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鏡湖,湖如其名。湖水碧藍,平整如鏡。
柳毅站在玉鏡湖畔,手持紫玉公主的天帝符令,希望能感受到她的氣息。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天帝符令均是沒有任何反應,便好似一個死物一般。
“三天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了,紫玉公主只說是在玉鏡湖畔附近,範圍也太大了,卻是讓貧僧如何找你!”柳毅看着碧藍的湖水,不由得大爲撓頭。
“且去周圍轉轉,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柳毅想了一下,向湖畔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走去。
他的腳步極快,只眨眼之間,便走到村前。
“媽的,抓住它!”
“又來偷東西,一定要逮住它!”
“殺了它,大家晚上烤肉!”
便在此時,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村莊內傳來,緊接着一羣手持各式農縣的農人從村口內狂奔而出,在那羣農人前面還有一個活物在奔跑。
柳毅眼光銳利,在前面奔跑的竟然是一隻胖乎乎的黑色小豬,毛色發亮,奔跑的極快。看到這種情況,柳毅不由得大感好奇,再仔細看時,卻是一陣無語,那隻小黑豬的嘴裡竟然叼着一件紅色的肚兜。
“死豬!給老子站住!”隨着一聲怒罵,一隻鋤頭被一個農人拋了出來,向那小豬砸去。
便在此時,那隻小豬突然停了下來。四隻小蹄在地上一踏,身體騰空而起。卻是正好跳到那隻鋤頭的位置。後蹄一蹬,正好踢到了鋤頭上。
“嗖!”的一下,那鋤頭被它踢了出去,反過來來卻向那農人砸去。
“啊!”
那農人一聲慘叫,腦袋正好被那鋤頭砸中,應聲倒地。
看到這種情況,那小豬咯咯的樂出聲來,把屁股轉向了那羣農人,隨着尾巴一翹,放出來一股黑色的氣體。
空氣中立時飄出來一股惡臭的氣味。便連柳毅也不由得捂着鼻子。
“媽的,又來這招!”一個農人捂着鼻子,含糊不清的罵道。
“它到底是豬還是黃鼠狼!”又一個農人叫罵道。
“一起打它!”一個身材高大的農人大叫道,便好似扔標槍一般,把手裡的平鎬扔了出去。
受到了他的提醒,二十多個農人一起扔出了手裡的工具,朝那小豬砸去。
看到這種情況,那小豬嚇了一跳,不敢再向剛纔那樣跳起來。邁開四隻蹄子向玉鏡湖的方向拼命的跑去。
待到它跑到玉鏡湖邊,撲通一下就跳了進去。四蹄一蹬。便向湖中心遊去。它遊的速度可是比它跑的速度要快多了,只幾下便游到了湖心。到這時,它才停下了動作,飄浮在那裡。把嘴裡叼着的那個紅色肚兜,頂到腦門中。
“這個殺千刀的豬呀!”此時,又從村裡跑出來了一人,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長得還算標緻,只是身材有些粗大。她跑出村外。看着圍在湖邊的一羣農人,不由得是跳腳大罵:“又來偷東西,別讓老孃逮着,否則的話,定然閹了你!”
那女子的頭髮還未乾,上面還在滴着水珠,而且身上的衣服也緊緊的貼在身體之上。更有不少的水跡,一看便是剛剛洗完澡,還沒完全擦乾,便跑了出來。
“阿彌陀佛!”柳毅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道了一個佛禮:“女檀越,貧僧這廂有禮了。”
那女子本來是怒容滿面,只到有人叫她,立時惡狠狠的瞪了過來。但看到是一個脣紅齒白,面相俊美的小和尚時,滿腔怒氣立時散到九霄雲外。扭捏的做了一個佛禮:“見過小師傅!”
“女檀越,貧僧想請請教一件事情,不知道是否方便!”柳毅笑問道。
“小師傅只管問就是,哪裡有什麼不方便!”女子拋了一個飛眼過來,只讓柳毅一陣惡寒。但他卻是沒有理會,微微一笑,露出了兩行潔白的牙齒:“貧僧剛纔看到這羣農人在追趕一隻豬,卻不知道它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大家如此恨它!”
“你是說那隻殺千刀的豬呀!”
很顯然一提到那隻豬,這女子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張嘴便罵:“它剛纔趁老孃洗澡的功夫,把我的肚兜給偷走了!”
“原來如此!”柳毅淡然一笑,接着又問道:“剛纔聽女檀越說,它是又來偷東西,難道此事以前也發生過嗎?”
“就是這幾天的事情,這隻死豬卻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三四天前到了這裡,專門趁女人洗澡時偷肚我們的貼人衣物,一共偷了六七件了。這件肚兜是我家男人去縣城買來的,卻讓那隻死豬給偷走了!”那女子說及此處時,又是一陣大罵。
“女檀越也莫要太過生氣,依我看,這隻豬還是有眼光的!”柳毅笑道。
“小師傅,怎麼說?”女人問道。
“它在這裡轉了三四天了,纔不過了偷六七件衣服。女檀越可以想想,它偷的都是什麼人的貼身衣物!”
