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一

馮錦特別喜歡晚上睡覺前聽故事,連一一都不感興趣的幼稚事,她卻樂此不疲,可紀容恪最不擅長這個,他起初叫傭人進來給她講,可她後來胃口更大,非要纏着他,不講就不睡,睜着大眼睛眨也不眨。紀容恪沒了法子,買來許多兒童讀物,睡前躺在牀上摟着她,她想聽什麼,他就翻到那一頁讀給她聽。

所幸馮錦倒不是太磨人,只要他講,哪怕沒有情感沒有起伏,她也很買賬,紀容恪守活了四十八年,從沒有做過的事在這兩個月裡全都做了,揹着她出去放風箏,抱着她上班開會,和她打水仗,陪她玩兒沙子,吃飯時候她會玩兒一一的娃娃,紀容恪還要一口口喂她。

不過他也並非一點福利都沒有,馮錦也說不上是不是不會自理了,刷牙洗臉她還能做,可洗澡經常洗不乾淨撲騰一地都是水,還會摔在浴缸裡,因爲疼痛而嚎啕大哭,哭得紀容恪那叫一個心疼。

迫於無奈保姆只能幫她洗。馮錦身上有癢癢肉,很多地方一碰就笑,有一次她光着身子從浴室裡衝出來,笑得臉蛋粉撲撲的,保姆渾身溼了一片,跟在她後面叫夫人別鬧。

紀容恪正坐在藤椅上打電話,他擡眸就看到那樣一副香豔白皙的玉體,正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出極致的誘惑,一絲肉不多,一絲肉不少。流暢圓潤的曲線豔麗得恰到好處,一如八年前在紀容恪心尖上落地生根的她。

保姆站在旁邊看着他動也不動的目光都覺得尷尬,她找了個由頭把毛巾遞給紀容恪,避出了房間,可憐馮錦站在牀尾還赤裸着身體沒心沒肺大笑,絲毫不知道一份野獸般的危機正在悄無聲息的靠近她。

何一池在電話那邊彙報完了項目進展還在眼巴巴等紀容恪吩咐下一步,可他根本想不到今天晚上是等不到了,紀大老闆早就魂飛魄散不知道醞釀什麼壞主意,一雙眼睛裡精光畢現,手機掉在地毯上他都不知道。

何一池餵了半天也沒回音,他盯着屏幕充滿疑慮,忽然間產生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令他身體惡寒,他掛斷後對柏堂主說,“去一趟藍羽,容哥那邊可能有事,電話很詭異打不通。”

柏堂主滿臉凝重跟着何一池拿了兩把槍從紀氏大樓火速趕往藍羽,殊不知到了後迎接他們的是一頓天馬流星拳和兩劑恨不得把他們弄死的白眼。

紀容恪拿着毛巾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走到馮錦旁邊,後者呆呆的擡頭看他。笑得渾身香汗淋漓,她指了指自己脖子和小腹,“癢,她撓我。”

紀容恪看着她忽閃忽閃的眼睛啊,心都被暖化了,她長長的睫毛就像一把小刷子,在他心尖上沒完沒了的撩,他聲音不自覺溫柔得自己聽了都顫抖,“冷不冷。”

馮錦搖頭,她光溜溜的走到他面前抓他手上的毛巾,她身上還掛着晶瑩剔透的水珠,順着潔白的胴體一滴滴滾落下來,在燈光下泛着攝人心魄的美。紀容恪特沒出息的嚥了口唾沫,他試探着問她,“我給你洗好不好。”

馮錦癡癡的蹙眉,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紀容恪覺得等待一個過億合同的談判結果都沒這麼忐忑,她在他翹首以盼中終於鬆口點頭,“那你撓我嗎?”

