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着山頂卜冒出的火苗。刁災亮跺腳罵道!“都怪那兒張烏鴉嘴!”
不用點名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在罵楊慕。在場的不是物理學家就是半拉子物理學家,全都是響噹噹的唯“物。主義者,誰都知道那兩口子咒一句“你們這玩意兒不會出事吧”絕不可能把能量加器給咒出火來。刁文亮這還是在報楊慕那一箭之仇,要不怎麼沒見他罵烏森林呢。要知道當時說這話的時候人家可是兩口子一起說的。
就在這時,牛求年身上的手機唱着歌兒響了起來。牛教授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電業局長打來的。牛求年一陣狐疑,他心說我們的電費可是都交齊了的,他這麼半夜三更的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按下接聽鍵手機還沒捱到耳朵呢。裡邊先傳來那位胖乎乎局長的一陣咆哮:“老牛你們研究所在搞什麼東西?你們那趟線把全鎮都頂停電了”
幾個人一回頭,果不其然,不光研究所沒一盞燈是亮的,整個花冢鎮全都是黑乎乎一片。
牛所長這邊正準備跟電業局長解釋,謝武赫手裡的電話也叫了起來。
謝武赫一看顯示,原本挺直的腰立馬前傾四十五度,臉上的表情更是一下子跟翻澤官見了太君似的佈滿獻媚的笑容。
“爸,這麼晚了您老還沒睡啊?”哦,您在看《還珠格格》啊”。
都不用猜,看謝武赫這架勢就知道是他那位鎮長岳父打來的。
是是是,都是我們研究所的不對,,我們所長現在正跟電業局解釋呢”全聽您的。我馬上去把給我們供電的線路斷掉,爭取在燕子跟五阿哥入洞房前讓電業局給鎮上送電
牛求年編了個理由跟供電局長解釋了半天,臨了還確定了一下明天晚上共進晚餐的事宜;謝武赫扛了根長長的絕緣杆把研究所主變壓器上的跌落保險給拽了下來,拽完後又忙不迭地給他家岳父大人彙報了一下。
忙完這一切,牛大所長外加刁、謝、趙三個研究生,總共四人一起排坐在地上仰頭看着山頂竄出的火光呆。
此時研究所所有的房間裡全是黑的,花冢鎮的大街小巷全是黑的,甚真整個山谷都是漆黑一片。在這樣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小山包上的火光便顯得格外明亮起來,像是暗夜裡的燈塔,更像是某大型運動會高高擎在體育場頂上的巨型火炬。
趙乾坤一邊擦拭着眼鏡片上的菸灰,一邊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旁邊的刁文亮:“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導致能量加器短路着火的呢?”
刁文亮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再埋怨楊慕烏鴉嘴了,他隔着謝武赫膘了一眼牛教授那張讓火光照映得陰晴不定的臉,又嘆了口氣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八成前段時間咱研究所放假,很久沒人擦拭保養造成的吧”。
刁文亮之所以瞅了一眼牛求年。是因爲他說的是前段時間牛教授“閉關。”全所人員集體放鴨子的事。
他說這話一是沒話找話,二是想把責任往所長大人身上引,免得牛求年一怒之下打上大家工資獎金的法意。可是他無意中的這句話卻一下子提醒了趙乾坤。
“擦拭保養?”趙乾坤“噌。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刁文亮的話一下子提醒了他。“我想起來了!是冰,是實驗室大水灌進了能量加器,”
趙乾坤這一說,幾個人一下子想了起來。他這所謂的“實驗室大水。不是指從豎井中漏進的雨水,也不是從岩石縫隙裡滲出的地下水。更不是白娘子引來的揚子江水,而是從遙遠的白堊紀穿越來的海水。是六十八歲的老呂決在白堊紀裝逼。非得等到大海嘯撲到面門上才按動回收儀,從而帶過來的那幾噸比現在的大海要淡上許多的白堊紀海水。
“都是呂決這個老驢日的惹的禍!下次回來我非扣他一年工資!”牛求年一跳八尺高。獨本想說扣呂決一個月工資來着,想了想似乎呂決在大秦朝一年的工資還沒結算,於是一個月便變成一年了。
刁文亮和謝武赫兩人笑眯眯的一對視,都在心裡慶幸自己這個月的工資獎金看來是保住了。
就在這時,幾個人身後傳來“踢踢踏踏”人跑動的聲音。回頭一看。來的人是披着大衣拿着手電的關老頭。
關老頭擡頭看了看小山包頂上的沖天大火,又低頭瞅了瞅地上灰頭土臉的四個人,不用猜也知道到底生什麼事情,連忙上前問道:
“哎呦所長,這火,,這火沒讓您受傷吧?”
