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芯……”邵亦寒酸澀低唸了句,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吻上她的脣。
紅蕪芯抿緊雙脣拼命躲閃,邵亦寒按住她的後腦勺強悍地不讓她反抗,紅蕪芯蹩蹙眉心不悅拍打他掙扎叫喊:“你放開我!放開我!我知道你不是愛我的,你只是因爲我犯賤,因爲我肯順從你,因爲我願意被你欺負。”
“傻丫頭,你別這樣說,你知道不是的。”邵亦寒緊摟着她苦澀說道,聽見她話他的心也跟着痛了,“不要掙扎了,我不會放開你的。”
“走開!騙子!放手!”紅蕪芯不爽抵住他的胸膛難受哭喊,邵亦寒摟着她踉蹌倒退幾步,兩人爭執下,又一下子倒落牀上。
“走開啊!走開啊!”紅蕪芯不停拍打壓在自己身上的邵亦寒哭喊,“你壓着我的心,我的心好痛!好痛啊!你不愛我,爲什麼要騙我走?爲什麼要騙我私奔?”
“我愛你,我沒有騙你!”邵亦寒緊抱着她懇切呢喃,“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好嗎?我的心意你會不懂嗎?”
“我以爲我懂,可事實不是這樣。”紅蕪芯緊閉着眼睛,任由淚水滑落雲鬢,哽咽低念,“你喜歡八姐,你一直都喜歡八姐,你得不到她所以纔要娶我,現在得到她了就不要我了。”
“誰說不要你?我要你,一直要的都是你!”邵亦寒眼角泛酸,輕抹着她的淚水哽咽低念,“不娶她了!不娶她了!我只要你,只要你就足夠了!”
“你說謊……你又在說謊……”紅蕪芯難受地喘氣低噎,又使勁地拍打了他幾下。
“別哭了,哭到我的心都碎了。”邵亦寒抱着她的頭輕噎一下,又磨蹭了一下她的髮絲苦澀呢喃,“就算我騙盡天下人也不敢騙你,真的,蕪芯,別再難過了好嗎?我真的不娶她了。”
紅蕪芯哭着哭着就在他的安撫下睡着了,邵亦寒抹了抹她哭得紅腫的雙眼,心頭頓時一陣揪痛,他把自己的臉貼近她的臉輕輕摩挲一下呢喃:“傻丫頭,以後不準再哭了。以後都不允許再哭了。”
他側身臥躺將她收入懷中,又輕撫着她的臉龐,久久凝視着她,他的腦海裡又浮現“紅琉芯”那憂鬱的目光。想起她的哀愁,他的心又是一陣傷痛。
“傻丫頭,你說我該怎麼辦?”邵亦寒的指尖輕撫在她的淚痕上,深眸凝滿難舒的愁傷,“我不想你難過,但是我又已經答應她了。看到她,我就想起自己,我真的不想讓她孤單一個人。”
邵亦寒又緊摟她的雙肩輕聲呢喃:“但我絕對不會放你走,你走了,我的心就死了,別說照顧她,我連自己都沒有了。”
“那你要將八姐娶回家,讓她孤獨終老嗎?”紅蕪芯忽而撐了撐眼皮低念。
邵亦寒心頭微顫又握住她的手心微笑說:“都說不娶她了,只要你一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那八姐怎麼辦?”紅蕪芯呆呆地看着他問,“你答應要納她爲妃了。”
“我們再一次私奔吧。”邵亦寒輕撫着她的臉龐溫婉笑說,“我們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奈何不了我們。”
“那你就不怕她一直等你,直到終老?”紅蕪芯嘴角微彎苦澀戲謔。
邵亦寒深吸一口氣再白了她一眼責問:“你這死丫頭到底想我怎樣?要我娶她呢?還是不娶她呢?”
