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得手了。現在正在運往港口,我們會盡快送出境外。”
“要快!薛以懷已經發現她失蹤了。顧南已經帶小雅上飛機了嗎?通知那邊,儘快安排手術。”
掛了電話,洛山瑞依舊端坐在臺下。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手指卻不斷在拍打在自己腿上。有些焦慮的情緒,還是顯露了出來。成敗在此一舉,若是這次還是讓藥引子跑了,那就是天命難違了。
小昊一直守在閆飛身邊,過了很久他一點動靜都沒有,小昊發覺有些不太對勁。顧南給閆飛吃了安眠藥,只是想拖住他罷了,儘可能不讓他參與今晚的事情。
閆飛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顧南對自己動了手腳。晚會開始的時間早就過了,顧南爲何不想讓自己參加這次的晚會?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有行動,而且這個行動很有肯能就是針對何念念的!
小昊猛然想起一件事,立馬道:“對了,南哥拿了您的手機給何小姐打過一個電話。”這下就對上了,顧南的確有行動,而且就是爲了何念念。
他顧上自己了,撥通顧南的手機卻得到提示已關機。再打何念念的手機,也是關機。太多巧合都碰巧湊在了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薛以懷接到閆飛的電話實在是有些意外,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他直接問:“念念找到了嗎?”
薛以懷驚訝了一會立馬反問道:“你怎麼知道念念不見了?閆飛,這事你是不是也參與了?”
閆飛沒時間跟他扯這個,直接道:“她消失的位置找到了嗎?如果是有岔路的話,一定是去了通往機場或者港口的路線。別問我什麼原因,沒時間跟你解釋這些,你要是相信我就把位置告訴我!”
說實話,薛以懷可從來都不相信他,可今天的事情涉及何念念,他卻相信了。原因他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一開始他也懷疑閆飛是刻意接近何念念,可後來他對何念念卻不像是虛情假意。
這也就是爲什麼後來,何念念滿口的閆飛,他是真的吃醋的原因。
他也懷疑過閆飛或許是對何念念假戲真做產生了感情,後他觀察了許久又覺得這感情太過於剋制,反而更像是……
薛以懷心頭猛然一頓,想起了那晚何念念問他的問題。她說,也許他哥哥還活着!難道她是發現了什麼?她指的人難道是閆飛?可是何崇飛三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閆飛如何會成爲‘死而復生’的何崇飛?
再多疑惑現在也不是思考它的時候,查了路線他決定將位置告知閆飛:“這裡一條可以通往蒼寧灣口岸,一條通往蒼寧機場。”
閆飛立馬查了一下gps回道:“我現在的位置距離蒼寧灣口岸比較近,我去那邊!對了,一輛小車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消失掉。如果對方沒有棄車,那不排除換牌以外,也還有一個最大的可能就是……”
薛以懷立馬反應道:“不是套牌就是套車!快!把監控調出來看看在車租車消失後附近出現的大貨車!”
技術人員立馬重新查看了監控:“白隊,結合剛纔說的幾個條件,目前鎖定了這三輛大貨車!”
薛以懷把車牌號也給閆飛發了過去,剛鎖定的三輛大貨車,其中兩輛去的方向都蒼寧灣口岸。白逸銘帶着一部分人追去了機場,薛以懷往口岸方向追去。
十五分鐘後,去往機場路線的大貨車經過檢查站被攔了下來:“白隊,不是這輛!”
這樣一排除,便只剩下港口了。立馬請求了口岸邊檢協助,同時技術人員又傳來了一條信息:“白隊,對方故技重施,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後跟蹤目標丟失了。應該是又換了車牌,目前我們正在分析可疑目標。”
對方實在是太過狡猾,不過這種障眼法也遮掩不了多久,很快又被重新鎖定。
閆飛幾乎是與跟蹤目標擦肩而過,當薛以懷的信息發過來後,再次更換了的車牌號瞬間在他眼前閃過。一個急剎車立馬調轉追了上去:“寧ajk885,我看到了,我現在跟着。”閆飛報了自己的位置,把油門踩到了底。
這條路上目前車輛少,燈光暗,所以跟蹤車輛十分容易暴露。大貨車上的司機很快就察覺到了身後有車在跟着:“大哥,有條子跟上來了!”
