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六,一個讓某些禽獸興奮的日子,因爲在今天,他們即將見識到拳場負責人親臨鐵籠之中,這可是一計大劑量的興奮劑,刺激着每個人的獸性,早早的觀衆席上就坐滿了人,無一虛席,甚至還有些人是站在場邊,可以說這是拳場開業以來最爲火爆的一天。
在萬衆期待的目光之下,陳志遠出現,身後還是跟着那個魁梧的傢伙和那個佩劍的女人,場面很詭異,卻讓人忍不住連呼吸就凝重起來,特別是上個禮拜見識過陳志遠殺人手段的傢伙,都屏息以待。
付余天當然也不會缺席,跟在陳志遠身後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可他在注意到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目光落在他這個軍區太子身上之後,這傢伙也沒了興致,開始老實起來。
還是陳志遠上次做的那個位置,即便拳場人滿爲患,可那三個位置卻沒人敢坐,陳志遠坐下之後,虎子自己登臺,一臉憨笑的站在鐵籠之中,讓人感覺這個傻大個純粹就是上來送死的。
拳場負責人遲遲沒有出現,場內的觀衆開始嚎叫,並且還帶着辱罵之聲,最終負責人膽怯登場,雙腳都忍不住顫抖,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跪地求饒,可也沒有得到他那位老大支持,就一句話‘登臺痛快的死在別人手裡,不登臺,痛苦的死在自己手裡。’
除了死,他沒有選擇,只得苦惱自己當初爲什麼要加入這一行,爲什麼會有這麼荒誕的想法以至於導致今天的後果,更後悔自己竟然答應了那個年輕人這種條件。
面對一臉憨笑的虎子,負責人可不覺得眼前這個人是真傻,有那麼樣一個鐵血的主子,手下能夠是個廢材嗎?
在來的路上,陳志遠交代過虎子,要慢慢的蹂躪這個傢伙,身上只要有一寸骨頭沒粉碎,就不能讓他死,對於把殺人已經升級爲藝術的虎子來說,什麼地方會致命,什麼樣的力道只會讓他骨碎而不斷氣,他是非常清楚。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負責人面如死灰的對虎子說道。
虎子搖了搖頭,用只有兩人才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從那個女孩出來的那一刻起,你的性命就註定不能自己做主,就算是沒有這場賭約,你一樣逃不了一死。”
負責人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反而是瞬間豁達了起來,表情變得不再那麼黯淡,對虎子說道:“既然這樣,來吧。”
現在的人很自覺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因爲他們知道,這並不是一場實力相當的比賽,而他們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吼叫而引起那個靜坐在位置上的年輕人,見識過那天他的殺人手法,他們知道,被這個年輕人盯上,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伴隨着負責人痛苦的叫聲和清脆的骨裂,這個過程顯得那麼平淡無奇,就是單方面的蹂躪,可卻把在場的人都看得個目瞪口呆,因爲他們清晰的看到,那個魁梧漢子手所到之處,必定會發出一陣骨碎的響聲,整整半個小時裡,負責人全是骨頭全部都被虎子給打碎,最終在天靈蓋上的一拳,結束了負責人的生命。
這一場比賽絕對是在場觀衆中看過最沒有激情的一場,可卻是讓他們最心有餘悸的一場比
賽,殘忍?以前那些叫殘忍嗎?不過就是打着皮肉傷而已,現在這才叫做殘忍,虎子的形象,瞬間讓所有人心底變成了惡魔,而這一切的主使者,更是如同撒旦一般。
陳志遠非常滿意虎子的表演,站起身,並沒有看到付余天幾天前所說的幕後主使者,不過他今天本來也就沒有打算和拳場的老闆碰面,起身帶着虎子和藏青離開,付余天回過神來,緊跟其後。
上車,付余天主動請求開車,從照後鏡看了一眼陳志遠,這時他才徹底的慶幸自己和陳志遠結交成了朋友,跟這樣的角色做敵人,恐怕沒有人能夠睡好一晚上吧。
付余天心裡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可當他看到一臉冷色的陳志遠,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可不覺得以自己的地位能夠在陳志遠面前,特別是這種情況之下張牙舞爪的胡言亂語。
回到酒店,陳志遠去換了一套衣服,站在汝月門前十多分鐘,確定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帶着任何的負面情緒才走近房間。
汝月正在爲她的花花草草澆水,動作嫺熟,很明顯她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環境,雖然失明,可週圍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回來了。”汝月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一臉笑意,這丫頭只是給花草澆水就能感覺到幸福。
“恩。”陳志遠應了一聲,並沒有告訴她結果,她只需要事情會有什麼樣的進展就足夠了,陳志遠淡淡的說道;“以後想在這裡生活嗎?”
