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人生原本天地寬,奈何世事多悵然!

爲了應付中原武林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各門各派無不傾盡全力,嚴陣以待,準備和敵人殊死一戰。

雖然作爲所有人唯一希望的若未央仍舊堅持要獨自承擔,但並沒有人能對一切視而不見。

此時此刻,以武林盟主莫暢寧爲首的武林各門派,以及前來馳援的白蓮教等各地武林人士,已經全部聚集在西湖內外。每個人都明白這一戰不是某個人可以獨立承擔的,也不是任何人可以置身事外的。

可人性本劣,無論遇到什麼事,極少會有人願意搶先一步面對。也就是說,即便是一羣準備齊心合力的人,其中也不會有人希望自己會死在同伴之前。

所以,在嶽書林等人的勸誡下,這些武林中人有的是不敢衝動,也有的是正中漁利下懷。

當然,終究沒有人認爲若未央真的能贏,但至少所有人都希望他可以最大限度的消耗對手。可結果讓所有人意外,百餘條船回到岸邊,所有人蜂擁而上,都心懷忐忑的等待着結論。

一眼望去不見弟弟,莫暢寧不由心頭一震忙問:“怎麼回事?未央呢……?”

回憶此番經歷,諸人皆心有餘悸!當時葉靈趁亂逃走,衆人雖拼命去追,但仍被其跳水遁去。可圍攻她的衆人,連留守的少林僧人,卻死了不下三百人之多。

而當人們遍尋孤山,不僅沒見到葉靈的蹤跡,甚至連若未央也不知所蹤,梅林中只剩下滿面愁緒發愣的鄭家兄弟。

誰也不知道若未央去了哪,整座孤山都毫無蹤跡可尋。沒人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但已經發生的已經足夠讓人震撼!

聽着連嶽書豪這向來爽朗的人都忍不住哽咽的講述,關劍蘭等故人雖對紅兒心裡隔閡仍深,如今卻也忍不住傷感!

的確是沒人會料到的結果,但實際上誰都明白,結果無論怎麼樣都不會能讓人開心!

良久,莫仙姿環顧衆人,詫異問:“可是,未央一個人帶着屍體……他會去哪呢……?”

衆人迷茫的面面相覷,顯然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但也沒人能不擔心!

相比之下,此時的若府裡也像突然炸開鍋一樣。只有小櫻慕容仙珠留下照料若清平,可卻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孩子。

這一天一夜,整個杭州城可謂雞犬不寧!如果若未央贏了,會有很多人想他死。如果他輸了,也勢必已經死很多人了。

但現在一切都還沒了結,若未央人卻不知去向了,連他尚在年幼的女兒也突然失蹤,這對於本已被深深打擊了自尊的江湖人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

他們無法接受在此時此刻居然有人會向若未央的女兒下手,因爲他爲了所有人做出莫大犧牲,即便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但只要尚存一絲良知的人,都絕對無法忍受被人這麼趁火打劫!

這一刻,若未央是所有人的恩人!他死了固然最好,但沒有人會吝嗇將榮譽分享他的後人。

可現在,連最後一絲讓人們表現自己還有良心的機會都失去了,人們脆弱的自尊心無不承擔了巨大的衝擊!

不過,這一切現在對若未央來說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

獨自泛舟鄱陽湖上,面前已經冰冷的屍體,容顏依舊。回憶起曾經她的音容笑貌,若未央突然發覺,自己和她之間可供回憶的片段,居然如此少得可憐!

也許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況且也的確正是自己把事情一步步設計到如今,所以他的心裡並沒有過分傷感。又或許只不過早已對痛苦麻木,傷口已經太多了,又怎麼分得清究竟是哪在流血?

不知道過了幾天,只知道這條路曾經是母親走出畢生黑暗走過的路。也許從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早已註定。應該永遠活在黑暗中的人們,遲早還是要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

此時此刻,這條路對若未央已經不像曾經那麼輕而易舉,可身體的創傷,已經沒辦法讓他心裡感同。

偌大的洞窟中,只剩下若未央的心跳聲,彷彿此時天地間就只剩下這一點微弱的生機!