其實關老頭別看不知道這座建在山洞裡的實驗室到底有什麼玄關,卻也明白最近一段時間來研究所所有的福利所有的獎金都是從這座實驗室出來的。關老頭腦袋瓜子趕不上眼前這些人的思維,眼珠子可是好使的,刁文亮謝武赫一小推車一小推車的真。縣從那個山洞甲往外推他老關頭可是看得清清禁電那會兒他就從傳達室窗戶裡看見了山頂山的火光,因此他過來的本意是來關心實驗室的。但跑過來一看所長大人竟然跟竈坑裡才撥拉出來一樣,因此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對所長的關心。
牛求年揮了揮手說道:“沒事。我們都沒事。你回去守好你的崗個就行了,這兒的事不用你管。
聽所長這麼說,老關頭哈下腰微微一笑,轉身向他的重要崗位走去。不過一邊走一邊嘴裡卻在嘟囔:“明明看到進去時是**個人,現在出來的只有你們四個”這也能叫做沒事?”
趙乾坤眼睛不好用,耳朵卻比誰都好使。聽到老關頭嘴裡的話突然想起一個極爲重要的問題來,他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不過越是着急嘴裡越是打吐嚕:“你們”你們”信”你們誰拿着田莉”還有,”還有楊慕的信了?。
如果翻開字典去查“信”這個字,雖然也會看到函件、信件之類的含義,不過更多的卻是信用、信守等表示誠實、不欺騙以及新任、信託等表示不懷疑,認爲可靠的解釋。當然還有一個說道就是消息,比如說信息。再比如說杳無音信。
田莉和楊慕所留下的三封信件還真就跟這個。“信”字的釋義相去不遠。它們不光是三封函件,它們還擔負着研究所關於田莉。關於小牛牛;關於烏楊麗娜一家:口等總共六七個人去向的最終消息,是這七個人外加那條狗的信任與託付。如果這三封信掌握在研究所人們的手裡。至少可以證明突然杳無音信的七個人跟研究所無關,牛教授說出的話是可以信任的;可如果兩封信沒了,那可就壞了,你牛大所長就算說下大天來,別人也會認爲你也就是個能說下大天的騙子。
牛教授實在是明白這兩封信的重要所在。實驗室燒了,他們可以憑藉雄厚的財力重新把實驗室建起來。那三封信沒了”我的個天娘哎!那可是七八條命啊!
牛大教授“噌。的一下跳了起來。他的臉此時其實已經變得蠟黃了,可是因爲研究所沒有電又加上他臉上蹭滿了菸灰,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他瞪圓了的兩隻眼珠子:“三”三封信我當時放在指揮台上了。你們可有誰最後幫我順出來?。
牛求年所謂的“順”是帶有順手牽牛的意思。其實趙乾坤一冉出關於兩封信的話,他的心就涼了半截。不過還是寄希望於眼前這幾個,人逃命的時候能有人記起那三個關係到研究所以及他牛求年未來的信封。
三張花裡胡哨的臉不約而同地一陣左右搖晃。
牛求年渾身無力地一屁股又坐回地上的時候,刁文亮、謝武赫和趙乾坤三人也一下子想到丟失那三封信的後果。說白了那三封信就是烏楊麗娜、田莉、楊慕、烏森林等人要向他們的親戚、朋友、單位領導、學校學生等等等等所有跟他們有關係的人一個最終交代。如果三封信還在。能不能交代清楚那只是田莉以及楊慕們自己的事;可如果三封信不在了,牛大所長以及刁文亮、謝武赫、趙乾坤誰都脫不了干係。剛纔老關頭不是說了麼,“明明看到進去時是**個人,現在出來的只有你們四個
三個薄薄的牛皮紙信封燒掉了。先不說烏楊麗娜那一家子的關係網。就單單是德宏州那些警察們也不是一個小小的研究所敢正眼面對的。
“那可怎麼辦?”趙乾坤扶了扶他那擦了半天都沒擦乾淨的眼鏡說道。
“實在不行咱們到時候就公佈所有的實驗數據。只要把數據已公年。是完全可以說明”話剛說了一半,刁文亮一擡頭又看見了山頂上那快要熄滅的大火炬,後半截便再也說不出來了。當時爲了保密,研究所可是規定一張紙片都不準從實驗室帶出來的。所有穿越實驗的數據全都保存在裡邊兩臺電腦裡,估計這會兒電腦可能還剩下點金屬渣子,裡邊的數據卻百分之百已經變成一陣煙散佈在花冢鎮的天空中了。
“我覺得你們沒必要這樣沮喪啊”謝武赫說道,“反正咱們也不缺錢。可以重新把實驗室建起來,直接把他們回收回來不就得了”。
牛求年、刁文亮、趙乾坤三人一起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瞧向謝武赫:這傢伙是不是把他的腦袋也放在他女兒的尿片裡給一起洗了?要是那幾個人還願意回來的話咱們還用的着爲那燒掉的三封信在這兒擔心嗎?咱們不就是說萬一他們不回來了的話嘛!再說了,所有數據全都燒光了。請問他們那具回收儀的數據節點是多少?要是這麼不管不顧搜吧搜吧就往回後,要是再收一個年輕的呂決回來那算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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