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空氣彷彿都變得燥熱了起來,他的脣已經不樂於只在她的脣跡邊,而是緩緩的遊移而下,來到她的鎖骨邊緣,輕佻的舔了一下,就發現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很大。.
嘴角勾出一抹笑,他說:“還是這裡最敏.感……有些事情可以變,但是有些事情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都變不了不是嗎?”
默蘇腦子都是糊的,哪裡有時間去理解他口中變不變的問題,但覺得他在鎖骨上惡劣的咬了一口,她皺眉,輕吟了一聲:“疼……廓”
當然疼了,那一口咬的可重了啊,頗有懲罰的部分在裡面,只不過等她的一聲疼過之後,他就變成了溫柔的吸吮。他的動作很溫柔,將她當成是手心上的寶貝似地,不急不緩的。
可是默蘇覺得自己更像是躺在那裡給他品嚐的點心,一股酥麻的感覺泛遍全身上下。
都到了這種地步,再扭捏做作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默蘇瞪着身上那個不急不緩的人,道:“你到底想怎樣啊,要做就快點!”
念琛漂亮的眸子一閃,“沒想到默默這麼主動?”
默蘇一口血沒差點噴出去,看着他不正經的眼神,心簡直就豁出去了,扯過他的腦袋就往自己臉上按:“何念琛,你別得寸進尺!”
“呵……”低沉的微笑從他脣縫間傳來,然後他充滿笑意的眼神忽然就變得暗沉—傑—
默蘇從來都沒經歷過那樣的狂風暴雨,三年裡她沒有碰過這方面的事情,忽然的蠻力讓她疼得臉眉都皺了起來,身子本能的往後縮。可是剛縮了一點點就讓他的大掌給按住。他的力氣是那麼大啊,她怎麼能逃的了?
然後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撕裂開了兩半似地,他的吻卻溫熱的落在她的脣、鼻,眼、頰間,那樣的溫柔,將她的疼痛的掠去了不少。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念琛心底劃過一道傷痕,好像要她一直記住自己,不管是殘暴的還是溫柔的,只要讓她記住,他都可以做。有人說,要讓人的印象最深刻無非是做到最極致,要麼就什麼都不做。他不想去證明其中的道理正不正確,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讓她感覺到,她在他心裡的位置。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讓他花了這麼多心思去討好,可是她一點都不領情的樣子真的很傷人。
最原始的律動好像要證明什麼似地。人類把這種運動喚成最原始,是不是想要告訴世界,其實不管兩個深愛過的人曾經經歷過怎樣的事情,只要彼此還相愛,不想錯過,就能回到最初原點?
默蘇閉着眼睛,身體的痛已經漸漸的昇華爲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好像他給予她的那段感情,有過痛苦,有過甜蜜,那樣的難受過,還是讓人不能拒絕的去承受。
曾經她說過,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不會去選擇愛上他,她會離的他遠遠的,
可是人生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就算這一段路走的有多差,有多慘,她都得自己選擇一步步的走下去。
“嗯……”
忽然的一抹力道將她的神思給扯了回去,她輕喘了一聲,回過神,就發現邪惡的男人已經很不滿意她的走神,在用不同的力道懲罰。
這個男人還真是霸道又自私,在這樣的時候還要自己的神思都鎖定在他身上才罷休。
她對着他俯身而來的吻毫不留情的咬去,像是要報復什麼似地。咬的力道可重了。可是他被咬了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樂在其中似地。
默蘇暗道了一句:“變.態!”
就感覺他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啊!”她不由自動的喊出聲,又疼又難受的感覺,簡直難以形容。
然後他就不再磨蹭時光,像是最終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將一切都暫時拋開,身上的力道還是越演越激烈。
默蘇來不及抱怨就被他拉進一股漩渦之中,腦袋轟的一聲就陷入一片空白中,只有他帶着自己在律動,兩具身體的交融,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密感。
愛是什麼?恨是什麼?人人都說沒有愛哪裡有恨?
那一秒的默蘇不知道自己的腦海裡應該想些什麼,堅持那麼那麼久的恨在這一秒好像轟然瓦解了一般,可是心裡真的會一點點都不在乎了嗎?她搖頭,目光裡滿是他英俊的臉,深沉的柔情。
她閉上眼睛,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愈漸握緊,她可不可以再騙一次自己,只要他的眼睛裡只有過她一個人就可以?
默蘇不知道這一段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洶涌不斷侵蝕着她,她就像是在海浪的最頂端不斷的被衝擊。
等到海浪終於消退的時候,臉頰邊一片溼潤。
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腦海裡還是混混沌沌的,記不清楚什麼時候停止的,只記得其中有自己的求饒聲,然後到最後被他折磨的一絲力氣都沒有,脫口而出的是小貓一樣嗚咽的可憐聲。
最後念琛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也聽不清楚了,眼皮重的好像有幾千斤的東西掛在上面似地,只想睡覺。
然後就真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並沒有想象中的好,耳邊好像有人在說話,可是她怎麼也聽不清,努力的想要去聽,腦袋不聽話,沉重不堪……最後還是忍不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