“我能夠很快的適應陌生的環境,如果你準備搬家的話,我沒有意見。”汝月說道。
“除非回上海,在四川這段時間,我們會一直住在這裡的。”陳志遠淡淡的說道,他每次和汝月在一起聊天,都找不到好話題和汝月聊,因爲他覺得自己所認知的世界和汝月完全不同,他不想把自己的看法告訴汝月,讓汝月改變自己原本心中所想。
“太好了,我還整天擔心這些花草以後沒人照顧呢。”汝月一臉雀躍的說道。
陳志遠溫柔一笑,道:“你放心吧,就算是以後回到上海,我也會讓人把這些花草搬回去的。”
“很貴吧?”汝月雙手不停的揉搓,明顯是有些緊張,看樣子她是在擔心陳志遠的經濟狀況!
“實話告訴你吧,我什麼都缺,可就是不缺錢,窮得只剩下錢了,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一點。”陳志遠笑着說道,錢這種玩意兒,在他的讀書生涯,的確是缺得要命,甚至讓陳志遠的溫飽都成爲了一個問題,但是現在,完全不需要要有這方面的擔憂,蔣家的家主會缺錢嗎?
“富二代?”汝月突然說道。
陳志遠一愣,自己剛纔那句話,還真是有點無良二代的感覺啊,一時間不禁有些汗顏,道:“要真是這麼說……也算是吧。”
“你放心吧,我沒有仇富心理的,不會瞧不起你。”汝月說罷,房間裡便充斥着她銀鈴般的笑聲,不過沒有譏諷之意。
陳志遠一臉尷尬,不禁有些慶幸汝月雙眼失明,否者的話讓她看到自己這樣的表情,那豈不是更加尷尬?
“你想過要把眼睛治好嗎?”陳志
遠對汝月問道。
“我從小便雙眼失明,早就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期。”汝月的情緒沒有絲毫的低落,看樣子她早就接受了這樣的現實,而且並沒有因爲這件事情自卑,反而是過得很開心。
“我認識一個醫生,他的醫術挺高名的,或許可以幫你。”陳志遠認識的醫生,就是那個以前把殺人當作職業,現在把救人當作職業的李馳,不過他也沒有想到李馳是不是對眼科方面有研究。
汝月搖了搖頭,道:“其實這樣挺好。”
陳志遠‘恩’了一聲,不再說話。
要打入四川這個地段,以陳志遠外來人的身份是很容易出問題的,特別是在政府方面,如果一旦出現幫衆火拼的情況,他必定會吃虧,雖然付余天方面的關係可以利用,可最難人情債,如果不到逼不得已,陳志遠是不會利用付家的關係來幫自己處理事情的,所以要跨足四川,陳志遠的唯一辦法就是首先和那些領導接觸,當然,他不可能以一個黑道魁首的身份出現,於是乎蔣氏財團便憑空而降,利用這樣的身份出現在成都的陳志遠,裝模作樣的在上海釣了一些精英過來。
其實在四川蔣家也有分公司,不過這邊的公司是他大伯的嫡系,陳志遠到沒有傻到讓一個覬覦着自己家主之位的人來幫自己辦事。
首先是會見了一些領到,談了一些對成都建設投資的事情,都是一些專業意見,當然是由那幫從上海調過來的專業人士洽談,陳志遠只是以一個領導人的身份坐在會議室,至於他們所說的加強城鄉基礎建設設施,什麼文明城市,生態城市,環保城市之類的鳥語,陳志遠因爲沒這方面的經驗,一句沒懂,不過會議最後那句‘在經濟上無限的支持’陳志遠算是明白,就一個字,錢。
會議結束,陳志遠也並沒有和那些高層聯絡感情的要去喝幾杯,高深莫測的離開,讓人感嘆這蔣家果然是財大氣粗啊,陳志遠這裝逼鳥就這麼一次會議,就支出了蔣家上百億的資產,不過還好其中貌似有投資幾個樓盤,還能賺些回來,當然,錢這個東西,他已經在蔣琴那邊得到了支持,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不會有任何的反對之聲,哪怕有,都會在蔣叔那邊壓下來。
陳志遠檯面上在和政府方面打好關係,暗裡也在讓天狼的兄弟準備出手,偶爾間也給某些貪官透露了一些自己爲事的信息,在花費了一些小錢之後,眉宇之間的承諾算是讓陳志遠覺得這錢花得不算太虧。
因爲在成都沒有主事人,陳志遠這個老大幾乎都是親力親爲,付余天這個閒出鳥的傢伙原本打算插一腿,可考慮到他終究是個紅色子弟,陳志遠還是拒絕了他的請求,這讓付余天整天都如同一個怨婦一般,用極其幽怨的眼神看着陳志遠,而每當這個時候,陳志遠總會說老子又沒有爆你後庭,別用這眼神瞅着我,渾身不舒坦。
這天,陳志遠終於要和滅狼會的老大三眼碰面了,這個取名極其針對天狼的三眼,究竟會是個什麼樣的角色,陳志遠相當期待,不過讓人驚訝的是,汝月竟然提出要跟陳志遠一起去,陳志遠雖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不過卻並未拒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