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所在這套房間對面那棟同樣高度的大廈上,或者應該說就是剛纔那肥胖偷窺者所在房間的上面那層的單元內,對着陽臺的漆黑大廳那緊閉的窗簾下,一架高清攝像機正透過窗簾縫隙,鏡頭對着外面,悄然無聲的錄製着。
而就在這時,大門開啓關閉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道黑影來到攝像機前,熟練地操控了一下,收起了攝像機,隨着嘩啦一陣窗簾拉開的聲響,燈也亮了,一個臉上帶着金絲眼鏡,完全都市白領模樣的英挺男子,雙手撐在陽臺圍欄上,神色有點淡然自傲的眺望着對面大樓的點點燈火。
這個年輕帥哥在陽臺站了好一會兒,反身回到客廳,打開非常時尚化的音響器材,一陣柔和的鋼琴曲響起,帥哥白領神態有點小資的樣子,非常瀟灑的解開栓得緊湊的領帶、衣領、袖口,然後挽起衣袖開始準備煮咖啡的工作,當他點燃桌上虹管咖啡壺的酒精燈後,就放手走進了梳洗間。
當咖啡壺的水沸騰起來滲透咖啡粉的時候,這帥哥白領已經換上一套輕便的家居服,擦拭着溼頭髮的走了出來,緊接着帥哥白領又是一陣顯得有點華麗的泡咖啡的動作,最後神情非常悠然的一邊品嚐咖啡來一邊欣賞音樂了。
帥哥白領就這樣獨自裝扮了大半個小時的貴族神態,等他神態自若的離開客廳進入一間窗簾緊閉不向外透出一絲光線的房間時,這滿腹貴族神態的白領,突然對着門口的一面全身鏡,擺了一個帥哥姿勢,然後很自傲的吹了一下一縷垂下的髮絲露出雪白牙齒自語道:“嗯,又是一個貴族氣派十足的夜晚,相信那偷窺本少爺的無知少女,一定被本少爺的一舉一動魅惑得雙眼成心型了!”
說着貼近鏡子,指着鏡子內的自己說道:“劉政勤,你真是罪孽深重啊,爲什麼蒼生要把像你如此帥氣的男子降生在這世上呢?有了你的存在,陷入情網不可自拔的少女們將是何其多啊!你實在是太罪孽深重了。”
自戀到這,自稱劉政勤的帥哥輕輕拍打一下自己的臉蛋說道:“所以啊,你可不要去傷害那些多愁善感,喜歡編夢的少女們哦,因爲你的終生伴侶可是一直在等待着你啊。”
說到這劉政勤突然張開雙手大喊道:“俺的摯愛,俺不會讓你久等的,俺很快就會離開這個疙瘩來到你身邊滴!”隨着他的吶喊,可以看到他雙眼癡迷的望着房間內貼滿牆壁天花的數十幅大小不一的美人照。
看到美人照上那性感服飾以及上面那風情各異媚態不一的美人,凌寒肯定暴跳如雷,因爲上面的人物居然全是她,可以看出是從遠距離不同角度的偷窺,但無一例外都把凌寒最絢麗的一面給拍了下來。不說偷窺不道德的問題,只是看居然能夠捕捉到這樣神態不一的各種風情,起碼攝像人是真的用了心。
劉政勤哼着:“親愛滴你慢慢飛……”的曲調,來到房間中央的電腦桌上,把那攝像機連接上,笑眯眯的自語道:“讓俺看看今天俺們家有沒有發生啥好玩的事情吧。”說着點開了視頻播放。
屏幕上赫然出現了凌寒所在單元的客廳佈置,從屏幕上的內容顯示,居然是從天亮時開始錄製的,因爲可以看到合租的幾位美女打着呵欠梳洗以及吃早餐的情景,劉政勤一臉猥瑣神情的看着屏幕喃喃着:“俺們這些大姨子小姨子還真是可愛啊,如果能夠生活在她們當中,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啊。”說着一腳蹲在椅子上,是不是挖一下腳丫子,那動作真是要多粗俗有多粗俗。
隨着早餐結束和衆人各自離去,劉政勤也點擊了快進按鈕,當陳世豪的身影出現後,他猛地按下暫停,皺眉盯着屏幕:“這小傢伙是誰呢?看打扮是鄉下來的,爲什麼最小的姨子對他這麼親熱?”
