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種田記
第二天一早,劉叔就來到和玉的家裡,向和玉彙報,已經找了二十個人,先行去搭建簡易草棚。
和玉看天這麼早就問道:“劉叔,有沒有吃早餐?”
劉叔遲疑了一下,回答道:“謝謝姑娘關心,沒吃呢。”一聽劉叔說沒吃,韓姨沒等和玉吩咐,連忙轉身盛一碗稀飯,拿這大餅,叫劉叔一起吃。劉叔推辭,不好意思和主家一起吃飯。
“劉叔,萬不可這麼見外。趕緊過來一起吃,待會纔有力氣做事。”和玉上前叫劉叔過來吃飯。何喜人小沒什麼顧忌,直接上前拉劉叔坐到桌旁,把筷子遞給劉叔。
吃完早飯,和玉準備了很多幹糧和水,帶了二十價格碗,帶了一大包醃小菜,做爲午餐。
劉叔替和玉租了幾輛馬車,拉着找得這二十人,一行人前往千畝荒田。劉叔和和玉分兩路,和玉帶着一行人,直接去千畝荒田;劉叔帶了一個人,趕着馬車去清水鎮買蓋房子用的配件和部分工具。
和玉把他們帶到昨天和劉叔確定的蓋房子的地方,吩咐他們先到附件的小荒山上,看一些樹,削平,做房樑。
大家熱火朝天的幹活,有的比較健談的還唱起了號子,小調之類的。一時間生機勃勃的工作場面就展現在和玉面前。
不一會一大推的樹幹被整理好待用。劉叔從清水縣上趕過來,帶了要用的工具和配件。和玉就從指揮的位置上下來,畢竟蓋房子不是和玉的強項,還是交給懂行的來指揮吧。
和玉搭起一個簡易的鍋,燒一些開水。雖然現在的人喝河裡的水,但和玉接受不了喝河裡的生水,最起碼要燒開了再喝。
人多力量大,又在劉叔這個懂行的人的指導下,棚子已經搭起來了,源源不斷的從別處運過來的麥秸,被整理好,蓋在棚頂上。
很快到中午了,和玉拿出乾糧,小菜,一人一個鹹雞蛋,打發了午餐。雖然大家吃的很香甜,何玉總感覺吃的不好,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明天可得好好準備一些吃食,不能虧待給自己幹活的人。
剛吃完飯,這些人就先不住,拿起工具開始繼續幹活。和玉叫都叫不住,怕他們剛吃完飯,就幹活,食物不容易消化。但是現在的人才沒有這麼多的講究,主家給工錢不少,就應該好好的幹活。
下午沒多久,十幾間簡易的棚子就搭好了,旁邊放了一垛垛的麥稈,等房裡幹了鋪在上面,供流民居住。
和玉不放心現在的衛生環境,就讓人撒了很多石灰粉,做個簡易的消毒。等棚裡乾爽了之後再鋪稻草。
收拾妥當,趕往下一個施工點。熟能生巧,剛剛已經搭建了棚子,現在有經驗了,工作效率提高了,節省不少時間。天還沒黑就完成了第二個施工點的任務。對於勤勞的人,和玉從來不吝嗇,回家之前,讓劉叔通知一下,今天晚上,和玉在家管飯。做完活之後,直接去和玉家。
和玉提前回來,買了十幾斤的豬肉,和一些時令的蔬菜,烙了很多大餅,烙餅時,和玉讓韓姨放了一些油,所以做出的餅,黃橙橙的,格外香噴噴的。由於明天還要繼續幹活,所以和玉就沒有準備酒水,以免明天誤事。
一連三天,工上前人住的簡易草棚終於弄好了,和玉大請他們吃一頓,併發放了工錢。這些人以前都是跟着劉叔一起打小工,賺錢養家,沒有田產,一聽說和玉還要僱人,就通過劉叔問一下,可不可以繼續僱用他們,參與荒田的改造,補貼家用。
“姑娘,荒田改良要很多人的。能不能讓這些僱工們一起去幹活。你也知道的,今年周邊都受災,外面找不到夥活,一家生活比較難。”劉叔向和玉說道。
這些人平時和玉經常見,鄉里鄉親的,知根知底,有他們混在流民裡面,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知道,再說了,僱傭誰不是僱,擡頭不見低頭見,能幫下,就幫下。
楊師爺讓人來通知和玉,已經召集了八九百個壯丁,讓何玉去一趟州府。和玉隨便收了一下,趕往楊師爺處。
“見過楊大人”和玉上前一禮道。
“你這丫頭,不是說好叫楊某伯伯的嘛,幾天不見又和老夫生分了。”楊師爺佯裝生氣道。
聽楊師爺這麼一說,和玉不禁赧然,紅着臉叫道:“見過楊伯伯。”重新想楊師爺行了一禮。