從孤山到漢陽峰,若未央沒有半點時間的概念,沒有人能理解他已經在心裡模擬了無數次的悲慘畫面。但這一刻,微弱的燭光下,若未央的臉上,卻揚起了一絲無比輕鬆的笑意!

因爲這一刻,他纔算終於真的解脫了!他終於明白,自己原本不是個需要支撐纔可以活下去的人。也正是一隻以來無法了卻的羈絆,才迫使自己一步步走向了深淵。

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自己寄託了三十多年的人生,在這一刻終於萬萬全全找回來,屬於自己了!

那接下來,自己又該怎麼繼續下去呢?不重要了!因爲每個人各自的人生,只有走出來自己的精彩,纔會看到真正的樣子!

一百根蠟燭燒光了,若未央結束了羈絆自己一生的愛情,還有親情!

他毫不留戀的走出山洞,再也沒有回頭去看一眼。不知道自己在山東里逗留了多久,但走出來的一刻,整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全新的。

漫無目的的踏在江南秋日下,遍地哀葉,滿眼蕭瑟!

此刻,這一切在若未央眼中不再是悲傷的結束,而是否極泰來的開始。

不毀滅就不會重生!這是若未央心裡,現在唯一根植的念頭。但沒有人像他一樣,可以在此時此刻反而脫胎換骨。

孤山一戰已經過去一個月了,若未央始終無聲無息,他年幼的女兒也彷彿突然人間蒸發一樣。人們已經失去了尋找的希望,但心頭的傷感和憤怒,卻是與日俱增。

因爲在他們心裡,若未央的失蹤唯一可能有關的就是紫微宮。只有他們纔可能從通天師徒三人,以及小櫻和慕容仙珠,還有若府中那麼多護衛家丁眼皮底下偷走孩子!

但現在,人們除了憤怒什麼也做不來。他們盼望着若未央快點回來,因爲紫微宮很可能會馬上也要回來。但他們又害怕若未央回來,因爲那樣只會讓自己更加清楚的看清自己的無能!

終日的煩悶,幾乎要把人逼瘋了。可現在除了等待,他們還能做什麼呢?但無論他們能不能做什麼,殘酷的現實都不會改變。

西域大軍壓境,戰事已經一觸即發。紫微宮此番傾巢而出,決心要血洗中原武林。反抗帶來的噩夢,江湖無法逃避。失敗激起的怒火,讓紫微宮的人殺意更加堅決。可唯一例外的,只有葉靈自從回來,就一直把自己緊鎖在房間裡。除了每天給她送法的太陰法王姬絲麗,她不見任何人,哪怕是父母。

對於發生的事,作爲母親看到女兒的痛苦只會感到難過。但對於已經被希望衝昏頭腦的父親,黃鹿公卻更慶幸若未央的嚴酷手段。因爲只有這樣,只有讓女兒意識到若未央的殘忍,才能激起女兒對他真正的憤恨,拋棄感情,下定決心!

若未央如果死了的確可惜,但相比千秋霸業面前,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夫妻倆並肩走進女兒的房間,葉靈冰冷的眼神讓母親心頭刺痛!

但黃鹿公卻似乎並沒注意到女兒對自己的厭惡:“靈兒,別再想了!既然你已經看清若未央的真面目,那以後也就不要再對他抱什麼幻想。等到紫微宮稱霸天下的那一天,這世上一切都只是屬於你一個人。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其實一切都不算什麼!”

“哦?是嗎?只要稱霸天下,就可以不惜一切!爹心裡,這就是最重要的……?”

並沒注意到女兒與其的異常,黃鹿公輕嘆道:“哎!咱們紫微宮幾百年來忍辱負重,多少人的辛苦努力,就是爲了這一天的重興!如今咱們的夙願終於就要達成了,爹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

冷冷看着他,葉靈淡漠笑道:“是啊!你做了那麼多,用盡了一生的心血,爲的不過就是實現你自己野心的這一刻!爲此你可以犧牲一切,你根本不會在乎失去任何東西!可你雖然讓我覺得若未央懦弱,但也更讓我看清了你的卑鄙!”

黃鹿公聽了一怔!微微皺眉:“靈兒,爹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該這麼跟爹說話吧?”