陳世豪的髮型、打扮、膚色,怎麼都不會讓人誤會爲是女的,只是認爲這是一個膽小怕事,長得有點陰柔的鄉下少年。
劉政勤繼續播放,看着鄧舒雨數落陳世豪,然後大家和陳世豪見面,確定合租的過程,雖然聽不到內容,但看看4個美女先後和陳世豪握手的場面,再看看陳世豪拿着行李進入雜物間的情景,劉政勤心裡立馬不舒服起來,因爲他知道這個少年成了那個家庭的一份子了!
“哦,該死!大姨子小姨子啊,你們怎麼能夠接納一個陌生男子爲家庭成員的呢?雖然他膽小怕羞,雖然他長得俊俏柔弱,但他怎麼都是一個男滴呀,難道你們不知道這麼多美女和一個男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是多麼的不方便滴嗎?!”
劉政勤雙眼散發着一種叫做妒忌的光芒,捏着拳頭無奈的喃喃道:“嗚,你們爲什麼要男滴呀,難道那麼需要苦力咩?就是那樣也可以直接叫俺去幫忙呀?咱這一身彪悍的肌肉真是有力沒處使啊!何必找這麼一個軟弱無能的小傢伙捏?!真是讓人既憤恨又羨慕呀!”
說到這,劉政勤指着屏幕上的陳世豪叫喊道:“該死的小傢伙!瞧你咋都不到18歲的小樣,俺就大人有大量暫時准許你居住在那裡吧!但是你這小傢伙絕對要記住哦,絕對不該看不該看的東西,不去動不準動的東西!更不能對俺的心愛之人起了啥壞心思!不然俺大老爺們絕對會給你好看滴!哦,這是咋回事喔?!”劉政勤突然貼在了屏幕上,因爲他看到那小傢伙接個電話跑出去,接着就抱着自己的愛慕對象回來了!
本來劉政勤看到陳世豪抱着凌寒已經怒火中燒,可陳世豪把凌寒交給鄧舒雨攙扶着躺在沙發上,卻立馬跑了出去,不由得皺眉嘀咕:“這是咋回事喔?!”
等看到凌寒趕走鄧舒雨,一個人在沙發上軟弱無力的樣子,劉政勤不由得一陣的焦急:“一定發生廖啥事啦!不行,俺得看她去!”剛走了幾步,卻無力的低頭:“唉,她們都不認識俺啊,俺咋上門捏?”
就在劉政勤焦慮不安的時候,看到陳世豪提着東西回來,然後弄了一杯水給凌寒喝,同樣也看到凌寒精神了許多,並且很顯然也接納了這個陌生少年,本來眼珠子瞪出來的他,看到陳世豪害羞的躲在房間不出來,而凌寒也沒有怎麼在意那少年,不由得又鬆口氣。
後面凌寒幾姐妹交流的情景,劉政勤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這上面了:“剛纔俺的愛人一定是出事廖,俺該咋辦捏?向大姐頭周綾打聽打聽?甭想鳥,被她看得都會冷汗直冒,咋會那麼得嚇人捏?其他人也一樣是不得的,都是人精,絕對不會泄露她們家裡情報的。俺該咋辦?如何才能掌握到第一手資料?”
嘀咕着踱了幾步,劉政勤猛地一拍手掌:“對鳥,那個新來的小傢伙,既然能被讓她們集體承認,肯定是個好交流的小傢伙,看他害羞又樂於助人的表現,只要俺找的理由恰當,他一定會乖乖的把凌寒的情報告知俺滴,嗯,無錯,就說俺和親愛滴凌寒吵嘴廖,但大家都放心不下對方,讓他偷偷告知俺親愛滴凌寒滴情況,嘿,這辦法一定得,俺還真是天才捏!”
覺得自己能夠第一時間獲得凌寒情報了,劉政勤不由得神色昂然,卻強壓着心情的甩了一下頭髮,很裝樣的自語道:“真是太簡單了,怎麼以前本少爺從沒有考慮到呢,真是失敗啊,說明本少爺還沒有徹底愛上親愛滴凌寒,劉政勤你得努力鳥!”
於此同時,劉政勤腳下同一個位置的房間內,那個肥胖猥瑣男正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打着電話:“嘿嘿,老闆,款子收到了,相片和視頻收到沒有啊?嘿嘿,您滿意就是我最大的鼓舞,歡迎下次繼續合作……”說到這,胖子突然瞪大眼睛,滿臉震驚神色:“什麼?您要近距離高清走光照?!”
