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數十個訓練有序的警衛堵在了阮萌萌面前,將她團團圍住。
戰漠面色鐵青,漆黑的瞳眸幾次閃過猶豫。
但視線一旦觸及那些被嘉兒視爲珍藏,卻已經七零八碎散落在桌上的照片碎,又不由變得堅毅冰冷。
嘉兒寶貝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許動。
阮萌萌如何胡鬧也好,一旦涉及嘉兒,就是觸及他絕不能容忍的逆鱗。
任何人,也沒有例外。
數十個警衛很快將阮萌萌圍住,如果是從前的阮萌萌,要應對他們,只靠蠻力沒有技巧可能會輸。
但是自從上次在沈家吃過虧後,她就開始有目的的學習各種防身術。
更不要說,爲了拍攝《劍膽琴心》她硬是學會了各種拳法、刀法。
就像那句歌詞,什麼刀槍棍棒都耍得有模有樣。
然而,哪怕胸懷勝券,阮萌萌卻沒有出手。
她只是略微偏頭,看向站在人羣外的神色冷漠的男人。
“戰清澤,有人要對你恩人的兒媳婦動手了,你就這樣任他們妄爲,不保護我麼?”
“……”戰清澤原本無甚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瞬間的猶豫。
戰漠叫戰清澤進來,原本是爲了嚇唬壓制阮萌萌。
然而現在,卻反而被阮萌萌所用。
戰漠瞭解戰清澤,他不會背叛戰家,但也絕對不會聽之任之的看着這些人,對他的恩人不利。
果然,下一秒,戰清澤的身體就向一柄刀鋒般,以極快的速度‘斬’向那些將阮萌萌層層圍困的警衛。
這些訓練有素的警衛,根本來不及看清,其中一人只覺後腰一痛,下一瞬便失去了身體的掌控力,無力的倒在了實木地板上。
腎擊,最簡單粗暴的,讓人立刻失去行動力的招式。
阮萌萌雖然學過,卻從未用過。
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人倒下。
戰清澤的速度快得驚人,動作快、準、狠,毫不拖泥帶水,就將一個又一個警衛放倒。
直到他來到第五人身後,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掌,擒住了他的手臂。
“戰清澤,住手——”戰漠厲聲喝止,冷到冰點的聲音已忍耐到極致。
阮萌萌,她怎麼會有這種魔力。
怎麼是讓事情與他預計的方向,背道而馳。
就連戰清澤,都變成了爲她所用的人。
戰漠力氣極大,控制戰清澤的雙臂,若戰清澤不反手回擊,輕易也難掙脫。
而戰漠是主人,戰清澤自然不能對戰漠出手。
如此一來,剩下的七個警衛,纔算是‘逃過一劫’。
而就在這時,‘咚咚’上樓的急促腳步聲從敞開的書房門外傳來。
沒一會兒,周嬌嬌跑了上來。
“漠少,父親聽到這邊傳出打鬥聲,讓我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出了什麼麻煩,需要他派人過來嗎?”
周嬌嬌語氣急切,面露關心,一副非常擔憂的模樣。
然而實際上,她心裡卻只想笑,暢快的大笑。
周家和戰漠居住的別墅只有一牆之隔。
戰漠這邊書房門窗未關,樓下的警衛又被驚動,鬧出那麼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