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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林知道再也無法說謊話了,連連點頭,表示一定要再好好看看
果然,這次痛快極了!
在不翻不行的情況下,李梅林刷刷刷一下子就翻到厚厚資料中的一頁,指着其中一張說:“就這個!”
陳順義和程壽坤急忙盯住那張被李梅林指認的照片,只見上面的人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面孔毫無表情,目光冷酷。
“看準了?”爲慎重起見,王鐵民盯問了一句。
“沒錯!”李梅林也不含糊。
再看這張照片下面,有這樣一段文字說明:馬廣東,另名馬海軍,綽號“喜子”“蟈蟈”。XXXX年9月10rì出生,兄弟三人,從小失父,家庭貧困,只靠母親一人支撐。家庭住址:故河市nǎi子山鎮。該人XXXX年因犯強激ān罪被判刑8年,XXXX年釋放後,沒着落,投奔延邊棒子族自治州琿chūn市其叔叔家,在那裡爲一家食雜店進貨、打雜。後來因與人發生爭執,竟殘忍地將對方活活殺死,是個十足的危險分子。..
莽河、揮chūn兩市jǐng方曾多次組織專案組追捕,未獲,現爲部級通緝逃犯……王鐵民不敢有片刻耽擱,立即打開手機,將這一情況向指揮部報告。
神秘殺手之一的“喜子”身份已經現形,另一個殺手是誰?
他們此刻在哪兒?
一切線索只能通過充分動用各種偵查手段和進一步審訊獲知。
肖子鑫接到報告之後,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對於他而言,尤其是對於天朝全國的公安機關而言,無論神馬大案要案,怕只怕沒有作案犯罪嫌疑人,而一旦重大犯罪嫌疑人基本可以確定了之後,那麼接下來的事情雖然依然非常之曲折艱難,然而最終的結果卻幾乎是千篇一律,所以,他當時的心情大喜,非常之爽啊!
他命令指揮部回電:“分析認爲,另一殺手只與‘喜子’認識,別人很可能不清楚。只有抓到‘喜子’,才能搞清另一個殺手的來歷。無論怎樣,你們的工作是從案發至今一個最大的突破!”
命令:“下一步立即搞清‘喜子’的全部親戚、朋友等社會關係,注意從中發現疑點,同時有重點地進行布控。發現情況隨時報告。
至此,終於揭開了殺手之一喜子(馬廣東)的神秘面紗!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
俗話說:一個人藏東西,十個人也找不到。那麼幾個有如狐狸般狡猾豺狼樣兇狠的人藏起來呢?要找到他們遠比找一個人藏起來的東西不知要難多少倍。
話說,肖子鑫不是算命先生,他的那些高級同事孫武、趙安陽、劉大風、林向前、王森、王小猛、陳文磊、陳家世等人同樣地也只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不過是命運中有當官的一項而已,所以他們纔在不同的地區當上了自己或大或小的天朝官員,既然如此,命運把他們這些人召集到了一起,與另外一些人比如目前正在集中力量偵破的那些重大犯罪嫌疑人,當然了,也包括隱藏在背後的一些人,說到底還有zhōng yāng調查組正在加緊調查的黃一江、黃氏王國和紅運集團……
此外公安機關也不是算命機關,現場條件也很有限,他們當時不可能知道犯罪分子到底藏身何處。
呵呵,否則,事情就簡單多了。
那麼,那兩個膽大包天、見神殺神、見人滅人、見了zhōng yāng調查組下面這個專案小組的人更是二話沒說大開殺戒的神秘殺手如今幾天幾夜過去了,他們到底是神馬人,又藏匿在何處呢?爲了小說好看,這裡不妨把後面將要發生的一些故事提上來,先說一說這兩個大膽的殺手到底是神馬人物!
