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這就是你男朋友?”
“真帥!也不枉你寧缺毋濫了這些年,還真讓你逮住一個顏值高的。”
蘇茜扶額嘆息,“歡歡,能說正事嗎!”
歡歡聽到蘇茜略微嚴肅的語氣,想到以前上學的時候,自己就經常被蘇茜這個架勢唬住,現在心裡明明想要反抗,卻還是被唬的趕緊將正事彙報了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我今天帶着囡囡到學校去,本來是想叫咱們那位白老師一塊吃個飯,誰想到剛到了檔案室,就看到白老師和檔案室那個老師一塊衝了出來,然後就聽說是管檔案的這位老師她兒媳婦在醫院出事了。說是抱着孩子要跳樓,還口口聲聲說着稀奇古怪的話。我一時沒忍住就跟了過來,原本我是想要報警的,後來打電話過去,才知道你們就要回來了,我一想,那天李琢說過你們前陣子也碰到了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我就給你打電話,沒想到還真的打通了!”
“那現在呢?人安全了嗎?”
“沒有,還在站着呢,你看!”
歡歡說着順手指了指旁邊的樓頂,蘇茜眯着眼睛看過去,果然一個穿着病服的女人懷裡抱着孩子,站在那裡。樓底下警方已經佈置好了各種救生措施,上面也有談判專家和心理專家、醫生等候着,但是據歡歡說,根本不管用,那女的一直嚷嚷着自己的孩子就要死了,只有跳下去才能活過來。
“你趕緊帶囡囡回家,我給李琢打電話,讓他和楊浩一塊過來,既然這裡有警察,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不行,我不走!”
歡歡見看不完熱鬧,有些着急,不依不撓的拽着蘇茜的胳膊磨蹭,那模樣,根本沒辦法讓人想象她竟然已經有個四歲大的女兒了。
容光抱着囡囡,眉眼間帶着溫柔的笑意,還隨手拿出了一塊玉墜給她玩。
這會聽到蘇茜和歡歡爭執的聲音有些高了,便抱着囡囡走了過來,溫聲問道,“怎麼了?”
“沒事,茜茜在和我說,你對她有多好多好,我嫉妒呢。”
蘇茜:“……”
容光從始自終都沒有往樓上看去,蘇茜還是有些沒有忍住,開口問道,“會不會和那個東西有關?”
“什麼東西?”
不等容光說話,歡歡就已經先插嘴問了起來,一臉的求知慾和好奇。
蘇茜忍不住想,以後歡歡留在國內,自己的生活會不會更加崩潰,她和李琢兩個人湊一塊,肯定能把人折磨瘋了。
容光這才擡頭看了看,“沒事,不過是垂死前不甘的掙扎罷了,打電話給李琢,讓他過來處理。”
蘇茜:“李琢?你會不會太高估他了,他的力氣還沒我大呢。”
容光:“他啊,腦子裡的彎彎多的很,要是連這個都解決不了,乾脆去死算了。”
聽到這話,蘇茜瞬間對李琢充滿了同情。
而一邊的歡歡,卻先一步直接給李琢打了電話,唯恐天下不亂的將原本想回家洗洗睡的李琢也叫了過來。
“這附近有加川菜不錯,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在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容光低聲和蘇茜說着,便準備牽着她離開。
蘇茜有些不放心,想要留下來等李琢過來看看。
誰想到,歡歡這個豬隊友,不僅趕自己走,還心大的很將自己的女兒也託付給兩人了,“對對對,你們快去吃飯,囡囡就交給你們了,我在這裡等李琢。”
蘇茜被歡歡推着走了出去,心裡暗暗想着,一定要給她老公打電話嚴肅的討論一下這個問題才行。
等到李琢和楊浩渾身狼狽的趕過來的時候,樓頂上剛剛經歷過又一場驚心動魄的考驗,女人竟然伸出了一隻腳,眼看着就要跳下去了,所有人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想到,女人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在大家都心驚膽戰的時候,又把腳縮了回去,還笑眯眯的哄着孩子道,“他來了,來了。”
李琢和楊浩一眼就看到了一臉興奮朝着他們招手的歡歡。
李琢走過來一看,見蘇茜和容光都不在,頓時雜毛,“茜茜呢,容光呢?他們都不在,你把我們叫來有個屁用啊?”
歡歡笑眯眯的看着李琢,“茜茜她男朋友說了,讓你好好表現,要是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就可以去死了。”
容光留下的話,讓李琢欲哭無淚。
他和楊浩,還有一定要跟着去見識一把的歡歡,一塊上了樓。樓頂上,白老師正陪着檔案室的老師站在談判專家旁邊,女人的老公也在,據說是在外地出差,一通電話被叫了回來,匆匆忙忙的,身邊還扔着一個行李箱。
李琢他們上來後,一直站在那的談判專家有些不快,揮手招了一個警員過去斥責,“沒看見這裡已經夠亂的了嗎?現在當事人的情緒很緊張,更多不相關的人只會刺激她,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怎麼又讓人上來了?”
李琢的耳朵非常好使,將對方的話都聽到了。
聽到這話,李琢瞬間就不樂意了。本來這事就不是他願意攬下的,要不是你無能,半天都沒有搞定,這會他說不定都躺在牀上睡覺了。結果他又累又餓的來幫他解決麻煩,一到這,竟然被人家嫌棄了。
李琢的心思轉念間一變,就想要轉身走人。
“哼,你們可是都看到了,這是有人不願意讓我多管閒事,要是容光問起來,也不是我的責任,我就先回家洗洗睡了。”
李琢剛走了兩步,就被楊浩攔住了。
歡歡也跟着拽着他胳膊,又把人拉了回來。
“那可是兩條人命啊!你不能因爲被別人瞧不起,就不把人命當回事吧。”
“怎麼是我不把人命當回事呢,明明就是!¥@!#¥%……”
李琢忍不住和歡歡理論。
楊浩見歡歡攔住了李琢,則快步上前,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和警員做了交接,然後又暗地裡嘲諷了談判專家幾句,無非就是你自己做不好的事,還不能讓別人試試了。幾句話下來,談判專家被楊浩說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後竟然是直接撂挑子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