“這有關係嗎?”女人疑惑道。
“當然了!”柳毅神秘道:“如果貧僧沒有算錯的話,所有被這隻豬偷過的定然全是年輕貌美的女子!”
“好像是這個道理!”那女人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我就說嗎,它爲什麼偷老孃的肚兜,原來是因爲老孃生的漂亮!”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柳毅點了點頭。
“小師傅!”便在此時,那女子卻是把聲音壓低了:“你和它不是一夥的吧!”說到這裡,她伸手一指湖中。
柳毅嚇得直襬手:“怎麼可能?”
“沒事,如果小師傅想看的話,奴家讓你看個夠!”那女子向柳毅拋了一個媚眼。接着又昂頭,大聲道:“小師傅,現在天氣炎熱,還請入寒家飲一杯茶。順便也好給奴家死去的公公唸經祈福!”
她在說這番話時,聲音極大,但是眼中卻是隱有桃花閃動。
柳毅何等耳力,已然聽到身後不遠處有農人的腳步聲,立刻便知道了這番話是說給那些農人聽的,但是那眼光卻是亮給他看的。
“女檀越,貧僧還有事,不能久候!”說到這裡,他扭頭就走。
“沒膽鬼!”在他扭頭之時,聽到了那女人的叫罵。
聽到女人的叫罵聲,柳毅是哈哈大笑,絲毫沒把那女人當回事。
他踱步又走到了湖畔,看向了湖中,但看那隻小豬卻是換一個姿勢。正躲在水面之上,兩隻前蹄還枕在了腦後,那件紅色肚兜就蓋在它的身體,極爲悠然自得。
“小賊豬,哪裡走?”柳毅一聲長嘯,身體騰空而起,腳下流光閃爍,登萍過水,向那小豬抓去。
那小豬正悠然之間,聽到柳毅的一聲怒喝,嚇了一跳,兩隻豬眼剛剛睜開,便看到了柳毅騰身半空。
看到這種情況,只把那小豬嚇了一跳,拋下那件肚兜,拼命的划動四肢,向湖中游去。
它拼命之間,速度飛快,湖面上出現了一條清晰的水線,濺起了數尺高的浪花。
看到這種情況,柳毅灑然一笑,放緩了自己的速度,吊在那隻小豬的身後。
那小豬拼命的遊了一陣之後,一扭頭,但看柳毅還在自己的身後不遠處,只嚇得一縮脖。身體一縮,立時鑽入了水中。
柳毅哪肯放過它,同樣也跟着它跳入到了水中。
柳毅身懷龍珠,一入水中,只如還歸家鄉一般。與陸地一般,身體一擺,如箭一般,向着水下的小豬追了過去。
回頭看到柳毅跟着下了水,那小豬隻嚇得魂飛天外。便好似一條游魚一般,拼命的遊動。
這一追,足足追了半個時辰,只把那小豬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如此,游來游去,又到了湖邊。那小豬身體一躍,便跳到了岸上,而柳毅自然也跟着上了岸。
“呼!汪!汪!”
那小豬隻累的滿嘴吐白沫,看到柳毅也跟着上了岸,馬上把頭扭了過來,擺出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嘴裡更學着惡犬一般,叫了兩聲。
“你便是學狼叫,也嚇不住貧僧!”柳毅淡然一笑。
“呼!呼!”
那小豬看嚇不過柳毅,身體一轉,尾巴便好似一隻小棍子一樣翹了起來。
“又想來這招!”柳毅早就防着它這招,手指一點,一道真氣射出。
“噗!”
真氣打的極準,立時把小豬的屁給堵了回去。小豬一個促不及防,後面被堵住,那股黑煙竟然從兩隻鼻孔噴了出來。
“臭死了!”那小豬一竄老高,怒聲罵道。
“小豬妖,過來吧!”柳毅絲毫沒有因爲這小豬會說話而感到吃驚,一把抓向小豬。
小豬嗖的一閃,避開了柳毅的抓捕。回聲怒罵道:“你這和尚好生無禮,我又沒偷你老婆的衣服,你緣何追着我不放!”
“因爲我能打得過你!”柳毅眨了眨眼睛。
“你還是和尚嗎?這不是在欺負豬嗎?”那小豬聞言一愣,生氣道。
“我就是欺負豬!”柳毅嘿嘿一笑。
“我沒得罪你呀!就是偷了兩件衣服,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能這麼欺負豬呀!”那小豬隻氣得滿地打滾。
“沒有用的!”柳毅搖了搖頭,做出一幅吃定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