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課：烏賊噴墨、狐狸狡猾、各習其性、全憑進化
鶴弟來與錢四二一前後腳來到鴻哥家。
“鴻哥，我又倒黴了！”錢四二一哭喪着臉說。
“老錢，怎麼了？”鴻哥關切地問。
“王真公你可知道？”
“當代著名書法家呀！一個星期前逝世了。——剛剛八十歲，挺可惜的！”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嗎？”
“這個我可不知道。”
“從我媽那論，我得管他叫九姥爺。一年前，我見了他一面，送了些土特產，老爺子一高興，給我寫了兩幅字。”
錢四二一展出兩幅字——
一幅寫着：擡頭見喜；另一幅寫着：見好就收。
“字不錯呀！”鴻哥讚道。
“確實不錯！我想，王老爺子的字，將來肯定會值錢的！就請他再寫幾幅。開始，他不想給我寫，禁不住我軟磨硬泡，又給我抄錄了四首古詩。”
“抄錄的是什麼古詩呀？”
“只記得是寫貪泉的，至於詩裡寫的是什麼全忘了。”
“以《貪泉》爲詩題的古詩不少。我記得有一首是宋代鄧林寫的：‘千古遺蹤散曉煙，空餘兩字寺門前。世間貪者滔滔是，何必俱曾飲此泉。’”
“好像有這首。都是那一天寫的，可那四首詩全變成白紙了，一個字都沒有了。鴻哥，你說奇怪不奇怪？”
錢四二一又展開另四幅“字”，果然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了。
“我想老爺走了，他的字肯定會大火的……”錢四二一又說道。
“難道是被人掉包了？”
“不可能，決對不可能！這些字都在我家保險櫃裡放着，要掉包乾脆全部掉包，何必留下兩幅呢？”
鴻哥又仔細察看了一番，紙都是一樣的紙。
“我明白了。” 鴻哥一笑。
“到底是怎麼一回呀？”錢四二一急切地問。
“墨消失了。”
“同樣的紙，同樣的墨，怎麼會消失呢？”
“紙是一樣的，可墨並不一樣。前兩幅字是用正常的墨寫的；後四幅字是用烏賊肚子裡的墨寫的。‘烏賊的墨’剛寫出來烏黑髮亮，看上去特別漂亮，可過了半年以後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爺子啥意思？這不是玩我嘛！”
“因爲你太貪了，所以跟你開個玩笑。頭兩幅字是人家自願寫給你的……”
“我是有點貪呢！”錢四二一摸自己的腦袋。
“烏賊，本名烏鰂，又稱花枝、墨斗魚或墨魚。烏賊身體扁平柔軟，非常適合在海底生活。烏賊平時做波浪式的緩慢運動，可一遇到險情，就會以每秒15 米（54公里/小時）的速度把強敵拋在身後，有些烏賊移動的最高時速達150 千米。它不但逃走快，捕食更快。烏賊是水中的變色能手，其體內聚集着數百萬個紅、黃、藍、黑等色素細胞，可以在一兩秒鐘內做出反應，調整體內色素囊的大小來改變自身的顏色，以便適應環境，逃避敵害。烏賊的體內有一個墨囊，裡面有濃黑的墨汁，在遇到敵害時迅速噴出，將周圍的海水染黑，掩護自己逃生……”
“鴻哥，烏賊爲什麼叫烏賊呢？它偷東西嗎？”鶴弟問。
“烏賊當然不偷東西。有個謎語說得好：‘皮黑肉兒白，肚裡墨樣黑，從不偷東西，硬說它是賊。’叫烏賊是人類對動物的裁髒，讓烏賊背了幾千年的黑鍋，現在到給它平反的時候了。早在宋代有個叫周密的，已經給它平反了。他說：‘世號墨魚爲烏賊，何爲獨得賊名？蓋其腹中之墨可寫僞契券，宛然如新，過半年則淡然如無字。故狡者專以爲欺詐之謀，故諡賊雲。’——是人糟蹋了烏賊，不是烏賊糟蹋了人。有的人太壞了，利用烏賊肚子中的墨計可以消失的特性，製造假合同。”
“真是太可恨了！”鶴弟憤憤然。
“密誓俄成烏鰂墨，新歡又占鳳凰樓。（張令儀詩）誓顧烏鰂墨，人似楚山雲。（宋遷詩）本來是人變壞了，根本與烏賊半點關係都沒有。還有一種動物，被人誤解最多。鶴弟，我給出個腦筋急轉彎。——什麼動物最愛摔跤？”
“狐狸。”鶴弟脫口而出。
“爲什麼？”
“因爲狐狸腳滑（狡猾）呀！”
“反應挺快！一般所說的狐狸，又叫紅狐、赤狐和草狐。它們靈活的耳朵能對聲音進行準確定位、嗅覺靈敏，修長的腿能夠快速奔跑。以魚、蚌、蝦、蟹、鼠類、鳥類、昆蟲類小型動物爲食，有時也採食一些植物。實際上狐狸是民間對這一類動物的通稱，種類繁多，分北極狐、赤狐、銀黑狐、沙狐等。性格機敏膽小，常在古代神話中以‘狐狸精’出現，雖在遠古也曾作爲圖騰，但從不出現於正式祭祀中，皆因其‘形象不雅’，多與狡詐鬼祟相關聯。多年來，狐妖狐仙，在各種小說及趣聞中形成一種獨有的妖精文化。狐狸給人的第一印象是狡猾。——烏賊也也好，狐狸也好，都是‘各習其性、全憑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