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恨自己的遲鈍和自負,她甚至懷疑她也變成了和戰陽一樣的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才能不顧三個寶寶的安慰。
厲君御一眼便看出阮萌萌在想什麼,他將心愛的女人擁入懷,大掌一下一下撫着她腦後:“別胡思亂想,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讓你把三胞胎留下來的人是我,是我給你分析的情況讓你這樣做,這件事不怪你,我們誰都沒有算到戰嘉兒。”
戰嘉兒根本就不曾被厲君御放在眼中,戰家真正有腦子的人今天都在烽火集團的董事會上。
厲君御只是計劃着拖延戰陽,便以爲一切都能安然無恙。
是他自己忽略了戰嘉兒這個隱患。
“不錯不錯,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嘉兒纔是我們戰家最有能耐的人。”坐在一旁的戰陽,忽然在這時候發聲。
他黑沉幽深的目光落在阮萌萌身上,毫不掩飾眼底的暢快。
“老天爺也算對我不薄,我精心培育的接班人一個接一個背叛了我,我都要以爲自己的烽火集團無人繼承了,卻又送給我一個驚喜。”
戰陽的目光從阮萌萌身上挪到戰漠身上,在他的眼裡,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一雙兒女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倆都是叛徒,是背叛了他的叛徒。
而叛徒對於戰陽來說,只有死路一條。
厲君御:“戰陽,你現在立刻命令戰嘉兒把三個孩子放了,我可以把我手裡10%的烽火集團股份都送給你。”
厲君御臉色冷峻嚴肅,卻沒有任何不捨。
他說這番話說得那樣輕易,就好像根本忘記了這些股份都是他花了雙倍甚至三倍資金,一點一滴從市場上收來的。
“呵,送我股份?好啊,當然好。”戰陽忽而笑得高深,“不過……你以爲我真的有那麼傻?我前腳收了你的股票,你後腳出門就能去聯邦警局把我告了。我可是一個守法公民,從來不做這種違法的事。”
戰陽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違反法律,留下重要把柄的事。
他的確很想要厲君御手裡的股份,甚至想要收回戰漠手裡和阮萌萌手裡的股份。
但他絕不會做這種危險的事,這是戰陽屹立不倒的原則。
唯一的一次失誤,只有多年前在S國的那一次。
阮萌萌:“那你要怎麼樣才肯讓戰嘉兒放了我的孩子?”
阮萌萌不是在跟戰陽浪費時間,而是知道戰嘉兒會聽戰陽的。
到了這個時候,或許唯一能命令戰嘉兒的只剩戰陽了。
與其和心胸狹隘的戰嘉兒談條件,阮萌萌更願意和唯利是圖的戰陽談。
最多,她就當沒來過M國,放棄手裡所有的股份不要了也要把三胞胎換回來。
可惜,戰陽從來都不是這樣容易說話的人,他忽然笑起來,低低的笑,聲音低沉而令人生懼。
“太遲了……到了這個時候,你纔想來求我,跟我談條件?萌萌……你把爸爸的心傷得那麼深,搶走了爸爸的主席職務,想要毀掉爸爸一輩子的心血。你告訴爸爸,爸爸爲什麼還要讓你輕易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