“哼……”

冷笑聲,葉靈輕蔑笑道:“爹?天下間竟然有你這種不惜一切也要把自己親生女兒推進火坑的爹?難爲你現在居然還有臉在我面前擺架子?”

“靈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你別忘了,是誰不顧性命也要把你從皇宮裡救出來?是誰不顧辛苦讓你有了今天的成就?是你爹!是我!要是沒有我,你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哈哈……”

充滿譏諷,痛苦悔恨的長笑!夫妻倆看着女兒近乎癲狂的樣子,面面相覷,心裡不禁驚訝!

半晌,冷冷看着父母,葉靈點頭道:“沒錯!沒有你們,就不會有我,更不會讓我承擔這麼多痛苦!今天我所承受的一切,不是因爲別的,正是因爲我有你們這樣卑鄙可惡的父母……”

“靈兒!別這樣,是娘不好!是娘……”

一把推開眼含熱淚的母親,葉靈瞪着父親一步步欺近。而面對女兒冷漠的目光,黃鹿公也忍不住心有餘悸的退了一步!

“哼!你以爲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爲我真的會被你那些鬼話騙到今天?你以爲我和若未央那麼多年的相處,就真的一點都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黃鹿公聽了臉現驚詫!葉靈冷笑又道:“沒錯!若未央是個懦夫,因爲他從來不敢承擔,他永遠只會想自己一個人去擔負一切,那樣就可以不欠任何人的。所以他可以爲任何人犧牲自己,但對他來說只會當做自己命該如此。但他不會爲自己去犧牲任何人,因爲活着欠別人的人,對他來說比死更難受。所以他不會出賣我,更加不會真的愛上其她女人。況且,如果他肯把我送給皇帝只求自保,卻又去遼東差點死掉,你不覺得太矛盾了嗎……?”

黃鹿公聽了心裡一陣陣糾結,怔怔的看着女兒,心裡不斷轉動念頭!

“靈兒你……你早……早知道了……”

“哼!他可是你的徒弟,是你親手從鬼門關救回來的,連名字都是你取的!他是個怎樣的人,難道你會一點都不清楚?”

“可……”

“可我雖然不信你們的鬼話,但我仍舊恨他!是的,我恨他!我恨他拋下我,我恨他不懂我!我恨他一起相處了那麼久,卻一點也得不到他的真心!他自以爲讓我恨他,我以後就可以好好活下去。他以爲犧牲自己,就可以解決一切!他以爲那是勇氣,可其實根本只是在逃避!我恨他自以爲是,我恨他懦弱。可我更恨你們,因爲是你們把我害到這個地步……”

“啪!”一聲,黃鹿公的巴掌狠狠打斷了女兒的憤怒!但這一巴掌,彷彿也狠狠的抽在了自己心頭!

“你說什麼?我……我們害你?天下間會有狠心害自己女兒的爹孃嗎?是,我是騙你,可我又是爲什麼?要麼你告訴我該怎麼辦?難道告訴你一切,讓你去給若未央殉情?你心裡就只有一個若未央,可爹孃在你心裡又算什麼……”

悽然坐在地上,葉靈捂着被父親打疼的臉頰,譏嘲的看着把自己帶到人世的兩個人!

“算什麼?你們覺得自己算什麼……?”

“你……”

“我又算什麼?對你們來說,我究竟是什麼?如果不是紫微宮的宮規,世上到底會不會有我這個人?如果不是爲了報復,你會不會讓我從小就沒有爹?對你們來說,我只不過是你們達到目的的工具而已!你要我繼承紫微宮,實現你的野心。而你,不過是要用我報復他的無情!相比起來,若未央雖然可恨,但他至少還是真心爲了我好!你以爲我不知道那幾塊石頭的來歷?跟這他那麼多年,你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黃鹿公呆滯的看着女兒,心頭思潮起伏!的確,當年逃出皇宮,他一心想要脫離險境。可仍舊思索着該如何設法回去找若未央奪取他身上的玉石。因爲那些石頭上記載了紫微宮最深湛的武學,僅僅找回女兒是無法真正完成理想的!

