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並不知曉在她離開之後,那地球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望着自己手中的四顆金丹,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當初這金丹上的丹衣化作金色汁液時,石磯便直接將金丹收入了隨身空間中,待到石磯再取出金丹時,那金色汁液已經匯聚成河,皆是被石磯收了起來,再喝下那金色汁液之後,石磯便只覺其中靈氣十分充足。
這金色汁液中蘊含着許多道不同的靈氣,飲下去時便覺體內燥熱,隨後靈氣灌入四肢百骸,便有一陣舒適感傳來,顯然是能夠改善肉身。
“當真是沒想到,這地球孕養丹藥的效率竟然要比那紫金葫蘆還要利害!”石磯心中感嘆,隨後便將金色汁液仔細的收了起來,又拿了那四顆金丹,考慮着彩雲三個如今雖是太乙修爲,不過若是真的將整個丹藥全部吞服,怕是會直接被浩瀚的法力撐破肉身。
石磯思來想去,便取出了一顆丹藥,將這金丹猛地一拍,霎時間這金丹便在石磯手中又是一陣分解,化作了三顆頗小的金丹。
“如此這般,便能夠讓他們三個吞下了。”石磯感知一番這三顆小的金丹中所蘊含的靈氣,果然削弱了許多,若是讓青芸三個吞服下去的話,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這般想來,石磯當即叫來了碧雲、彩雲和青芸。
在石磯離開之後,又是過去了千年時間,這碧雲三個才悠悠醒來,隨後便有無限感悟,回去閉關去了。
隨後待到他們三人修煉結束時,本來欲尋石磯探尋大道真意,然而見石磯閉關,便也不敢打擾。
如此被石磯叫來,三人臉上也是一陣激動,他們自然是悟出了那法則之妙用,正欲尋石磯展示一番,好讓石磯誇讚。
“這三顆金丹,汝三個分下去,在修行衝關之際服下。”石磯將那金丹落下,三人皆是取得。
“多謝娘娘!”
“多謝主人!”
三人一陣跪拜,而後這才望向石磯。
“娘娘,碧雲能夠催動法則了!”碧雲一臉激動的看着石磯。
石磯卻也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表情,只是看着碧雲展示。
卻見碧雲周身,火元力快速聚集一起,霎時間一簇火苗升起,甚是弱小。
“多加修煉,火之大道剛猛霸道,汝可隨青芸一同修煉。”石磯看了眼那碧雲所生火苗,心中一笑,而後神色不變的看着碧雲緩緩說道。
碧雲連連點頭,“碧雲知曉了!”
隨後石磯又望向了彩雲,道:“彩雲主修的,是何大道?”
“彩雲修行的,是土之大道。”彩雲脆生生的說着,眸光之中閃出一陣光亮來。。
石磯仔細的看了眼彩雲,隨後輕輕搖頭道:“彩雲,汝這跟腳,可是不適合土之大道。”
要知道彩雲乃是蝶蟲,經受石磯點化,這才化成了人形。
彩雲卻也沒有浮現出失望或是其他表情,只是看着石磯,問道:“娘娘,彩雲……不知道該選擇什麼大道了……”
石磯看着彩雲,隨後緩緩道:“雲蝶可憑風,須臾三萬裡,若不然,修行風之大道。”
“地水風火,四元爲首,一遇風雲便化龍之理,不消解釋爾。”石磯看着彩雲,便開口說道。
“彩雲知曉了!”彩雲當即屈身。
石磯哪裡又看不出來彩雲心中的小失望,修煉之理,絕非是因爲喜好而修行,若當真如此,恐怕行出沒多遠,此道便會作廢,屆時饒是爾乃大羅圓滿之境,卻是在法則上無法戰勝同境之敵。
待將這三顆金丹交予了碧雲三個,石磯這才令他們好生修行去,而後石磯便取出了那黃中李。
這黃中李上一陣陣元力環繞,正不斷飄香,僅僅是聞上一聞,也是延年益壽了。
“黃中李卻也是可抵得上數個元會的清修了,若是吾再將這黃中李服下,不知能夠行出多遠!”石磯心中暗想,隨後便欲將這黃中李服下煉化,隨後修煉。
然而正當此時,卻是骷髏山外又有陣陣騷亂,而後叩山門之聲響來,聲音急促浩大,顯然是頗爲緊急。
石磯身形猛地一晃,頃刻間出現在了骷髏山外,然而眼前一幕,卻是讓石磯神色越發冰冷起來。
青芸與那碧雲彩雲也是聽聞此聲,皆是急忙趕來,欲探查一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又是阿修羅族!”碧雲皺起眉頭,當即就取出了那風火雙輪,踏足之下,便要衝向前去。
青芸見狀,急忙將碧雲彩雲拉住,道:“且慢,娘娘正在外面,哪裡用得上吾等,吾等這般修爲,若是去了,恐怕是給主人惹麻煩!”
