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計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周嬸和何文進這個遠房叔叔嬸嬸還是不錯的,爲人比較實在,對何玉姐弟四人很不錯。

和玉向周嬸打聽,村裡比較有權威的就是族長何文清,夫人劉氏,育有兩子一女,大兒子何志明,二兒子何志亮,最小的是女兒何爽。

何家村,大部分人都姓何,都是淳樸的農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十畝良田被大伯父佔着,只給姐弟四人幾畝薄田。和玉穿越過來的山芋,正適合現在耕種。其他的種子,全部收起來,放在低溫乾燥的地窖裡。先實驗一下,種子好不好用,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一個女孩子,帶着兩個弟弟,還是低調點好。

和玉帶着何志英,何志勇找了一塊比較肥沃的田育種大約八分地,翻土,平出菜畦,把紅薯種下了。雖然累,但比較高興,這就是以後的口糧啊,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只要種下去了,就有了希望。

吃着野菜小米粥,津津有味。這是這段時間大家最高興地一天。逝者已逝,活着的還是要好好地活。

家裡沒有糧食,和玉就帶着何志英去挖野菜,留下何志勇在家裡照顧何喜。近處的野菜都被被挖完了,和玉帶着何志英只能到大山深處去挖。憑着自己農業知識,倒也挖了不少新的野菜,

和玉前世和爺爺學過設陷阱,運氣好的,還可以捉到幾隻傻兔子等野味,就和何志英一起回家。和玉心想,家裡沒有糧食,新種的山芋,還要幾個月才能吃,和玉做了一鍋兔肉湯,姐弟姐妹四個吃的不亦樂乎。

和玉隱約知道古代家族的重要性,尤其是現在他們是父母雙逝,更應該藉助家族的力量庇護。現任族長何文清,按輩分,是和玉的大伯。在父親溺水,母親哀痛過逝,都是族長大伯操持的後事。之後還多次來看看望姐弟四個。和玉認爲族長還是個比較正的人,帶上一隻野兔,領着弟弟妹妹,一行四人去謝謝族長。

再說了,自己的親大伯佔去了自家的良田,之前何玉是一個十三歲不到姑娘家,比較軟弱,但現在是她劉和玉,現代的三十歲靈魂,臉皮厚的很。今天找族長做主,非得要過來幾擔小麥,整天吃野菜,吃的臉都快浮腫了。

“族長伯伯,謝謝您對我們的關照,我們姐弟四人一定會記得您的恩惠。我們四個還是孩子,以後有什麼事,還要仰仗您做主,護我們周全。大伯父種我們家的十畝田,說好每年給我們五擔糧食,實際上每年給的兩擔都不夠。以前爹孃留下點積蓄全部用光了,現在家裡沒有一點糧食,和玉請族長伯伯做主,要不然,我們姐弟四人真的會餓死。······”說完姐弟四人跪下給組長磕頭。

“玉丫頭,這話說得見外,我作爲族長,斷不能看看族人沒人照拂,這段時間,看你帶着弟弟妹妹,很是能幹,大伯心理高興,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待會我就去找你大伯父,今天定會給你個交代。大伯會盡力會護你們周全。更何況我家志明的命還是你爹救得。當年我家失火,要不是你爹冒死相救,也不會有現在的志明。”何文清說道。

“大伯,這是侄女的一點心意,前幾天抓到的野味。”和玉送上野兔。

“玉侄女,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東西我是不能要的。我沒有照顧好你們,再收你的東西,你不是打伯父的臉嗎?百年之後,大伯還有什麼臉面去地下見你父母呀!當我是大伯,就拿回去,等以後,寬裕了在孝敬大伯也不遲,是不是?”族長大伯堅決的不要。

和玉心想:這人真的不錯,以後發達了,再報答族長。姐弟四人回到家裡,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雖然破,但是看着清爽。族長讓大兒子志明送過來兩鬥糧食,先吃着。