“你自己決定唄。”紅蕪芯邈邈嘴蜷縮在他懷裡慍悶低念,“反正我已經被你吃定了,你喜歡怎樣就怎樣。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愛娶多少個王妃,我管不着。”
“嗯,剛纔還大吵大鬧,現在倒像只小綿羊了。”邵亦寒歡喜地摟着她輕聲低念,“你這丫頭壞主意多,萬一哪天使在我身上我可招架不住。放心,只有你一個,纔不會讓你爭風吃醋。至於你八姐那方面,我會解決的。”
你又要解決?紅蕪芯在心裡悶咕了句然後翻起身來。
“怎麼呢?”邵亦寒拉住她的手問。
“夜了,我得回去。”紅蕪芯理所當然說
。
“回哪去?”邵亦寒一手將她扯了下來攬入懷中,緊摟着她邪佞笑說,“你是我的,哪都別去,今晚留下來陪我。”
“你又打什麼歪主意?”紅蕪芯臉頰唰地紅透了。
“就想你靜靜陪着我。”邵亦寒抱着她的頭微笑說,“放心,大婚之前,我不會狠心把你毀了,那些事留到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不要臉。”紅蕪芯伏在他懷裡嗤笑了句,又依偎在他的懷裡眨了眨哭腫的雙眸,輕嗅着他的氣息默唸:邵亦寒,紅蕪芯把一切都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負我。
翌日
邵亦秉迷迷糊糊醒來又使勁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才緩慢睜開眼睛,低想了一下又觸電般坐起來。
“三皇兄你醒了。”邵亦楠走過來一臉歡喜笑說。
邵亦秉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迷惑問道:“我這是在哪?爲什麼我渾身一陣陣疼痛?”
“你的客房呀。”邵亦楠坐到牀邊又摸了摸鼻子,暗暗瞄了他一眼試探問道,“三皇兄,你該不會忘了昨日發生了什麼事了吧?”
邵亦秉睨了他一眼冷聲問道:“該記得的我還記得。”
“哦。”邵亦楠無趣地邈邈嘴應聲。
邵亦秉急切往身前一抹,又緊抓着邵亦楠問道:“滄海遺珠呢?紅千金不是把滄海遺珠給我了嗎?”
“三皇兄你又說該記得的都記得。”邵亦楠推開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再扭頭睨向他試探着問,“你真的忘了昨日那火豔的事?”
“那些醜女的事以後不準再提!”邵亦秉揚起厲目凌厲警告。
“還有一件更妖豔的。”邵亦楠抹了一把冷汗解釋,“你忘了你喝了十皇兄下了藥的酒嗎?藥發之後,你差點強上了藥罐子。”
“你說什麼?”邵亦秉擰緊眉頭問道。
邵亦楠下意識站起來移到一邊去說:“你昨日摟着那個病怏怏的溫賢仲又抱又親,我們怎麼拉你你都不肯放手,最後還把你犧牲了貞潔、名譽和安危才得來的滄海遺珠強制性塞到了溫賢仲的嘴裡,差點沒把他噎死了。”
邵亦秉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眉頭一皺再皺低念:“我強吻溫賢仲。”
“我本以爲只有十皇兄有這個嗜好,沒想到你也是。”邵亦楠怯懦笑說。
“胡說八道!”邵亦秉不爽叱喝一聲,“這事不準再提!”只要滄海遺珠毀了就好。
“知道了。”邵亦楠邈邈嘴不語。
邵亦秉低尋了一會兒又忙看向他問道:“邵亦寒呢?他怎樣呢?”
邵亦楠吐了一口悶氣說道:“別提了,前晚他把我灌醉了,一定是他把我身上的藥掉了包,所以他才安然沒事。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了我對他的敵意。以後再下手也有點困難。”
“這事還是讓我來處理吧。”邵亦秉陰沉低念。
“不過……”邵亦楠頓了頓又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容說道,“他似乎還沒有意思跟我扯破臉皮,所以才只是把我的藥給換了而沒有對付我,也就是說我還有機會跟他周旋。”
紅蕪芯坐在茶攤前輕敲着桌面,一邊託着腮一邊不耐煩張望,好一會兒,溫康泉才急急趕過來,紅蕪芯忙給他倒了一杯茶。
溫康泉喝了一口茶,再緩了兩口氣看着她笑問:“丫頭,幹嘛找得我這麼急?你三哥不是到溫家去了嗎?你怎麼倒約我到這裡來?”
“我就知道三哥到了溫府所以才偷偷約你出來。”紅蕪芯咧起嘴角嬉笑說。
溫康泉看了她幾眼又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繼而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問道:“壞丫頭,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上次你不是答應我,來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嗎?”紅蕪芯向他使了幾個意味深遠的眼色,溫康泉抿脣一笑繼而連連點頭。
紅蕪芯掏出一包藥粉地給溫康泉笑說:“這是猴子粉,你不經意給二叔撒一點就好了,不要太多。二叔老繃着
一張臉,我就想看看他在衆人面前出醜的樣子。”
“他平常還一直責備我爲老不尊,這次就要出一口惡氣。”溫康泉笑嘻嘻低念,她又凝重地看着她說,“丫頭,賢仲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
“嗯。”紅蕪芯連連點頭笑說,“都聽說了,溫哥哥被漢王強行塞了一顆滄海遺珠,病了一個晚上,現在怎麼樣呢?”