這番話倒是真的,碧雲彩雲仔細想想,便停了下來,站在山門之內,細細的看了過去。
此刻骷髏山外,盡是血紅身影,其青面獠牙,紫發披肩,手持各種精鐵法器,去打那骷髏山外匯聚的許多生靈。
石磯手捏指決,便是一掌打出,土元力匯聚而起,頓時撞向了那數個阿修羅族。
霎時間,許多阿修羅族被這一掌擊中,肉身破裂,頃刻間斃命。
然而石磯卻是發覺,這羣阿修羅族恐怕是沒能身死,因爲其肉身雖是破碎,卻沒有元神逃遁,恐怕都與那冥河老祖一般,在那幽冥血海中煉了許多血精元,這般化作分身,恐怕也是殺不死!
石磯又是幾掌下去,卻是法則都沒有催動,便將下方一衆大羅金仙修爲的阿修羅族擊殺,這骷髏山外的阿修羅族,恐怕有數萬個,此刻卻是盡數斃命,肉身紛紛炸裂,骷髏山外被一陣血色籠罩,看的石磯一陣皺眉。
運轉了土之大道,將那無數破碎肉身給拂去,血色埋藏於大地之下。
“多謝石磯上仙!”
“若非石磯上仙出手相助,吾等恐怕也會像北方大地那一行生靈那般,化作這羣阿修羅族的血食啊!”
石磯聽聞此話,便詢問道:“這羣阿修羅族,可是從那北方大地行來?”
“回上仙的話,吾等正是從那北方大地逃竄而來,這羣阿修羅族乃是從那幽冥地府衝上來的!”那生靈聽聞石磯的話,便立即迴應道。 正在此刻,卻是自那幽冥地界之處傳出陣陣笑聲。
“哈哈哈哈,吾冥河老祖,攜阿修羅教,鎮壓洪荒大能,建立阿修羅天庭!”冥河老祖聲震洪荒,引得一衆先天生靈皆是行出了道場觀望。
六位天道聖人卻也是在同時將目光投放在了這冥河老祖身上,卻見無數阿修羅族正源源不斷的從那幽冥地界竄出,霎時間便是洪荒大地四野皆有。
巫族不問洪荒,阿修羅族卻是要在其中橫插一槓!
冥河老祖這般作爲,可是給一衆先天生靈氣笑了,汝區區污血成精,竟然還要學那帝俊成皇?!
還要建立天庭,說出去也不怕其他人笑話!
“區區阿修羅教,有何能耐!”西方大地之上,那準提冷哼一聲,便與接引商討,欲去討伐那冥河老祖。
三清皆是聽聞此事,卻先是默不作聲,只作觀望。
石磯也是施展起了那搬山神通,速度之快,卻是一步百萬裡,很快便趕到了那北方大地,卻見準提接引身影落下,兩道金光縱橫,自是大慈大悲之意散開,聖威煌煌而不絕。
冥河老祖哪裡見過這陣仗,自己方纔自幽冥地府行出,見得這準提接引兩尊聖人前來,心中先是一怔,隨即便道:“兩個老匹夫!休要以爲本座不知曉汝等兩個打着什麼心思!”
“無非便是眼熱吾這兩柄殺劍,吾今日便站在此處,汝等若是取得吾這靈寶,吾便拱手相送!”冥河老祖破口大罵。
被冥河老祖揭穿的準提接引一陣惱怒,自己堂堂聖人,竟然就這麼站着被人家罵?!
