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輕聲咳嗽了兩聲,等到一會兒還沒有見到席木青搭理自己,他又不死心的咳嗽了兩聲,“咳咳”這一次還加大了嗓門。
席木青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將視線轉移到白展騰身上後,她語氣不佳的說道:“嗓子不舒服就馬上吃藥,還有啊,咳嗽的時候拜託你轉過身去,不然飯菜其他人沒辦法吃了。”
丫個呸的,爲什麼心情這麼煩躁,這麼想罵人呢。
尋思着,席木青一手托腮,連續嘆息了幾聲。
白展騰注意到席木青唉聲嘆息好幾次,他不禁疑惑。
近些日子都在太子府中根本就沒有麻煩事,而且他將百靈解毒丸也給了她,現在她還有什麼可犯愁的?
實在是想不通,他問道:“席姑娘一大清早便唉聲嘆息,怎麼了,難道遇到困難了嗎?”
聽着白展騰一個勁的說,席木青雙手朝着桌子上一拍,而後站起身正視着他,“白展騰,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成啞巴,所以我在這裡懇請你不要講話。”
該死的,凌夫人昨天自殺的,而且死後爲了他竟然不願意去投胎轉世。
如此癡情的女子他不好好珍惜,在她死後還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生活着,不痛不癢的,真他麼無情。
席木青想到這,她的腦海中又一次出現了凌夫人那慘白無血的模樣。
承受不住這種衝擊,她轉身就朝着門外走去,留白展騰一個人在飯廳內愣是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
趕過來的龍天昭見席木青大步流星的朝着太子府的花園走了去,他旋即對龍天寅說:“你先去吃早飯,吃過後去廚房讓廚子準備一些吃的包好帶着。”
急匆匆的從飯廳出來,她一定是沒有吃下多少東西。
稍後就要趕路,這一路上顛顛簸簸的,她怎麼吃得消。
片刻後,龍天昭走近了席木青,而後一聲不吭的坐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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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說席木青走出拿到障礙,所以只能靜靜的陪着她。
她哭,那麼就體貼的遞上繡帕,她笑,那麼就傻傻的陪着她笑,只要她覺得心裡舒服了就好。
良久,席木青的身子慢慢的朝着龍天昭的方向歪過去,“以後我們是不是還會遇到很多解釋不清理解不透的事情?”
龍天昭感受到席木青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身子在顫抖,他即刻揚起手臂攬住了她的肩膀,“每一天都有悲劇發生,每一個悲劇後面都有一段我們無法想象無法理解的傷痛,所以我們要更堅強,只有這樣
我們才能越走越遠。”
“嗯,你說的很對。”堅強的背後是什麼,呵呵,那就是一種變相的冷血。
吃過早飯的白展騰從飯廳出來,他望了一眼坐在花園中長石凳上相擁的兩個人,在他的腦海中瞬間覺得自己所堅持的事情是那麼的沒有意義。
她有心事的時候想到的人是龍天昭,面對他的問題卻是諸多不滿。
這就是他與龍天昭的差距,這也是他註定贏不了的
原因。
“爺,沈耀賢帶來了,而且一切都準備妥當。”方泰頷首說着,與此同時,他的話拉回了白展騰的思緒。
白展騰扭頭看了一眼沈耀賢,說道:“如果你們北兆國不修煉邪術,那麼這片大陸也就安寧了,現在又何須浪費人力精力。”
“別告訴我你們南定國就不曾想過去吞併其他的國家。”
南定國只是太封閉式了,如果沒有那片瘴氣林,又或者千軍萬馬可以穿過去,他還就不相信南定國的皇帝不先要擴充佔有更多的土地。
再有,先拋開這些不說,每一年他們研製出來的毒藥抓人試毒的時候都是找的其他國家的人,哼,與他相比較也仁慈不到哪裡去。
白展騰沒有與沈耀賢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他讓方泰留下來後便親自抓着沈耀賢朝着太子府的大門口走了去。
所有人都聚在了太子府,正準備出發離開這裡,‘聖旨下’三個字從一個小太監的口中喊出來。同時,與太監一起來的還有一定被黃綢包裹着馬車隨即而來。
白展騰見到那輛馬車的時候猜測出了一二,可父皇聖旨以下,他又不能不接。
院子內,白展騰單腿跪在地上,正色道:“兒臣白展騰接旨。”
太監將聖旨打開,宣讀之後將聖旨交給了白展騰。
待太監走了,白展騰將聖旨交給了方泰,而他則蹬蹬幾步就來到了站在一旁盡顯得意之色的白平樂身前。
他忍着揍人的衝動,“你太胡鬧了。”
白平樂瞥了一眼站在馬車邊的龍天昭,“爲了他,我胡鬧又何妨。”
“那你要失望了,就算是你這一路跟隨,他也不可能會將注意力停留在你身上。”語畢,白展騰快步走出了太子府。
聽着自家皇兄的貶低白平樂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想到大家都在等着,她也就沒有繼續浪費時間。
奔出太子府的她在席木青坐的那輛馬車邊停下了腳步,須臾,她擡起手敲了下木製的車架子,“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輛馬車內嗎?”嬌滴滴的聲音有如一朵棉花糖,軟綿綿的又帶着絲絲的甜蜜。
席木青受不了這種甜膩死人的聲音,她抱着雙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須臾,她將車簾子掀開,看着女人味十足的白平樂,說道:“這輛車沒有地方在坐下你,所以請你坐下一輛,如果你不想坐,那你也可以乖乖的回到皇宮中去。”
白平樂探過頭朝着馬車內瞧了一眼,見到龍天昭的時候,她那雙水眸眨了眨,“昭王爺,這馬車內還有地方,可否讓我坐進來?”