“那個叫小桃紅的丫頭診斷過了,賢仲的病好了,再調養一陣子,他就跟正常人一樣。”溫康泉笑呵呵說道,又拍了拍她的手肘說,“丫頭,你有福了。”
“嗯。”紅蕪芯抿脣笑了笑。
溫府
紅顏輝聽到溫賢仲病情好轉,心中不禁大喜,他和蘇星芸一起到溫府來談婚聘一事。雖然他知道紅蕪芯和邵亦寒相愛的事情,但是溫賢仲執意請他到府上來,他也就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事情談了一半,溫宏添忽然打斷他們的對話,他一臉激憤看着溫賢仲,滿袋抱打不平說道:“三弟,這關乎你的終身大事,有些話,作爲哥哥的必須替你出頭。”
“宏添,有什麼話等客人走了再說,別在這大嚷大叫的。”溫禮泉略帶責備低唸了句。
“爹,孩兒就是要知道他們是溫府的貴客,所以纔想當着他們的面問問,紅九千金跟人私奔一事屬真孰假?”溫宏添憤憤說道,他暗暗盯了一眼溫賢仲,再把責備的目光落到紅顏輝和蘇星芸身上。
紅顏輝心頭一緊,由於理虧霎時接不上話來。蘇星芸不爽地盯了一眼溫宏添,才綱要發話叫吼,外面就傳來紅蕪芯的聲音了。
“纔剛到門口了,又聽見誣衊我的聲音了。”紅蕪芯說着走進大廳來,冷目一凝你想溫宏添,繼而嬉笑說,“莫非大公子又想開賭局了?你還真的樂此不疲呀!”
“嗬,別擺出一幅天真無邪的模樣,實際就是一個淫娃蕩婦。”溫宏添激動地站起來叱喝,“你根本配不上我們三弟!”
“閉嘴!”紅顏輝和蘇星芸/溫賢仲三人頓時拍案而起,不約而同對着溫宏添斥責。
“宏添,閉嘴!坐下!”溫禮泉陰沉着臉斥責,溫宏添一臉委屈地看着他在悶悶地別過臉去,溫禮泉笑了笑又轉向他們笑道:“紅公子,蘇千金請坐,賢仲,你也坐下。”
說罷,溫禮泉又轉向坐在右邊的三姨娘問:“你有什麼話說得?”
三姨娘輕抹着自己的指尖,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淡若說道:“妾身上次不小心冤枉了九千金和三熟,這次不敢再胡亂說話了,免得別人說我有意破壞兩家聯姻。宏添,這事與你無關,是不是私奔,賢仲都肯嚥了,你做哥哥的能說什麼?”
“是。”溫宏添一臉受教應聲。
“祖奶奶我最不喜歡別人心口不一了。”紅蕪芯撇撇嘴坐下來,繼而睨向溫宏添問道,“大公子說蕪芯跟人私奔,敢問,蕪芯跟何人私奔?”
“嶽王。”溫宏添別過臉不緊不慢說。
“哦。”紅蕪芯淡淡地應了聲,“原來是嶽王。蕪芯還想知道,我爲什麼跟嶽王私奔,怎麼私奔?”
“無媒苟合就私奔。”溫宏添不爽說道,“這點醜事還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嗎?”
“那蕪芯爲何私奔到涼州來?”紅蕪芯話語一出,溫宏添就啞然無應了,紅蕪芯抿脣笑了笑緊接着說,“沒錯,是嶽王帶蕪芯離開兗州,但不是私奔,而是帶我來找溫哥哥。”
這時,從側門近來溫康泉藉故拍了拍溫福泉的肩膀迷惑問道:“不是商談婚聘一事嗎?怎麼滿滿的火藥味?”
“嗬,這個家的事你還會關心?”溫福泉輕蔑冷哼一聲,“今日不搜財了。”
“哼!”溫康泉一臉無趣坐到另一邊去,心裡又想着待會溫福泉出醜的模樣,滿帶涼快嘻嘻竊笑一聲。
“大哥,當時兗州形勢複雜,賢仲只能拜託嶽王代我先行送蕪芯到來。”溫賢仲連忙接上一句,“我們約好了在兗州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