兩個年青人之一是馬廣東,這個人物,目前坐鎮在福賓市指揮抓他們的肖子鑫、趙安陽、劉大風、林向前、王森、王小猛、陳文磊、陳家世他們這些人已經基本掌握了,而另一個叫王子龍。
事發的那天午夜之後,當皇家大廈有人向派出所報jǐng時,正是馬廣東和王子龍逃離皇家大廈之際。
說起馬廣東與王子龍的關係,還有一段來歷某年9月,馬廣東因強激ān罪被福賓市蓮花縣人民法院判處6年有期徒刑,幾年之後刑滿釋放回到蓮花縣後,家庭生活已瀕臨困境,兩個哥哥雖說都在煤礦上班,但也不景氣,正面臨着下崗,母親面對三個兒子十分爲難,他最小又沒工作,還是從“裡邊”出來的,自然沒有着落。不久,他就流落到了距家110多公里的輝chūn他叔叔家……
就在這期間,他認識了王子龍。
哈哈哈,話說,年青人嘛,大部分都有一腔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嘆,尤其是如今的天朝,兩個人見面一交談,難免立馬生出一種英雄氣短的心情,王子龍與馬廣東一樣,也是XXXX年生人,家住在大江省通河縣東興街六委。
中學畢業後,王子龍在通河縣一個企業當工人,由於小夥子挺會來事兒,後來企業成立經jǐng隊,就把他選了進去,當上了一名經濟jǐng察。開始,他幹得還不錯,人緣也挺好。可是由於家庭困難,他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身上逐漸也沾染了許多吃喝piáo賭的壞習氣。
XXXX年,王子龍跟他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夥伴去偷電視機,他幫着轉運。結果,電視機雖說偷到手了,卻沒想到就在他們往外搬運的時候,被巡邏的jǐng察發現了。
悲摧滴!
jǐng察一看,怎麼深更半夜有人從平房往外搬運電視機啊?
肯定是小偷無疑!就上去抓。
那個夥伴一看不好,跳起來撒腿就跑,七扭八拐很快就消失在衚衕裡……
可是偏偏在外面幫着望風、接應的王子龍卻被按住了,把電視機也按住了,人贓俱獲。
王子龍曾跟人學過武術,會兩下子,豈肯讓人抓住?
他拼命掙扎!
沒想到,不一會兒,他三下五除二,還真把兩個抓他的巡jǐng給撲嚕一邊去,掙脫逃跑了,從此就再也沒回通河縣,工作也不要了……
這次死裡逃生,王子龍一口氣跑到琿chūn地大爺家,在那兒藏匿了下來,幫他大爺幹零雜活。
他大爺家正好與馬廣東叔叔家前後趟房,當時馬廣東也藏匿在他叔叔家,幫小賣店進貨,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混熟了。
他們都是在家鄉底子cháo那夥的,在jǐng方都留有案底,又都是背井離鄉、負案在逃,同屬亡命天涯。因此一認識他們就很談得來,不論思想、素質、文化水平、愛好、對人生和社會的看法等等都很接近,很快即成了他鄉遇故知的“鐵哥們”,生死弟兄。
在琿chūn,王子龍就像一條四處Lang跡的狗,空有一身好皮囊,卻沒有根基,因此除了他大爺家,經常是這兒睡一宿那兒睡一宿,也經常光顧一個叫宏發的個體小旅店。
老闆娘叫從翠菊。由於馬廣東跟她一個姓,同時也爲了取得佟翠菊的好感而少花住宿費,因此馬廣東跟佟翠菊叫姐。
XXXX年7月29rì下午,有一3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去宏發旅店與佟翠菊發生爭吵,當時正在店裡的馬廣東和另一好友于喜chūn上前制止。馬廣東說:“哎哎哎,哥們兒,這是我姐開的店,你別來鬧好不好?”
那個人剛喝完酒,連眼睛都是紅的,正牛逼呢,並不買馬廣東的賬:“什麼他馬你姐?你姓啥?你誰呀?告訴你,沒你事,給我滾犢子!”
馬廣東頓時火冒三丈,青筋暴起,他一把揪住對方的肖子鑫領:“X你媽!你說什麼?你跟我裝X是不是?!”
一旁的女店主急忙上來將他們拉開,一場生死決鬥也避免了,那個紅臉漢子看他們兩個人,怕自己一個打不過,又想爭回面子,就罵罵咧咧地讓馬廣東出去,女店主不讓馬廣東出去。那個人後來就走了。臨走扔下一句話:“X你媽,你給我等着!”
