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癸酉·己未】江河靜謐山常在 庭上風雨將欲來

bookmark

“國師大人仔細風雨。”一句體己的關心,要人聽出三尺寒意。不消目光交錯,說話人提衣與口中這國師錯身而過,在身後人撐着的傘底,快步走下梯級。

這朝廷之中的,沒有第二個國師。這被喚之人,無非是晏亭鶴。在前人走後,默身靜立在梯級上。須臾,擡起頭……

這一場風雨來得突然,攪動了半個京城,更攪動了半座江山——本以爲朝廷賑災之措定然有效,晏亭鶴算得流民無數,大水之後再有大疫。

“國師大人,天這麼晚了,您何苦來這麼一遭?”守在殿門前的大太監見多了往來人,幾乎擡目便能刺破人心。可真個要他論起面前這年歲不大的國師,倒覺得,絕非是三兩句能盡述得了。

因而大太監這句隨口的問詢,雖是懷着幾分目的,也依舊比方纔那大臣的話多懷了些真心。

“面見陛下,可是方便?”晏亭鶴並未說明來意,只要大太監前去通傳。

京城皇宮裡面烏雲蓋頂,屋檐處滾起黑浪,給週遭事物染上神秘和詭譎。即使目光探去能洞穿這層層疊疊,卻依舊被壓的喘不過氣。

“這……”

這樣的窒息感並非像是被洪水沖走時的無助,倒叫人從靈魂深處想要逃離。逃不脫,又被大太監的一句話拉回,實在是惹人身心俱疲。

“您還是先回去的好,陛下適才……”大太監不好說皇帝的壞話,可面前這小國師顯然存了一定要進去的意思,“陛下適才摔了硯臺,宮人還在裡面收拾,國師大人還是晚些時候再來的好。”

“不可。”

太不識趣了!盯着這一切發生,又什麼都做不了的人以爲大太監也一定是這樣想的。

“你若是不好進去,我便在這裡等着。”晏亭鶴無心與大太監添麻煩,卻硬要在皇帝火氣正在的時候進去觸黴頭,“事態緊急,我今日必須見到陛下。”

大太監不勸了,入骨的溼寒並未染溼衣衫,卻浸透了肌膚。晏亭鶴知道這樣待下去,師姐又不在自己身邊,急在心頭,外感風邪。準備科儀祭祀,少不了勞累,只怕此事解決之後要大病一場。

宮中果然同大太監所說,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雜和無休的罵聲,晏亭鶴在迴廊正中,聽檐上節奏凌亂落下雨滴,終於梳成一線滑積地面,眉頭微蹙,難得有了些莫名的情緒。

“陛下請您進去。”大太監站在晏亭鶴身邊停了些許時候了,後者目光從雨簾移到他身上時,才無可奈何開口,“大人隨我來。”

視覺和聽覺好像被留在了殿外。混沌中只剩下毫無節奏的雨水,沒有大臣會在這個時候無召入宮,積水的地方想要送信出來更是不易,很多消息並不是那麼好傳到皇帝耳朵裡的……

雨聲談不上很大,只是晏亭鶴走進去之後,沒了罵聲與打砸聲,雨聲便足夠壓抑下所有一切可能有的人言和天然,掀翻花園中那些收不回宮殿的草木,贈下滿地凋零。

未聞雷聲,耳畔卻起轟鳴,正午方纔過去不久,這樣的天色平白只讓人留下種向死無生之感——這樣的天,確實要有很多人命喪魂斷,只是立身其中,注視其外,好像很難爲之做出什麼!