得到對方肯定後胖子立刻一臉爲難的說道:“老闆啊,如果您只要走光照,或着只是近距離走光照,不是我吹牛,還真能給您弄來,單憑便攜式針孔攝像頭就能完成您的要求,可您居然要求高清!對這要求沒有專業鏡頭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胖子點着頭:“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老闆啊,我拿着超長鏡頭的攝像機對準人家女孩的敏感部位猛拍,警察叔叔還沒找上門來,我就給那些孔雀男給打成殘廢啦!”
剛抱怨到這,胖子突然住嘴,眉頭飛揚了起來:“加價?不,不,老闆,這可不是加價不加價的問題,您也知道我習慣躲得遠遠地進行拍攝,爲啥?還不是爲了安全啊,要是照您說的去幹,我很有可能去牢裡蹲着呢。”
“五千?!老闆,這風險很大啊,1萬?一口價?嗯,好啦,看在您是老顧客的份上,我就拼着被人暴打的危險爲您效勞了,記住哦,1萬大元哦。”胖子笑眯眯的說到這,突然想起什麼的說道:“對了老闆,不知道您想要目標的沐浴視頻嗎?只要您肯出價10萬,我拼着這條老命不要了都爲您把無線攝像頭裝到目標浴室去!”
聽到電話裡傳出急促呼吸和猛吞口水的聲音,胖子嘿嘿笑了起來,不過聽到話筒裡傳來對方雖然不捨但仍然堅定拒絕的聲音,不由得再嚷道:“5萬如何?這可是大減價了只需要5萬啊!啊?暫時不要了?那好,等我搞到照片了再通知你。”說着迅速掛掉通訊,然後撇嘴不屑的說道:“5萬塊都拿不出來,還想學人泡妞,真是窮鬼!”
看着屏幕上的五張美女圖像,胖子嘿嘿點點屏幕:“嘿,沒想到居然這麼好運,纔剛搬來沒多久就發現一個美女窩,現在已經推銷了一個,還能推銷4個,說不得靠着這5個美女就能撈到我人生中的第一個百萬呢,能搬到這裡來住真是我的幸運啊!”
陳世豪躲在房間裡看書,非必要根本就不出房門一步,他可是怕了那些女生的調笑,雖然接觸過的女生不多,但也從沒看過這些那麼喜歡調笑男生的女生,在鄉下如果男生膽敢這樣做的話,絕對會受到世人譴責,別想在鄉里過活了,可這大都市裡不但反過來女生調戲男生,而大家卻覺得理所應當?真是好奇怪的習俗啊。
不過常說入鄉隨俗,既然大都市是這樣的習俗,那麼自己也只好忍了,反正惹不起還躲不起啊?有着這樣決定的陳世豪自然是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無暇他顧了。
在陳世豪忍不住打個呵欠,看看家裡帶來的破舊電子鐘,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不由得放下書本,來到房門前遲疑了一下才輕輕的打開,走出來張望一下,一樓靜悄悄的,只有門口鞋櫃上方一盞小燈亮着。
看到這,陳世豪不由得鬆口氣,看來其他人都睡了,也不計較大都市的人有沒有這麼早睡覺,徑自在浴室梳洗一番就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陳世豪就自動睜開眼睛,瞟了眼鬧鐘,早上五點半,點點頭,看來自己確實不會挑牀,哪裡都能睡着呢,來到大城市了依然能在這個時辰醒來。
陳世豪拿出一套運動服換上,從藤木箱裡拿出一雙白淨的白球鞋,再拿上鑰匙和幾十塊錢,可剛走到門口,陳世豪臉色怪異的看着手心的幾十塊錢嘀咕道:“三十五塊應該夠買早餐和中午下午的菜了吧?可是昨天的菜餚都非常豐盛,三十五塊錢好像又不夠啊。”
陳世豪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下夾着厚厚一疊鈔票的記事本,收到錢時就清點了一下,這個月的房租水電早就交了,距離9月1號也不到七八天的樣子,可居然還有兩千多的伙食費剩餘,可以說她們原來交納的伙食費絕對超過了每人200圓的規矩。
陳世豪瞬間就明白當初鄧舒雨要求200圓伙食費,對自己是多麼的優待了,現在的資金除以天數,完全超過200圓一天,城裡人的伙食費就是貴啊,感嘆着的陳世豪有點肉疼的抽出兩張大紅鈔,就這麼捏着鑰匙鈔票出門了。
在門口幾個保安怪異的目光下,陳世豪在周邊幾個大廈圍繞起來的綠地上活動起來。
五點半的時候,周邊大廈上只有隱約幾個房間散發着燈光,其他的全都漆黑一片,張眼四望,四周沒有一個人活動,靜悄悄的,只有路燈那柔和的燈光閃耀着。耳朵聳動了一下,甚至能聽到蟋蟀在草叢裡的叫聲,這不由得讓陳世豪露出一絲笑容,有點回到家鄉的感覺呢。