可當他們暫時安定下來,爲女兒換衣服的時候,母親卻發現了女兒身上突然多出來的玉石。那一刻,夫妻倆心裡即驚訝,又感激!一切都在若未央意料之中,他早就想好了所有的事情!

他明白女兒的來歷,也明白女兒身上承擔的使命。也許他遲疑過,但當他決定犧牲自己的時候,仍舊記掛着不希望女兒有所困擾。他從來沒說過,可是他的心裡,一定是有女兒的!

他們沒把這一切告訴葉靈,因爲他們要女兒可以憑着對若未央的恨活下去。但對葉靈來說,她從來沒揭穿父母的謊言,也一直在按照他們給自己安排的路去走。

因爲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不知道除此之外,自己還能怎麼選擇?也許一切都是註定的,若未央接連得到了紫微宮遺失的玉石,並且無意中發現了黑色玉石上的秘密,還鬼使神差的交給葉靈。

一切的發展似乎都只是自然而然,接下來的一切似乎也沒什麼可後悔的!但這所有過去,這一刻卻成了每個人的困擾!

緩緩從地上站起來,葉靈冷冷看着父親:“認識若未央對我來說是一生中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事!但是他讓我明白最有用的一點是,任何人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你放心!我會帶領紫微宮剷除中原武林,一統天下。但你也不用高興太早,因爲這不是你最終的心願。你想要的是得到一切,然後千秋萬載的傳下去。可是我會把一切交給你,但絕對不會繼承。我要讓你掌握着一切,卻只能看着一切從手上再次丟掉,那會比你什麼都得不到更加讓你難過!看着吧!我會讓你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我會把你欠我的,全部加倍還給你!哈哈……”

望着叫囂揚長而去的女兒,黃鹿公頹然坐在椅子上!這絕不是他能想到,更不是他所希望的結果。他不在乎一切由誰獲得,只在乎可以把理想一代代延續下去。但這一刻,他突然深刻的體會到了莫流香的痛苦!

人生最難受的不是希望沒能完成,而是直到自己死去卻無法傳承。世上沒有多少人甘心用一生只爲了完善自我,他們更多的希望自己的意志可以永恆!人類的繁衍,終究不能永生不滅,所以意志的傳承遠比生命更加重要。

可是意志一旦消亡,生命的時限將加倍流逝。無論你得到了什麼,結果也終將失去所有!所以這世上古往今來都沒有多少父母可以含笑九泉,因爲他們的結果只是在自我摧毀!

