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戰嘉兒怯怯的擡眸看向戰漠,那清澈的眸眼中帶着不解和羞澀。
像是在質疑,戰漠爲什麼要把她告訴他的秘密告訴旁人。
又像是因爲被說中心事,而略有羞赧一般。
但從頭到尾,只有不解和羞澀,卻沒有一絲一毫被阮萌萌當衆戳破心事的心虛。
戰漠擡眸瞥了阮萌萌一眼,不便呵斥,只能略微頷首:“喜歡一個人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哥哥的確告訴過她。”
“哥哥,你平時都不怎麼跟外人打交道的……她是誰?爲什麼我們的事,要跟她說?”戰嘉兒不自覺圈緊了抱住戰漠的手,小臉更是往他懷裡拱了拱。
她忽然之間有種危機感。
對這個容貌普通的孕婦,產生的危機感。
哥哥是她一個人的,她離開哥哥身邊這些時候,爲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
戰漠不便當衆揭開阮萌萌的身份,只能低聲安撫:“她是最近在小別墅那邊照顧哥哥的人。”
戰嘉兒這纔會意,原來是個下人。
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質問她?
更何況,大着肚子還在幹活,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家裡缺錢,纔不敢請假。
戰嘉兒向來眼高於頂,對於家世普通的底層勞動人民,更是沒什麼好感。
在她眼裡,那些人都是螻蟻,一不小心都能踩死的那種。
不過,這孕婦當衆問出這種問題,又在警察面前,戰嘉兒自然不能不回答。
考慮到哥哥也在身旁,戰嘉兒眨了眨眼,清純的臉蛋浮現幾許羞怯和悲慼:“我……的確喜歡厲先生。但是……我的喜歡,從來沒有要逾越那條界限的意思。我知道他有家室,所以只能默默在私下喜歡,我甚至不敢主動和他說話。厲先生,他在舞會上主動找到我的時候,我很高興也很激動,所以纔會接下那杯酒。”
戰嘉兒所說的那場舞會,正是當晚厲君御參加的商業晚宴。
但是那場晚宴到場的賓客衆多,警方只查到當晚的確有這樣一場晚宴,厲君御作爲主辦方邀請的貴賓,自然也有到場記錄。
但晚會上到底來了多少人,有沒有戰家這位彼時還未對外公開身份的千金小姐,卻不爲人知。
但此刻聽到孕婦提及,戰嘉兒在此之前也喜歡厲君御,倒是讓趙警官眯起了眼。
他問:“既然你喜歡厲君御,爲什麼昏迷醒來發現是他後,卻要逃跑?”
戰嘉兒眸色微閃,怯生生的說:“因爲……我沒想到,他是那樣的人。那一刻,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我根本就沒想好,要怎麼面對這樣的他。如果我早知道,這樣會給厲先生帶去麻煩,我……我……”
說到最後,戰嘉兒似乎再也說不下去,低下頭,默默垂淚。
在場的其他人看見她明明喜歡厲君御,但發現對方的真面目後又無法接受,但就是這樣,卻依然不忘維護對方的行爲。
全都不由自主的,替這樣善良柔弱的女孩感到委屈心酸。
戰漠更是從妹妹的話裡,理清了所有線索。
他終於知道妹妹爲什麼會在電話裡拒絕使用情蠱。
嘉兒定然是跟着厲君御去了酒會,並且撕下了面具,露出真容。
嘉兒很美很柔能夠輕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她一定是發現厲君御對她的不同,所以才拒絕情蠱,想憑真情感動對方。
可惜……她遇上了一個令人不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