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馬爻一行人各自收拾東西,準備各奔東西,這臨分別前,餘眉眉的潑勁又上來了,非要和馬爻抱抱再走,然後徐不遇看着馬爻也調侃到:“哥哥如果抱了妹妹,也要抱我。不能厚此薄彼。”
馬爻無奈的搖了搖頭,王石跟着起鬨:“師傅,抱要收費,價高者得。”害的餘眉眉和徐不遇差點將王石追了兩條街。
徐不遇她們有斗篷,可以傳送,馬爻和柳判就先上路了。馬爻沒說要去哪裡,餘眉眉也沒問,這是他們師兄妹之間的默契,要是馬爻會告訴她的話,自然會告訴,如果不告訴,那肯定問了也白問。
三天後,馬爻和柳判就來到了龍袍嶺。兩人在龍袍嶺的那個徐不遇擊斃張魚的山洞門口停了下來。
馬爻看了看洞口,洞口比較隱蔽,外面一層厚厚的綠藤垂掛在洞口,馬爻撥開綠騰和柳判進到山洞之中,山洞中已經沒了點天燈的陰侍。
所以洞裡很黑,不過這對馬爻和柳判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障礙。
他們很快就來到那放龍袍的石臺前,三張椅子還在,中間的龍袍被王石燒掉了,所以就空空蕩蕩的三把椅子,馬爻看着這三把椅子一陣出神。
馬爻強開時光之眼後,什麼都沒發現,說明這最近根本就沒人進到這山洞。
馬爻想了想,像張魚這種在鬼霧宗的底層的小人物竟然想稱帝,他們到底想擁戴誰做皇帝,那左丞相又是誰?這鬼霧宗的分舵是不是張魚自己搞出來的惡作劇。
這些問題隨着張魚的死已經沒有無人能解答了。
馬爻閉着眼睛用神識掃了一下龍袍嶺,發現這龍袍嶺周圍有無數的空間,大小山洞無數,有相連和不相連的,但能通到外界的只有目前這一個山洞,其餘都是封閉的,不知道彎彎曲曲的通向哪裡。
這山洞目前可見的深度就到這石臺了,馬爻在石臺下竟然感受到陣法的波動。感覺像是一個傳送陣,但不知道傳送到哪裡。
馬爻走近傳送陣,發現傳送陣有禁制保護着,這禁制不是馬爻擅長的,如果強行打開,將會毀掉傳送陣。就在馬爻圍着傳送陣一籌莫展的時候,柳判說話了:“師哥,那個禁制我可以打開。”
馬爻轉過身看了柳判一眼,看到柳判眼中滿是想要試一試的熱情,當下點了點頭讓開了身位,接下來柳判擺開陣勢開始破解禁制。
一息,兩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柳判折騰得滿頭大汗。馬爻終於忍不住了,問道:“你到底會不會。不要把傳送陣弄壞了,這是目前最有用的線索了。”
柳判轉過頭回了一句:“這個和書上寫的不一樣,不過再給我點時間,我會破解的,相信我。”
馬爻無奈,只能耐着性子接着等,又過了半個小時,柳判忽然一拍手,高興的說到:“成了,好了。”
馬爻看看傳送陣,確實是禁制已經去除了,但那傳送陣忽暗忽明的,好像出了點問題。馬爻用詢問的眼睛看着柳判。
柳判信誓旦旦的說:“沒事的,這傳送陣還可以用的,頂多有輕微的偏差,我們完全可以落地後再找一下目標位置。”
“好吧。”馬爻邊說邊站到傳送陣中,示意柳判也站上來,柳判猶豫了一下,好像下定決心似的,站上了傳送陣中。
馬爻一看柳判這神情,知道這傳送陣可能不是壞了一點點了。但現在沒別的法子,這現成的線索不用,以後再找線索就麻煩了。感覺老和尚的不靠譜好像讓這柳判學會了。
傳送陣光芒一閃,馬爻和柳判不見了。
馬爻在傳送完成後想睜開眼到了哪裡,哪知道身邊水波盪漾,人在一片水底,昏暗的光芒,微微的水壓,估計在一片水下一二十米。
馬爻睜開眼,擡頭看看上面,能看到波光斂斂,上面肯定是開敞的,只要出了水面就知道是什麼地方了。馬爻想着,還好,還沒傳到一個密閉的深潭中,要不然麻煩就來了。
馬爻正要向上躍出水面,回頭找了一下柳判,只看到柳判就在自己身邊對自己手舞足蹈的比劃,馬爻看了半天明白了。
柳判讓自己向水底下看。然後一股神識送到柳判腦海中:“你不會神識傳聲?”
