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倒了兩杯酒,瞧着馬行長色眯眯地模樣,心裡再怎麼覺得噁心,面上也沒露一點情緒出來,我笑着將酒杯遞給馬行長:“馬行長,我敬你一杯。”
“美女敬酒,當然得喝。”馬行長一聽,鹹豬手接過酒杯時故意摸了我的手一把,鄭國榮看見了,卻裝作沒看見。
壓下噁心的感覺,笑着喝下了酒,先再讓鄭國榮得意一下吧,遊戲結束的太快就不好玩了。
連喝了幾番下來,我感覺自己有點微醉了,馬行長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開始大膽起來,我一面將他的手拿開,一面還得應付着,心裡忍不住罵了一聲。
鄭國榮見馬行長喝的差不多了,開始跟他提貸款的事,我也趁機去了一趟洗手間,掬了一把水拍了拍臉,掐着時間,聽着外面的腳步聲,我勾脣笑了笑,還真是等不及了。
腳步聲在洗手間門口停下了,我慢條斯理的扯了紙巾擦了擦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見到意料之中的馬行長,故作驚訝的說:“馬行長,你怎麼在這裡?”
馬行長拿手摸了摸光頭,因爲酒精的緣故滿臉通紅,那雙小小的眼睛顯得更加猥瑣,拉着我的手摸:“美女,陪哥哥出去吹吹風,喝多了。”
心裡一陣作嘔。都能當我爸的年紀了,還自稱哥哥,不過他這個提議正中我下懷,笑着推着他朝外面走:“馬行長,早知道你酒量這麼淺,我也就不灌你酒了,是不是很難受?”
“不難受,不難受,有美女灌酒。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馬行長打了一個酒嗝,薰的讓我立刻屏住了呼吸,扶着他去了樓下一處花臺處坐下,一路上自然不免被他揩油,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也就當是被狗撓了撓癢癢。
馬行長真是醉的不輕,花臺處有點隱秘,便色膽包天起來。手開始更加肆無忌憚在我臀部上捏了一把,我笑眯眯地拿開他的手:“馬行長,你別這樣,萬一有人看見。”
“這裡不會有人來,來美女,讓哥哥親一個,老鄭沒想到給我送來這麼漂亮一美女,從你進門哥哥都硬了。”
男人果然都他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還在花臺處,就迫不及待了,我用手抵着馬行長的胸口:“馬行長,那我舅舅貸款的事?”
“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貸款都是小事,不就是五千萬,我到時籤個字就成。”
我心裡一驚,五千萬,我還真不知道鄭國榮會貸如此高的款,鄭國榮到底是想幹什麼纔會貸如此多的款項?
我笑着問馬行長:“馬行長,這五千萬怕是不容易貸下來吧,這鄭氏資產加起來也不過千萬資產,如此高的額度,不知道我那舅舅貸來是做什麼?”
鄭國榮也是後來我媽給了他一筆錢,他纔開始做生意,慢慢地走到今天,大概也就十年的功夫,他公司的資產我猜測了一下,不過就是千萬資產。
馬行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證說:“這世上還有我馬海龍辦不到的事?五千萬,我這點主還是能做的,至於老鄭貸款幹什麼,這我就不知道了,美女,春宵一刻,你要是不喜歡在這裡,我們去房間裡?”
我又不是傻子,還真以爲我會幫鄭國榮拿下貸款,心裡正想着待會該怎麼脫身,怎麼把貸款的事給攪黃了,是給思慕打電話,還是讓嘉音過來,一個是有勢力,一個是有腳力,嘉音打架的功夫我可是見識過的,我還沒選擇好,馬行長將我從花臺上拉起來,他還沒有站穩。忽然一個身影快速過來,我只看見有一記拳頭砸在馬行長的臉上,還沒來得及去看到底是誰出手,就看見馬行長倒在花臺裡不動了。
“馬行長。”心中一嚇,我趕緊拿手探了探馬行長的?息,幸好有氣,只是醉的睡了過去。
我還沒回身,手腕被一道大力扯住:“這就是霍思慕的能耐?讓你被鄭國榮利用出賣色相陪酒?你既然這麼想賣,不如賣給我好了,多少錢,我給得起。”
看清眼前的人,我怒道:“傅夜擎,你給我放開。”
傅夜擎臉色陰沉得很,凜然地讓人不敢直視,譏諷道:“現在給我裝什麼,剛纔任人揩油,我看你不是挺高興的嗎?到我這裝起貞潔烈女了,你身上哪個部位我沒看過?”