“這纔對呀,呵呵”楊師爺笑呵呵的上前扶起和玉,拿起一本名冊,是楊師爺幫忙組織的統計的流民名單。和玉粗略的看了一下,翻倒最後一頁得時候,居然又是幾個婦人的名單。
楊師爺看出和玉的遲疑,說道:“這麼多人幹活,吃飯是個大問題,要招一些婦人做飯。”原來如此,和玉立即領會楊師爺的意思。
“楊伯伯,想的真周到,要不然這麼多人,如果連飯的吃不好,誰還有心思幹活呀。”和玉謝過楊師爺說道。
“你那邊房子搭的怎麼樣了?可以開工了嗎?”楊師爺問道。
“已經準備就緒了,今天已經派人把農具,糧食送過去,每個集中點支起好幾口大鍋,後天可以正式動工了。”和玉回到道。
楊師爺又對和玉說了一些細節問題,叮囑和玉一定要注意。和玉連連點頭稱是,再次感謝楊伯伯的好意。
和玉買了上千畝的田,被村裡的僱工傳來傳去,現在何家村全知道和玉現在也是千畝田在手啦。之前和玉賣山芋,土豆,部分村民眼紅,甚至被一些人嫉妒,例如像顧氏,趙寡婦之類的人。但是現在和玉有這麼多天,在清水縣算是大戶了,村民哪敢嫉妒眼紅,現在都是滿心的敬畏。
真應了那句話,如果之比一般人好一點,就會遭到羨慕,嫉妒;一旦你比普通人很多,甚至遠遠的把他們甩在後面,別人連你背影都看不到,這樣的話,別人看你的時候,就不是嫉妒,羨慕,而是敬仰,敬畏。
和玉剛到家,吃着韓姨做得可口的飯菜,何喜不斷得給姐姐夾菜,嘴巴甜的像抹了蜜一樣的田,舔着妹妹的童顏童語,一天的勞累彷彿全沒了。
“姑娘,今天族長過來,說找你有事。吃晚飯,我陪你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韓姨對着正在吃飯的和玉說道。
“恩,好的,等我一會會。”和玉邊吃飯,邊回答。和玉對於飯菜要求不高,但是吃飯一定要細嚼慢嚥。所以一般家裡吃飯,和玉是最後一個吃好,這一點曾經遭過何喜的鄙視。
吃晚飯,洗下臉,和玉拿着幾盒點心,帶着韓姨,前往族長家。
“玉兒見過族長伯父,不知伯父找和玉有何事?。”和玉向何文清行一禮。
“玉兒,我怎麼聽說你買了上千畝的荒田。”族長何文清問道。
“是有此事。看伯父這段時間這麼忙,所以沒有來打擾。”和玉隨便找個藉口說道。
何文清摸摸鬍子,沉思一會,說道:“買田是好事,但是你買這麼多的荒田,萬一改造不好,種不了糧食,損失就大了。”
和玉聽了何文清的話,心理很感動。要不是和玉肯定自己知道如何改造,還真不敢買這荒田,哪有買良田來的實惠,貴就貴點。
“族長伯伯,玉兒知道如何改造荒田,要不然,萬不敢如此草率行事。”和玉像何文清解釋道。
族長聽了和玉的話,並沒有立即講話,而是回憶了和玉的之前做的事情,每次都是有的放矢。何文清非常相信和玉的能力,也不在這個問題上說道多。
“玉兒,改造荒田,準備要僱傭多少人啊?”何文清問道。
“總共加起來一千多人。”和玉如實回答道。
“啊,這麼多的人哪?能管得過來嗎?”
“這些流民是楊師爺幫忙組織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和玉回答道。
“你這丫頭,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伯伯說,怎麼着也可以幫幫你。現在農閒,沒什麼活,我去叫幾個人去幫忙。”何文清一聽說這麼多人,開始埋怨和玉見外。
“謝謝伯伯照拂。不是故意不和族長伯伯說,只是這件事太費勞力,玉兒不敢麻煩族長以及族人。”和玉看到何文清有點生氣,連忙解釋道。
“罷了,你一個女兒家,能有這般成就,也是我們何氏一族的榮耀。明天我就帶人過去看看,幫你照看着。只求玉兒發達了,別忘了族人才是。”何文清說道。
“族長伯伯,放心好了。一旦荒田改造好了,定不負族長,族人期望,帶領大家共同致富。”和玉趕緊打包票。
雖然族長幫助和玉,有私心,但沒壞心。自己受到族長和族人照料,以後一定要報答他們。就算族長不說,和玉也會做得,只是現在時機不夠。
有族長幫忙照看,和玉沒底的心,現在可以放下了。謝過族長,帶着韓姨回家,一路上韓姨講着這幾天村裡發生的趣事,引得和玉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