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雲心中不解,卻只得當石磯是爲了安撫人族,這才迫不得已的救治了一個人族,恐怕也是依照石磯所言,救治一位人族,應當是不會影響到人族歷劫的。
不過遊雲還是跟上了石磯,欲問個所以然。
“上仙方纔救治人族……莫非不怕干擾到人族歷劫嗎?”遊雲跟上了石磯,便當即開口詢問道。
“吾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救治的這位,汝也要好好守護,莫要使得其喪命。”石磯緩緩吩咐道。
遊雲愣了愣神,便點點頭,道:“小仙知曉。”
“行了,先回去吧,切記此事莫要告知於巫族。”石磯望向了遊雲,開口說道。
遊雲道了聲知曉,隨後送別了石磯,目光定定的看着石磯的身影,心中也只是想着可能石磯不想巫族知曉靈根可以救治,不然巫族那一衆祖巫的火爆脾性,恐怕會拔光整個洪荒的靈根了。
而後遊雲返回人族領地,自一旁觀望着人族部落中的情況。
此時一衆人族喜極而泣,他們被這莫名其妙的疫病折磨的太久了,太過於壓抑了,以至於看到了一絲希望就會這般興奮。
“可是師尊救治了汝!若非師尊……汝恐怕……”青年族長慶滿目落莫,望向四周棚中人族,心中不免難過。
可惜不知道方纔那靈植是什麼,不過這般仙人之物,只怕他們這般實力,恐怕也無法摘取那靈植吧?
卻說這石磯離開了人族部落後,便是向着那北方大地行去。
如今北方大地烏煙瘴氣,皆是因那冥河老祖而起,不過石磯也是心中存疑,阿修羅教何德何能,可以成爲洪荒之主?
巫族退去之後,阿修羅教出現在洪荒大地之上,后土又受重創,要知曉后土乃是聖人之軀,縱然是元神重創,勢必會很快恢復,然而直到如今,后土仍舊沒好,似乎還有隱疾,需要靜養。
這幽冥血海,除了后土,也沒有其他生靈可以鎮壓了……
而正當石磯行於中原,將到達那北方大地時,便見到了兩個極爲熟悉的身影。
“鎮元子道友,紅雲道友?”石磯行向前去,頓時疑惑起來。
如今阿修羅教勢頭極其猛,鎮元子那地仙界中,雖是不乏大羅生靈,對付這阿修羅教卻是根本招架不住,何況鎮元子和紅雲老祖與這冥河老祖還有些深仇大恨,倘若被發覺了,恐怕免不了一陣麻煩。
鎮元子轉過頭去,見石磯前來,便點點頭,笑道:“石磯道友果然來了,吾就說這北方大地的動盪,自是會引來石磯道友的。”
“此處魔氣深重,石磯道友小心些,切莫吸入了這魔氣!”紅雲老祖滿臉嚴肅,對石磯說道。
石磯自然是知曉那魔氣的影響,只是如今她身上的這件二元聖靈仙衣自行便能夠擋開這魔氣,使得石磯不受魔氣侵害。
“吾這仙衣可格擋魔氣,因此也不需擔憂。”石磯指了指二元聖靈仙衣,隨後開口說道。
聽聞這話,鎮元子和紅雲老祖這纔看向了她的一襲白衣,果然是有了許多的變化,便道:“原來是這樣,此仙衣之中竟是有兩道元力存在,且是那風水二力,果然厲害!”
地水風火,四大初始元力,可是極爲厲害,而這仙衣之中竟是有兩種留存,自是厲害無比。
隨後石磯看向了那北方大地,卻見這北方大地已然是變作了一副陰森枯骨地,屍橫遍野,哀嚎不絕於耳,其中毒瘴蔓延,寸步難行,其中更是魔氣肆虐,若是真的踏入其中,怕是會立即被毒瘴和魔氣所籠罩,最終被侵體而死。
“這是一座洞天?”石磯反應過來,感知到這洞天氣息,頓時說道。
鎮元子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是極,吾方纔也是詫異,想必這洞天定是先天神魔所立,恐怕是那羅睺了。”
石磯望向洞天,這便是先天神魔所設洞天,便是比尋常先天生靈還要高出許多來。
“也不知這洞天是從何處而來。”石磯柳眉一簇,開口說道。
“當初羅睺創立魔教,將魔教置於極西之地,冥河應該是從那極西之地取得的,如今阿修羅教中魔教衆多,這消息卻也不難知曉。”鎮元子看着那洞天,開口說道。
石磯點點頭,而後望向了鎮元子和紅雲老祖,道:“兩位在此處作甚?莫非是想要對付這冥河?”
