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所施展出來的邪雷,威力之恐怖,直接將燭龍和鴻鈞道祖都給打成重傷,渾身血肉炸開,體內氣機也變得混亂無比。
二人堪堪站定,看向邪皇的眼神當中,充滿着凝重之色。
這種狀態之下的邪皇太強大了!
強大到給二人一種根本無法戰勝的感覺。
這一刻,即便是燭龍和鴻鈞道祖都感到了一絲無力。
其餘聖人見二人聯手仍然只有捱打的份,心中也是無法平靜下來。
難道他們今日終歸還是都要葬身於此嗎?
邪皇雖然掌控着絕對的局勢,但卻似乎沒有要浪的意思,打算迅速地解決戰鬥。
他一步踏出,來到燭龍和鴻鈞道祖方圓十萬裡的距離,與二人相對。
邪皇手掌心繼續有邪氣凝聚出來,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陰冷。
充滿着邪性的眸子朝二人盯去,邪皇道:“二位洪荒之人不遠無盡時空來到此處,今日,便都留下吧!”
話音落下,邪皇手中的邪氣爆發而出,並且瘋狂地交織在一起,竟然瞬間就凝聚成爲一張滔天巨籠,將燭龍、鴻鈞道祖以及其餘所有的聖人都給圍困在了這道邪氣所化的籠子當中。
凝聚成這一籠子的邪氣,散發着暗黑色的幽光,邪性逼人。
置身於這座牢籠當中,燭龍心中無法平靜。
他自不甘願葬身於此,可是如今的形勢,似乎他也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性。
他能感受到,在這邪氣牢籠之中,連空間都被絕對禁錮,除非自己有着超越邪皇的力量,否則根本無法使用黑暗之力破空而去,離開這一牢籠。
況且,邪皇也絕對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燭龍不由得朝鴻鈞道祖看去,問道:“道祖,你可還有什麼破局之法?”
鴻鈞道祖無奈道:“我又豈能有其他的破局之法,燭龍道人沒有辦法溝通鴻蒙天君,令其出手嗎?”
燭龍當即搖了搖頭。
要是他有辦法做到這一點,他早就去做了。
只是他也知道一些秘辛,知道方宇因爲某種特殊的原因,除非異族之中那位主皇出手,否則方宇也是不會出面的。
邪皇雙手接引,手心不斷有邪氣涌出,緊接着這些邪氣又被邪皇不斷地壓縮,逐漸成爲一顆外表呈黑色內心呈白色的邪氣光波。
這顆邪氣廣播之中所蘊含的邪氣之強大,讓鴻鈞道祖和燭龍都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壓迫!
若是讓這一顆邪氣光波在他們的面前炸開,那麼今日他們恐怕沒有一個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
燭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今日真的要葬身於此了?
邪皇面朝二人,笑聲滲人,“死吧!”
話音落下,邪皇默默將手中凝聚二成的這顆邪氣光波朝着燭龍和鴻鈞道祖的方向推了過去。
一但被這邪氣光波給砸中,二人斷然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這一刻,燭龍和鴻鈞道祖都打算殊死一搏,以燃燒自己本源的方式,爆發出更爲強大的戰力來應對這光波。
至於最終是不是還得死,無所謂,至少掙扎過。
但是就在二人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可以動彈的,唯獨自己的意識還存在,還可以思考,還可以感知。
燭龍和鴻鈞道祖二人皆是如此。
二人心如死灰,以爲這是邪皇的手段,但緊接着二人又發現,不能動的並非只有他們二人。
邪皇,亦是如此。
甚至乎邪皇朝他們二人砸來的邪氣光波都是直接停滯在了空中。
整個異星河之上,像是瞬間時間停滯了一般。
儘管誰都保留着思考的能力,但卻沒有任何一人可以動彈。
邪皇那猩紅的雙眸之中,浮現出一道厲色。
鴻鈞道祖和燭龍等人,則都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眼前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像是連時空都被封禁了一般。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時候,這片距離衆人數億萬裡的地方,四方無形空間牆,寸寸崩塌。
在異星河的深處,一座巨大的白骨祭壇在這一刻直接崩塌!
祭壇之上,所設置的諸般法陣,也皆是在這一刻化作了虛無。
無盡的邪氣,被金光拂散。
祭壇上一道邪影被直接震飛而出,同時口吐鮮血,瞬間就化爲了泡影。
一道溫潤的嗓音,在所有人的耳中響起。
“異主,咱們說好的,你我都不出手,結果你卻附身在這邪皇的身上,這不合適吧?”
未見其人,只聞其聲,這道聲音彷彿是從無盡遙遠的天外傳來。
聽到這道聲音,所有人瞬間釋然!
他們終於明白,爲何邪皇的戰力會忽然達到那般恐怖的程度!
原來竟然是異族之中的那位主皇將其力量附着在了邪皇的身上,這才使得邪皇可以吊打境界突破聖境之後的燭龍以及已經達到大道道祖境界的鴻鈞道祖!
而此刻,聽到這道熟悉的嗓音,最爲欣喜的還是當屬燭龍了!
因爲除了他之外,在場沒有人更加熟悉這道聲音的歸屬!
這道聲音,正是來自鴻蒙天君方宇!!
方宇終於出手了!
同時燭龍心中那一種不甘似乎也釋然。
“原來這邪皇的身上竟然是有着那位異族主皇的力量,我說怎麼會這麼強大……”燭龍無法說話,故而只是心中暗道。
不過,此刻既然方宇都已經出手,那此戰將不會再有任何的懸念了。
一波三折,也終將到此結束!
邪皇的身體之中,忽然散出一道血紅色的力量。
緊接着,天外又有許多血紅色的力量匯聚而來,凝成了一尊全身皮膚血色的身影。
這道身影,全身覆蓋盔甲般的角質,長鬚如龍,外表又和人族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邪性,絕對是衆人所見之最。
即便是所有的異神皇加起來,也比不上這道身影的一根毫毛。
此刻這道身影站在空中,並沒有受到那種禁錮的影響,揹負着雙手,目光朝天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