副駕駛座上的人一臉淡定:“慌什麼,就一個條子還怕他不成!甩開他,儘量先不要硬碰硬。我們還有一輛車在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所以儘量晚一點暴露,能多爭取一點時間。”
對方突然改了道,這已經不是去口岸的路線了。難道這又是障眼法?再次通知薛以懷,目前他駛入的路線是一條還爲開通的新路。因爲道路還未開通,所以gps上還沒有顯示此條路線。可根據白逸銘那邊反饋回來的信息,這條路還未完工,前方是死衚衕。
開鏡一條死衚衕,難道是自尋死路嗎?這太不符合邏輯了,而且對方的車速越來越快,閆飛卻在這個時候剎了車。
既然前面是死路,也沒有其他路線與之交錯,那麼這輛車必定還會出來。他就在這條唯一的出路上等着,他就不信他們不出來!
大貨車熄滅了燈光,這條路上忽然變得十分安靜。沒過多久,大貨車重新開啓了遠光燈,閆飛被這黑夜裡的強光照射得十分刺眼。發動機的轟鳴聲,像是卯足了力道。大貨車像是瘋了一般,朝着他衝了過來……
撞擊聲響徹了寂靜的夜空,擋風玻璃碎了一地,閆飛的額頭和身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閆飛剛從安全氣囊上醒過來,薛以懷也跟到了這裡:“怎麼樣?給你叫救護車,你在這等着。”
閆飛擺擺手,大貨車沒有往口岸的方向去。將閆飛的車撞擊後,它就往另一個方向去了:“我跟你一起!”薛以懷迅速調轉了方向,可剛走沒多久,閆飛忽然又叫停。
“不對,有詐!”剛纔大貨車開進了死衚衕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如果他的目的是撞擊閆飛,大可以在平行的路上撞擊,這也要達到這效果。可爲什麼要先開進了死衚衕?沒有無緣無故的舉動,一定是另有陰謀。
時間是刻不容緩,薛以懷迅速想到:“按你這麼說,也許還有一個可能。如果這輛大貨車上藏着那輛出租車,那麼剛纔就很有可能‘卸貨’了!”
閆飛點點頭,十分肯定道:“往口岸方向!”立馬通知了白逸銘,消失的那輛出租車很可能又出現在了去往口岸的方向。
閆飛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薛以懷撇過頭看來他一眼:“我很難想象你會爲了念念這麼拼命,閆飛,你到底是什麼人?”
閆飛從身上撕碎了衣服隨便包紮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冷笑了一聲:“我喜歡她,所以拼命。薛總,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薛以懷輕笑一聲:“等救出念念,我還真是想跟閆總好好聊聊!”
閆飛閉上眼睛,身上的傷口傳達到神經的疼痛感無一不在翻騰。若不是受傷是家常便飯,誰也無法像他這樣硬扛着不吭一聲:“那也得先把念念救出來。”
白逸銘很快就證實了薛以懷的猜想,大貨車上的人已經被扣住,車上沒有那輛失蹤的出租車。技術人員那邊目前還沒有搜索到那輛出租車,估計是又車牌了。
還沒找到跟蹤目標,他們也像只沒頭蒼蠅。薛以懷心想着,閆飛能清楚的知道對方大概的方向,是不是說明即使他沒有參與,當這事跟他起碼有一點瓜葛。否者他不會在當時那麼肯定就下了判斷,對方的方向不是機場就是港口。
“說說看,對方的意圖是什麼?如果除去她薛太太的名頭,她就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對方綁走她卻沒有跟我聯繫,說明不是求財。不爲求財,卻冒這麼大的險,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且根據你的說法,對方似乎是要把人送走,難道是想送出境?”
薛以懷的猜疑很多,可閆飛卻一個沒有回答他:“這個是警方該想的問題,而不是我。”
薛以懷譏笑了一聲:“可你比警方還清楚對方的目的,不是嗎?我自己的老婆,我都不知道她身上還有什麼秘密值得對方如此大費周折。一開始你接近她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懷疑,可你一直也是按兵不動我就看不懂了。”
他像是一個自說自話,閆飛一句都沒有回答。他知道薛以懷在套他的話,日後還可能成爲指證他的證據。現在除了涉及當前的話題,閆飛一概沉默:“你若當真擔心念念,還會把心思放在追查車輛上吧!”
薛以懷卻道:“我就是擔心念念,才更要排除掉在她身邊的隱患,比如……你!”
閆飛閉着眼睛笑了笑,須臾轉過臉認真地看着薛以懷:“我怎麼覺得……你這聊天的套路,你像個警察呢?薛總你,難道還有個副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