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些事情,她也有點看開了,年輕人的事情給他們自己做主。就算當初鍾青巖是爲了要給君安沁還債也好還是因爲愛她也好,都好。只要鍾青巖覺得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青巖啊,君安沁她什麼時候還會回來嗎?”
“會吧,媽,你不用擔心這些,她要回來的時候肯定會回來的,我也會努力留住她。”
餘淑華看着兒子這麼認真的對待着他對君安沁的感情,心裡是有很多觸動的。當時她還在留學的時候,也曾經有過一個自己心儀的對象,他們有一段校園戀情。但是後來餘淑華因爲要回國了,所以家裡給她安排了和鍾榮昌的相親。之後不得不和那個她自己喜歡的人分手了,那個時候那個男的還來到中國找她,但是還是走了。因爲餘淑華覺得漂洋過海的,即使和他在一起了,對家庭也是不好的。
這些在之前並沒有告訴鍾青巖,鍾青巖知道的就是媽媽和爸爸不是自由戀愛而結合的。
“媽,那你這些年後悔過嗎?”
“沒有,和你爸在一起我並不後悔。雖然他平時不善言辭,但是他的好用心去體會還是可以感受到的。就像你小的時候有一次受了傷,他沒有哄你還不准你哭,可是自己後來偷偷的去了藥店買藥給你了,那時候到處的藥店都關門了,他走了很遠的路纔得到那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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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青巖知道爸爸的好一直就是有點深藏着的,他也能夠理解。其實他沒有怪過爸爸從小對他的要求偏高,要不是那時候有個嚴厲的父親,說不定他現在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得到了公司員工的認可。
鍾青巖想想覺得這也許就是有所失必有所得吧。
“媽,我從來沒有怪過爸。”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是很懂事的,所以我看着那個叫君縱的孩子就會想起你小的時候那麼懂事,現在長大了,媽媽和你相處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了,你有你的事業要忙。但是孩子,關於愛情,只有靠你自己的心了。如果真的是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不用再費勁糾纏了,苦了自己,苦了別人。”
鍾青巖知道媽媽說的是他和君安沁之間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是有分寸的。
“媽,我知道,你早點去睡吧。我也上去睡了。”
餘淑華進去睡了,鍾青巖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睡了,但是剛纔的那些話都是母子之間發自肺腑的話語,他很珍惜和媽媽談話的機會。在君縱那裡,他看出了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渴望。
那麼君安沁呢?她是不是在小的時候也這樣?鍾青巖想起以前他總說君安沁沒有安全感,現在他才明白安全感不是靠自己就可以給的,安全感和身邊的人也是有關係的。君安沁成長過程中,不知道該遇到什麼樣的難受和痛苦,她需要多堅強,纔會逐漸變得和今天這樣,看上去堅不可摧?
鍾青巖回到房間的時候,君縱把被子踢開了,想起君安沁說的他愛踢被子。鍾青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已經是不正常了,思緒有點混亂着,到處都是君安沁說,君安沁說。給君縱蓋上被子,鍾青巖知道自己今晚是睡不着了。乾脆泡杯咖啡坐着慢慢品吧,君安沁不是說了那就是生活的味道嗎?
鍾青巖看着外面一閃一閃的信號燈,幻想着不久以後他也會有個孩子,是個女兒,像他夢裡那樣叫他爸爸,當一個小生命在叫你爸爸的時候,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鍾青巖想想就覺得而很美好。
孩子就是父母的天使,鍾青巖現在就是這樣覺得的。鍾青巖傻傻的笑着。咖啡的香氣蔓延在房間的四處,滲入到了心底。這感覺是美好的,原來君安沁期待的味道就是這樣啊。
在同一個時刻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時區,不同的空間,不同的人會做着不一樣的事情。曹丹玲此時已經回國,還有瞿敏。她們是帶着目的的,而且是決定好了要做一番事業。沒有告訴任何人,兩個人在泰國會和的時候,距離今天也有那麼久了。
“丹玲,你說我們這次會不會如願?”
“會,只要你相信,並且跟着我走每一步就好了。”
瞿敏還是一如既往的當着曹丹玲身邊的配角,也正是應了李媛媛的那句話啊,她只是個配角。沒有主見的生活在別人的陰影下面,她有可能不會理解那種真正有志向的人應該有的生活。
與此同時,本來已經拿了錢走人的莫翰不知道怎麼搞得被曹丹玲找了回來。他們說好的在國內碰面,莫翰之前就在網上見過曹丹玲還有瞿敏,兩個人都是學表演藝術的自然是有點姿色的。一般而言,男人面對美色就是沒有抵抗力的。
莫翰比曹丹玲她們先到一步,所以就負責在機場接她們。曹丹玲很是享受着被人當成女王的感覺,現在她有的是錢,所以莫翰對她更是服服帖帖的。到機場的時候,是凌晨了。莫翰在美國時候的生物鐘還沒有調整過來,所以精力還是很充沛。
“是莫翰嗎?”
