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河距離不周山還是有段距離的,女媧帶着唐昊,趕了許久纔到。
一路上,倒是讓唐昊好好的感受了一番洪荒風光。
河面泛着幽幽的黑芒,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怪異。
唐昊剛想伸手去試一試弱水,就被女媧制止了。
“師叔,這三千弱水可碰不得!”
唐昊因爲有着前世的記憶,對這弱水可是好奇的很。
沒辦法,總有癡男怨女,整出什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爲啥?”
“這三千弱水乃是先天神水,每一滴都重逾千斤。洪荒裡,也就只有三光神水能勉強壓它一頭,厲害的很!”
!!!
每一滴!
重逾千斤!
“噗!”
唐昊想起來,前世那些囔囔一瓢飲的癡男怨女,不禁直接笑噴。
尼瑪,這些人原來都是海王啊!
這一瓢下去,怕不是喝了上百噸的水!
“鳳曦師侄,既然這三千弱水如此厲害,那我們怎麼捕撈水裡奇珍?”
“這個師叔放心,在一旁看好便是。”
女媧立於河畔,臉上波瀾不驚,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
話音剛落,女媧手裡捏了個法決,風平浪靜的河面,陡然無風起浪。
“轟轟轟!”
巨大的轟響,在水面爆炸,震起漫天水花。
我滴個乖乖!
這威力,堪比東風某彈了!
隨着巨大的爆炸,幾條碩大的黑影,就被從水裡,炸到了半空。
女媧捏起法決,定住幾條碩大的魚蝦,緩慢的朝着岸邊移動。
唐昊有些疑惑的看着女媧。
炸魚這操作?便宜師侄到底在哪裡學的?
莫不是也是個穿越者?
就在這時,剛剛平緩下來的水面,卻陡然掀起滔天巨浪!
一左一右,一大一小,兩道恐怖的身影,從四散的水花中,浮出水面。
兩頭異獸皆是九首人面,長有蛇身,身長數十米。
女媧見到這一幕,直接把唐昊拉到了身後。
“誰特孃的一大早擾人清夢,活膩了吧!”
“對,活…活膩了吧!”
唐昊嚥了口唾沫,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着。
我滴個乖乖!這尼瑪長麼大,便宜師侄不會打不過吧?
女媧倒是風輕雲淡,面不改色:“鳳曦見過九嬰、相柳二位道友,不知兩位有什麼事情?”
九嬰!
相柳!
這倆怎麼搞一塊了?
雖然長的跟親兄弟似的,可明明一個是巫族祖巫先鋒,一個是妖族大將!
!!!
難道這是親兄弟,還沒分家呢?
兩人開口,打消了唐昊的疑惑。
九嬰:“鳳曦道友,你我同爲妖族,爲何到我弱水河,殘殺我妖族子民?”
相柳:“大…大哥說的沒錯,爲…爲啥子?”
就算兩人是洪荒兇獸,見了女媧,心裡那還是有些怕的。
兩兄弟都是大羅級別的,真打起來,倒也不怕女媧。
但是,女媧身後的鴻鈞,他倆可得罪不起。
咦?
唐昊有些奇怪,這九嬰、相柳,傳聞中皆是洪荒兇獸,生性暴戾。
這怎麼一上來就開始嗶嗶?
難道?
唐昊看了看站在身前的女媧,心中瞭然。
講道理?
小爺擅長啊!
女媧正準備開口,唐昊卻直接從後面走上前來。
“嗨,兩位道友,這弱水河難不成還是你們家的?”
兩人起初看到唐昊和女媧一起,還以爲也是什麼厲害角色。
細細看去,卻發現只是個小小人仙,連他們手下的小嘍囉都不如。
九嬰:“呔!大膽小賊,本座和鳳曦道友交談,那裡有你說話的份!”
相柳:“大…大哥說的對,哪…哪有你說話的份!”
唐昊早就看出來了,這倆貨還真有點怕他那個便宜師侄。
“師侄,這倆貨說我不夠資格,你來說說,我夠不夠資格?”
女媧沒想到,唐昊這麼低的修爲,還敢站出來。
不過,看兩人不像要動手的樣子,便也放下心來。
“師叔,他倆這是看不起你呢!兩位道友,站在你們前面的,那可是貧道的師叔。”
師叔!
九嬰、相柳兩人傻了。
鳳曦的師尊,那可是鴻鈞!
那她的師叔…沒聽過啊?!!
九嬰:“這位道友,還沒請教道號!”
相柳:“對,請…請教道號!”
唐昊傲氣擡頭,睥睨八方:“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太上無極玄黃唐昊聖尊!”
相柳:“大哥,他…他說他叫什…什麼聖…聖尊。”
九嬰:“我聽見了!”
相柳:“大哥,沒…沒…沒聽說過啊?”
九嬰:“廢話,我也沒聽過!”
“噗呲!”
女媧被逗樂了,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九嬰恍然大悟,勃然大怒:“呔!大膽小賊!居然敢戲弄我兄弟二人,今日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相柳:“對…對!揚灰搓…搓骨。”
九嬰:“挫骨揚灰!”
相柳:“大…大哥說的對,是…是啥來着,大…大哥?”
九嬰啪的一巴掌,拍在相柳的一個腦袋上。
“滾一邊去!”
相柳:“大…大哥,說…說…說了多少次了,別…別拍…拍那個頭,再拍…拍就拍…拍傻了!”
九嬰惡狠狠的盯着唐昊,九個頭顱如同瘋魔亂舞。
“鳳曦道友,今日你將這小賊留下,殘殺我等子民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九嬰並不傻,一眼就看出來,唐昊只不過是在依仗女媧的實力罷了。
唐昊心裡升起了戲弄二人的想法,故作姿態,一聲冷笑。
“不用那麼麻煩,我說一句話,只要你能重複五遍,今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師叔,不可以…”
女媧剛開口,唐昊直接霸氣的擡手製止。
那姿態,還真有點宇宙洪荒,唯我獨尊的味道。
相柳:“大哥,他…他居然比…比…比我還傻,這…這不是找…找死嗎?”
九嬰:“沒你事,滾一邊去。”
相柳灰溜溜的退到一邊,九嬰這纔看向唐昊。
九個頭顱發出滲人的笑聲:“桀桀,小子,這可是你說的。”
“鳳曦道友,你也聽見了,這小子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們兄弟了。”
女媧有些擔心的看着唐昊:“師叔?”
唐昊轉過頭來,衝着女媧眨了眨眼睛。
女媧看着唐昊這幅樣子,心裡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師叔,別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