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看到淅淅瀝瀝的小雨,若未央知道最關鍵的時刻終於來了。
按他的吩咐,南昌王的軍隊,以及馬幫已經埋伏在了青海通往川蜀的要道上。而且經過連續探報,阿里王的先鋒軍由天福親王長子赤輝率領已經出了唐古拉山口,直逼大草原。
帶領除了**雷和荊襄雙雄留守外的武林羣雄離開峨眉山,若未央在沿途佈滿暗哨,直到金沙江畔,雲南、四川與青海相連之處才留下峨眉、衡陽等大門派守衛。而他自己則帶領肖克風夫妻、岳氏雙雄等高手直接進入了草原!
不久,衆人就到了南昌王的軍隊和馬幫所在。而此時兩邊駐地相隔較遠,看來彼此一直沒什麼聯繫。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南昌王身屬朝廷權貴,而馬幫在朝廷嚴重則等同綠林匪幫。如果不是現在同仇敵愾,彼此相遇便難免一場火拼!
當初廣東回杭州的路上,若未央曾帶着葉靈繞道南昌,和南昌王有過一面之緣。對馬幫幫主顧劍鋒他乃初見,好歹也免不了幾句客氣!
分別落座,南昌王對諸人簡述了當前情形!現在赤輝統領的阿里先鋒約有萬人,正在距此四十里出紮營。彼此已經對峙多日,但好在還沒發生過沖突。而據報阿里大軍已經到了唐古拉山,顯然也是在觀望態勢。
看到若未央此來只有幾十人,南昌王和顧劍鋒都顯得頗爲疑惑!明白他們在疑惑什麼,但若未央也沒做絲毫解釋,只是從關劍蘭手中接過包袱交給南昌王!
“王爺!這裡面是我配製的一些酥骨散,只要人畜碰到一點,立刻就會渾身乏力。一旦阿里先鋒進攻,你應該可以用得上。只要你們能在此拖住十天,我保證這一次一定能讓阿里大軍退回老家!”
南昌王點頭接過包袱,仍不禁猶豫問:“公子!你爲人聰明絕頂,且武功蓋世,小王也向來極其欽佩!但你……此處各位雖皆當世高手,但阿里王大軍二十萬,各位始終只這幾十人,難道……”
若未央早料到必定會有人問自己,當即淡然笑道:“當然!我就算再狂妄,也不可能奢望用幾十人去阻擋二十萬大軍!不過暫時還不會開戰,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現在我只是想先探明敵情再做打算,王爺不用緊張……”
南昌王聽了點點頭,不過另一邊顧劍鋒卻並不相信若未央的話!他畢竟也是江湖人,所以他完全能看明白若未央此時身邊這些人,諸如:傲海龍神、雲夢居士、雪山雙俠等無一不是當今江湖的頂尖高手。如果真的只是去探察敵情,那有必要如此勞師動衆嗎?
但如果若未央真想憑這幾十個高手去阻擋阿里大軍,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他一定會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可雖然心裡存疑,但顧劍鋒並沒問出口。因爲他很清楚,如果讓南昌王明白這一點,而且若未央真的有什麼不願意明說的原因,那就會壞了大事!
在駐地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若未央就帶着衆人走入了大草原。原本這片遼闊的草原是青海幫盤踞之地,只因阿里強盛,多年前將青海幫一朝瓦解。不過據聞青海幫還是有很多幫衆散居各地,也有些藏匿在某些草原部落中。
途中,衆人也經過了一些小型的牧民聚居地。而草原多是民風淳樸,見到這羣人人數雖多,但皆頗爲和善,便也非常樂於款待。
同時若未央在經過的小牧族中也曾旁敲側擊的打聽青海各部落對阿里王進兵中原的態度,其中有些單純的遊牧部落,基本上是事不關己,己不勞心!而有些部族地帶,普通牧民則對兵戰頗不樂見。
不過自古以來天下征戰都不取決於老百姓,只是那少數一些統治者的野心而已!但有了這些見聞,若未央倒也對此行目的多了幾分信心!
