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滿課嗎?不好好在學校上課,怎麼跑這來了?”
容光把人一帶回來,蘇茜就揪着李琢問了起來。
李琢懨懨地坐在後面,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些,依舊心有餘悸,更是一改平日裡的作風,安靜的坐在那裡,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容光。
車子很快開出了山腳下,上了高架,朝着城裡的方向駛去。
蘇茜又問了幾次,李琢都不說話,她便有些擔心了。
悄悄地小聲問容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琢他不會受傷了吧。”
容光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面的人,淡聲道,“還傻着呢,沒事。”
蘇茜一聽容光的話,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肯定知道個七八分,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這會不願意說。
一路上無話,蘇茜因爲昨晚沒有睡好,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車子平緩的在高速上開了半個小時,進了城區,只不過容光沒有朝蘇茜她們住的地方開,而是一路朝着學校的方向開了過去,最後聽到了四合院前面的小路旁。
蘇茜還睡着。
剩下兩個人,誰都沒有先出聲。
外面的天色,靜悄悄的暗了下來,一天又這樣過去了。
直到天際就剩下一抹殘餘的豔紅色,李琢臉上纔有了新的神色,他張了張嘴,最後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早就那個老頭的事對不對?”
容光點頭,“嗯。”
李琢一聽這話,原本積聚在胸口的一陣陣驚慌轉瞬都變成了怒氣,他的雙眼有些紅,憤憤的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爲什麼不早點解決了他?爲什麼還要賠上一條無辜的人命?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早上茜茜被老頭和老太太的孫子迫害的事你一定也知道吧?你口口聲聲說喜歡茜茜,爲什麼還要——”
李琢的話有些說不下去了。
容光透過後視鏡,瞅着臉上表情豐富的李琢,手指輕輕地在方向盤上敲打着。
“還不是因爲你太笨了。”
李琢原本是滿腔的氣勢來質問容光,卻不料他不僅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還說自己笨,這讓他如何能忍,馬上雙手都握成了拳頭,哪怕和容光相比,是螞蟻撼大樹,他也要試上一試。
“若不是你沉不住氣受騙去了山上,破了我早就給他準備好的陣法,說不定這會他已經下去見老太太了。”
李琢的拳頭鬆開又握緊,咬牙切齒,“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明白了,不要欺負我是凡人。”
容光極爲鄙視的賞了他一個目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不是你,他早就被解決了。”
李琢:“你是說,你早就知道他的事,而且也設好的陷阱?”
容光點點頭又搖頭,“他到底有什麼事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那把椅子的事。”
李琢:“椅子?什麼椅子?難不成,你說的是電梯間裡那把沒人要的破椅子?”
“呵……那可不是把破椅子,只不過是你們肉眼凡胎看不到它的真面目而已。”容光的目光透過窗外,透過林立的高樓,看向微微暗沉的天空,似是穿透了雲層,恍惚間看到了過往的一幕幕。“那把椅子,叫做陰陽椅,全華夏一共有四把,對應東西南北,代表着鬼族和人間的四個通道。但是陰陽椅自擺放之日起便不能夠挪動,否則便會失控,而被挪動的陰陽椅,會將一部分體內陰陽氣勢嚴重失衡的人吸入未知的空間。”
李琢聽到這些,第一反應便是,“那豈不是穿越了?這麼說,那些小說裡說的都是真的?”
容光雖說一開始對李琢有些擔憂,但是這會聽了他這麼不靠譜的話,簡直是直接下了定論,這就是一個腦子不夠用的傢伙,看了看蘇茜,想到以後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不可避免的那些事,容光愈發堅定了要找幾個腦子好使的人來身邊的念頭。
看來要磨練李琢這件事,還是有些天真了。
容光沒有閒心回答李琢這麼‘愚蠢’的問題,只是又解釋了一句。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想要悄無聲息的制服他怕是不行了。看來還要先查清了他的身份來歷,還有陰陽椅是被何人挪動的纔好。”
說罷,便起身下了車,從另一邊抱下了蘇茜,往四合院走去。
李琢在車裡又發了會呆,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容光話裡行間的意思好像有那麼點暗諷自己傻……是不是?
他糾結的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想明白。
容光帶着蘇茜,在佈置的差不多的東院裡休息,燦燦見了兩人回來,興奮的滿院子撒歡,夜裡出來覓食的一些螳螂、老鼠之類的,都倒黴的被它的狗爪碾壓了一個遍。
不同於無奈的容光和察覺到被鄙視而暴走的李琢,睡過去的蘇茜,面容舒展了開,一夜都沒有醒過來,直到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燦燦出來撒歡,見到了一隻受傷的雲雀,在外面支支吾吾的叫了起來,纔將蘇茜喚醒。
一睜開眼,蘇茜就看到一頂乳白色的羅帳掉在牀上,偏過頭去,不是平時一眼能忘到的開闊的高樓雲層,而是硃紅色清幽雅緻的門窗、屏風。
怎麼到這來了?
蘇茜動了動,雙手撐着牀想要坐起身來,卻不料右手在牀上摸索了一下,就碰到另一隻手,溫潤光滑,在她碰到的那一剎那,立馬將她的手握住。
容光!
蘇茜腦海裡馬上想起前一晚在家中,容光便是這樣。
如今,自己不知道怎麼睡死了過去,直接到了他的地盤,怕是更隨着他的心意行事了。
透過精緻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
蘇茜沒有了再睡回籠覺的心思,只想趕快起來,離容光這個傢伙遠點。
“還早呢,再睡一會。”
容光卻拉着她的手不放,聲音因爲剛剛睡醒,帶着些許沙啞,聽到蘇茜的耳中,卻越發的性感了幾分。
“你讓我起來。”
容光不放。反而動了動,將蘇茜的手拿到自己脣邊,輕啄了一下。
“難道你不想知道李琢的事?”
容光這誘惑的法子用的着實惡劣,但是蘇茜卻還是沒有忍下好奇心,只能身體僵硬的有躺了回去,並且捕捉痕跡的往外面靠了靠。
容光見她如此也不惱,反而心情大好的道,“在說他的是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