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時,慕冷謙絕美的目光凝視顧漫漫,右眼輕眨兩下,表示沒有人會進來的。
顧漫漫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知道這男人不會輕易放開她,乾脆閉上眼好好享受,然後總在結束的時候感嘆,她家老公的吻技是越來越好了!
不過,這裡畢竟是醫院。來來往往的人總是要坐電梯的,在電梯停下之際,慕冷謙只有意猶未盡的放開了顧漫漫。看着她面帶桃色的小臉。他長臂一勾,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一起背對人羣站着。
只可惜,來人一眼就看見了他們,這會兒轉過身是明顯不想搭理,許東昇和薛梨都明白。卻並不打算沉默。
薛梨一臉驚詫的望着顧漫漫的背影,語氣激動的問道:“漫漫,你怎麼也來了醫院呀?生病了嗎?還是和我一樣懷孕了啊?”
懷孕?薛梨懷孕了?!
顧漫漫蹙了蹙眉,從慕冷謙懷裡掙扎着轉了身,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恭喜你啊,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這話,說得薛梨臉上的笑容僵住,漸漸散去。
她一時太過高興而給忘了,許東昇雖然答應會娶她。但現在並沒有娶不是,這在顧漫漫眼裡,她就是未婚懷孕了,難怪顧漫漫會瞧不起她。
而她居然被顧漫漫瞧不起了,一想到這裡,薛梨的表情有些訕訕的,她和洛明珠是一樣的心理,自以爲比顧漫漫要高一截,她們的生活就應該比顧漫漫過得如意纔對!
然而,對她們來說,拼爹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拼的是老公,顧漫漫就因爲嫁給了慕冷謙,事事都有老公撐腰,所以纔有資本瞧不起她吧?
薛梨看了眼正盯着顧漫漫看的許東昇,心裡百味陳雜,只可惜她不是顧漫漫,她沒有慕冷謙。
“漫漫……”許東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顧漫漫,發現她臉頰微紅,眉宇之間透着幾分嬌俏動人的誘惑,讓人移不開眼。
慕冷謙俊臉陰沉一片,冷冷看着許東昇,毫不客氣的開口:“許先生,如果不想變成瞎子,最好閉上你的眼睛。”
冷冽如冰的語氣,飽含陰冷的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許東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掩飾內心突如其來的一絲慌亂,他很快鎮定下來,微笑着說道:“呵呵,慕三少真愛開玩笑,我雖然和漫漫分手了,但畢竟曾經在一起過,見了面自然要打一聲招呼,如果慕三少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那麼我向慕三少道歉吧。”
他的話,驚呆了薛梨,也同樣讓顧漫漫感到非常詫異,做人不能太無恥了!
只有慕冷謙很平靜的看着他,在他眼裡,許東昇就像是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子,企圖挑撥他和小丫頭之間的感情,簡直是愚蠢,丟人又可笑。
慕冷謙雖兩次三番沒有動許東昇,但卻不是顧忌他是慕家人,所以不要錯誤的以爲慕冷謙不敢動他,若許東昇真的存有這種幻想,只能說現實是非一般的殘酷,而照杜柯鳴的說法是,做老大的敵人,就要做好被虐得死去活來,又活來死去的準備。
“我看最好笑的人是你纔對,明明是被拋棄的那個,心裡陰暗又醜陋,卻還要沒皮沒臉的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大方的好男人形象,我都要替薛梨感到悲哀了,沒名沒分的跟着你這樣的男人,唉!”
顧漫漫上前一步,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了慕冷謙的面前,毫不留情面的對許東昇一陣冷嘲熱諷,不是要挑撥她和慕冷謙之間的感情嘛,誰怕誰呀,她也同樣可以挑撥他和薛梨之間的感情,最好讓薛梨和他窩裡反,那就更加大快人心了。
聽到顧漫漫說她沒名沒分的跟着許東昇,薛梨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得,臉色臊得慌,以前她還覺得許東昇是個良配,現在看來,許東昇真要進了慕家的家門,估計不會比現在好過多少吧?布嗎反圾。
“漫漫,東昇他答應娶我了。”所以她不算沒名沒分。
顧漫漫皺眉,是對薛梨一根筋死撐到底的同情,但她並不覺得薛梨可憐,有些話既然說了開頭,就不能虎頭蛇尾的結束,她欣喜的點點頭:“真的嗎?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呀,在哪裡舉行婚禮,到時候記得要發喜帖給我哦,我一定會送大禮給你們的。”
不是很愛演,很能裝嗎?
如果真的有婚禮,那她可要好好看一看許東昇是怎樣把薛梨娶回家的。
依她家老公說的話,許東昇已經打算放棄薛梨這顆棋子了,因爲薛梨的父親會很快倒臺離開溫華城,而許東昇要想留在溫華城,勢必會找一個強勢的後臺撐腰,想要這個後臺幫他,自然是要有關係的,也就是成爲別人的翁婿,既然許東昇要娶別的女人,除非薛梨願意被他養在外邊,否則是不可能再繼續和許東昇在一起的。
真不知道溫華城又有哪個女孩子會像前世的她,或是像眼前的薛梨,被許東昇虛僞的外表所矇騙了。
但不管許東昇在打哪家的主意,就憑着剛纔他奚落她老公的事,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薛梨深深地看了許東昇一眼,笑着開口說道:“呵呵,我和東昇還在商量呢,到時候決定了日期,一定會發喜帖給你們的。”
薛梨的笑很勉強,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顧漫漫也不點破,跟着笑了笑,這時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她挽着慕冷謙的胳膊率先走出了電梯。
身後,有兩道複雜的視線一直盯着她,她明明感覺到了,不過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愛看就看吧,以後這樣的視線肯定有很多,她就當提前適應了又怎樣。
上了車以後,慕冷謙眸光瀲灩,脣角掛着淺淺的笑容,“老婆,你真的要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顧漫漫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剛剛說了那麼多話,有點兒口渴了,聽着慕冷謙的話,她驚訝的看着他,“你不是說他們不會結婚嘛,他們都不結婚,哪裡來的婚禮?”
“嗯哼,不會有婚禮的。”慕冷謙點頭,即便是有婚禮,那也是他和小丫頭的婚禮在前。
顧漫漫又擰開另一瓶礦泉水,喂他喝了幾口後,歪着腦袋問道:“額,老公你沒事吧?”
慕冷謙深邃的眸光斜睨了她一眼,薄脣輕啓,轉移了話題,“我們結婚以來還沒度蜜月的,你想想我們第一站去哪裡吧。”
“啊?”顧漫漫震驚得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腦袋撞在車窗玻璃上,痛呼一聲:“哎呦!”
這都哪跟哪呀,怎麼突然扯到蜜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