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打都打了,不過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因爲這件事情的。”雖然付余天極力的想讓自己顯得嚴肅一些,可他這種狀態下,無論是什麼樣的表情,只會增添滑稽而已。
“說吧,什麼事情。”陳志遠雙目斜時,實在是不忍心看這苦逼的孩子,生怕自己一個憋不住就大笑出來,到時候付余天就連挖地洞都沒用了。
“聽說有位猛人來了,北京下來的,而且還和你有關。”付余天語氣凝重的說道。
“北京猛人?還和我有關?”陳志遠一臉疑惑的問道。
“具體事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似乎是和一個女人有關。”付余天說道,頓了頓,問道:“老大,你什麼時候和北京的女人牽扯上關係了,你的大本營不是在上海嗎?”
陳志遠絞盡腦汁的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北京女人,那個騎腳踏車的女孩黛安妮,她是北京的,不過除了名字和住址之外,陳志遠對她的一切都不清楚,會是因爲她嗎?
“是什麼樣的猛人?”陳志遠好奇道。
“一些官二代,總共來了七八個人,雖然其中長輩大多都屬於清水衙門的部門,不過聽說其中有一個傢伙是真正的虎,究竟是什麼背景,我也瞭解不到,你知道,我們這種天高皇帝遠的貨色,哪能和那些天子腳下的人想比呢。”付余天笑着說道,這傢伙並沒有一點爲陳志遠擔心,反而是期待那些傢伙早上找上門,當然,這也並非詛咒陳志遠,而是想看看兩幫人之間的交火,究竟孰優孰劣。
“你是準備等着看好戲吧。”陳志遠不屑的看着付余天道。
付余天‘嘿嘿’一笑,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當然,他也希望看到陳志遠的更大能量,這一聲老大,可不是白搭的,付余天也不是什麼小混混,見誰都叫老大,目前陳志遠的能力讓他佩服,所以他纔有這樣的稱呼,但是哪天陳志遠落馬了,他或許會些許關心,但絕對今天這樣的態度,這就是現實,人情冷暖。
陳志遠沒想過要和官場那些人交手,他對官場的涉及面太少,最高的也不過就是接觸過李檀這樣的人物而已,嘆了口氣,看來成都並非太平啊,不過也好,至少沒有在北京遇到這種事,否者的話,陳志遠還真只有認命的份。
回到房間裡,陳志遠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如果是一些無腦的富二代陳志遠倒是無懼,可官二代,就不是那麼好搞定的了,即便是再沒有天分的人,從小耳濡目染,也會沾染些官場習性,得那些老狐狸的真傳,可就不是這些混混老大這麼容易對付的了。
“從來沒有看過你這麼凝重的表情。”藏青不知道在洗手間裡面忙活什麼,出來的時候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凝重的陳志遠,好奇的問道。
“大風將起啊。”陳志遠感嘆道。
“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有什麼樣的對手值得你這麼害怕的麼?”藏青疑惑道。
“你所認知的世界,暴力便可以解決一切,可你並不知道,暴力並非萬能,遇上某些對手的時候,腦子更加重要。”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看來你是遇到了一個不能動手的對手了。”藏青說道。
臨近中午,十一點半,三輛清一色的起亞K5停在總府皇冠假日酒店的門口,從車上下來年輕男女總共八人,一身行頭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而在這一行人中,那個留着過耳長髮的年輕男
人無一是這羣人當中的主心骨,雙眼渙散無神,步伐輕佻。
“胖墩兒,開四間房,6樓。”操着北京口音的長髮男子淡淡的說道,而他身後左邊那個還沒有一米六,矮矮胖胖的傢伙以跟他身體不符的速度跑到了櫃檯,一張閃着金光的銀行卡拍在櫃檯,霸氣十足。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叫胖墩兒的傢伙拿着四張房卡走到大廳休息區,語帶恭敬的說道:“太子,開好了。”
“看下成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既然已經來了,就先玩個痛快。”被稱太子的長髮男子說道。
“小虎,這方面你拿手,你來搞定。”胖墩兒對坐在一旁的一個短髮青年說道,這個人很奇怪,始終安靜,坐在一腳,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就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預期說他是一個人,不如說更像一個鬼。
“小虎,你別TM整天死氣成成的,要是回北京你老爸要罰你,你直接說我逼你出來的。”太子語帶不屑的說道。
聽到太子這話,小虎才露出一絲笑容,趕緊打開筆記本在網上搜索起來。
“今晚找個女人把小虎的處破了,這傢伙珍藏了20年,也是時候拿出來用了。”這時說話的人叫大天,個子高大,稍比虎子遜色一些,是這個小團體裡的打手,一般有架幹,都是他第一個出手,不過要真說真槍實戰,他沒有一點信心能夠幹過那個雙眼無神的太子。