當晚10點多,那個人又把電話打到宏發旅店跟馬廣東叫號,並要他到外邊“談談”。
馬廣東頓時xìng起,隨手抓起一把菜刀,於喜chūn也攜帶利刃,二人迎出門去。
出旅店不遠,即是琿chūn市新安街chūn城委8組住宅樓。在東側,馬廣東、於喜chūn二人一眼就看見那個男人正在打公用電話。他們便衝上去,馬廣東二話沒說,從後面上去就是一菜刀,將那人砍倒在地:“X你媽!叫你跟我裝,還跟我裝不裝了?”
那人被砍錯了,手捂着鮮血直流的腦袋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我靠此時馬廣東殺心已起,豈能讓他跑掉?他和於喜chūn二人在後緊緊追趕!剛跑過樓頭,二人將那人捧上,揮刀就砍,一陣亂刀就將那人再次秋翻在地,又用刀刺。這次,那人再也沒有起來,甚至連嚎叫也沒有發出來……
馬廣東和於喜chūn返回旅店後,說明情況,又向店主佟翠菊索要人民幣200元后,逃離了琿chūn市。第二天讓人偷偷打聽,知道那人已死了,經法醫鑑定:此人系被單刀尖刀刺傷肝臟致失血xìng休克死亡……
從那以後,一口氣跑到南方沿海開放城市福賓市躲避的馬廣東就一直藏匿在福賓市裡。
那天午夜牛逼大撒地端槍直接衝到了那個zhōng yāng調查組下屬的專案小組人員吃夜餐的福賓市皇家賓館房間,突然襲擊一般幹下了那樁驚人之舉之後,當時,他們再次殺(傷)人,逃離皇家大廈從後面圍牆跳出去,不慌不忙大喇喇地鑽進了早已等候多時、送他們來的那輛一直幽靈一般靜靜地停在皇家樓外的寶石藍sè“寶馬”轎車裡。
不過王子龍在翻牆時,將霰彈手槍丟失(後來jǐng方去找沒找到)。
按照原來的計劃是進去殺死國強大隊長、專案小組那些人之後出來就走,頂多不過3分鐘,沒想到時間拖長了些,這可把樓下轎車裡的姜小猛兩個人嚇壞了,一旦公安局趕來,到時誰也跑不了,姜小猛和另一個人幾次忍不住想溜又怕扔下殺手,回去不好交待,左右爲難,那幾分鐘比他們過去的幾年還難熬!
兩條身影從大廈圍牆閃出來,脫身跑到跟前,匆匆鑽進轎車。
轎車猛地向前一縱,王子龍“撲通”一聲摔在座位上,轎車像離弦之箭,迅速滑冰凍的大街逃離作案現場。
“靠你馬逼,慢點啊!”王子龍疼得一咧嘴,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感到左大腿劇痛難忍,用手一摸摸了一手粘乎乎的液體,棉褲上有個洞,血順着褲腿子往下淌,止也止不住,淌在車上,此時轎車正在市裡兜圈。後來,由於光烈開着的另一輛車把他們幾個接應過去之後,才一路直向郊外狂奔而去……
“怎麼樣?”直到這時,他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車外明明暗暗的燈光晃出美小猛的臉,他問。
“別提了!”馬廣東咬着牙幫骨說,“沒殺死!沒想到那兩個小子也有槍,我朋友也受傷了,趕緊找個地方包紮!”
姜小猛、於光烈的臉馬上變了sè。
於光烈立即掏出手機給此刻正在一個飯店吃飯等消息的龍老虎打了個電話。
龍老虎一聽沒殺死國強大隊長和那些專案小組的人,忍不住罵了句:“媽了個x的,啥手把?我讓你們找手把好的厲害的一把一利索,這回倒好,人沒給我弄死,只乾死了一個,剩下那些怎麼辦?這不他馬的破我的事麼?公安局這回肯定得毛了,大家誰也不安全了,沒他馬的好rì子過了還想拿錢?給他馬了個逼錢!”
話音未落,叭一聲就關了機。
一聽不給錢,王子龍一邊噝噝吐着冷氣一邊焦急地朝車窗外黑乎乎的田野看,此時此刻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匿纔是首要之急!
姜小猛伸手一摸,也摸了一把血!“快開,趕緊找個地方!”