衆人幾天中一直在到處瀏覽“草原風情”,弄得衆人頗爲奇怪!直到第六天上,衆人才走進了一片綿延的叢山!
走到一片距離唐古拉山不願處靜謐的山谷中,若未央看着衆人緩緩道:“各位!其實我想大家應該也有所想見,這次我就是想輕裝簡從去突襲阿里大軍!當然,雖然以我等武功,而且目標明確並非不能成功,但不可否認此行仍舊極其兇險!所以現在是大家做最後抉擇的機會,如果哪位不願意冒險,就此回去也沒關係……!”
衆人聽了一陣面面相覷,山西太行霸王弓高尚武豪爽一笑道:“公子無須多言,其實大夥怎麼會不明白?如果真只是爲了探查敵情,那用得着咱們這些人一起來嗎?可憑咱們這幾十人肯定也打不退那二十萬大軍,所以公子有什麼妙計就請指示,大夥依計而行就是了……”
衆人聽了當即一陣附和!若未央環視一週點點頭道:“那好!依我判斷,現在南昌王和阿里先鋒應該已經交戰過了,只要阿里王認爲阻礙並不頑強,就會揮軍出唐古拉山口。我的想法是任其前軍開拔,直到中軍將出山口,我們要突然截住出口,一鼓作氣殺入軍營。屆時由嶽大先生率人繞路先焚燒大軍糧草,雲夢居士率領一部分人堵住路口,其他人跟着我衝入大營。只要能在其前軍回援之前控制住阿里王,此番阿里大軍也就不攻自破了!”
衆人聽了當即一陣點頭讚許!想了想,關劍蘭沉吟問:“可是公子,萬一白蓮教在後面突然出手該怎麼辦?”
若未央搖頭道:“金沙江附近我已經安排了峨眉、衡陽,還有連雲九寨等埋伏,至少可以阻止他們一時!而且……,現在我也不妨告訴各位了,日前霍楊師兄離去,正是替我去送信到丐幫,請他們前去監視白蓮教和百毒教等敗類,只要他們精銳出發,丐幫就會趁機突襲。而知道本門遭襲,他們只能及時回援。現在關鍵就只是我們行動一定要快,否則阿里大軍合圍我們就插翅難逃了!”
衆人聽了皆點頭贊同!當下衆人便隱伏在山裡,輪流派人去探察阿里大軍的動態,辨明各處方位。只要其大軍開拔,衆人便要立刻出擊。
若未央曾對南昌王說十日內解決一切,而他們離開才第三天,阿里先鋒便突然發起了進攻。南昌王手下雖只有三千兵馬,但皆是他多年中暗地裡嚴格訓練的,人數不多卻個個精銳!而且加上馬幫千餘人,其中顧劍鋒一下也有幾個好手。
幾番交戰之下,阿里先鋒雖進軍數裡,但實際損傷也更大。不過得知攔阻前路的只有幾千人之後,阿里王也當即下令大軍出發。
同時若未央這裡也知道了阿里起兵的消息,待兵發半日,阿里王中軍將士正在拔營之際,突然聽報有人突襲!
錯愕之餘,阿里王心裡念頭連轉,一面下令急招前軍回援,一面下令死守中軍。他已經能想到此時有人偷襲,那必定是若未央親自到了。但他會有多少人,卻不是能猜到的。可既然前面攔路的只有幾千人,那此時突襲大軍的必然只多不少。
但聽到士兵回報偷襲之人只有二十多個,阿里王不禁詫異的走出帥帳,卻突然聽報後方糧草被燒。
驚怒之下,阿里王才得空看向大營中激戰,發現真的只有二十多個人,當即憤怒的下令不許一個敵人生還。
此時殺進大營的就是若未央、肖克風夫妻以及雪山雙俠等高手!他們人數雖不多,但勝在個個身手頂尖。而且突襲不意,士兵們正在準備拔營收拾行囊之際,而且才一緩醒交戰,就突然聽說糧草被燒,頓時軍心大亂,衆人便很快殺到了帥帳不遠處。
見敵人最先一個就是若未央,阿里王一時感到心裡怒不可遏,立即下令殺此人者賞金萬兩,加官三級!