紀容恪說不撓,馮錦笑,“撓也行,輕一點。”

輕一點…

紀容恪眼前閃過一個又一個讓他熱血澎湃的場景,那場景實在太蠱惑,讓他禁不住沸騰起來,不是他沒正形,而是他每個夜晚過得太坎坷。馮錦眼瞅着胖了十斤,他差點憋瘋,感覺連天意都故意和他過不去似的,都四十八的老骨頭了,還能折騰幾百次,怎麼就不讓他痛快一回呢。

上上個星期他匆忙吃了她兩口,馮錦中途忽然來了親戚,她出獄後調理身體日子不穩定,他沒想到才二十天就來了,懊惱得淋了半個小時冷水才把身體內生生不息的火焰澆滅。

上個星期他又披掛上陣,結果剛脫了她睡裙她忽然擡腿就是一腳,一邊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一邊大罵他要偷自己衣服,吵吵着讓保鏢把他抓走,紀容恪知道馮錦腦子混亂時明白時糊塗,可也沒這樣的吧,他一碰她就糊塗。他被推倒在地上就穿了一條內褲,像個衝鋒槍一樣支着,保鏢以爲遭了賊,雖然莊園周圍設施安保做的極其好,可誰不知道馮錦是紀容恪心頭寶,半點不敢馬虎,哪怕一隻蟑螂嚇到了她,保鏢也要掘地三尺滅了蟑螂滿門給她出口氣。

於是一撥人馬衝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尷尬得紀容恪差點掏槍滅口。

今晚大約可以消停了吧。她也鬆口答應了,這春花秋月良辰美景,再辜負他還是不是個男人了。他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馮錦傻了可真好,要是在以前,她洗澡方圓一百米他休想靠近,還好房子夠大,不然他只能出去站馬路上等。

紀容恪悄無聲息把腰上貼着的膏藥扯下去,他丟到地上,走過去摟住馮錦,低下頭小聲誘哄她,“我輕一點撓你,我都輕點好不好。”

馮錦咯咯笑着點頭,無比乖巧聽話跟着紀容恪進入浴室,一一從自己房間裡做完功課想來找馮錦一起睡覺,她剛跑到主臥外面要推門,保姆從對門衝出來,喊了聲小姑奶奶,拉着她往樓下走,一一不肯非要進去,保姆說不行。又不好深入解釋,一大一小正在僵持過程,忽然聽到臥房裡靠近浴室的西南方向傳出馮錦的大吼,“你幹什麼!你出去,你個不要臉的老男人!”

紀容恪一臉無辜,他抱住坐在自己身上的馮錦,隱忍得滿頭大汗,“我沒怎麼樣。”

馮錦在他跨上張牙舞爪,她俏麗的短髮掛着水珠,在她晃動間撲簌着濺落下來。紀容恪可算吃到嘴裡了,他哪裡敢輕易罷休,任憑馮錦罵得他暈頭轉向,他只一門心思埋頭苦幹。

一一在房門外聽到媽媽哭喊,她也聽不出是痛並快樂着還是一味的痛,她只知道媽媽挨欺負了,是她爸爸乾的。

她心疼馮錦啊,她知道馮錦腦子不靈光,有點傻,受了委屈連話都不會學。一一急得流汗,瘋狂踢打着門也着跟吼,“紀容恪,你有骨頭出來和我單挑!你欺負女人幹什麼!”

保姆哭笑不得,又實在束手無策,一一隨爸爸,力氣大得驚人,她現在槓上了,誰都弄不過她,她五歲時候就能把一隻超大型的狼犬拖拉出好幾米,她雖然個子不高,身形很瘦,但同齡年紀裡的孩子沒一個是她對手,連男孩子也不行。

紀容恪在浴缸裡抱着馮錦撲騰撲騰的時候他就聽到一一吼了,要不是他顧不上,正在銷魂蝕骨裡不斷起起伏伏,他非要衝出去打她不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直呼他名字,還要和老子單挑。

馮錦起先還有力氣喊。後來被撞得魂飛魄散,軟綿綿趴在紀容恪懷裡不動彈了,只剩下一絲微弱的呼吸還在吞吐着,他捨不得看她累,可自己又沒吃飽,他再三權衡決定還是先滿足自己再說,大不了給她賠不是,拋下一切陪她出去瘋一場。

何一池與柏堂主這兩個沒眼力見兒的就在這個時候來了。

他們急匆匆上二樓浴室裡的戰役剛結束,紀容恪先把馮錦收拾乾淨給她穿好衣服放了出來,自己則收拾浴室裡的狼藉,馮錦知道自己受了欺負,出來時候小臉委屈得不行,一一抱住她喊媽媽,氣得咯吱咯吱咬牙,“紀容恪我和他勢不兩立,此仇不報我就不姓馮!”