四男四女的組合很合適,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不過這八人之間卻並沒有任何的肉體關係,從小一起玩到大,估計坦誠相對的時候,除了尷尬之外,並無其他的感覺,當然,其中也有特殊的情感存在,穿着淡綠上T恤,牛仔小熱褲的捲髮妹子童心便傾心太子,只是一直沒有提出來而已。
四個女人哈哈大笑,很明顯小虎的處男身份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衆人取笑了。
“大天,要是給我找女人,記得拿上發票,我好給你老爸寄過去。”小虎咬牙切齒的說道。
大天聽到老爸這兩個字,馬上就慫了。
“大天,聽說你爸準備安排你去中央黨校,這事怎麼樣了?”太子對大天問道。
大天嘆了口氣,說道:“自從他被調配之後,就一直花費心思想讓我繼承家業,去一個實權部門,不過我就不是幹那勾當的人,目前還在游擊戰中。”
太子一臉老成的點了點頭,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在我能力範圍之內,只要你開口就行。”
大天點着頭,一臉感激。
這時候,在距離總府皇冠假日酒店不遠的一家小賓館,一個騎着自行車,鴨舌帽壓得很低的女孩架好自己的自行車,上鎖走近賓館,讓服務員跟着去選房間,對於這麼怪異的客人經理感到有些好奇,不過在得到三張紅鈔之後就熱情的服務,最終女孩選了三樓的一個房間,坐在窗邊,遙望着總府皇冠假如酒店的大樓。
“如果你知道我來了,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映呢?再如果我告訴你,我爲了你,放棄了婚約呢?”女孩一臉笑意的自言自語道,隨後神情又暗淡了下來,癟着嘴說道:“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陳志遠和虎子下樓,路過大廳的時候看到那羣有說有笑的年輕人,並沒有覺得奇怪,只是看了那幾個女人一眼,而就在他前腳踏出酒店大門的時候,太子嘴角牽扯出一個無法言語的幅度,而坐在他身邊的胖墩兒剛好
目睹這一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上了出租車,陳志遠淡淡的說道:“虎子,如果哥有天不幸落馬,死了,或者殘了,你就找個老婆,好好的過安穩日子吧。”
“我會比你先死。”虎子一臉堅定的說道。
陳志遠無奈的笑了笑,嘆了口氣,他沒有遇過多強大的對手,至少在他目前的接觸範圍之內。閻王,三眼這些雖然有頭有臉,可他們終究是黑道混混,死了也不會有太多人的關心,可付余天口中的那些人,隨便死一個,都是會掀起驚濤駭浪的,絕不是用對付閻王三眼之流的手段就能夠對付的,他還真是沒有太大的信心,他很好奇,那些傢伙爲什麼會找上自己,因爲黛安妮嗎?她和自己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不用動用到這些人手吧。又或者是說自己最近做事太高調了,這些皇城紮根的傢伙看自己不順眼,要來滅滅威風?
陳志遠搖了搖頭,這事貌似並非一時半會兒就能夠想得通的。
“哥,要我殺人嗎?”虎子突然一臉凝重的說道,雖然他並不是太瞭解剛纔陳志遠那番話的意思,不過他卻感受到陳志遠因爲某些事情而苦惱,他生來的價值是什麼?就是爲了幫陳志遠去除一切的絆腳石。
“不用,那些人,可是不能殺的,否者,我就死定了。”陳志遠苦笑着說道,如果世界真的只有這麼簡單,只靠殺人就能夠解決所有的事情,似乎陳志遠還真可以做到無所畏懼。
前排的司機聽到兩人的對手,一頭冷汗直冒,雖然不清楚兩人的身份是什麼,不過殺人這兩個字可不是隨便能夠說出口的,甚至他已經在想,如果這兩個傢伙不給車錢的話,自己就認了吧,免得賠上了性命。
曹凱接手三眼的勢力之後,並沒有太多的傷亡就平息了小弟的憤怒,以他的聰明才智,要做到這件事情,也並不困難。
因爲外界並不知道現在陳志遠纔是幕後黑手,所以和曹凱見面是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而曹凱也是隻身前來,坐在一個充滿古樸氣息的茶樓包廂裡,曹凱一五一十的告訴陳志遠近來所發生的事情,沒敢有一點遺漏。
陳志遠一直處於閉目養神的狀態中,這並非他是要擺出老大的架子,而是付余天的那個消息實在是讓他有些頭疼,一想到這件事情,陳志遠就覺得心煩意亂的,看來還是沒有經歷過太大的場面,成長還沒有繼續,他跟陳三千的差距,還是遙不可及。
“老大,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做?”曹凱說完之後,見陳志遠半天沒點反映,於是問道。
“暫時就保持着吧,不需要有任何的舉動。”陳志遠淡淡的說道,拿下四川,並不困難,所以這件事情並非要馬上去做,他得把精力用在對付那些京城大少的身上。
曹凱還想說什麼,可見陳志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只得不甘的閉嘴。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不過我給你說過,我給你的,你才能得到,我不給你,你千萬不要去想,甚至不要有一點念頭。”陳志遠雖然沒有睜開雙眼,可卻察覺到曹凱的情緒異常,淡淡的說道。
“老大,你放心吧,曹動會做的,我都會。”曹凱回答道。
“可他不會的,你或許也會。”陳志遠站起身,將茶一飲而盡,隨後便離開了包廂。
曹凱鬆了一口氣,掏出紙巾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剛纔那句話,讓他感覺命懸一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