鎮元子和紅雲老祖皆是搖了搖頭,隨後鎮元子道:“如今阿修羅教臭名昭著,洪荒生靈皆知這冥河頗爲記仇,若是被其記恨上,怕是要帶領數萬阿修羅教的教衆踏平了吾那地仙界了。”
石磯聽聞此話,便道:“這冥河這般招搖,早晚有一日,這阿修羅教,將會覆滅了。”
“石磯道友來此,是爲勘探這北方大地?”鎮元子看向了石磯,開口問道。
石磯搖了搖頭,說道:“冥河手下的那四位魔王,四位魔將,去往了人族,吾來此,是討要說法。”
“原來這般。”鎮元子點了點頭,一臉恍悟。
“既如此,那吾與紅雲二位便不能離去了,卻是討要說法,那麼吾二位與石磯一道去便是!”鎮元子緩緩開口說道。
紅雲老祖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是極,既然吾等皆爲好友,那便一行去纔是!”
石磯聽聞,便立即搖頭,說道:“不可!地仙界那般寧靜之地,莫要被這阿修羅族所玷污,吾石磯不懼冥河,不懼阿修羅教,然而兩位若是被那冥河惦記上,恐怕地仙界不保。”
“話雖如此,然則不幫石磯道友,吾心難安矣。”鎮元子搖搖頭,開口說道。
石磯聽聞此話,便知曉恐怕一時間無法說服鎮元子了,因此也只好點頭,開口道:“善,倒是吾見外了。”
隨後石磯邁步而出,瞬間出現在了那北方大地之外,此刻那北方大地之中一片昏暗。
石磯當即出手,那混沌鍾瞬間出現在了手中,而後催動了那混沌鍾,頓時混沌鍾嗡鳴而起,自是懸浮在了石磯頭頂,隨後一陣氣浪轟然而起,天地大勢瞬間炸裂開來。 頃刻間便轟入了那洞天之中,爆發出了一陣極爲浩瀚的威能,其中毒瘴都是被這混沌鍾一擊震盪而開,瞬間盪開了無數氣浪,其中枯骨被盪開破碎,自是大地碎裂,洞天劇烈震盪起來。
鎮元子和紅雲老祖便是一臉震驚,原本以爲石磯會叫出這冥河老祖,卻全然沒想到石磯會直接出手。
而且看這石磯實力,恐怕與準聖圓滿的他們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的。
這般攻勢一出,那洞天之中頓時傳來陣陣殺意。
“石磯!汝竟敢毀本座洞天,給本座死來!”
煞那間魔氣膨脹而起,同時兩道血色光柱猛然撞來,其中蘊含陣陣殺道真意,自是銳利無比,只是看上一眼,恐怕尋常生靈便會覺得神魂破碎,甚是厲害。
兩柄殺劍盤旋而來,隨後冥河老祖和無天魔羅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那洞天之內。
石磯將混沌鍾震盪而起,當即將這兩柄殺劍震盪飛出,隨後又將混沌鍾置於頭頂,便眸光緊緊的盯着那冥河老祖和無天魔羅。
在其二人身後,便是數萬名阿修羅教教徒,曾經皆爲魔教教徒,同時還有數十萬的阿修羅族生靈從那北方大地緩緩行出。
頓時無邊無際的煞氣蔓延而開,其中殺意凌然。
那四大魔王與四大魔將也皆來此,便是石磯做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幾乎將所有阿修羅教的生靈吸引來。
便是平時不出的七十二位阿修羅族公主,如今也是自那洞天之內,向外望着。
石磯三人在這冥河老祖身後的數萬生靈面前,看起來頗爲弱小,然而兩面氣勢相比較下,自是三位準聖之威渾厚,饒是那無邊殺意,也是無法蓋壓下去。
那大梵天擡眼一瞧,見到那石磯,頓時想到了這白衣女仙可不就是當時一擊偷襲鎮殺了他們八個的生靈麼!
