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跑到了懸崖邊,看着前方深不見底的懸崖,她腳步頓了頓,身後的壞人噁心的大笑,然後一步步逼近,她害怕得一步步後退,眼看着就要掉下懸崖。
突然間,眼前的壞人突然就被人殺了,然後她看到了那個一直與她同牀共枕的男人從天而降。
他讓她不要亂動,慢慢走過來,她的眼底卻漸漸泛起淚光,淚眼婆娑,睫毛撲朔着淚光,朝他搖搖頭,她以爲早已經打動他的心,到頭來他始終防着她,她朝他悽然一笑,隨即心灰意冷往下跳……
盛晚的演繹結束了,平靜的擦掉眼淚,看向試鏡官們。
導演和製片人這纔出戲,然後用一種驚喜的眼神看着盛晚,“演得不錯,你回去等消息吧。”
哪怕盛晚演得很讓人滿意,在不到最後一刻,導演和製片人也不會把話說得太絕對,否則就是給了別人希望,又給絕望。
盛晚出去後,馮回問她,“導演讓你演哪個片段啊,難嗎?”
盛晚解釋後,馮回感慨道,“既然是這個片段,那確實挺難的。”
盛晚道,“還行吧,自我感覺良好,就是不知道導演會不會用了。”
《美人謀》的演繹方式跟《向日葵》有差別,向日葵的女主是堅強的,作爲潛伏者,她採取的是強硬態度,哪怕是面對男主也是硬槓。
《美人謀》女主不一樣,她是一個求和的公主,她的態度就不可能強硬,基本上是懷柔政策,用的是真正的美人計,以柔克剛。
所以《美人謀》女主哭戲比較多,但每一次掉淚都大有作用,所以哭戲得分有層次,是示弱的掉淚,還是有目的掉淚,都在女主算計之內。
一個被送去和親的女人,懷柔政策是正確的,否則在別人的地盤上槓天槓地的也不現實。
當然懷柔政策只是女主計謀中的一環,如果這個計謀有效果,那後面許多事情就事半功倍了,否則她也可以用自己的頭腦去解決問題,只是那個過程會更艱難一些。
這是盛晚看過劇本之後的見解,她認爲自己演出來了。
馮回笑了,“沒事,盡人事聽天命。”
兩個人就離開了。
身後的試鏡室,導演和製片人等人笑得合不攏嘴了。
“難怪姜導會用她一個新人,原來這是一個天賦型演員啊,真不錯,撿到寶了。”
製片人也笑,“年紀輕輕的,還是神仙顏值,居然這麼會演戲,真是不容易。”
導演十分認同,“她對角色的理解很到位,一個和親公主,異國他鄉的,她最大最省事的辦法就是美人計了,先是美人計成功了,纔能有後面的各種表現,她演得就很到位。”
其他試鏡老師也忍不住道,“這下子女主角終於可以定下來了。”
陳導趕緊道,“對,讓人擬合同,回頭先把人簽下來再說。”
不籤早點,回頭被別人給籤走怎麼辦?
若是錯失了這個女主角,陳導估計會後悔死。
盛晚這邊的情況進展得是順利了,雖然她暫時還不知道。
盛惜那邊,簡直用磕磣來形容都不過爲。
到今天,盛惜已經把只混成女僕了,各種伺候那個有病少爺,只希望他能改變主意,買她一些花種,當然最好能打一些折扣,否則那些花貴死了,盛惜買不起。
就比如溫念輕房間裡那盆蘭花,聽說市場價兩千萬都買不到。
兩千萬啊,反正現在盛惜沒有這麼多錢。
“咖啡太甜了,我只需要放兩勺,你多放了多少?”溫念卿放下咖啡,一臉不悅的看向盛惜。 盛惜,“……”她完完全全就是按照他的要求放兩勺啊?
回到廚房重新煮咖啡,管家十分好心的過來解釋,“我們少爺上午和下午的口味不一樣,基本上上午兩勺就夠了,但是下午只需要一勺。”
盛惜想罵娘,有錢人家的少爺果然難伺候。
但是她爲了花種,一切都忍了!
謝過管家後,這次她只加一勺糖,她以爲就沒有問題了,事實證明還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煮得太過火了,重新來。”輕飄飄一句,就把盛惜打發了。
盛惜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人,她在心中告訴自己要忍耐,然後耐着性子問他想煮成什麼樣子的。
結果溫念卿道,“是我煮咖啡還是你煮咖啡?”
盛惜退出書房,又去問管家老爺爺,老爺爺很貼心告訴她一些技巧。
“最好使用過濾後的水來衝煮咖啡,不要把咖啡煮沸,沸騰的水會使咖啡變苦,要注意水的溫度應低於攝氏96度,咖啡最好不要再加熱,衝煮時應注意僅煮每次所需的份量,且最好在剛煮好時飲用……”
盛惜又謝過管家爺爺,回去繼續琢磨了,沒辦法,溫念卿指定她來煮,不能假手他人,她也沒有辦法。
最後煮了大概七八次才終於勉強讓少爺滿意了。
盛惜覺得自己身心都憔悴了許多,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會快速蒼老的,所以需要抓緊時間拿到花種,然後快速走人。
溫念卿卻跟發現一個好玩具一樣,把盛惜當成自己枯燥生活的調劑品,每天指揮她做這個那個,然後看她氣鼓鼓的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裡就覺得暢快了。
“這個地板擦得不夠乾淨。”
“今天去給我遛狗了嗎?”
“誰讓你進我實驗室了?”
盛惜:“……”別的事情就罷了,進實驗室這一條,不是你讓我進去幫忙拿東西?
狗東西!
然而盛惜也是越挫越勇的人,尤其是爲了花種,再大的苦難她也能吃!
所以她咬牙發憤圖強,用了兩天時間,把溫念卿難伺候的點全部給摸索了一遍,寧願晚上不睡覺都要摸索清楚,以至於最後他讓她做什麼,她就能做出來,而且叫他再也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比如溫念卿纔開一個口,“咖……”
盛惜就立刻把溫度適中,甜度適中的咖啡送到他跟前,“少爺,現煮咖啡來了,溫度甜度都是嚴格按照您的要求辦的。”
溫念卿喝了一口,原本想找點什麼錯處的,仍是什麼也沒找出來,倒是有點被憋到。
再比如溫念卿要問狗,盛惜又道,“今天已經遛過狗,並且餵食了,現在狗正在睡覺呢。”
溫念卿:“我需要一個衡量花朵的工具,去給我拿來。”
盛惜一去一回,用了纔不到十分鐘,在溫念卿得逞一笑,即將開口之際,她立刻就道,“這是在實驗室外面拿的,因爲上次少爺警告我不讓進實驗室,我就跟管家打探過,買了一模一樣一套工具在外面放着。”
溫念卿:“……”
這還怎麼找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