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夢很快就離開,歐陽月上上下下打量着林晚傑,直把他看得渾身發毛,這才撇嘴道:“進來吧。”
知道這是歐陽月的閨房,自己一個大男人進去有些不妥,不過畢竟成了她家教老師,有了這“師生”情誼,那也沒有什麼。
跟她走了進去,見牀寬大,牀上有些亂七八糟,不過並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但是林晚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枕頭底下,放的可不是粉紅胸罩?還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看這玩意兒,他臉忍不住微微紅了。
房間格調總體來說,還是小清新、粉紅爲主的,像個少女房間。只是有些地方實在凌亂,讓林晚傑也算是開了眼界。一直聽說男人不收拾,房間才亂七八糟,想不到叛逆期的小姑娘,也是如此啊。
大大咧咧往牀上一趟,見林晚傑看來看去,歐陽月冷笑道:“你看夠了沒有?”
“什麼?”林晚傑一愣,不知道她說什麼。
“切,你還裝?”歐陽月冷笑,“來給我做家教的,不是貪圖錢財,就是貪圖美色,你以爲我不知道?”她有着不像她年紀的成熟,哼道:“我可告訴你,如果你想貪圖美色,那就是找錯地方了。說吧,給你多少錢,自己離開?”
林晚傑聽傻眼了。這小丫頭是什麼意思?她以爲用錢就可以打發自己了?怎麼說自己也是她的家教老師啊。
“歐陽月?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對於這種叛逆女生,就得比她狠,讓她明白,有些事,不是她們能夠自以爲是的。
林晚傑從這個年齡走過來,如何不瞭解她想法?冷笑道:“我可是你家教老師!如果按照你這說法,我每天在這做兩個小時,就可以有一百塊進賬。那隨便教到你高考,也有個三百天吧?那就是三萬?你要不給我三萬?”
三萬?果然會獅子大開口。歐陽月聽得好氣又好笑:“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吧?只是這心怎麼是黑的呢?告訴你,一千塊,你自己滾,不然等我把你收拾走了,你可就一分錢拿不到,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歐陽月自然不可能給他三萬,她又不是傻帽。
其實不論是一千還是三萬,林晚傑都不過隨口說說,他又豈是被錢財就能給收買的人?冷冷一笑,他哼道:“今天我也不過是來看看,等到晚上纔會正式來教你。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想要對付我,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他最不怕的就是這些小姑娘耍手段了。笑話,他是什麼人,那可是訓練出來的,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姑娘給嚇到了?
歐陽月聽得眼睛一亮,從牀上坐了起來。因爲是家裡,又有空調,房間溫度並不高。她穿的是睡衣,這一坐着,睡衣就往上拉了下,白嫩的小腿、大腿,便露出不少。
林晚傑一直看着她,被她這不經意的動作給搞得心跳加速,看了下,趕緊撇過頭去,正經道:“小孩子家,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你看你,這像什麼
樣子?”
見她撇過頭不去看自己,歐陽月有些詫異。她自然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剛剛也不過是不小心纔會漏光的。本來以爲這傢伙一定會盯着猛看,到時候自己就站在了大義的角度上,指着他鼻子一頓臭罵。哪知他卻板着臉教訓起自己來,可惡。
“我怎麼了?你看我,我怎麼了?”她心中不服,忍不住把腿更是張開了點,林晚傑就看到,那深處有一抹白色,忍不住心頭狂跳。
“你,你這孩子,太無藥可救了。”他哼了聲,轉過頭去再不看她,而是翻着課本,見和自己所學的並沒有多大差別,這才哼道,“聽你阿姨說,你從高二下學期成績就下滑了?知道是爲什麼麼?”
“切,我不知道你還知道啊?”歐陽月不在意說着,“本姑娘就是貪玩了又怎麼樣?哼,只要我願意,就算考不上大學,那又有什麼關係?不知道多少學校搶着收我呢。”
聽她一點不在意,反而怡然自得,林晚傑大怒。她這是仗着自己有錢有勢麼?哼,真以爲自己有錢有勢,天下之大,就大可去得了?
“考上大學就是本事了?笑話,真是太好笑了。小姑娘,看來你還挺天真啊。你家裡是有錢,你阿姨是有本事,可這和你有一毛錢關係麼?即便她以後給你一千萬、一億,但是到你手上,你一下子就敗光了,你以爲你還能活得下去?沒錯,你長得還可以,也許有哪個男人看上你了,把你帶回去,供你吃喝,但那是什麼狀態,你想過沒有?就你這樣子,沒有一點本事,還跟我驕傲?我呸!”