這片綠地非常寬闊,足有三四千平方米,當然看過示意圖的陳世豪知道,這綠地下面,蔓延至周邊大廈的下方,是足有數萬平方米的兩層地下車庫,是這周邊數棟大廈的地產商聯合籌建的,這樣的大手筆可是深受業主歡迎,不但車位多,還有休閒綠地,並且這綠地中央還有一個只對業主開放的游泳池和休閒館。
對這些陳世豪只是從告示板上知道而已,並沒有在意什麼游泳池之類的,他先繞着綠地緩緩的跑動了好幾圈,等身體活絡後,停住,一邊活動身體一邊緩緩的呼吸着。這種呼吸一出,陳世豪立刻皺了一下眉頭,因爲他敏感的發現,這裡的空氣雖然比外面街道清新許多,但絕對無法和自己家鄉相比,雖然不樂意,但這裡是大城市,能有這樣一塊不錯的綠地修煉,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
看看手心已經被汗水滲透了一小半的鑰匙和鈔票,陳世豪皺了下眉頭,把錢放在邊上的石椅上,用鑰匙壓住,然後退後幾步,吸口氣,雙手緩緩擡起。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跑步的腳步聲,陳世豪根本沒有在意,雙手緩緩的壓下。
有點氣喘的凌寒一身爽利的打扮,頭戴着紅色額帶,脖子圍着一條白色毛巾,上身一件白色套衣,下身是黑色的緊身中褲,腳下是白襪加紅色運動鞋,擦着汗的她暗自責怪自己,好好的身體居然變得怎麼差了,看來真是酒吧混多了是不行的啊,看看自己輕易中招就知道了。
正胡思亂想的凌寒突然看到一個瘦弱身影在前面,不由得停下腳步打量,這一看不由得一愣,正是救了自己的害羞合租少年,沒想到這小傢伙也有早起鍛鍊的習慣呢,臉上一笑正要打招呼,卻看到陳世豪擺出一個姿勢,不由得嘀咕:“小小年紀打太極?搞怪了點吧?”
不過接下來的情景卻讓凌寒差點驚呼出聲,因爲陳世豪開頭幾招像打太極拳一樣的緩慢,但後面突然迅猛的拳打腳踢肘擊膝頂等等一連串兇猛的招數接二連三的使了出來。
凌寒雖然不懂招數,但卻能看出陳世豪不是在胡亂施展拳腳,明顯是有那麼一定規律的套數,因爲看起來拳腳滿天飛,但卻有着一種兇猛凌厲的感覺,並且更怪異的是居然能讓人看得賞心悅目。
大概打了個十分鐘上下,當陳世豪又回覆到那種慢吞吞的招數時,陳世豪全身如同被水浸泡過一般。
看到這凌寒忍不住拍掌笑道:“小帥哥,沒想到你是這麼的深藏不露哦。”
陳世豪擡眼看去,發現凌寒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臉蛋不由得一紅,雙手不知道怎麼放纔好,好一會兒才摸着腦袋低頭小聲說道:“早上好,凌寒小姐。”
陳世豪突然聞到一股幽香味撲鼻而來,也看到了凌寒的雙腳出現在眼前,接着一根白蔥嫩手指,伸過來託着自己下巴,讓臉擡了起來。
入眼看到臉頰因運動涌現緋紅色彩,眼眸中散發着一種莫名光芒的凌寒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陳世豪的臉蛋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眼神也立刻移到邊上不敢正視。
凌寒噗嗤一笑,突然覺得調戲這樣害羞的小帥哥是非常不錯的遊戲,很是自然的拿手巾替陳世豪擦汗,陳世豪被這溫柔一招弄得渾身立刻僵硬,接着像躲閉蛇蠍一樣的慌忙退後一步,滿臉通紅的搖着手,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語:“我不用。”
凌寒眉頭挑了挑笑道:“那麼害羞幹什麼?你自己來。”說着把手巾拋給陳世豪,陳世豪看看毛巾,再看看笑眯眯的凌寒,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道謝一句後就擦拭起來。
看到這一幕,凌寒心頭暗自點頭:“雖然害羞,但倒也不矯情呢。”不過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因爲陳世豪的道謝又加上了凌寒小姐這樣稱呼。
“小帥哥,姐姐教你個乖,在這城裡,遇到女生可不要小姐小姐的稱呼,許多人都不喜歡聽呢。”凌寒提醒道。
“呃?爲什麼?書裡面不是說一般客套的稱呼是先生和小姐嗎?”陳世豪滿臉的疑惑。
凌寒臉蛋一紅,這真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呢,一跺腳嬌嗔道:“反正你記住,以後問路還是幹什麼的,問話前先說句不好意思,然後帶上稱呼,男的叫先生、帥哥都無所謂,女的老的叫阿姨,中年的叫姐姐,嫩的叫美女。”
陳世豪目瞪口呆,阿姨還叫得出口,姐姐和美女怎麼喊出口啊!
