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中的三個人,都齊齊忽視了李琢。
甚至隨着速度的不斷加快,三個人漸漸被籠罩到了同一個光環之中。
“沒想到你竟然哄着她修煉了鬼醫帖裡的禁術。”
容光擋過夜臣的又一次攻擊,饒有興致的後退了兩步,對兩人剛剛的合擊毫不吝嗇的進行了評價。
“只可惜,你是鬼不是人,強行修煉鬼醫帖禁術,根本是作繭自縛。”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怕了吧。”夜臣連連進攻,見容光一直防守卻無法攻擊兩人,得意的大笑開來,“鬼便成人,有那麼多方法,你以爲我會那麼傻嗎?”
“哼”夜臣的話讓容光臉沉了下來,“用皮相哄騙兩個傻女人,被你使喚的團團轉,你很驕傲啊。”
說着,容光一改之前的溫和,突然迅速朝夜臣進攻,並且招招直擊要害,反觀夜臣,竟然是一招都接不下來。容光和夜臣之間,形成了一個堅固的防護膜,將想要支援夜臣的孫盼盼隔離在外面,不過短短几分鐘的功夫,夜臣已經消失下容光的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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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到最後,夜臣只來得及指着容光尖叫一聲,話卻沒有說完就被容光打散了。
“四百年前留你一命,如今收回了。”
“你殺了夜臣!——”
如夢初醒的孫盼盼,淒厲的大叫,身上不斷的有幽藍色的光暈飄出,看向容光的目光充滿了恨意。另一邊,在到刀山下的劉巧巧也好不到哪去,掙扎着想要衝過來,但是伴隨着夜臣的死亡,劉巧巧卻感覺自己心口一直不斷髮出的陣痛突然消失了。
容光在孫盼盼和劉巧巧之間迅速的一個來回,兩個人同一時刻被打昏了過去。
然後,他隨手丟給李琢一瓶藥水。
“一人半瓶,給她們兩個灌進去。”
“這是什麼啊?”
“毒藥。”
說完這話,容光一刻也不多停的離開了房間。
等到李琢一邊咒罵一邊折騰着給兩人喂進去之後,燦燦也呼哧呼哧歡快的衝了進來,對着李琢一通熱情地‘狗啃’。
“去去去,睡覺去。”
事後,孫盼盼和劉巧巧同時忘記了關於夜臣的所有事。
劉巧巧藏起來的鬼醫帖,被容光拿走了。孫家守護世代傳承和守護的鬼醫帖、陰陽椅,自此完全消失,而孫家,也從此真的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蘇茜和李琢纏着容光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年孫奶奶和成智一戰,陰陽椅被毀下落不明,後來劉儉找到陰陽椅,一直守在陰陽椅周圍,想要找到進入陰陽椅的方法。而孫盼盼在孫奶奶死後,想到找回陰陽椅,並且對當年引來成智的姨奶奶心中懷有恨意。
而夜臣,十幾年前通過劉巧巧意外獻血而復活,便一直通過自己的皮囊以愛的名義利用劉巧巧。當他通過劉巧巧發現了孫家的秘密後,暗中和孫盼盼達成了協議。操控劉巧巧和老頭結盟,幫助孫盼盼奪回陰陽椅,而孫盼盼則將鬼醫帖中的禁術教給夜臣。
不料,戀愛中的女人都是敏感的。夜臣利用劉巧巧,幫孫盼盼殺了姨奶奶,還引誘老頭找到了陰陽椅,卻沒有算到劉巧巧感覺到了他和孫盼盼之間的貓膩。出於嫉妒,劉巧巧偷走了鬼醫帖,並且殺了孫盼盼。
劉巧巧從鬼醫帖中看到,夜臣修煉的禁術,如果再有一個子時出生的人作爲祭品,效果會更好。她便算計老頭和姨奶奶的小孫子,讓他們去抓李琢,沒想到老頭瘋瘋癲癲,根本不配合她的計劃,反而後來因爲陰陽椅失蹤,將她抓了來要挾容光等人。
至於孫盼盼,則在劉巧巧去找自己的時候,便萌生了藉助劉巧巧的手,製造自己假死的事情,這樣不僅能夠完美的脫身,還能在暗中搶回陰陽椅,所以她故意讓劉巧巧拿走了鬼醫帖。
只可惜,棋差一步,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碰上容光這尊大殺器。
蘇茜和李琢對於這件事,唏噓不已。
“最可憐的其實是劉巧巧。”蘇茜不住的嘆息。
“那都是她識人不清,喜歡誰不好,喜歡鬼,而且還是個將她利用的連骨頭都不剩的渣鬼!”
容光說,劉巧巧的心臟之前被夜臣‘借’了去,所以夜臣纔有人的氣息,能夠修煉禁術。被鬼‘借’走心臟,還能活着,就要每天承受萬蟲噬心的疼痛。
對於劉巧巧這位已經忘記前塵的同學,李琢每次看到都頭痛不已,甚至控制不住的在課堂上批評這位同學智商太低,情商太低,如今忘記那些事的劉巧巧,作爲一個單純的大學生,已經將李琢列爲大學最恐怖的老師了,沒有之一。
陰陽椅的事情就這樣掀過去了。蘇茜和李琢告別了從畢業就一直租着的房子,心中百位陳雜的搬到了四合院。
對於容光,這個渾身充斥着謎團的男人,蘇茜說不上來心中的感覺。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再加上唯恐天下不亂的李琢每天嚷嚷着自己受到了一萬噸的傷害,愈發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撲朔迷離。
日子歸於平靜之後過得極快,秋去冬來,對於學校來說,寒假也慢慢逼近。就在考試的前一週,蘇茜和李琢同時接到了紅色炸彈——大學同學,當年關係不錯的班長要結婚了,並且就在同一座城市。
兩人收到請柬後,在食堂匯合。
李琢一邊將蘇茜碗裡的排骨夾走,一邊囫圇哀嚎,“想當年,就他長得醜,沒想到竟然還能追到空姐,唉,天天看着你和容光秀恩愛就夠可憐的了,現在不僅要看秀恩愛,還要掏錢看!”
蘇茜:“……”
李琢繼續從蘇茜碗裡夾排骨,毫無壓力的往自己嘴裡送。
“容光也忒小氣了,明明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爲什麼愛心便當沒有我的份!”
“就沒見過這樣的哥們,有異性沒人性!”
蘇茜:“……你們什麼時候成哥們的?”
李琢哀怨的瞪人。
“你說說,這回咱得掏多少?”
蘇茜伸出一根手指,徵詢李琢的高見。
“這個數行不?”
李琢這人哪裡都好,除了有點娘氣和愛錢。
所以每當紅色炸彈來襲,在李琢這,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蘇茜一直都記得,上大學剛和李琢認識那回,一塊出去玩,坐公交車,一塊錢他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後來甚至成爲被蘇茜唾棄的萬年梗。不過李琢只是愛錢,並不小氣,無論是從他借錢,還是找他幫忙,從來沒有二話,在娘氣的背後,是一系列忠誠靠譜的閃閃金光。
這也是爲什麼兩個人從大學到現在,從同學到同事,關係這麼好的原因。
“這麼心疼,還不趕快找個女朋友結婚掙回來。”蘇茜沒有什麼胃口,拿着筷子來回撥動着碗裡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