眼見十幾個官階不低的軍官向自己撲來,若未央微微皺眉,心知自己今天終究難免要雙手染滿鮮血了!
當下,若未央右手抓住個士兵先前拋出去,十幾人紛紛舉刀頓時把那士兵砍成碎塊。但還沒等他們收手,若未央已經到了面前,手裡一直長槍連刺,十幾人手中兵器頓時紛紛落地。
阿里王見了心裡不禁一驚!此時他纔是第一次真正見到若未央出手,終於發現其武功修爲實在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高出很多!但還沒等他回過神,若未央已用長槍把那十幾個軍官的雙腿全部打折。
此時若未央已經被阿里大軍隔開衆人頗遠,回頭看現在肖克風等人都已陷入了苦戰。雖然心裡很糾結,但若未央終究明白善良是阻止不了殺戮的。以戰止戰,以殺止殺才是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心裡暗向亡母懺悔,若未央擡槍橫掃,眨眼間面前就多了十幾具屍體!而自從他殺入軍營,雖然打傷了不下數百人,但皆只是斷骨難行,還並未傷及人命!此時擡手間便殺了十多人,近處敵人見了無不驚駭!
嚴格的說,這次纔是若未央生平第一次真正有心的殺人,可似乎也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也許就是因爲此時此刻並沒有多少時間給他去明白心裡的感受,所以他才能更加毫無顧忌長槍掃開,跟着就不斷有人倒下。
肖克風等人遠處見了他大開殺戒,也個個精神振奮。此情此景,即便真是萬人的兩軍交戰,恐怕也不過如是!
這一番惡戰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若未央此來突襲的二十三人中已經倒下了一半。但四周敵人仍如潮水般涌來,彷彿殺之不盡!
遠遠見到關劍蘭此時已經半身染血,行動勉強,像是受了傷!
若未央心頭一痛,當即長槍奮力擲出去,從近處敵兵手中奪過雙刀,舞動起來瞬間變成了個光球一般,所到之處必定血濺四方。
眼見他距離自己已經只有十幾丈遠,阿里王心裡不禁感到一陣驚恐!但他即便再害怕,現在也絕對不能退後一步!因爲他不僅僅是三軍統帥,更是一國之主,如果此刻退縮,必定會軍心動搖!
而突然間,身後又傳來一陣廝殺聲,眼見連片的火光衝來,較遠處不斷有營帳火勢蔓延。
若未央也已經看到,心知是嶽書豪燒掉敵人糧草後又引火焚燒營帳。可他也明白,大軍雖因連續突發意外生亂,但終究只一時的措手不及!自己這幾十人身處數萬大軍之中,又能支撐多久呢?
而且此時也已經可以聽到山口處傳來的殺聲,顯然是阿里前軍接報回援,雲夢居士等十幾人雖扼守要道,但在十萬大軍的猛衝下又能支撐多久?
而最糟的是,若未央感覺自己體內此時氣血也開始暗暗翻涌,想必是用力過多,加上初經殺戮心裡無法平靜!但自己一死無關緊要,和自己同來的這些人如果白白犧牲又該如何交代?
況且若未央現在更擔心的是萬一自己內息一亂,心智失控,說不定他們最後還會要死在自己手裡!也就在這心裡一亂之際,若未央手上稍緩,突感肩頭一涼,竟被敵人劃了一刀。
見傷口裡緩緩滲出血絲,若未央腦袋裡倒是突然一陣清醒!當即右手刀甩出去插入那砍中自己的士兵心臟,同時左手刀揮出連串鋒芒,右手探入囊中甩手就是一把暗器撒出去。
趁前方一陣空曠,若未央突然騰身而起,一下就落到了阿里王身邊。
驚駭中,阿里王當即把兩邊的申路士和另一個軍官抓過來擋在身前,而若未央絕不容他逃脫,橫刀一封,申路士慘叫聲已經沒了雙手,而另一人反應稍慢根本還沒看清殺自己的人長什麼樣就立斃當場!