席木青見白平樂將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她袖中的小手不禁握了握。
須臾,她坐了回去,然後擡手戳了戳龍天昭的肩膀,撒嬌道:“夫君,我餓了。”
龍天昭抿脣笑了下,而後就將龍天寅準備好的食物拿出來放在了馬車位置的小方桌上,“爲夫早就讓天寅給你準備吃的了,來,快嘗一嘗味道如何?”
席木青張開粉嫩的脣瓣將龍天昭撕下來的一塊燒鵝肉吃進口中,細細的品嚐後,她豎起了大拇指,“這廚子做的燒鵝真不錯,夫君,你也快
吃。”
席木青說着,然後就把着龍天昭的手腕,讓他將菜撕下來的燒鵝肉放進了口中。
這對夫妻倆在車內上演着甜蜜的片段,完全就將站在外面的白平樂給當成了空氣。
白平樂有點面子掛不住了,她鼻中一嗤,而後轉身便上了第二輛馬車。
上了馬車,她雙手在方桌上用力的捶打了兩下,緊接着哎呦的聲音便從口中喊了出來,“哎呀,這是什麼桌子啊,怎麼那麼硬。”
“這桌面是由磁鐵做成的,你這樣用力敲打,手不痛纔怪。”白展騰背靠着軟墊,風輕雲淡的講了句。
白平樂掀開了車窗簾看向了行駛在前的馬車,恨恨的說道:“走着瞧,本宮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言畢,她甩下簾子便伸出手推搡了下白展騰,“皇兄,你和席木青之間如何了?到底有進展沒?”
“這裡沒有皇兄,只有哥哥,以後別叫錯了。”白展騰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白平樂,而後又閉上了,開口吐出了三個字,“沒進展”
得到這個答案,白平樂面部得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在一起相處了時間比她的時間多了去了,結果竟然還是沒進展。
哎,看來以後她不能指望白展騰將席木青給拉開,而是要另選辦法了。
在一旁靜坐的沈耀賢看着白平樂一個勁的轉着眼珠想對策,他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曾經不願娶妻的龍天昭可以爲了席木青去死,這種感情是如何的深,她想要從中插上一腳,那可要坐好被踹的可能了。
白平樂聽到了沈耀賢的哼聲,她擡腳就在他的小腿肚上狠踹了下,“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別怪我對你用毒。”
良久,白平樂見沈耀賢老實下來了,她這才也安靜了下來。
出了皇城後經過了半個時辰的路程,馬車終於在距離瘴氣林三米外停了下來。
龍天昭下了馬車後就將席木青給抱下來,“這瘴氣林中有鬼魂的存在,我們來的時候遇到了幾個,只可惜我的玄鐵利劍不能徹底的殺死他們,只能將戾氣減弱,使他們的攻擊力減少。”
“能夠消除戾氣就很不錯了,若不是你在,估計沈耀賢還過不來呢。”說着,席木青便開始觀察了下週圍的環境。
待注意到瘴氣林的範圍很廣,席木青不禁覺得過去有些難度。
她是百毒不侵的身子,可是龍天昭,龍天寅還有春蘭三個人不是。
這若是吸食了瘴氣而中毒,那可如何是好?
正犯愁呢,席木青突然走到了白展騰的身邊,說道:“你一定有穿過瘴氣林的辦法,不然你的屬下是沒辦法穿過瘴氣林還毫髮未傷的。”
白展騰的確有辦法穿股這片瘴氣林,但是那些塗抹在身上讓鬼魂不能靠近的藥物他還不想拿出來給他們用。
再有,他故意拖延不拿出來就是想要見識見識龍天昭與沈耀賢他們的本事,同時也想知道他們是如何走出瘴氣林的。
“與其來問我還不如去找你的夫君,他也很有本事。”白展騰這樣說也不過是讓龍天昭快一點將穿過瘴氣林的辦法給說出來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