轎車開到郊區一片住宅外,停在離公路不遠的一條小道旁邊。司機沒下車,馬廣東扶着受傷的王子龍,推開車門,兩個冷麪殺手鑽出去,黑夜深沉,寒風陣陣,姜小猛和於光烈讓司機趕緊離開,然後帶着馬廣東二人走進村裡。
住宅區一片昏暗,萬籟俱寂,只有一條野狗跟在幾個走走停停的傢伙後面偶爾吠叫一聲,於光烈哈腰拾起半塊磚頭惡狠狠地砸過去,野狗嗷嗷嗥叫着不知躥哪兒去了……
他們七扭八拐,最後來到一幢七層樓的五樓,姜小猛掏出鑰匙開門,幾個傢伙走進去。“這是一套住房,也是此次行動之前他們就早已準備好的藏身之地,但裡面沒人。馬廣東二人進去一看就明白這是姜小猛、於光烈事先準備的“點”。
透過窗口遠遠望去,此刻福賓市城區上空紅光一片,jǐng笛聲聲,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於光烈拿出從轎車上帶來的三、四個大塑料食品方便袋,從裡面一樣樣拿出早已買好沒來得及吃、已經凍成冰航的燒雞、滷豬手、香腸、辣肚、花生米和麪包、方便麪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大家吃。
幾個傢伙也許是真餓壞了,緊張過後,冷不丁鬆弛下來,也不洗手,扯了把衛生紙胡亂擦了擦,抓起香腸掰塊雞腿就狼吞虎嚥地啃起來,邊吃邊看遠處的福賓市……
王子龍沒有吃,臉sèyīn沉。
那一夜,幾個傢伙就是在那裡藏匿了一宿。
而此時此刻,卻正是肖子鑫、趙安陽、劉大風、林向前、王森、王小猛、陳文磊、陳家世等人指揮當地的福賓市公安機關和W市部分刑jǐng緊張地在皇家大廈內外展開偵破工作的初始……
不過可千萬不要輕視這場意外的槍殺專案小組驚天大案和這場意外大火,在以後半年多的時間裡,辦案人員在與福賓市龍老虎黑社會犯罪集團進行的艱苦卓絕的反覆較量中,尤其是深挖其背後的保護傘鬥爭中,(幾乎是與肖子鑫、劉漢民、蔣大會等領導的zhōng yāng調查組調查黃一江、黃氏王國和紅運集團同步)……
除了龍老虎在此案中除作爲重大策劃者和犯罪嫌疑人之外,作爲個別關鍵案情唯一證人的另一方面重要xìng才漸漸顯露出來。
每一個回合的勝利,專案組成員都付出了艱辛的勞動……
呵呵,而付出艱辛勞動的鬥爭並不一定都能得到滿意的結論。這個時候,許多證據,都開始一步步集中到了亡命在外已經三年之久的馬廣東和姜小猛二人身上!讀者將會在本書的結尾部分,看到一個非同一般的馬廣東和龍老虎,以及非同一般的需要這兩個“污點證人”指證到底誰是當地W市公安機關內部最大“紅幫”的證詞。
因此也就有了一個非同一般意義的jǐng方艱辛追捕的經歷與故事。
卻說,如今jǐng方全力以赴開始行動後,已經抓獲的那幾個犯罪嫌疑人其實只是懷疑其不同程度地參與或知情而已,並沒有任何證據確鑿的東西表明他們本身就是涉嫌此次槍殺、放火襲擊zhōng yāng調查組下屬那個專案小組的重大犯罪行爲人,同時被立即分別實行異地關押的同時,突擊審訊與搜查、蒐集其犯罪證據工作也同步緊張進行。
遺憾的是,這些黑社會犯罪集團的大小魔頭們雖然幾乎全部抓捕歸案,但幾個小時過去,這些死硬分子沒有人開口說話,這讓坐陣指揮、隨時聽取彙報的肖子鑫、孫武、趙安陽、劉大風、林向前、王森、王小猛、陳文磊、陳家世異常失望。
另一大黑惡人物的勝利大逃亡,證明他們行動前的一番苦口婆心付諸東流,內部確實出現了嚴重問題,這是肖子鑫這位最高層指揮者最爲憤怒和失望的根本原因。
事件的撲朔迷離,令專案指揮部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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