阿里王一見大驚!可若未央單刀又已經逼過來,索性阿里王武功精湛,勉強躲開。而見軍士又要圍上來,若未央氣哼聲單刀出手。彎刀在半空劃出一道詭異的弧形,當頭三十多個士兵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死在了刀下。
而若未央單刀出手立刻便一掌劈向阿里王,兩人瞬間交手二十招。阿里王數十年修爲非同一般,加上若未央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一時間也難以佔到上風!但他很清楚現在的情形,時間拖久了對自己極爲不利,當即便招式更狠,絲毫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
阿里王見他出手兇猛,迅捷如電,心裡不禁駭然!只能死守陣腳,打算耗下去。只要和他同來的人都死光了,憑他一個人又如何能在自己二十萬大軍中逃出昇天?
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際,軍營兩邊突然傳出一片激烈喊殺聲。只見兩邊三十丈外的長草中人頭攢動,似有很多人正向軍營衝過來。
見此若未央等人心裡不禁奇怪,而阿里王卻大爲驚恐!以爲若未央果然暗中另有伏兵,等自己大軍疲憊之後突然發動攻擊,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衆人各懷心事中,兩邊草叢中已經各衝出數百人,其中衣着各異,有漢有藏,殺入軍營後近千人個個如餓虎撲兔,殺得勇猛之極!
這突然出現的數百人,一下子讓形勢發生了逆轉。肖克風等人本多少都已經帶傷,再打下去不被人殺了也一定會累死。而此時突然多了幫手,壓力頓時大減,終於可以抽空喘口氣了。
若未央雖不知這幾百人是什麼人,但也明白多了他們並不能拖延太久。當下雙掌紛飛,進展全身武功,想不得已的時候就算殺了阿里王,自己等人趁亂逃走,至少也能阻止阿里進兵了。
而面對他不遺餘力的猛打,阿里王一時間也不禁大爲艱苦,連呼吸都感到極其壓抑。
眼見若未央此時雙掌翻轉,彷彿一瞬間就突然變出了幾百隻手。眼花繚亂之下,阿里王只能急忙運功抵禦。
但若未央這只是虛招,雙掌受阻當即反身左腿橫掃出去,阿里王急忙輕輕躍起,單掌從上劈下,若未央右手一架,左拳直衝其小腹。阿里王不敢硬擋,連忙深吸口氣,剛想退身,卻見若未央突然右手成爪,一陣極大吸力把自己吸向他面前。
阿里王大驚之下只能雙拳直擊出去,卻沒想到若未央竟然不閃不避,胸口硬接了他兩拳,但同時右手一下抓住了他肩頭,左手連點他周身大穴!
“全都住手,否則我殺了阿里王……”
若未央運功喊出一句,聲傳數裡之外。不久,四周漸漸寂靜下來,肖克風等人見他得手立刻圍攏過來。
適才突然出現的那幾百人中只有幾個算是好手,但加在一起如今也只剩下百十來人了。
一個青衣老者及胸長鬚如今已經血跡斑斑,走向若未央拱手道:“老夫青海幫幫助元昊天,久仰若公子大名!今日得以親見,實感榮幸之至!”
若未央聽了心裡雖然奇怪,但還是點點頭道:“多謝元幫主相助,但現在還是先辦正事要緊!肖伯伯,守好大帳……”
“是!公子……”
當下,若未央把阿里王拉入大帳之中,關劍蘭等幾人更了進來。見他一把把阿里王推到地上,跟着突然撲到“哇”一聲突出一大口鮮血!
諸人一見大驚,急忙搶來探看!
