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上的天使耶力和白令令看着兩人鬥法一直沒插上手,因爲馬爻一直在被暴打,他們就算上去,也是跟着打馬爻,這沒多大意義。現在看到骨燦燦在逃跑,馬爻在滿世界的追着求打,終於明白了骨燦燦的意思。
耶力收起背上的翅膀,雙手掐訣,渾身發出明亮的光芒,西方修士主修光暗,耶力對着天空說到:“神說,要有光。”然後耶力整個身體就被光瀰漫了,看不到人形。然後在耶力的頭上出現一個漆黑的閉着的眼睛,眼睛對着馬爻所在的位置慢慢睜開了一條縫隙。
一道黑色的線將馬爻困住,一個聲音在頭頂上響起:“黑暗之眼:審判。”
此審判之力直接鎖定了靈魂,要將馬爻的靈魂囚禁起來。馬爻對着發光的耶力笑了笑。牽動魔引的神通,對着正在看熱鬧的血靈說了兩個字:“魂契。”
耶力的審判之眼就轉向了血靈,血靈就是一個魂體,還沒肉身和血身。一下子被逮個正着,被拉進了無盡的黑暗。
這是馬爻的一個血界神通,通過剛剛和血靈的交手偷偷的和血靈簽了魂契。只要馬爻的靈魂受到攻擊,就先攻擊血靈的靈魂。
邊上的陸紅魚看到自己的丈夫被耶力吸走,大叫一聲就要和耶力玩命。耶力一看誤傷友軍,只能逆運神通,將血靈放出。
馬爻看着耶力笑了笑,耶力和白令令再也不敢對馬爻發動靈魂攻擊。血靈和張紅魚看到馬爻的功法處處壓制他們,並且馬爻極難殺死,已經有了退意。
馬爻接着黏在骨燦燦身邊犯賤。
骨燦燦再也忍不住了,一次次又一次的向弱墟界借力,很快弱墟界那茂密的植被開始枯萎,天空開始晦暗。綁在馬爻身上的網開始變淡。
慢慢的,骨燦燦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排斥,當這種排斥到達一個臨界點的時候,骨燦燦的界主境界忽然掉了下來,變成了界仙。加在馬爻身上的界網消散在了空中。弱墟界將骨燦燦拋棄了。
馬爻看到界網沒了,大喜。再也不和骨燦燦糾纏了。對着身後那個金色的袋子一指,一滴魂血就融進了袋子之中。袋子開始蠕動,慢慢化成一個人形。此人完全是由界力鑄成,馬爻將血界神通加在此人身上,慢慢將界力轉換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此人正是骨燦燦。
骨燦燦形成後身上佈滿符文。馬爻對着新生成的骨燦燦看了一眼,手指一伸,新生成的骨燦燦就化成一張符紙,被馬爻收了起來。馬爻看着真骨燦燦露出了邪魅的一笑。又對着天使耶力和白令令張紅魚等人揮了揮手。人消失了。
骨燦燦大怒,她看到馬爻將自己勁氣煉成了符人,此符人肯定包含了自己的氣息。馬爻肯定要用此符人去坑她身邊的人。這如何能忍受。
幾人看到馬爻逃走,思想起了波瀾。陸紅魚和血靈根本就不想追,因爲追了也幹不過,馬爻所有的神通技法對他們全方位壓制,雖然自己現在比他高上一大截,但神通功法上吃虧,這境界也就是虛境。骨燦燦是鐵了心要去追。她主要是爲了獵殺馬爻而來,但現在不僅僅沒殺成,自己還丟了界主境界。
最關鍵的是馬爻拿到了她的氣息,還煉成了符人。她弟弟可就危險了。至於天使耶力和雪界白令令還是很想趕盡殺局,他們的想法是既然得罪了,就要一勞永逸。但馬爻像個打不死的小強,還溜得賊快,這界網都沒能將他網住。就怕追下去徒勞無功。
骨燦燦看出了衆人的猶豫,惡狠狠的說:“事已至此,你以爲天心還能放過我們嗎?要知道他可是魔神一體。殺戮無限。當前只有大家全力追殺,將他消滅在萌芽之際。”
衆人重新拾起鬥志。
白令令對着馬爻逃走的方向使了一個神通:“冰封千里。”
骨燦燦使了一個神通:“畫地爲牢。”
最狠的是天使耶力,耶力雙手捏訣,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後面的翅膀開始燃燒最後唸到:“以我神格,祭獻此界,逆天逆地逆時。”
忽然耶力身上白光大作,幾乎燃燒了整個弱墟界,弱墟界開始抖動,空間開始分裂重組,時間開始倒流。
正在虛空中逃得很嗨的馬爻忽然感到一陣不妙,整個世界開始傾斜,扭曲,自己飛快的倒退,直到倒退到自己將符人煉製好的那一刻。馬爻一臉邪魅的笑容固定在臉上。耶力的神通將自己拽回了現場,骨燦燦和白令令的神通將自己困在了當場。
馬爻如臨沼澤,地面很明顯出現了一道封印的裂痕。此裂痕將自己困在了當場。
馬爻手裡拿着符人,尷尬的看着衆人,對着衆人手揮了揮:“嗨,大家又見面了。”
骨燦燦對馬爻恨的牙癢癢。手裡拿出一把骨劍,對着馬爻戳了過去。白令令對着馬爻一指,無數的冰錐朝馬爻飛去。耶力用力過度,站在一邊喘氣,無力再發動攻擊。血靈和陸紅魚象徵性的丟了幾個神通。
剎那間,馬爻就被刺的四分五裂,冰錐和骨劍都帶着神通,並不全是物理攻擊,馬爻生機一下子被抽取一大截,如果再逃不出圍困,沒幾下就要身死道消了。
馬爻咬牙惡狠狠的說:“比狠,我也會。”
就見馬爻從身上抽出問天刀,對着自己一砍,嘴裡唸到:“斬歲。”
馬爻的半邊身體就被自己砍了下來,很快消融在弱墟界之中,弱墟界好像得到了滋養,忽然整個世界都停了下來。一股時間亂流困住了衆人。但這亂流沒有困住馬爻,因爲馬爻不在現場,馬爻消失了,已經恢復到了原來逃離的位置。
馬爻將耶力逆流時光帶來的這時段給直接砍走了。耶力被時間定住,眼中熱淚盈眶,自己算一個狠角色,祭獻了自己的翅膀,得到了這幾息的時間逆流。而馬爻直接祭獻了自己的半個身體,斬掉了自己借來的這段時光,他心中難受至極,對馬爻恨得咬牙切齒。
逃在弱墟界的馬爻眼前瘦成了一個骨喇喇的模樣,頭髮半長,豎在頭上,身上衣服在幾次鬥法中已經十不存一,衣衫襤褸,看着跟個乞丐沒什麼區別。
馬爻在弱墟界忽隱忽現玩命的奔逃,身上本源已經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生機也只剩下原來的一半。但總算逃離了多人進行構築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