雨幕深了,天色反倒亮起來幾分,晏亭鶴提袍自大殿走出,眸中映着每一處牆垣,兀自撐起傘,擡步獨行。

第101章 【乙亥·己卯】朱樓碧瓦何處起 斷壁殘垣大漠西第086章 【乙亥·戊寅】越羣丘旌旗招展 行長路人影闌珊第042章 【甲戌·丙子】定弦音霜寒不怕 入宮門生死由他第058章 【甲戌·丁丑】曉生門不可輕莽 知死路莫敢癲狂第021章 【甲戌·甲戌】路途艱世事各異 卜算易人情難極第023章 【甲戌·甲戌】出身門庭就貴賤 模具糕點釀甜鹹第019章 【癸亥·乙丑】長亭外千里別處 待月後天官賜福第035章 【甲戌·乙亥】艱風吹送千里去 長雲難譜萬代圖第023章 【甲戌·甲戌】出身門庭就貴賤 模具糕點釀甜鹹第051章 【甲戌·丙子】縣衙內外怎打點 攸關生死何爭先第029章 【甲戌·乙亥】淺訴茶語逐怨退 輕撫絃音納魂歸第036章 【甲戌·乙亥】無對錯不從舊路 別是非再入殊途第052章 【甲戌·丙子】再高牆幾分惆悵 又寒天亂點彷徨第021章 【甲戌·甲戌】路途艱世事各異 卜算易人情難極第108章 【乙亥·己卯】雷霆號令令行限 對月把酒酒三錢第110章 【乙亥·庚辰】何必孤身天地問 自然歲月嘆無門第063章 【甲戌·丁丑】赤膽幾番照明鑑 青鋒不曾裂愁天第070章 【甲戌·丁丑】別牢獄無所悲喜 遭鎮壓江湖心齊第028章 【甲戌·乙亥】故事則當是幻夢 今昔定然不認承第091章 【乙亥·戊寅】夏蟲難捱窮冬日 哀情也需就喜詩第076章 【甲戌·戊寅】一柄誰家玉如意 七竅玲瓏人間奇第022章 【甲戌·甲戌】凡心性四時同景 妙柴米五味偕行第074章 【甲戌·戊寅】惟念聲聲願違背 怎求神明皆應遂第039章 【甲戌·乙亥】是心性困達依舊 懼霜雪榮辱何求第092章 【乙亥·戊寅】月空人寂守更漏 星暗事晦撥算籌第022章 【甲戌·甲戌】凡心性四時同景 妙柴米五味偕行第028章 【甲戌·乙亥】故事則當是幻夢 今昔定然不認承第110章 【乙亥·庚辰】何必孤身天地問 自然歲月嘆無門第097章 【乙亥·己卯】華表樓昭昭名利 龍門窟悶悶獨依第112章 【乙亥·庚辰】人道帝王無遺策 算到恩情也無轍第047章 【甲戌·丙子】這邊廂自有天地 彼山河卻無俗奇第032章 【甲戌·乙亥】攪冬風心魂逃避 騰仙雲山川逶迤第117章 【戊午·乙丑】平地風起尋常事 安然危生補救遲第065章 【甲戌·丁丑】候冷月三番無夢 侍山河幾度歸聲第067章 【甲戌·丁丑】劍長鋒何處適指 亭臺處漫舞歌詞第090章 【乙亥·戊寅】錦絲猶韌繡甲斷 羽衾難掩孤心寒第092章 【乙亥·戊寅】月空人寂守更漏 星暗事晦撥算籌第109章 【乙亥·庚辰】幾片暮色芙蓉面 何處春深寂寥天第073章 【甲戌·戊寅】重疊青山雲霧降 幾處通明又奉香第012章 【甲戌·甲戌】春秋夢片語不着 前後事根由難說第027章 【甲戌·乙亥】煙火人間朝暮過 庭內江湖日月多第059章 【甲戌·丁丑】失證物爲保一命 棄廢人也是無情第111章 【乙亥·庚辰】腐草成螢焰炬恨 笨鳥知飛恐林深第111章 【乙亥·庚辰】腐草成螢焰炬恨 笨鳥知飛恐林深第047章 【甲戌·丙子】這邊廂自有天地 彼山河卻無俗奇第039章 【甲戌·乙亥】是心性困達依舊 懼霜雪榮辱何求第045章 【甲戌·丙子】冬風落雪深宮苑 春味尋芳庖廚間第047章 【甲戌·丙子】這邊廂自有天地 彼山河卻無俗奇第037章 【甲戌·乙亥】且任絲絃隨君去 敢把淤泥壁上塗第065章 