127、佛坐蓮臺獨入定,何曾見聞世悲情?66、朝野兩路各規矩,置身其間如淤泥。171、恩仇相濟總爲難,了卻私慾逐期盼。95、人情縱厚境相異,知己義重俗世離。45、江湖風雨遍征途,血淚相交映江河!191、九霄天變雲詭現,人世濁流幾曾淺?70、萬里江山何始終?貌合神離乃蒼生!249、相見不如心相牽,相守往往異夢嫌。83、一朝一夕爲何苦?前世今生誰錯付!74、先人所見明爲鑑,然哀後人亦如昨!206、古有前情今猶見,豈忘無明枉忠心?95、人情縱厚境相異,知己義重俗世離。224、世事如棋亂縱橫,勝敗不過方寸間。98、人世幾經風雨雪,滿途坎坷也等閒!278、智者樹根急人危,愚者向仁連根拔!237、盜亦有道也名望,同室操戈豈言情?273、苦情錯付造別離,此心難息累未及。196、相逢無緣終是苦,一別永隔何必牽?266、向來生時榮辱因,一朝黃泉何再朝?178、遠籌於己應廣見,一意不如兩同心!224、世事如棋亂縱橫,勝敗不過方寸間。104、世俗即成非一朝,不知反省豈能逃!140、曾疑故地已寂寥,今夕再思唯傷嘆!195、衆志成城因同心,敵友之間亦可親。24、一生一命幾輪迴,寧遭百折遠孽緣。276、不遭人妒是庸才,自來天子豈屈存?49、雲夢山巔決勝敗,江湖情仇皆惹憂。220、江湖風雨從未止,先悔後忘禍永延。103、生來爲公不懼私,親疏之患終煎熬。182、不知何時再相見,豈料逢處已難憐!78、各歸其途人事規,妄混魚目自欺身。95、人情縱厚境相異,知己義重俗世離。56、今時明輪又一週,萬千遐思夢亦眠!118、一片癡心本空負,方悟情濃皆平凡!126、假爲忠義貪奇寶,一炬傾覆傷非僞!60、世人所以渺前途,皆緣自始仍依舊!184、三十六計皆精粹,將計就計最上乘!10、念不住已逝思念,忍不了追憶哀愁!211、宿命之輪難扭轉,代復一代悲亦然。68、靜夜遐思既難眠,千秋不絕情誰延?130、畢生無奢心寬廣,一念之情誤塵寰!231、天地原來坦蕩蕩,平靜日久人厭家。33、江山代有人才出,前志再壯也難酬。41、世間最稀真感情,只怕空負唯剩憐!48、雲夢緣是苦情處,憐己及人祈天佑!264、向來天下從未平,公道存心寥慰藉!96、人人爲己天不棄,捨己爲人人相嫉!175、俯瞰俗世萬般苦,碧雲遊離天地腐。81、百鳥朝鳳如臨朝,一葉飄零四散逃。62、生平盡苦談何義?不負獨善已難能!122、破敵奸謀救患難,異路相逢親背緣!283、親如骨肉利異心,相親至誠疏不離。82、人慾安世唯自檢,豈圖他人臂膀強?209、相守之約未因情,無心之愛非自明。294、義之救人無可辭,卻教情深難相從!5、人生無常常自然,造化難料來又還。90、洞天福地縱仙境,碧落凡塵也蒙陰!19、前塵若夢前人經,來世得失後人評。112、風浪一時尚未平,再生波瀾更討嫌!179、大江東去幾番回,人世紛擾無可絕。237、盜亦有道也名望,同室操戈豈言情?22、峰巒疊嶂雲重鎖,霧裡窺事混奸清!218、他朝但有相逢日,惟願彼心已釋然!300、人生原無何須重,卻唯歸去最自由!288、萬衆一心成強志,罅隙之微裂蒼穹!221、天生萬物互循環,知或不知皆是緣。188、古蹟千隱新生力,既無先兆自多疑。118、一片癡心本空負,方悟情濃皆平凡!114、誠如至善何故苦?無愧一心不求依!111、人心不正意自偏,千回萬轉也難遷。54、自作聰明設奸謀,未見所失豈怨尤!164、萬里相隨終離別,陰陽永隔嘆薄緣!280、人世相安重情義,奈何情義價難承!292、反反覆覆生悲苦,永永遠遠死無還。183、辨明真僞不惜親,姑息養奸悔已遲。268、改換門庭終夙鑑,不負心道方是真!101、萬衆臨會爲盟心,各懷鬼胎豈相依?252、是非終混難了卻,腳踏塵俗怎自在?211、宿命之輪難扭轉,代復一代悲亦然。5、人生無常常自然,造化難料來又還。12、往昔含冤墮沉淪,今朝討債更虐情!261、江山本應多姿色,各領風騷竟天擇。22、峰巒疊嶂雲重鎖,霧裡窺事混奸清!70、萬里江山何始終?貌合神離乃蒼生!50、三十餘載丹心熾,情誼知己報殘生。35、碧雲之巔衆神仙,一靈出世黯半邊。177、空谷幽徑血漫天,事過心疑渺跡象。155、一入深宮如沉海,半生寂寂憾難償!212、重見天日已微塵,但願平凡也求天!224、世事如棋亂縱橫,勝敗不過方寸間。284、自來仁義出亂世,太平陌路更不稀!92、自古何來真平等?官民同樂惟笑談!21、人遇人高心難息,如臨深淵悔已遲。42、故土重臨思親恩,傷己餘生盡悲鳴!171、恩仇相濟總爲難,了卻私慾逐期盼。88、自信之人無所懼,自負最終皆自疑!48、雲夢緣是苦情處,憐己及人祈天佑!111、人心不正意自偏,千回萬轉也難遷。253、天下無主人人主,江山誰姓皆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