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隊長崩潰後急急的對着餘眉眉說道:“我投降,我投降。”餘眉眉和人對招一般都是把人打死,很少有打服了喊投降的。然後撤手,一個後退退到十步開外。
怔怔的看着這一羣人,竟然不知道該幹嗎了。那道士對着自己的飛劍一指,餘眉眉以爲他要收回自己的飛劍,她對那劍沒什麼興趣。就隨他去了。
那劍在入鞘之前忽然從中間裂開來,一段符文飛快的消失在空中,一段空間之力從符文上瀰漫在四人之間,只一息的工夫四人就被傳送走了。
臨走前程隊長一段話從虛空中飄出:“徐不遇擅使妖法,屠戮趙王兩莊幾百號人口,當誅。爾等助紂爲虐,將受到天道盟的懲罰。”聲音隨着四人的消失,慢慢消散在空中。
馬爻回頭看了一眼徐不遇,徐不遇正好也回頭看他,一臉的懵。忽然心中好像有所感,站起身對馬爻作了個揖說道:“哥哥,我要回王家看一下,看這情形,王家肯定出事了。”
馬爻合上腿上的書說道:“能驚動這所謂的天道執法者,估計不是小事。你一個人應付不了。我們陪你一起去吧。”徐不遇想了想對馬爻和餘眉眉說道:“那就麻煩哥哥和妹妹了。”
馬爻笑了一下說道:“姑娘無需客氣。都是自己人。”徐不遇心中一暖,這天機會雖然目前就三人,有一人還出去辦事了,未曾出現,但就眼前兩人帶給自己的震撼和溫暖都是徐不遇在別的地方沒有遇到的,包括她自己的師門。
徐不遇常年孤獨,很少有人能貼心的不需要帶着提防交往。徐不遇已經將天機會當成了自己的家。
餘眉眉蹦蹦跳跳的從遠處來到馬爻他們跟前,高興的說道:“我們又可以出去玩了。這地方我早呆膩了。”馬爻白了餘眉眉一眼說道:“你就知道玩,這趙王兩家事情肯定不小,不知道又是哪個勢力,我們能否應付得了。”
餘眉眉沒心沒肺的一笑:“和尚就膽小,什麼勢力能擋得住我們。憑和尚手一揮,強敵灰飛煙滅。”馬爻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和你哥一樣,沒吃過虧。盲目樂觀。”
當下收拾行李,三人離開兵營,這三人在兵營住了一段時間,兩個姑娘置辦了一大堆東西,以爲要常住呢。等馬爻收拾完了拎着一個箱子在門口等兩個姑娘的時候發現她們一人三四個包裹。餘眉眉包括鍋都帶出來了。
馬爻看着兩人拿着比自己都高的行李搖了搖頭說道:只帶日常常用的東西就可以了。你們帶這麼多東西,怎麼走。餘眉眉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包說道:“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這無論到哪裡也要過日子呀。
這些都是必須品。一定要帶走的。”馬爻看到餘眉眉的包裡竟然還有半袋未吃完的大米。
馬爻無奈的笑了笑,從身上掏出一張符,一抖後符消失了,一股空間之力出現,兩個姑娘和自己的行李全消失了,然後那張符又出現馬爻手上。
馬爻拿着那張符說道:“這是我最近煉製的空間符。目前還處於比較初級的階段,此符煉至最高境界可以自成一個世界,成爲洞天。估計一些大的門派都會有自己的洞天。我們走吧。”
徐不遇解開自己身上的斗篷,向三人頭上一罩。那斗篷變大,將三人罩在中間,一股傳送之力出現。三人消失在虛空。
在陝南王家門口,空中出現一個黑色小點,點子飛速變大,三個人出現在王家門口。這王家和徐不遇離開時的門庭若市不一樣。一股清冷。門口也沒什麼人,門大白天也關着。
徐不遇心裡一緊,雖然這王家和自己不親,但畢竟是自己父輩的關係,也算得上是徐不遇在這個世上僅有親人。徐不遇快步走到門口,抓住門環扣了扣。
等了好久一個睡眼惺忪的夥計纔過來將門打開,夥計看看徐不遇,剛開始沒認出來,因爲徐不遇經過煉體以後,形態有些變化。仔細打量一眼以後忽然大叫着跑掉了,邊跑邊叫:“妖女又來了,大家快逃呀。”
徐不遇一頭的霧水,慢慢走進王家院子,院子裡冷冷清清,已經多久沒好好打掃了,地上一地的殘葉,原來大堂前有一個荷花池,現在裡面一片枯敗。隨着夥計的叫嚷,從院子裡走出了三四個人,領頭的就是王全年。
後面三四個王家後輩眼睛通紅,手裡拿着兵刃。王全年看着徐不遇,面色複雜。眼睛裡掉下幾滴淚水。表情十分的悲傷。王全年嘆了一口氣後說道:“姑娘,我們家何時得罪過你,你爲何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徐不遇上前一步,想要扶住王全年,邊走邊說:“伯父何處此言,家裡究竟出什麼事了?”王全年看見徐不遇向他走了過來,向後一個躲閃,差點摔倒,正了正身體說道:“姑娘手段逆天,何苦來爲難我們這些凡人。
就算我們家有什麼您看上了的,姑娘只要說一聲。我們直接給你,你又何苦對我們家痛下殺手。”
徐不遇看到王全年如同驚弓之鳥,退後一步,想了想說:“小侄這段時間一直和這位馬兄還有他師妹餘姑娘待在一起。何曾動過王家一人。伯父要是不信,可以問馬兄。要是真是我動你們家的人,又何必再出現在你們面前。好讓你們逮個現成。”
王全年想了想眼神帶着詢問看着馬爻,馬爻衝着王全年點了點頭說道:“徐姑娘這段時間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再說如果真要是她出手,不到十分鐘,你們全家老小會死的乾乾淨淨。何必留幾個人在這裡。”
王全年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憐我那寶貝石頭,死的那麼慘,到底是哪個天殺的要如此對我們。”這人一旦發生大事了,難免會受周圍的各種建議或者反對影響,這王全年其實開始也不相信徐不遇是兇手,因爲沒必要。
要殺他們全家,何須繞這麼大的彎子,非要等王石洞房花燭夜下手,難道有這個嗜好嗎。這是說不通的。但當時羣情激奮,自己又拿不出能服衆的理由。只能被周圍的輿論裹挾着前行。何況到現在沒有找到趙飛燕,這始終是王全年的一塊心病。
馬爻見王全年好像冷靜下來了。對王全年說:“伯父,可否能將你家的遭遇詳細的說給我們聽一下,我們這次來就是幫你們找到兇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