【甲戌·丁丑】候冷月三番無夢 侍山河幾度歸聲第049章 【甲戌·丙子】京城事幾番聚散 邊塞外三冬吹寒第080章 【甲戌·戊寅】忠君報國堅不易 樓高牆深險化夷第032章 【甲戌·乙亥】攪冬風心魂逃避 騰仙雲山川逶迤第031章 【甲戌·乙亥】靜思忖澤水圍困 需料想雲雷蓄屯第013章 【甲戌·甲戌】漫路邊人言不斷 亂心懷舊歲怎還第092章 【乙亥·戊寅】月空人寂守更漏 星暗事晦撥算籌第073章 【甲戌·戊寅】重疊青山雲霧降 幾處通明又奉香第004章 【癸亥·甲子】淵起少歲劍意通 雨落平生世事重第070章 【甲戌·丁丑】別牢獄無所悲喜 遭鎮壓江湖心齊第003章 【甲戌·甲戌】書卷替我拾故夢 此間應是舊相逢第091章 【乙亥·戊寅】夏蟲難捱窮冬日 哀情也需就喜詩第042章 【甲戌·丙子】定弦音霜寒不怕 入宮門生死由他第072章 【甲戌·丁丑】欲驕子總是期許 望凌煙自行路途第004章 【癸亥·甲子】淵起少歲劍意通 雨落平生世事重第039章 【甲戌·乙亥】是心性困達依舊 懼霜雪榮辱何求第024章 【辛未·癸巳】長街偏院水鏡照 竹籠之內火焰焦第099章 【乙亥·己卯】昨夜南朝昨日寺 今朝煙雨今處池第037章 【甲戌·乙亥】且任絲絃隨君去 敢把淤泥壁上塗第016章 【甲戌·辛未】愁歸家情思何遣 言恍惚韶光不賤第092章 【乙亥·戊寅】月空人寂守更漏 星暗事晦撥算籌第092章 【乙亥·戊寅】月空人寂守更漏 星暗事晦撥算籌第026章 【甲戌·乙亥】是忠心難言良莠 謂真情無論予求第040章 【甲戌·丙子】值大雪弦上聽鶴 悅清茶道中逢河第082章 【甲戌·戊寅】宴飲酒酣幾時樂 回首更知無奈何第031章 【甲戌·乙亥】靜思忖澤水圍困 需料想雲雷蓄屯第009章 【癸酉·已未】孑然孤身燈一盞 澆山砸石落長煙第053章 【辛未·庚寅】也效南朝四百寺 吹落長洪三秋池第055章 【甲戌·丁丑】臥茅草莊周一夢 聞消息疑竇叢生第062章 【甲戌·丁丑】總舊夢長風一往 遠新春北雁雙行第054章 【甲戌·丁丑】高山四處聚星芒 矮窗未敢散月光第013章 【甲戌·甲戌】漫路邊人言不斷 亂心懷舊歲怎還第047章 【甲戌·丙子】這邊廂自有天地 彼山河卻無俗奇第095章 【乙亥·己卯】春風搖綠山色早 輕雲翻請江河潮第014章 【甲戌·甲戌】曠天地心歸何處 遠山河人忘故途第044章 【甲戌·丙子】路遙遙千里共會 星沉沉夜幕低垂第081章 【甲戌·戊寅】新人又改脂粉景 舊事終如霹靂驚第069章 【甲戌·丁丑】名利心事讀書事 貪淫慾辭神仙辭第073章 【甲戌·戊寅】重疊青山雲霧降 幾處通明又奉香第011章 【甲戌·甲戌】歹作爲文墨不志 暴虐性內外皆知第045章 【甲戌·丙子】冬風落雪深宮苑 春味尋芳庖廚間第065章 【甲戌·丁丑】候冷月三番無夢 侍山河幾度歸聲第118章 【乙亥·庚辰】善惡又將誰來辯 黑白昭章明月前第066章 【甲戌·丁丑】多春秋生死夢醉 幾朝夕物是人非第094章 【乙亥·戊寅】據此間奸人生事 立石窟故畫新辭第014章 【甲戌·甲戌】曠天地心歸何處 遠山河人忘故途第060章 【甲戌·丁丑】遠山故事付千夢 劍膽琴心歸一程第092章 【乙亥·戊寅】月空人寂守更漏 星暗事晦撥算籌第056章 【甲戌·丁丑】熟稔事巧破奸計 月光隱暗題妙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