“恩,你們就是曹丹玲和瞿敏吧?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看着莫翰那個色眯眯的樣子,曹丹玲就有點反感,對於男人她也差不多是要看穿了,看透了。是結婚送那個沒有一個男人眼中沒有色字的,就算是知道色字頭上有把刀他們還是飛蛾撲火一般的,前赴後繼。
試想歷史上有多少的君主是敗在了色字上面的?曹丹玲在那次被鍾青巖鬧得身敗名裂之後,除了車禍瘋了之後,原本勾搭的那些大導演們沒見的有幾個是記得她的,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那一次,曹丹玲是真的看透了很多事情,可是她沒有看透名利,還有仇恨。
仇恨這東西,橫亙了很多年之後依舊沒有煙消雲散。弗洛伊德早就說過,人有自我和本我的區別。自我是理性造成的那個我,本我是本來的我,天生的,前者是後天形成的。細數人類的本性,性惡論也不完全就是沒有道理的。曹丹玲和瞿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們雖然屢戰屢敗,但是沒有放開心中的慾望,還有對名利不懈的追求。
這次回國,找到了莫翰,是因爲之前有消息說莫翰是鍾青巖派着去美國看着君安沁的人。就是說莫翰很有可能洞悉了君安沁在美國的一些事情,所以曹丹玲想要用一筆錢買通莫翰爲她們做事。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那些牆頭草兩邊倒的,其實莫翰這種也不屬於什麼草,他們的目的就只有賺錢。
就和當初瞿敏找到的阿龍那夥人一樣,誰有錢誰就有了支配他們的權利。不管哪一方是對的,哪一方是錯的。
莫翰帶着曹丹玲和瞿敏在一家酒店裡安定下來。
“先在這邊安定下來吧,之後的事情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也好,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看着曹丹玲現在的樣子,瞿敏覺得自己有點畏懼她了。在泰國的時候,見過曹丹玲做的事情,完全就不像是她原來的作風,以前的曹丹玲雖然說是心眼壞,主意多。但是扯到關於人命的問題上,她就會望而卻步,會停止。可是在泰國的時候,曹丹玲學會了冷酷,還有殘忍無情。
瞿敏現在看着曹丹玲,就害怕,她怕她有一天會對着自己來報復。她不相信曹丹玲已經把她曾經背叛過她的事情給忘記了,她也不相信那場車禍給她造成的傷害她也忘記了,人的記憶是可怕的。那些無關痛癢的回憶是最深刻的,而那些刻骨銘心的纔是傷害你最深的。
可是目前瞿敏除了跟着曹丹玲之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你們就先在這兒吧,我就在隔壁,有事情過來找我。”
莫翰走了之後,瞿敏謹慎的問曹丹玲:“他可靠嗎?”
“有錢的話誰都可以是可靠的。”
接着就是自己收拾東西了,瞿敏瞥見了曹丹玲包裡藏着的那把手槍,心裡咯噔了一下。她覺得恐怖,不知道自己即將幫助曹丹玲實行的計劃是什麼,也不知道下一步曹丹玲會做什麼。
曹丹玲現在是誰也不相信的,所以她總是想到了哪一步就走哪一步。就說這次從太過回來的時候,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就是突然給瞿敏打了一通電話說自己要回國了,問瞿敏要不要一起。瞿敏自然是不想要一個人留在泰國那個地方的。
見多了人妖,就算是再孃的男人她也能忍受了。
“莫翰,我們等會兒去酒吧。”
收拾好東西之後,曹丹玲打電話給莫翰說自己要去酒吧,瞿敏想要跟着去,曹丹玲沒讓。說是包裡有重要的東西,所以需要瞿敏在這裡守着。雖然瞿敏有點奇怪的是爲什麼曹丹玲他們去酒吧還要收拾東西,但是傻傻的只能在原地守着。
無聊的時候,瞿敏想要和李媛媛聯繫。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不知道回國是不是對的選擇,瞿敏正在玩着微信搖一搖的時候,有人敲門好像還很着急的樣子。
“誰啊。”
沒有人迴應,以打開門,就是幾個便衣警察拿着手槍進來了。說是有人舉報這裡面有非法的物品,他們需要搜查。瞿敏猛地回想起了曹丹玲包裡的那把手槍,瞿敏整顆心都懸掛着快到喉嚨邊了。
“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