紀容恪剛好一腳邁出來,吃飽喝足的他看上去神清氣爽,他眯了眯眼盯着張狂的紀一一,“什麼時候改姓馮了。”

“我早就不想跟你姓了!”

一一黑着小臉怒氣衝衝,擋在馮錦前頭,像一頭隨時要發動攻擊的小野獸,紀容恪理也沒理她,直接抓起她衣領把她給提了起來,丟進旁邊的房間,一一蹬着小短腿無能爲力,可嘴巴不饒,“你欺負女人你算什麼好漢!我鄙視你!”

紀容恪收拾完了一一,扭臉出來又看到了何一池與柏堂主這倆撞槍口上的,他臉色陡然一沉,何一池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馮錦嬌滴滴的臉,這明顯是剛被滋潤過,他低低咳了一聲,頗爲尷尬的把握在手裡的槍塞回口袋,他語氣嚴肅對柏堂主說,“你非要我跟着過來,到底什麼事,你和容哥說。”

柏堂主:“……”

他深深吸了口氣,“何堂主,這樣就沒有意思了。分明是--”

“分明我在爲容哥準備明天的談判文稿,柏堂主出現要我跟你過來,我問什麼還不肯講。”

柏堂主臉色鐵青,何一池被王八俯身了嗎?怎麼會有這樣的無恥之徒,算他眼瞎一直沒有看出來。

兩個八尺高殺人不眨眼的漢子就這樣登場不超過五分鐘,在彼此的仇視和拆臺中飛快的閃了。

情慾這東西啊,紀容恪年輕時候經歷得不多,他沒那個心情,也太忙了,他現在纔算知道,一旦開了閘門。想要停很難。他總想着自己都這把歲數了,還是收斂下,別糟了身體,可每當他晚上抱着馮錦躺下,嗅着她身上香噴噴的味兒,他這顆心啊,又撲棱着躁動起來,忍都忍不住。

那幾天馮錦嚇得都不敢上牀睡覺,看他的眼神跟看魔鬼一樣,他那麼性感好看的薄脣,好像還隱藏着一張血盆大口,將她狠狠吞吃入腹,骨頭都不剩。

紀容恪覺得再沒有這樣美好的時光了,他之前四十八年彷彿都白活了,沒有半點味道,除了權勢和金錢給了他極大的回報,他心裡空空蕩蕩的,缺了一個角,而這個角終於被馮錦填平,他再也不想缺失哪怕一秒鐘。

紀容恪從無比香甜安寧的夢中醒過來,他伸手摸向旁邊的牀,涼絲絲的沒有一點溫度。

他早就習慣醒來看到她,或者是恬靜的睡顏,或者是齜牙咧嘴要從他懷裡擠出去,但怎麼都失敗,被他困得死死的。

他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躺在牀上,所有睏意倏然驅散得乾乾淨淨,他猛地從牀上坐起來,看向房間裡每個角落,都找不到馮錦的身影,而衣架上的紅色皮裙也不見了。

他飛快掀開被子下牀,拉開門叫保姆進來,走廊上傭人正在打掃衛生,聽到他叫喊立刻丟下手上掃帚跑進來,詢問他怎麼了,紀容恪站在櫃子後頭,背對門口麻利穿衣服,“夫人呢。”

保姆說不知道啊,她纔買菜回來,起牀時夫人的鞋子還在。不瞭解什麼時候離開的。

紀容恪穿好衣服從臥房裡出來,他滿臉嚴肅,樓下正準備早餐的傭人看到他這樣的面孔,嚇得大氣不敢出,保姆跟在他身後,眼底溢出驚慌失措,夫人丟了,莊園上上下下誰也別想好過。