族長當晚就去和玉大伯父家,處理這個事情。

“文明老弟,今天我去玉兒他們姐弟四人,吃的是野菜,家裡一粒糧食也沒有了。”族長慢騰騰的說道。

何文明剛想講話,被他婆娘顧氏掐了一下,看了看顧氏,沒說話。

“族長,我們半點沒有虧待過他們四人,前兩天剛送過去一擔糧。”顧氏說道。

“就那麼一點,真的是一擔嗎?”族長沉下臉問道,心想:這兩個人真是滿口胡話,不像話,明明只給了半擔,才過幾天就說是給了一擔。

“差一點到一擔,呵呵”何文明心虛的回答道,顧氏剛想反駁,被何文明阻止了。

“之前你們要種和玉家的地,說好每年五擔糧食,你們給了多少?”族長生氣的斥責道。

“之前的都給了。今年的莊稼還沒收呢,這不,我們就已經送去一擔。”顧氏趕緊回答,怕族長掀老賬。

那副嘴臉看着就讓人噁心。

“之前的暫不說,就把今年的糧食先給他們吧。”族長說道。

“那怎麼行,我們今年一粒糧食還沒收到,哪有糧食給他們!”顧氏尖聲說道。

“今天說什麼也得拿出糧食,難道你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餓死呀?”族長說道。

“哎呦,我們自己就要餓死了,誰管的了這麼多。要糧沒有,要命一條。”顧氏開始耍橫。

族長指着他們,氣的說不出話:“他們可是你們親侄女,你們居然······居然說這樣的話。你們還種着人家的田,有沒有良心啊?”。

族長氣的面色鐵青的走了。

回去之後,族長越想越氣,因爲家族破落,尤其這個族長這一支更是不能和以前比。說的話沒有以前那麼威懾力,所以今天受這個氣,但是也無可奈何。一想到和玉姐弟四人,族長很是心疼。

找來四位長老,商量怎麼解決和玉姐弟四人的問題,最後決定收回和玉大伯父所種和玉家的十畝田,由這幾家幫忙種,直到和玉家長子何志英成年爲止。

和玉大伯父何文明畢竟是男子,族裡做的決定也只得遵從,除非他不怕被逐出宗族。在古代,這是非常嚴重的,死了都不能埋在祖墳裡。

和玉的大伯父不敢出頭,不代表和玉的大伯母顧氏就這樣算了,罵罵咧咧的去理論。

村裡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老,用柺杖紙張何文明,大聲說道:“要是不想被逐出宗族的話,趕緊把你家婆娘拉出去,混賬東西!”

族長和幾位長老決定一家一擔糧食,送到和玉家。和玉給幾位長輩道謝,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報答他們。

和玉從小就膽小,還是何志英把之前的野兔清理了,撕下來好幾張兔皮,洗乾淨曬乾收起來,等到冬天的時候做皮襖禦寒。其中有一隻兔子肚子特別大,和玉猜測,估計是懷有兎崽的母兔,和玉就在在院子西拐角打了個窩,放進去。反正兔子吃的是草,好養,何喜歡喜的要命,每天挎着小籃子去田埂上拔草。幸好是古代,沒有什麼農藥之類的東西,不怕兔子被毒死。

一天夜裡,聽院子裡有吱吱的叫聲,和玉叫起何志英一起去看看,那隻野兔子生了一窩小兔子,居然有十四隻。和玉燒點熱水,活點小米糊糊,摻着野菜,給母兔加餐,多放點乾草保暖。

第二天一早,何喜滴溜溜的大眼看看這隻,手指戳戳那隻,樂呵的不知東南西北,:“大姐,這些兔子交給我好嗎?我會照顧他們的,好不好嘛?”何喜抓着大姐的裙襬撒嬌道。

“可以啊,但是有什麼困難要及時和姐姐哥哥說,知道嗎?好好養,攢錢給我們小喜兒做嫁妝。”和玉捏着何喜的小鼻子。

“纔不呢,姐姐比我大,先嫁人,我要給姐姐攢嫁妝。”說完就跑開了。

和玉嘴裡罵着:“小鬼頭,看我晚上不收拾你。”

白天和玉帶和何志勇去田間給,山芋除草,把野草收集起來,一部分新鮮的給兔子吃,另一部分曬乾了,推在房子東邊的草棚裡,等到冬天冷了,用作飼料。因爲前幾天去山裡挖野菜,陷阱里居然有隻小羊。

和玉帶着弟弟妹妹,把剩下的幾畝很貧瘠的田翻了翻,等過過段時間,育種的山芋藤子長多了,方便栽種。翻完田,在田間挖了一個大約半米深的坑,收集一些樹葉,動物糞便,漚肥。

眼看着山芋的長勢很好。山芋葉子鬱鬱蔥蔥,這些葉子看着喜人,和玉挑藤蔓粗壯的山芋梗,摘下來,種到前段時間平好的田裡。忙碌了幾天,終於把剩下的五畝田種上了紅薯秧子。送了一些山芋秧子給族長以及長老等長輩們。

他們在自家空下的比較貧瘠的地方種下了幾分地的山芋,周嬸種的比較多,達到一畝半。

現在家裡有六畝山芋,還有族長代爲管理的十畝田,種着小米,十五隻兔子,一隻羊,這就是姐弟四個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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