“就是汝這女仙,竟然敢殺了吾等,且是不知吾等是誰麼!如今竟然還敢到這裡來,不怕死麼!”大梵天懶散習慣了,如今見到了這石磯,便是忘記了方纔石磯打出的那一道攻勢,都夠擊殺他數千次了。
冥河老祖看了眼那大梵天,大梵天只覺渾身一顫,便頓時住了嘴。
鎮元子此刻也是第一次見到那無天魔羅,感知到其身上那股濃郁的魔氣,便是知曉這是魔羅等階的魔教生靈了。
要知道魔教當初可是將洪荒大地的一衆生靈擊殺的所剩無幾,最終若非洪荒所有生靈一致對外,協助鴻鈞道祖將這羅睺鎮殺,魔教如今恐怕就是天道主掌者了……
畢竟羅睺當時藉助那西方大地的靈脈,險些成爲了天地間第一位聖人。
紅雲老祖也是望向其中,心中盤算起來待會兒如何對付這羣阿修羅族。
“吾本不想來此,卻因爲汝那八位弟子,爲禍人族,觸犯吾的底線,汝又將一衆阿修羅族派去骷髏山,吾只得來此討要說法了。”石磯望向冥河老祖,絲毫沒有一絲怯意。
這般可是讓一衆阿修羅族驚訝了,他們吞天食地,未曾見過這般張狂的生靈,在他們教主面前竟然還敢放肆。
冥河老祖自是有恃無恐,有這洞天庇護,根本無需害怕這石磯。
只要石磯進入了這洞天,那麼冥河老祖便可以操控這洞天,將石磯活活耗死。
縱然石磯能夠破開毒瘴和魔氣,那麼這洞天之中的魔胎伏天陣催動起來,定然能夠將這石磯煉化!
想到這裡,冥河老祖心中激動起來,石磯如今可是他在洪荒成皇的一大阻力,若是殺了這石磯,洪荒再無生靈敢招惹自己!
“洪荒生靈,天道之下,生死皆是命途,又何來的爲禍人族一說?汝莫非是想說本座擊殺人族有罪孽?”冥河老祖冷笑一聲,頓時看着石磯開口說道。
“汝這孽障,枉造殺孽,又創出這什麼阿修羅教來,爲禍洪荒生靈,便該遭屠,不該存留於洪荒!”紅雲老祖聽聞這冥河老祖的話,頓時皺起眉頭,開口說道。
冥河老祖眸光冰冷,頓時看向了紅雲老祖,道:“卻是忘了紅雲道友,當時親自捨棄了那鴻蒙紫氣,可是讓本座一陣心痛!待吾斬了這石磯,便殺了汝,將汝元神煉化成靈寶,永世不得脫困!”
隨後冥河老祖又看向了鎮元子,正要說話,卻見石磯擡掌,混沌鍾又震盪起來。
冥河老祖大驚失色,急忙祭起元屠阿鼻,便要招架,然而石磯卻是沒有催動那混沌鍾,只是使這混沌鍾自手中轉過一輪。
“哈哈,吾道汝這冥河有多厲害,卻沒想到石磯道友僅僅是擡手,竟然就將汝嚇到這般模樣!”鎮元子見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頗有捧腹大笑之感。
冥河老祖面色頓時鐵青,目光極爲陰冷的看了眼那石磯,隨後揮揮手,頓時一衆阿修羅教生靈衝殺上來,便踏出了那洞天,向着石磯三人衝來。
鎮元子擡眼見了,頓時祭起地書,而後運轉土之大道,施展土之法則,頃刻間大地碎裂,頓時將這一衆阿修羅族葬入了那大地裂縫之中,瞬間將其擊殺而死。
紅雲老祖也是自那袖口中飛出一口寶劍,其上有彩霞千道,瑞彩流轉,陣陣雲煙繚繞,頗有火燒雲之感,更是火紋纏繞,瞬間便一劍打出,火光盪開,頓時殺向那羣阿修羅族。
石磯也直接出手,將那混沌鍾催動起來,其中天地大勢紅然而其,瞬間擊殺了無數阿修羅族,那數十萬的阿修羅族生靈,不出片刻,便被石磯三人盡數剿滅。
隨後石磯催動了那混沌鍾,瞬間天地大勢勾動而起,頃刻間撞向了那洞天之中。
冥河老祖大喝一聲,而後雙手捏決,那洞天之中頓時一道魔氣擴散而起,隨後越來越多的毒瘴破開,竟是自這魔氣之中隱隱間傳出嬰孩啼哭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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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磯眸光閃動,頓覺不對,當即將那諸天萬象寶葫蘆取出,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下一刻,那嬰孩啼哭的聲音竟是擴大無數倍,瞬間刺耳的聲音傳來,饒是石磯,都無法抵抗這般怪音。
隨後石磯擡頭,頓時柳眉一蹙。,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