若未央突出淤血,臉色極爲慘白。剛纔他想繼續耗下去除了增加傷亡,就只能是突然虛耗而已!所以他連續數招終於引阿里王打向自己,迎接了其拳頭之後,若未央趁機把他擒住。
但阿里王年高近百,內力深厚當世屈指可數。若未央雖然厲害,但本身功力虧損,加上久戰虧耗,也已經傷到了臟腑!剛纔在外面他只是勉強支撐,此時進到大帳一時放鬆就再也忍不住了!
半晌,見諸人皆滿臉擔憂,若未央搖搖頭看向阿里王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隨你怎麼樣,我也不會解釋什麼!但你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要麼退兵,發誓永不兵犯中原。要麼,大家就同歸於盡!”
阿里王狠狠瞪着他,眼裡幾乎要噴出血來!
冷笑聲,若未央又淡然道:“我知道你現在想什麼,不過沒關係!因爲今天無論我殺了多少人,一定不會比兩軍交戰死的人更多!所以我不會感到愧疚,尤其是對你,我更加不會有絲毫歉意!因爲從始至終,你在我眼裡就只是個利慾薰心的劊子手而已!”
“哼!若未央,你以爲你自己很清高嗎?你以爲你今天殺了這麼多阿里人,救了大明江山,他們就會感激你?你不用做夢了!看看你爺爺,再看看你爹,他們的結果也就是你的下場!而且,你一定會比他們死的更慘……”
此時關劍蘭正含淚給他包紮着傷口,若未央淡然一笑,緩緩道:“我的下場會怎麼樣不用你來猜測,我也一點都不在乎!我只是想避免一場兵災,多救一些兩國的無辜百姓!無論你怎麼想,就像你說的,我已經殺了那麼多阿里人,也不會在乎多殺你一個!”
阿里王恨恨等着他,心知自己畢生心血今天已經毀於一旦。大軍糧草被燒,加上自己被人生擒,此時軍心已經大爲動搖。就算自己能有辦法殺了這些人,又要多久才能重振兵威?況且雖然心有不甘,但比起性命,何況自己丟了性命阿里復國也一樣只能成爲幻影,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感到自己畢生的心血頃刻之間付諸東流,阿里王心裡又痛又恨!但他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憤恨的看向若未央,但也明白這是不會讓他內疚死的!
“好!若未央,我就等着看你最後是怎麼被你救得這些人弄死!今天你所做的一切,早晚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若未央聽得心裡苦笑,當即讓雪山雙俠架起阿里王走出大帳。此時數萬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大帳前,阿里王因心裡羞氣,臉上肌肉也開始扭曲!
良久,恨恨看了若未央一眼,阿里王終究無奈高叫:“今日我阿里王在此發誓,終我一生絕不再起兵中原。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他話音一落,肖克風等人皆不禁臉現喜色,而讓他們更驚訝的是,那數萬阿里軍兵的興奮歡呼,連阿里王都被瞬間驚呆了!
“看到了嗎?爲了你一個人的野心,這麼多人要背井離鄉,遠離自己的至親骨肉,也許這一生都不能再回來見到親人一面。你身爲一國之君,疆土有多大並不能說明你是英明還是昏庸。但你如果連自己一國百姓都不能照顧好,你又憑什麼妄想稱霸天下?”
阿里王失神的看着若未央,輕嘆聲,滿面悽苦的無奈搖頭!
當下,若未央環視四面高聲道:“有勞大王送我等一程,日後我會請赤輝將軍護送大王回朝!我可以向阿里萬民起誓,一定保證大王可以平安回來……”
阿里王看着他,無奈的輕嘆道:“青德!此處便先交你指揮,大軍即刻回朝,我很快就回去!”
“是!大王!”
當下,雪山雙俠挾持着阿里王當先走出大營,衆人則緊隨其後。數萬阿里將士遙望着衆人遠去,到處被風颳起的血腥氣,更增添了人們心裡對這場戰爭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