“且拿命來!”準提大喝一聲,當即祭起了那七寶妙樹,隨後一擊打出。
那冥河老祖手中的殺劍還未曾出手,便聽聞砰的一聲,這冥河老祖肉身頃刻間破滅,其餘阿修羅族見狀,皆是嘶吼不斷,殺向了這準提接引。
準提接引自是不可能將這一羣阿修羅族放在眼裡,頓時一擊打去,又是大片阿修羅族斃命。
石磯細細的看着那一衆阿修羅族越發稀少,心中不禁感嘆這準提接引着實有些無腦了。
下一刻,卻見那幽冥地界之中,冥河老祖身影頓時出現,殺劍仍舊持在手中。
“老匹夫,區區聖人,也不怕被其他生靈恥笑!”冥河老祖冷哼一聲,持着殺劍而立。
準提聽聞冥河老祖的話,心中盛怒,頓時又是一擊打去,道:“吾倒要看看,汝還有多少分身!”
如此這般,準提一連擊殺了數百個冥河老祖的分身,然而這億萬血精元可並非開玩笑,便是準提這般擊殺,也沒能將冥河老祖殺盡,反倒是自己頗爲乏累,最終收起了那七寶妙樹,放下了狠話。
“改日再戰!吾必將毀了汝那分身!”言罷,準提便攜着那接引,狼狽而去。
“老匹夫,怎得不再戰了!”冥河老祖又是幾聲譏諷,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且回去那西方大地看看吧,本座可是留了驚喜!”冥河老祖大笑說道。
此話便是令準提接引一愣,便急忙返回了西方大地。
然而待二人回到西方大地時,卻見西方大地一片狼藉,遍地是西方生靈破碎的肉身,鮮血橫撒,顯然是經過了一番屠戮。
“啊!冥河老賊!汝當真找死!”準提氣的跳腳,儼然沒有聖人做派。
休說西方大地,便是其餘區域,皆是被這阿修羅族所佔據,就連那東海也未曾放過。
碧遊宮便派出了許多弟子,去滅那東海的阿修羅族。
也並非是上清通天不嫌棄那阿修羅族日夜不停的尋釁找麻煩,只是先前碧遊宮擊殺過了這阿修羅族四大魔王的分身,這才直接出手。
玉清原始卻是隻將門人派出,將那崑崙山四周的阿修羅族盡數滅盡,山門清淨,四周生靈慾上崑崙山避難,玉清原始卻也沒有任何反應。
便是生死有命天定也,無悲無喜玉清尊。
若說這其中最爲無情的,恐怕也只有那玉清原始了。
太清老子卻也是隻將那人族庇護得住。
女媧縱身而去,當即行向了這北方大地,欲與那冥河老祖好生談論。
而與此同時,石磯卻是出現在了冥河老祖身前。
“妖族落敗,巫族退去,卻沒想到汝冥河來這洪荒大地之上,當真是看不清洪荒形勢?”石磯神色淡漠,一襲青絲隨風而動,便是眸中冷漠,望着那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擡眼看向石磯,心中猛然一怒,隨後緩緩說道:“吾道是誰,原來是石磯道友,難不成石磯道友取得了那混沌鍾還覺不足,還要奪了吾這兩柄殺劍?”
聽了冥河老祖這般譏諷的話語,石磯也自覺有趣,原來這冥河老祖是眼熱那帝俊和太一的靈寶,上一次襲殺自己,恐怕也是因爲此事了。
“汝那誓言,卻如黃沙,風吹則散!”石磯冷聲說道,隨後當即取出了那混沌鍾,隨後猛地一擊砸去。
“石磯!汝敢阻吾,吾必殺之!”冥河老祖大怒,頓時爆吼一聲,隨後將那元屠阿鼻祭起,兩柄殺劍宛若旋風,頓時旋轉着撞向了這混沌鍾。
四周的阿修羅族卻也如同不怕死一般,頓時將石磯圍困起來,隨後齊齊衝上前去。
石磯卻也不慌不亂,只是神念一蕩,四周阿修羅族頃刻間神念一滯,隨後神魂被石磯這神念震盪破碎,盡數斃命倒地。
那元屠阿鼻撞擊在混沌鐘上的瞬間,便發出一陣悶響,隨後被混沌鍾撞擊回去。。
石磯頓時催動了那混沌鍾,隨後卻見其中天地大勢勾動而起,頃刻間打向了那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卻也不避,登時肉身破滅,卻是魂歸血海,再次化作了分身!
“石磯道友!”
正待此刻,女媧也即刻趕到,平日裡溫潤的面龐此刻也是冰冷無比,見到是石磯在此,又將那冥河老祖擊殺了,女媧也是面露焦急。
“可萬萬當心,這冥河陰損的很,那準提接引兩個,可是被冥河好生暗算了!”女媧開口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