傅夜擎的話字字傷人,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戳進心口。
來了氣,直接吼道:“我就是喜歡別人碰,你管得着嗎?”
傅夜擎能出現在這裡,估計是傅瑤兒的功勞。
他的眸子微閃,那是一抹怒意,如果我再刺激他一點,估計他真會對我動手。
他拽着我的手腕,嘴裡吐出的字似從地獄裡爬出來讓人毛骨悚然:“今天我倒要看看,我是管得了你還是管不了。”
他捏着我手腕的力量大的出奇,恨不得捏碎了一般,我忽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人被他連拖帶拽帶上了頂樓總統套房,開了門直接將我摔在席夢思牀上。
幸好是柔軟的,不然他那一股大力,撞到堅硬的物體上,要不腦震盪,要不就是腰斷。
我迅速從牀上爬起來,衝着傅夜擎咆哮:“傅夜擎,你瘋了,發什麼神經。”
“對,瘋了,被你給逼瘋了。”他捏住我的肩膀,嗓音質冷,臉上的表情讓人膽寒:“是我太縱容你了,讓你從我身邊逃離了三年,直到現在,我都不捨得對你狠一點心。安安,別逼我像當年一樣將你囚禁起來。”
我驚愕的瞪大了眸子,看着他冷怒的眸子,我知道他這話真的不只是說說。
“傅夜擎,你這是犯法的,我要回去,給我放開。”
他冷冷一笑,直接撩起我的裙子,大手帶着侵略性的直接伸出我的私密處,我嚇的身子都僵硬了,用了力氣推開他,可此刻的傅夜擎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猛獸,我的那點力量無濟於事,他將我壓在牀上,封住我的脣,粗魯的吸允,忽然一股恐懼從心底蔓延。
目光盯着天花板,那刺眼的燈光晃眼的很,第一次覺得,我在傅夜擎面前,不管怎麼鬥,都是輸的,男女力量上的懸殊,勢力上的差距,我這輩子也頂多是他的寵物,高興了讓我隨意折騰,一旦惹怒了他,他會用行動告訴我,他纔是主宰。
一行眼淚從眼角滑落,我沒再反抗,他的動作也漸漸地停了下來,此時我已經只剩下內衣內褲,上衣跟裙子都被他扯掉了,他將頭埋在我的脖頸間,房間裡一下子寂靜下來,安靜的只能聽見彼此踹着粗氣的聲音。胸口緊貼着,能感受到彼此起伏,滾燙。
我冷冷地說:“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給我起來。”
他沒有起來,反而將我一把給摟住了,在我耳邊冷聲警告:“安安,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出現今天的事,我真會將你囚禁起來。”
說着他狠狠地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疼的咬着牙冷嘶了:“傅夜擎,你他媽的屬狗的啊。”
身子掙扎,卻依然被他禁錮着,我感覺脖子上出血了,他才緩緩地鬆開,好似很滿意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薄脣沾了我的血,在白熾燈下顯得滲人,就如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記住,你只能是我傅夜擎的女人。”
他是地獄爬出來的魔鬼,而我是衝動的魔鬼,瞧着他那副冷冽的表情,我膽寒的同時也是憤怒,脖子上的痛意刺激的我什麼都沒有想,二話沒說撲過去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恨不得撕下一塊肉下來的那種狠。
他只是發出一聲悶哼,也沒推開我,任我咬。
感覺嘴裡有血腥味了。我才鬆開,擡手擦了一下嘴角,狠狠地瞪着他:“我初安從來都是自己,不是誰的人,你應該慶幸今天你停了下來,否則我不介意跟你同歸於盡。”
我一想到如果剛纔傅夜擎再繼續的話,我肯定是逃不掉,那我能做的就是拿把刀一起死了算了。
他的眸色幽森,噙着冷笑捏住我的下巴:“我對姦屍沒有興趣。還是喜歡活色生香的你。”
我狠狠拍開他的手,冷嗤:“可我恨你。”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從牀上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擡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上面沾着的是我的血,冷冽地瞥了眼幾乎赤裸的我說:“我喜歡就夠了。”
