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中,李辰焦急的走來走去。
祝融大喝道:“怕啥,鴻鈞敢救活,我們就能再殺他一次!”
這話一出,接引、準提嚇得身子都顫動了起來。
“還敢頂嘴!” 李辰氣的鼻子冒火,火辣辣的疼。
他苦惱的撓了撓頭,幾根頭髮順勢掉落。
“我的頭髮,我的頭髮啊!”這幾根頭髮的掉落,令李辰本就稀少的額頭雪上加霜。
祝融撓了撓頭,一頭火紅色的頭髮豎立,根根健壯:“你竟然會掉頭髮,真奇怪。”
李辰擡起頭,幽幽的看着祝融:“我特麼最討厭別人給我提頭髮。”
祝融看到李辰的表情,突然打了個寒顫。接着他就看到李辰丟出一張試卷。
“給我做及格,要不然禁足!”
“我錯了,我錯了。”祝融顫巍巍的後退,聲音中都帶着哭腔。
他做了幾百年的題了,次次零分。
按照李辰不及格就禁足的說法,他怕是要一輩子都不用出門了。
考試及格?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考試及格的。
讓他及格,還不如弄死他。
接引與準提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的驚駭。
十二祖巫,戰天戰地,縱使面對鴻鈞,也敢於一戰。
生性魯莽,一言不合就動手。
其中的祝融,更是尤爲突出。
這逍遙道人,竟然能讓祝融求饒,甚至聲音帶着哭腔...
到底何許人也!
他們心底裡升起了無盡的疑惑。
“逍遙老弟,我感覺祝融說的沒錯啊。”帝江摩擦這絡腮鬍子道:“只要再次殺了他們,就不用擔心他們復活。”
“你們真是見識淺薄,你信不信,你們走不到西方邊界,鴻鈞就能讓你們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李辰恨鐵不成鋼的道。
他拿出一張試卷拍在帝江受手上:“行了,看你腦子也不夠用,你也來一份吧。”
看到那張試卷,帝江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五年級,竟然是五年級的題!
怪不得祝融一副要死的表情,他們十二祖巫,除了后土有把握及格,其餘人都歇菜。
“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李辰將目光轉向其餘的人。
“沒有,沒有。”其餘祖巫全部瘋狂的搖着頭。
那速度快到都出了殘影。
嘖嘖,頸椎真好。
李辰忍不住感嘆道。
“你們就好好呆在道場裡吧,接引、準提兩人註定成聖,這是大勢,改變不了。”李辰搖了搖頭,躺在了搖椅裡。
十二祖巫頓時泄氣,讓他們憋在道場中,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行了,就這點苦都受不了。”李辰眼睛一瞪:“你看看人家接引與準提,簡直是洪荒的勞模。”
李辰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等待着祖巫們的接話。
然後他就看到祖巫們呆呆的看着他。
“咳咳。”李辰咳嗽一聲。
“此話怎講?”后土反應了過來,連忙接話。
“孺子可教也。”李辰滿意的點了點有:“既然你誠心問了,我便勉爲其難的,與你裝逼...咳咳,細細講來。”
李辰喝了口茶水,正要張嘴,便聽到祝融道。
“逍遙兄,你要是爲難的話,就別講了。”
“???”李辰。
你特碼看不出來我想裝逼?
“???”其餘祖巫。
你特碼看不出來他想裝逼?
“滾一邊去。”帝江一腳踹了過去,有這樣愚蠢的弟弟,真是讓他相當苦惱:“不長腦子的玩意,你看不出來逍遙老弟想裝逼嗎?”
“你也給我滾一邊去。”李辰黑着臉,一腳把帝江踹飛:“誰裝逼了,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李辰再次喝了一杯茶,慢悠悠的道:“其實他們兩個人吧,怎麼說呢,雖然討厭,但是也挺讓人佩服的。”
祝融從遠處跑了過來,不滿的道:“那兩個沒有臉皮的貨,竟然能成聖,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鴻鈞那老雜毛腦子有病嗎?”
衆人皆是一陣無語,你腦子不好使,就少說話行不,嘴還這麼碎。
“住口,你怎麼能罵鴻鈞!”后土美目一瞪。
聖人實力深不可測。
鴻鈞對他們沒有好感。
如果鴻鈞知道了祝融罵他,恐怕又會降下劫難。
“無妨,在這裡罵鴻鈞這個老陰批也沒事,他又進不來。”李辰擺了擺手。
接引、準提下巴都掉下來了。
老雜毛?
老陰批?
你們這樣說鴻鈞,不怕死嗎?
還有這逍遙道人所言。
他的道場,鴻鈞都進不來。
這道場防禦力是多可怕!
“接引、準提其實也挺值得人敬佩的。”李辰感嘆道:“他們雖然做事無恥,坑蒙拐騙無一不做,但那是爲了復興西方,爲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
接引與準提聽到李辰的話,只覺得胸口一陣憋悶,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他們兩人自西方誕生,揹負着振興西方的宿命。
兩人每天儘自己所能,想方設法搜刮着天材地寶。
整個洪荒都看不起他們,嘲笑他們,但是兩人從來沒有抱怨過。
他們有着崇高的理想,爲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
縱使日子再苦、再累,兩人也心甘情願。
“沒想到這個素未蒙面的逍遙道人,竟然如此的懂我們。”準提胸口不斷的起伏着。
若是別人罵他、辱他、欺他,他都習以爲常。
可是,聽到別人認同他,他心中只想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師弟。”接引抿着嘴巴,拍了拍準提的肩膀,眼眶不自覺的溼潤起來。
他們剛平復下心情,便再次聽到李辰的聲音。
“不過他們兩個也挺傻的。”
“???”接引、準提。
我們剛纔都感動到把你當成知己了,你現在又罵我們傻?
“當年鴻鈞跟羅睺爭鬥,導致西方靈脈被毀。欠了西方因果,如果不還,天道都不會放過他,所以他才準備了兩尊聖位給西方。”
“爲了振興西方,倆人整天起早貪黑,每天996,從來不休息。”
“結果呢,一切都是爲了還鴻鈞炸燬西方的因果,你說傻不傻。”
“好像有點傻。”帝江點了點頭,累死累活的奉獻自己的一切,被萬人唾罵。
結果到頭來,是爲了別人打工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