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劍身之上,那些灼熱的溫度抖音已經退回到了劍身內部,黃帝握着軒轅劍終於不再覺得燙手。
黃帝半跌在地上,雙目炯炯有神地看着這柄在自己的手中流光溢彩的軒轅劍,黃帝心中激盪!
握着這柄劍,他彷彿有蕩平一切的莫大氣概!
軒轅劍被黃帝拔出之後,那十八根北冥玄鐵製成的鐵鏈碎裂,緊接着全部燃燒成了灰燼!
同時,延伸出鐵鏈的寒潭亦是在這一刻劇烈的滾蕩,彷彿剛燒開的水!
寒潭滾蕩的時候,大地也在劇顫。
感受着一陣地動山搖,黃帝略微變色。
“難道是山洞要坍塌了?不行,我得趕緊退出去!”
黃帝單手撐地一步起身,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滾蕩的寒潭,緊接着眼神迅速變化起來!
在他的眼中,那原本是無比冰寒的寒潭水,在這一刻竟然也燃燒起了火焰!
整座洞窟之中的溫度驟然攀升,黃帝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不敢再繼續拖沓下去,連忙拿着已經到手的軒轅劍朝洞外飛奔而去。
然不等黃帝成功逃出石窟,這石窟便已經開始坍塌!
石窟中響起一道道轟隆隆的聲音,頭頂不斷有巨大的石塊跌落下來!
石塊砸落而下,總能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石窟中的石塊質地堅硬,若是被這種石塊給砸中,即便是以黃帝的體魄恐怕也夠喝一壺得了!
所以黃帝不敢大意!
他的身影迅速騰挪閃轉,險之又險地避開一塊塊滾落下來的巨石,朝來時的地方飛奔而去。
可回到起點之後,出口卻是在黃帝的上空!
出口距離黃帝所在的位置七百二十一丈,且是一個完全垂直的通道,在加上這石洞之中一股莫名其妙的壓力,黃帝想要從這通道跳出去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黃帝心念急轉的時候,他上方的通道忽然落下來一道淡黃色的氣息,直接將其給捲到了出口之外!
剛走到出口外,黃帝便看到了方宇的身影。
黃帝剛想向方宇道謝一二,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便是本地方宇一隻手搭在肩膀上,一步走到了十里之外的一座次峰上。
站在次峰上,黃帝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惶恐。
剛纔,他取出軒轅劍的那座山峰,已經在他腳步落下的一瞬間轟然崩塌!
整座山體,都在一瞬間碎成齏粉,有衆多黃白氣運自其中爆發而出,射向洪荒四周!
黃帝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感到一陣後怕。
“多謝道先生相救!”黃帝連忙朝方宇抱拳道。
要不是方宇先前出手及時,現在的他恐怕已經被在山體的爆炸之中隕滅!
方宇擺手,示意黃帝不需多禮。
黃帝看着那朝四面八方射去的黃白氣運,心中疑惑道:“道先生可知那些黃白之氣是爲何物?”
黃帝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爲他在自己的體內感覺到了某種與那些黃白之氣共鳴的力量。
方宇揹負雙手,面向前方,目光深邃道:“是爲人族氣運!”
“那是人族氣運?”
看着那些磅礴氣運,黃帝心中十分詫異。
人族竟有如此之多的氣運?
方宇道:“人族氣運先前一直被軒轅劍所鎮壓,如今你將軒轅劍給取出,這些人族的氣運自然也就全部被釋放!”
聞言,黃帝驚詫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金色軒轅劍,旋即道:“是這軒轅劍鎮壓了人族氣運?可是爲何這人族氣運四處流竄,我卻沒有分到一點兒?”
聽到這話,方宇忍不住一笑,而後目光在黃帝手中的軒轅劍上微微停留。
“你覺得能夠鎮壓人族氣運的軒轅劍,所蘊含的氣運會低?”
軒轅劍雖然是鎮壓着人族氣運,但其也是又大地氣運凝聚而成,自然是蘊含知道無窮的人族氣運!
至於這軒轅劍之下所鎮壓着的人族氣運,亦是方宇剛剛纔意識到的事情。
原來人族從女媧手中誕生之際,便是被賦予了極其強大的氣運,只是這些氣運一直被封禁在崑崙之中,直到今日才被釋放出來!
有了這無窮的氣運,人族的前途應該是不會有太大可擔憂的地方。
聽到方宇的話,黃帝又認真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軒轅劍,頓時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與軒轅劍的共鳴。
自精血流入軒轅劍的那一刻,軒轅劍便算是完成了認主!
自那之後,黃帝便在軒轅劍中種下了烙印,從此以後與軒轅劍渾然一體!
“既然軒轅劍已經得到,我們可以走了!”方宇大手一揮,說道。
聞言,黃帝略帶擔憂地看了一眼那高峰破碎的地方,看到哪裡還在和漫天飛雪交雜在一起的石屑。
“這座山體碎裂成這副模樣,我們不用理會嗎?”
方宇朝同一個方向瞥了一眼之後,隨即收回目光。
“不必理會,這座山本就不存在,是因氣運凝聚而生,如今氣運散去,自然也就亡。走吧!”
說完這最後一句之後,方宇也不管黃帝到底同意不同意,便是卷着他離開了崑崙。
當二人離開之後,方宇佈置在崑崙上那遮蔽天機的陣法也隨之散去。
緊接着,便是有好幾道身影接連來到這崑崙之上。
當他們看到那整座山體碎裂的模樣以及四散向洪荒之中的氣運氣息之時,皆是動容。
趙公明手拈長鬚,望向周圍幾人,驚道:“這崑崙之中出現此等異變,爲何我等先前沒有任何的感知?”
崑崙是洪荒之中的一處重要秘境,在截教和闡教的共同控制之下,而此刻出現在這裡的幾人,便是截教和闡教之中負責看管崑崙的大能。
聞言,廣成子凝神道:“而今,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有人以無上手段遮蓋了天機,所以我們纔會沒有任何的察覺。”
“你是說……以無上手段遮蓋了天機?可是如今鴻鈞道祖帶着七聖離開洪荒,整座洪荒之中,還有誰能有這種手段?”
在聽到廣成子所言之後,黃龍道人當即驚望向廣成子,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