我坐在牀上,看着他摔上門離開,摔門聲在房間裡迴盪了許久。目光觸及到地上凌亂的衣服我纔回過神,立馬下牀穿上衣服,頭髮已經鬆散,又去浴室裡對着鏡子梳了一下,看着脖子上傅夜擎留下的咬痕,也不知道要幾天才能好,如果直接這麼出去,肯定讓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關鍵的是如果思慕看見……
我閉了閉眼。在心裡將傅夜擎祖宗八代都伺候了一遍,他這明擺着就是故意的。
將領口拉高了一點,然後將頭髮也放下來,這樣就能遮住了,整理好一切,我下樓回包廂,人都散場了,鄭國榮是以爲我跟馬行長走了,心裡一定高興得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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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手提包我也自己打了一個車回去,也不管躺在花臺裡睡覺的馬行長明天醒來了會發生什麼,今晚上自己好好睡一覺,明天等着看鄭國榮陰沉的臉色就行。
我回去的時候思慕正在書房裡,正結束了跟法國那邊的電話會議,見他面色凝重,我走過去問:“是不是酒莊出什麼事了?”
“嗯,事情有點棘手,我得過去一趟。”
“什麼時候走?”
“明天早上。”思慕說:“有什麼事記得給我電話,我會盡快回來。關於離婚案,你有事直接找王律師。”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不用擔心我,我給你收拾行李,你去洗漱早點休息,剩下的都交給我。”
頭髮遮住我的脖子,思慕也沒看出什麼異常,將他推去浴室,我開始爲他整理行李,他是早上七點的飛機,因爲太早了,他想我多睡兒,沒讓我送。
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分離,他也只是去幾天,我也就沒去送了,吃了早餐後,我沒先去公司。而是去了林秀文所住的醫院,我到病房裡見沒人,牀鋪都摺疊整齊,我出去問護士,她們跟我說林秀文出院了。
這才進了急救室,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院。
直覺告訴我林秀文是在躲我。
對護士說了聲謝謝,想着心中之前的猜錯,我抱着一絲希望問:“護士,請問你知道是誰來接她出院的嗎?”
“她的女兒。”護士狐疑的問我:“你是病人什麼人。問這些幹什麼?”
“遠方親戚。”我笑着說:“我聽說她住院了,這不是趕着過來看看,哪知道她出院了,沒事了,謝謝你。”
林秀文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兒子,又有女兒,同樣得了尿毒症,這怎麼都讓我將聯想到林希。
林秀文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不想說,還用了逃避這種方式?
百思不得其解。看來有機會還得去會會這個叫林希的。
如果林希真是林秀文的女兒,林秀文曾是我爸的秘書,而林希現在卻在傅氏上班,想到林希曾對唐潛說的話,傅夜擎到底是虧欠了林希什麼?
這跟初家當年的事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林秀文的反常讓我不得不聯想到這些,但目前也只能想想,從醫院離開,我開着車去公司,鄭美慧好似等着我一般。我進辦公室就看見她翹着腿坐在轉椅上,見我來了,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笑:“初安,這次你恐怕要從鄭氏離開了,早知道你自己都能將自己作死,當初我也不用惹我爸不高興了。”
“哦,說來聽聽,我爲什麼要離開?”心裡大概有了個譜,將手提包放好。我撐着辦公桌說。
“怎麼,你還真不知道?”鄭美慧嘴角揚着笑:“之前你搞砸了跟傅氏的合作,現在又搞砸了貸款,這次我爸再怎麼糊塗也不會將你留在公司了,你就等着捲鋪蓋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