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啊?”
趙穎先是盯着李琢看了兩眼,然後目光又投向屋內坐着的王達嗒,她看向王達嗒的目光,要複雜的多,帶了一抹了然又帶了幾分警惕。
“我說美女,你找誰啊?我們這可沒有叫什麼特殊服務。”
趙穎聽到李琢的話,竟然也不惱,反而輕笑了兩聲。
“高洋果然沒說錯,你嘴皮子確實厲害,只不過能說話不一定會說話。”
趙穎說完,竟然直接邁步走了進來。
李琢在後面瞪着她,心裡面咬牙切齒,罵了好幾遍老女人。然後砰地將門關上,跟在趙穎後面走過來。“我說——”
還不等他開口說話,那邊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王達嗒,猛地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塊血玉,竟然拿着血玉對着趙穎大吼了起來。
“何方妖孽,還不現形!”
趙穎饒有興致的頓住腳步,像是特意給王達嗒留出時間來,耐心的等着他這麼做。
李琢見王達嗒還要繼續,連忙制止他。
“王大哥,行了,別瞎忙活了,你還沒看出來嗎,這位美女,道行深着呢,她既然都能獨自找到這來,還能怕你嗎?”
李琢沒說出來的是,剛剛人家還沒有過來,你就已經被嚇的臉色發白了,這會逞能也沒啥用了。
打斷了王達嗒後,李琢這才仔細地近距離觀察起趙穎來。
她的身材特別好,凹凸有致,渾身上下看不到一絲贅肉。臉上的肌膚更是吹彈可破,身上帶着淡淡的香氣,頭髮柔順,雖然染了栗色,卻一點被藥劑破壞的痕跡都沒有。
“看夠了嗎?”
就在李琢滿腦子神神在在,從打量到不知道想什麼的時候,趙穎開口喚回了他的心神。
這一回,李琢有些尷尬了。
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咳咳,你到底是誰?來找我有什麼事?”
趙穎見都這個時候了,李琢還裝模作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的目光瞥了瞥桌子上的菜,然後說道,“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而且你不是還等着我幫你買單呢嗎?”
“要是到現在你還沒認出我來,那這單你還是找認識的人買吧。”
一聽這話,李琢立馬裝不下去了。
“趙穎,趙大姐!趙阿姨!我錯了,我不該開玩笑。”
“您是誰啊,風姿卓越,一聽那銷魂的敲門聲,我就知道是您了。”
“您看,這單先結了唄,這樣咱們也能好好聊天啊,不然我這心裡總擔心這這點事,和您說話都說不好。”
趙穎好像很喜歡聽李琢胡攪蠻纏,說一堆有用沒用的。竟然也不惱,還坐在了旁邊,轉過茶壺來,給三人重新倒上了茶。
“不要叫阿姨,都把我叫老了,你就叫我趙姐吧。”
“哎哎哎,趙姐。”李琢不知從哪又抽出來一份菜單,一邊翻一邊湊到趙穎身邊,剛剛的驚慌完全不見,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趙姐,你看看您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先把菜給你點上啊。”
“服務員!”
幾分鐘的功夫,李琢將菜單上三分之一的菜都點了個遍。
“就先這些吧,菜單在這放着,一會需要了再喊你。”
這回,服務員眉開眼笑,出去的時候,走路都是飄的。
趙穎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琢這一連串的舉動,像是預料之中一般。
李琢頂着她的目光,見趙穎不先開口說話,他竟然也沒有主動開頭,反而閒扯了一堆養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忘記了今天的任務一樣。
“李琢——”
王達嗒在椅子上緩過來之後,對趙穎還是本能的有些怵得慌,他將李琢叫道一邊,提醒他別忘了正事。結果李琢竟然把手機掏出來,往他手上一塞,哈哈的嚷嚷了起來。
“哦,你是說叫楊浩也過來給趙姐見見是吧,行啊。”
“那就快點給楊浩打電話吧,讓他趕緊着過來吧。”
王達嗒還想說什麼,卻被李琢用眼神制止了。兩人對視的功夫,李琢小聲地道,“這麼好的便宜不佔白不佔,讓楊浩那小子也過來,我可是點了不少菜呢。”
王達嗒:“……”
最終,他還是給楊浩打了電話。
倒不是贊同李琢便宜論,而是看到李琢和趙穎在那邊談笑風生,自己卻不中用的心裡發慌,王達嗒想了一下,就馬上覺得把楊浩叫過來更保險一點,最少還能壯壯膽。
話說從進來之後,就優雅的坐在那裡自斟自酌,卻嚇壞了趕屍二十多年的王達嗒的趙穎。這會正和李琢討論皮膚的保養問題。
“您這臉蛋,別說是五十多,我看連十八歲的都不能和您比啊。”
“呵呵。”
這一回,趙穎沒有像之前那樣附和李琢的話,反而認真地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保養的?”
李琢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傻乎乎的問道,“當然想啊,您快跟我說說,回頭我也分享給我那些閨蜜們試試。”
趙穎擡起一隻手,映在光下,纖白柔軟,然後這隻手突然爬上李琢的臉,沿着他的輪廓緩慢的遊走。
“其實很簡單呢。”
“每隔一段時間,換一張鮮嫩年輕有活力的臉皮,就能一直青春永駐了。”
“真的嗎,那臉皮哪裡——”
“臉?臉皮!”
李琢的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不對勁,還擱在他臉上的手,觸感冰涼,帶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他這才意識到,趙穎和自己離得特別近,近到他一睜開眼就看到趙穎放大的臉,正柔柔地看着自己笑。
李琢從這笑中感覺到的不是友好,反而是陰森刻骨,猶如吐着芯子的毒蛇一般帶給人的陰森感覺。
“趙、趙姐!我這人直腸子,腦子不會轉彎,您看看,您開個玩笑,我差點就當真了。”
趙穎見李琢臉上不過一變就又恢復正常,心中倒是暗暗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不過這還不夠,她就着李琢的這句話,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可沒有開玩笑哦。”
趙穎一句話,將李琢原本在強大的心理調解下準備當做玩笑壓下的恐懼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趙姐,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