒有大叫,而是非常震定的起身,整理好自己才拉開簾子。“停……”
車伕果然訓練有數,齊遠這一句停,居然真的讓馬車停了下來,而沒有防備的齊遠則因爲慣性而往前栽了過去,眼看就要跌倒在地,這個時候,身後有人拉了她一把。
“齊大人,請贖罪。”
“哎喲”那人估計太用力了,齊遠立馬往後仰過去,然後“咚”的一聲,撞在馬車柱上,這聲音聽是撞得不清,果然,待齊遠坐正,便看到那一張臉,疼得皺了起來,可惜,她這個樣子,引不起衆的憐惜,或者說想也敢。
齊遠揉了揉後腦勺,感覺稍微好一些後,才問道。“這是要去哪裡。”不是誰擄她是因爲沒有必要,這樣快的動作,這樣迅的出手,還有這人叫她“齊大人”想也知道,除了慕容瑾口中的那個皇帝還有誰。
唉,齊遠感慨,這兄弟還真是兄弟,兩個人一樣喜歡擄人,而且動作都很迅,讓人毫無防備。
“去往皇城。”那拉齊遠一把的護衛回答着,主子交待過,好生招待這個齊大人,齊大人問起什麼,只要不涉及機密,都可以回答。
皇城呀,就這麼直接去皇城嗎?難道就不怕鍾離塵會追上來嗎?也是,他們能從鍾離塵的暗夜十三騎手中擄走她,想必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鍾離塵說他的暗夜十三騎是先皇留給他的護衛,一個個都都是絕頂高手。而皇上的人能從他們手中搶人,想必更勝一籌吧。
看齊遠半天既不說話也不動,那護衛開口提醒。“齊大人,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齊大人也算是一個怪人,被擄了,醒來之後還如此靜定,也不問誰擄的,只問去哪。
“哦,沒有了。”還能問什麼?她現在只想着,如何逃。
“那我們繼續起程了?”護衛的話略帶着請示的味道,這讓齊遠怪怪的,但是條件反射的說着“起程吧。”
說完後,自己都鬱悶了,這是被綁的人和綁人的人該有的相處模式嗎?
而那護衛卻好像絲毫不覺不妥,只是請着齊遠坐進馬車,然後吩咐,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