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鳴看着這一幕,臉色平靜,似乎早有預料了一般,擡頭看向一邊。
“女媧娘娘,此事你如何看?”
天空中仙音陣陣,金蓮綻放,一道空間波紋劃過,隨着一聲嘆息聲,女媧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若說洪荒之上女媧最不想和誰對立,非柳鳴莫屬了,不僅是因爲他自己的那逆天實力以及背後的三清,還是因爲她曾經欠下柳鳴大因果。
然而陸壓卻是昔日妖帝的唯一後裔,她女媧雖爲聖人,但是怎麼說也是妖族之人。
“此事可否賣我一個面子?”
女媧開口了,還是那句話。
面子?面子能夠幹嘛?
柳鳴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了另外一邊。
“準提聖人怎麼看,難道你就不怕我出手將你的這些佛門弟子全部殺了嗎?”
一處空間波紋盪漾起來,隨後準提的身影緩緩出現,臉色有些發黑,看着柳鳴緩緩開口道。
“道友向彌勒等人出手是否過了?”
柳鳴微微一笑:“過了?怎麼會,幾位聖人乃是一輩,我等聖人弟子又是一輩,同輩切磋而已如何是過了。”
柳鳴的話使得衆人臉色一陣怪異,仔細想想之後還真是這樣,不過柳鳴這個小輩成長的太快了,使得衆人都不敢小看罷了。
準提臉色已經黑到了極致,不過也沒有去做什麼。
他也做不到什麼。
柳鳴這個時候似乎是纔想到一邊的陸壓等人,神色平靜的望了過去,開口道:
“陸壓,你本爲金烏太子,如今卻幫助佛門之人對付我三教弟子,我再次問你一句,你是佛門弟子還是妖族太子?”
陸壓一陣猶豫,兩個身份他一個都不想放棄,不管是妖族身份可以背靠女媧,還是佛教弟子能夠得到西方二聖器重,都讓他不想放棄。
然而當他擡頭看着衆人之時,卻是知道他今天必須做選擇了。
特別是柳鳴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使得陸壓心中一陣發冷。
良久,似乎是經歷了某種強烈的思想鬥爭一般,陸壓開口了,然而卻不是對着柳鳴等人開口,而是看向了準提。
“我若是進入佛教,聖人如何待我?”
“大日如來佛之位!”
準提臉色不變,開口說道。
對於他貧瘠的西方之地來說,這金烏太子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假以時日突破準聖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位置,但是陸壓明顯對於聖人之言極爲信任。
不顧一邊女媧鐵青的臉色,對着準提深深的施了一禮。
“陸壓見過聖人!”
見到這一幕,柳鳴看向女媧,開口道:
“如何?”
女媧沒有開口,深深的看了一眼陸壓,隨後整個身影消失不見,唯有一道聲音留了下來。
“從今日起陸壓與妖族再無瓜葛!”
聖人出口可謂是此事已經定下,從今日開始陸壓不再是那個金烏太子,不再是妖族中人,而是佛門中人了。
不說此話對於妖族會造成多大的動盪,此刻界牌關上空,柳鳴看向了準提。
“聖人倒是好手段,此次界牌關大戰我三教損兵折將,倒是你佛門底蘊大增。”
隨後不待準提說什麼,柳鳴臉色一冷,開口道:
“多寶,玄都,廣成子,你等三人去見識見識這佛門大陣,看看與我三教大陣有何不同?”
“謹遵大師兄之命!”
三人齊齊答道,隨後對視一眼化爲幾道流光向着下方的佛門大陣衝了過去。
轉眼間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準提臉色一變,下方的大陣雖然不錯,但是要看對誰而言。
金靈聖母等人雖然破不了陣,但這陣法同樣奈何不得他們,如今修爲更上一層樓的多寶等人卻不是眼前這座大陣能夠阻攔的。
然而還不待他有所行動,一股鋒銳的氣息已經向着他籠罩過來。
擡頭看去,只見柳鳴一臉淡笑的看着他。
準提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丈六金身施展,佛光籠罩,準備殊死一搏。
正在此時,下方突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那龐然大物般的佛門大陣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彷彿從中要掙扎出什麼大恐怖之物一般。
整個大陣破碎開來,數以百計的佛門弟子口吐鮮血跌落出來,隨後掙扎着爬起來向着界牌關逃去。
一方金色的大印出現在天空,彷彿山嶽般大小。
下方的廣成子看着那不斷逃跑的佛門弟子咧嘴一笑,手中法力涌動,金色大印在無數人絕望的目光下砸落。
“轟!”
一陣劇烈的地動山搖,上百位佛門弟子最少有三分之一被這座大印砸死,一道道真靈向着西岐飛去。
準提臉色鐵青,手中七寶妙樹飛出,劃破空間向着廣成子刷去。
柳鳴似乎是早有預料一般,手中弒神槍一轉,一道槍芒沿着玄奧的軌跡飛出,後發先至打在了七寶妙樹之上。
“轟隆隆!”
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不知是有意或是無意,那槍芒卻是將七寶妙樹打飛,撞擊在界牌關外。
在這巨大的威力之下,剩下的那些佛門弟子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徹底的化爲了飛灰。
多寶等人早就退到了一邊,看到這一幕,紛紛向着自家大師兄投以佩服的目光,本以爲自己等人已經夠狠了,沒想到比起自家大師兄來還是差了不少。
這一下下去準提那傢伙的心估計都在滴血。
事實上也是如此,準提此刻憤怒的看着柳鳴。
“道友,此舉是否有些過了?”
柳鳴微微一笑:“聖人可不要亂說,我剛纔只是擋住了你向我師弟出手罷了。
那些弟子可是全部死在了你的手中。”
實際上柳鳴此刻心中正高興呢,就剛纔那兩下封神榜之上就添加了不下於百位佛門弟子,再加上這段時間陸陸續續上榜的一些人,此刻三百六十五位神位此刻已經有了半數。
“你~柳鳴,你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別忘了這個世界很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佛教若是不顧一切跟你戰上一場,你三教恐怕也好受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