紀容恪檢查了玄關,馮錦穿走了一雙中跟的黑色皮靴,矮櫃上的墨鏡也不見了。他整個人陷入驚愕,她腦子糊里糊塗的能去哪裡,她走的時候悄無聲息,根本沒有人察覺,證明她動作非常輕,使出了她練功夫時候的步伐,可她這段時間總是毛手毛腳跌跌撞撞,別人不曾驚動還情有可原,他睡眠這麼淺,不會毫無感知。關鍵她搭配的顏色款式這樣好,顯然不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能做得出的事。

紀容恪意識到不對勁,他坐在沙發上大腦飛快運轉,思考馮錦可能會去的地方,是找她之前的朋友,還是被人誆出去了。如果是前者,那不會發生任何事,可如果是後者…

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一名傭人從二樓拿着他手機跑下來,“先生,何堂主的來電。”

紀容恪心裡咯噔一下,他竭力保持鎮定握住手機按下接聽,沉聲問是不是出事了,何一池說,“賀渠露面了,白茉莉和他是一黨的。”

紀容恪深深闔上眼睛,他最後想要渡她上岸的念頭終於還是破碎了,碎得徹徹底底,讓他再無半點慈悲可言。

“她把馮錦誆出去的是嗎。”

何一池說,“這不清楚,具體地點我查出來了,我稍後派車接您過去。另外財務方面的一些隱晦賬目也是賀渠吩咐白茉莉偷出去的,他是否遞交到稅務局那裡我還沒收到消息,不過我已經第一時間打了招呼,稅務局裡我們的人會盡量攔截下。只是沒想到內鬼一直是白茉莉,是我疏忽,請容哥責罰。”

紀容恪並沒有資格責罰何一池這個毫不知情的人,他自己清楚是誰做的,可始終在昧着良心退避忍讓,想要給白茉莉最後悔過的機會,然而她一次次放棄掉。拿着他的不忍當籌碼,爲了心中膨脹而黑暗的貪慾。

紀容恪緩慢將眼睛睜開,裡面早已冷漠一片,“不留。”

何一池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非常凝重嗯了一聲,將電話掛斷。

烈日灼灼的午後,陽光像是火燒,一片刺目的金光炙烤着地皮,空氣內蒸騰着炎熱的霧氣,一粒塵埃都沒有,被燒成灰燼。

賀渠蹲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他抽着煙,一身黑色讓他看上去冷漠而煞氣。

白茉莉站在旁邊撐着一把傘,她剛看過時間,距離她約馮錦在這裡見面過去了兩分鐘,對方還不見蹤影。

她有些猶豫問賀渠,“材料你遞上去了嗎。”

賀渠說遞了。

他吐了口煙霧,“能不能扳倒他我沒把握。”

白茉莉並不在意那個,她其實並不希望紀容恪倒,她只想以配合賀渠的方式,讓他心甘情願也幫助自己解決掉馮錦這個眼中釘,她最想要的結果是賀渠與馮錦一個也不活,紀容恪安然無恙,她既可以得到愛人,又可以得到地位,這樣兩全其美的結局纔是她貪婪的根本。

遠處一撥人馬忽然飛快靠近過來,大約四五個人,除了爲首的男人白色襯衣皎潔如月,其他隨從都是一身勁黑。白茉莉逆着烈日看清來者是誰時,她慌張而驚愕的囈語出。“容恪。”

與此同時,她還不曾反應過來的瞬間,身後高高的山丘上衝下來一輛黑色轎車,轎車以極快的速度劃過一個漂亮的擺尾,猛地剎住,濺起一地洋洋灑灑的灰塵。

賀渠夾着煙從石頭上緩慢起身,他眼底掀起驚濤,薄脣緊緊抿住,紀容恪與手下人也到達這邊空地,隔着虛無的空氣凝望車裡步下的女人。

馮錦身上似火般的裙衫像是戰袍,在她的疾步行走下肆意揮擺,黑色皮靴留下一道砸入泥灰裡深深的齒輪,她驕矜幹練的短髮迎着烈日最兇狠的金光,光彩逼人的鮮豔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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