看到陳世豪的樣子,凌寒眼珠子一轉笑道:“也不一定都得這麼叫的,如果你能看出對方的職業,可以直接用職業稱呼對方,比如同學、服務員、警官、營業員之類的,記住了嗎?出去外面可不要亂叫不然人家不會給你好臉色的。”
陳世豪認教的點點頭:“記住了,凌……呃……”說到這陳世豪傻眼了,不知道怎麼稱呼凌寒纔好。
凌寒嫣然一笑:“你可以說是家裡最小的小弟弟,我們可都比你大,都得叫姐姐呢。”不過說到這,發現陳世豪臉色古怪起來,自然想起剛纔說的中年婦女叫姐姐的話來,立刻羞惱的說道:“以後叫我寒姐!叫大姐爲綾姐!叫小新爲欣姐!叫雪凝爲雪姐!叫舒雨爲舒姐!記住沒有?!”
“呃,記住了,寒姐。”陳世豪心裡有點彆扭,叫其他人爲姐都沒問題,畢竟她們都比自己大,可叫那鄧舒雨爲姐就有點怪異啊,那可是自己同屆的同學呢,叫她姐?有點叫不出來,可是不習慣拒絕人的陳世豪自然在凌寒的雙眼下逼視下敗退了,抗議落回肚子裡。
“嗯,真乖。”凌寒喜滋滋的點着頭,嘻嘻,一個武藝高強,生性害羞不懂得拒絕,乖巧聽話的小帥哥,可是絕好的泡吧護身符啊,有他在身邊,自己就可以真正嚐嚐醉酒的滋味了。
腦袋裡打着主意的凌寒看到陳世豪拿起鈔票,並聽到他說:“寒姐,我要去買菜了,這條毛巾洗好了再還給你。”的話語後,不由得立刻制止道:“等等,小弟,你就這樣渾身溼透的去買菜?”看到陳世豪傻愣愣的點頭,不由得一拍腦門:“我的天,難道你不知道這樣一身臭汗的出現在公衆場所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嗎?你給姐姐記住!運動完畢必須去洗澡,然後才能去買菜!現在立刻跟姐姐回家洗澡!”說着不等陳世豪辯解,直接拉着他朝大廈走去。
陳世豪臉紅的掙扎一下手掌,可惜被凌寒拉得死死地,而且因爲掙扎還換來凌寒扭頭一瞪眼:“怎麼?!有意見?!”搞得陳世豪只好乖乖的低頭跟在後面。
就是最喜歡胡亂猜測的保安看到這一場面,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因爲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姐姐催趕一個不願回家的弟弟趕緊回家休息。
凌寒和陳世豪進入大廈後,天已經明亮起來,路燈也自動息掉了,這時距離剛纔陳世豪修煉地帶不遠的草叢裡,一個身形嬌小的短髮美女,笑嘻嘻的跳出來,拍拍胸口的相機得意的自語道:“嘻嘻,沒想到拍夜蘭盛開的時候居然還能得到這樣一份素材,現實中還真是沒看到過有着這樣凌厲格鬥技巧的少年出現啊!嘻嘻,我君依依那名牌記者的熱血又要沸騰了!”
自語道這,這自稱君依依的美女突然臉色一變的打個噴嚏,然後身子一哆嗦,立刻拼命搓着手臂懊惱的嘀咕:“哦,天哪,我不會這麼倒黴吧?才一次熬夜承受露水襲擊而已啊,千萬千萬不要感冒啊!”然後就嘟嘟着什麼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