他吐了口吐沫,一席話說的歐陽月是目瞪口呆:“啊,你往我地板上吐吐沫?你,你給我擦乾淨!”這些話她以前從未聽說過,乍聽之下,自然受不了。
只是她更加氣憤的是林晚傑竟然敢在自己地板上吐吐沫,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我不擦怎麼樣?你還能咬我不成?”林晚傑冷笑。他還是頭一次見這種自以爲是的小姑娘,蒙着家族餘蔭,就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一副高高在上模樣。
“好啊,看我不咬你。”歐陽月也顧不得什麼淑女風範了,更何況她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個淑女。所以衝了過來,一口就咬在林晚傑胳膊上。
“啊,你屬狗的啊。”林晚傑吃疼之下,叫了一聲,哪知人家小姑娘似乎咬出了味道,更加起勁了。
“再咬我打你了啊。”林晚傑畢竟不想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何況自己還是她的家教老師,總得教育爲上。
只是歐陽月顯然不會聽他的,繼續咬着。林晚傑怒了,猛地擡手就打。只是剛擡手,就定住了:人家一個小姑娘,打哪都不好,我這得向哪招呼呢?
他有些鬱悶,突然看到她扭動着屁股,似乎在攢勁,不由冷笑一聲,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在了她臀上。
這兩下,力道着實不小,歐陽月吃疼,尖叫一聲,捂着那羞人之處退開了:“你,
你敢打我?”她心中羞恥尤甚,眼淚頓時就出來了。
“哎,你別哭啊。”林晚傑有些尷尬,自己沒事怎麼能打她呢?不過看着自己胳膊上兩排鮮紅牙印,他又覺得,這種女孩,是該好好教訓。
心中胡思亂想,就看到歐陽月一下子趴在牀上大哭起來:“媽媽,我想你!嗚嗚,你們不在了,阿姨就給我找家教,害我被人打,我,我想你們啊。”
她哭的聲淚俱下,林晚傑聽得也是有些心酸。這小丫頭,看起來也不像那麼壞的人,自己怎麼就對她動手動腳呢?
雖然胳膊上還在流血,但是他已經沒了痛苦的感覺,反而想着該如何安慰她了:“你,你別哭了。”
“我就哭,我偏要哭,不要你管。”歐陽月頭也不擡,帶着哭腔道,那聲音,則更大了。
林晚傑那個汗啊。這小丫頭,哭還哭的這麼理直氣壯,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
想要拍拍她後背,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他便有些不好意思。雖說之前還能拿“師生”關係騙自己進她房裡,但這碰女孩子的身子,那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做,也不能找理由的。
林晚傑好不委屈,想着自己十八年來頭一次安慰一個哭泣的女孩,卻是見了一面不到三分鐘的姑娘。
“好吧,那你就哭吧,哭好了,哭累了,也就不會哭了。”他使出萬般方法,都不能哄得她消停,索性讓她繼續哭下去。
“呸,誰哭了?我就不哭,我爲什麼要哭給你看?”還別說,這句話真管用了。歐陽月聽了,猛地擡起頭來,惡狠狠看着她,那眼角,依舊梨花帶雨。
林晚傑看得心神一顫。自己這是做的什麼孽啊,竟然把這麼一個可愛小姑娘給弄哭了。他心中柔情頓生,忍不住伸手就去給她擦拭。
歐陽月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他伸過來的手,雙腿被定了符一樣,根本移動不了分毫。心中卻在想着:你,你這個流氓,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喊非禮!
手越來越近,當能夠感覺到她臉上火熱的時候,林晚傑突然一驚: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剛剛還在想男女授受不親,這就要給她拭淚了?天,自己是不是變壞了?
不經意在她頭髮上捻了下,他笑道:“這是你戴的假髮?很別緻麼。”
歐陽月反應過來,一下子癱軟在牀上,氣呼呼嘟着嘴道:“切,要是不別緻,我會戴麼?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這麼老土?你看你,頭髮像雞窩,身上衣服多久沒洗了?哈,竟然還有補丁!配上你這長相,真是絕了。”
她破涕爲笑,說的好不歡快。
林晚傑有些無語,自己這衣服怎麼了?T恤還不錯啊,雖然有三個補丁,但這縫製技術應該還可以啊,一般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什麼眼神,一眼就看清了。
“絕什麼絕。你要是不好好讀書,我就讓你絕了!”林晚傑終於擺起了老師的威嚴,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