一會兒馬爻腦海中響起了柳判的神識:“我都忘了,還可以用神識。”
馬爻心中無奈的笑了笑。順着柳判的手勢向下看,結果看到一層透明的結界,結界下面是一個廣場,起碼有一個足球場大。
廣場邊上立着一排石柱,石柱上站着各式不同的雕像,沒一個是正常人形,不是人身豬面,就是人面魚身,或者根本就沒有頭。
馬爻和柳判下沉到結界前,很明顯,那傳送陣本來是將人傳送至這結界中的廣場上的,但現在被柳判玩壞了,就傳到了附近的水中,確實是沒偏多遠。
馬爻手指凝出陰陽劍,正要剖開結界,柳判的神識傳到腦海中:“師哥,讓我試試。”
馬爻只好站定,只見柳判從腰間撥出毛筆,在結界上畫了一個圈,然後就從洞中鑽了進去,馬爻跟着鑽了進去。結界破損後,那些廣場上的立柱發出一陣陣光芒,又將結界的洞口補了起來。
馬爻和柳判在廣場上站定,廣場青石鋪地,四周石柱隱隱有陣法的波動。廣場一邊是一深不見底的深澗,澗寬大概幾十丈。
馬爻走道深澗邊上,一陣震耳欲聾的流水聲從深澗下面傳來,下面還是一流水瀑布。
在廣場的另一頭是一片建築物。一間大殿,然後加幾十間輔房。馬爻和柳判向着大殿走去。
看着大殿好像不遠,但地面青石上刻有空間陣法,馬爻和柳判走來走去就是到不了那大殿,這空間陣法不除,馬爻就走不到大殿。
馬爻看看柳判,柳判立刻又露出信心滿滿的樣子,從腰間掏出天機筆。
忽然一股危機襲來,柳判來不及去破除陣法,順手用天機筆畫了一面盾,一滴水緩慢的滴在了那盾上。水滴烏黑內部人影重重,像藏着一個世界。
那水穿過柳判的盾直接變成一個大水滴,想將馬爻和柳判包進去成爲水滴中的人。
柳判一聲怒喝:“潑墨咒。”從筆尖滴出一滴鮮紅的血滴,然後飛快的在空中畫出詭異的符文,奇怪的是紅色的鮮血畫出的符文確實黑色的。
符文在空中飄呀飄,沒有載體,當符文看到那滴黑水的時候,飛快的附了上去。
符文就順着黑水就滲透了進去,然後那黑水就像打開了一個口子,裡面世界的人和物飛快的向外泄出,那水滴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快速變小。已經形不成封印之力。
一陣黑霧出現,裹着那黑水離開了馬爻和柳判。一會兒那黑霧就在馬爻和柳判面前凝聚成一個人,此人一身黑色,沒有五官,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整個身體像流動的水,從上到下靜靜的流淌。
身體里人影忽隱忽現,和那滴黑水一樣。
馬爻認出此人是一個魂修,並且修爲極高,以水爲體,而此水不是普通的水,此水是通過煉魂從魂火轉換過來的魂液。
是擁有魂炎的水。並且此魂體是煉魂得來,有一個主魂,另有七八個輔魂。應該是將幾個殘缺的魂煉在了一起。
然後一個殘缺的不嚴重的魂作爲主魂了。這和幽冥界的魂修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