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森關掉手機,狹長的丹鳳眼,凝神望着唐玫,當初他是怎麼認爲她。就是那個她呢?
唐玫的大眼轉了轉,雙手捧着臉蛋拍了拍,笑嘻嘻的問道:“阿森,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特別的東西嗎?”
“沒有。”上官森下意識的搖頭,掃了眼凌亂的餐桌,問道:“你還想吃什麼嗎?”
唐玫搖頭,跟撥浪鼓似的,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我不要吃了,這麼多東西塞進肚子裡。我感覺我明天就會至少胖兩斤!”夾住斤扛。
“你這麼瘦,是要多漲一點肉纔好看。”上官森言笑晏晏的說道。
不等唐玫開口,他率先站起來說:“這麼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嗯,好。”唐玫仰頭,對他露出一抹天真甜美的笑容。
本以爲上官森會和平常一樣,過來牽她的手,誰知他竟然直接往包廂門口走去。
唐玫不解的皺了一下眉頭,跟在他身後,一起走出了包廂。
這一路上,上官森總是她說一句,他纔回一句。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唐玫望着他的側臉,若有所思的想着,好像沒有哪裡不同,可是又總感覺怪怪的,這是她的錯覺嗎?
到了公寓樓下後。唐玫低垂着眼眸,以羞澀的口吻說道:“阿森,今天太晚了,你累了一天,就不要再開車回去了。”
上官森揉了揉她額頭的劉海,語氣溫柔的說道:“沒事,你上去睡吧,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雖然他心中已有百分之九十相信了那些照片。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暫時不希望引起唐玫的懷疑。
等看着唐玫走進公寓電梯後,他這纔回到車上,一邊開車,一邊戴上耳機,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
“那家奶茶店在哪?”
此刻,上官森的心裡就好像有上百隻螞蟻在爬一樣,他不將這件事弄清楚,又怎麼能無動於衷的回家睡覺。
當手下告訴他地址後,上官森斂了斂眉,就在前面路口調轉了方向,心裡有一股不知名的激動,驅使着他加速,快一點,再快一點。
晚上十一點左右,肖悅和慕向恭纔回到肖家。
他們兩本打算回房洗了澡就睡,誰知這家裡除了肖帆,其他人都坐在客廳裡,看這情形,好像是在等他們的呢。
肖悅沒辦法,只好拉着慕向恭走進客廳:“爸,大姨,你們怎麼都沒睡啊?”
肖帆的媽媽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大約是聽見動靜,醒了過來,看向肖悅時的眼神,閃過一絲厭棄,隨後又恢復了正常。
大姨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笑着對肖悅和慕向恭說:“在看電視呢,你們下次出去玩,可別在外面玩得太晚了哦。”
肖帆的媽媽看了眼肖萍,語氣不輕不重的說道:“什麼看電視呀,是你爸不放心你,這才第一天回家來,在外面玩得這麼晚,他說什麼都要等着你回來,不然睡不着。”
肖悅的大姨叫肖萍,肖悅其實是隨了母姓,不過外人不知道罷了。
“對不起岳父,讓您擔心了是我的不對,您快回房休息吧。”
慕向恭搶在肖悅前頭,向肖文濤道歉,然後又看向肖萍,說道:“還有大姨,您也早點休息吧。”
肖悅並沒有承認肖帆的媽媽,他又豈會拆自己老婆的臺呢,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對方一眼。
這讓肖萍很是高興,對他們擺了擺手說:“好好好,你們在外面玩得也累了,趕快回房間去睡覺吧。”
“嗯,那我和肖悅就先上樓了,晚安。”慕向恭點頭,摟着肖悅的腰往樓梯間走去。
等到他們夫妻倆上樓了之後,肖帆的媽媽瞪着肖萍,責問道:“萍姐,你剛剛是什麼意思呀?”
“什麼意思?”肖萍輕輕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你別把他們當做傻子,話裡帶話的那種話,還是不要在他們面前說,否則會適得其反,懂嗎?”
肖帆的媽媽還想說什麼,肖文濤卻站了起來,沉着聲音說:“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都不要再說了。”
“文濤……”肖帆的媽媽還打算說什麼,肖文濤一個厲眼掃過去,她頓時就噤聲了。
反觀肖萍,她背對着肖文濤,對肖帆的媽媽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身姿搖曳的離開了客廳。
肖文濤望着肖萍離去的背影,眉頭微皺。
肖帆的媽媽心裡陡然一驚,連忙挽着肖文濤的手臂,柔聲說道:“文濤,我們回房吧。”
“嗯。”肖文濤點點頭,收回了視線。
但他至今還未弄明白肖萍留在肖家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這邊,肖悅和慕向恭回到房間,一起洗了澡後,躺在牀上,久久沒有睡意。
“今晚的情況,你怎麼看?”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肖悅習慣性的會先問慕向恭,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般,凡事都有人幫她拿主意,而她只要聽着,看着,做個閒人就行了。
她好像越來越向漫漫靠攏了。
而每當這種時候,慕向恭就感覺自己在肖悅心中又高大了幾許,他薄脣飛揚,侃侃而談:“我不是想打擊你,但他們肯定不是因爲擔心我們的安全,而等了一晚上的。”
“這個我知道,已經看開了,你繼續說。”肖悅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她又不是傻子,用不着他說的這麼明白。
慕向恭的右手從她脖子下穿過,摟着她的肩,安撫的說:“你先彆着急,想要知道這背後的秘密,還需要再多等幾天。原本還只以爲是兩三家公司聯手而已,但卻沒想到你爸的背後牽扯甚廣,一兩天還真的難以調查出什麼來。”
肖悅心底一顫,鎮定的問道:“很嚴重嗎?”
慕向恭思考了一下,只給了她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如果能夠及時抽身的話,應該還不算特別嚴重。”
爲什麼說不是答案的答案呢?
主要是背後盤根錯節太多,他需要時間調查,所以,現在的他,沒有辦法保證能讓肖文濤全身而退。
肖悅的臉色微白,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在她嫁人前,肖文濤對她儼然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般疼愛,雖然現在他有了兒子,而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對他可有可無,但她明知肖文濤攤上大事了,如果坐視不理的話,豈不是太冷血了嗎?!
肖悅兩隻手抓着他的衣角,緊張的問道:“你最快需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