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二族的大能們竟然能夠和平共處地待在這蓬萊仙島靜靜破解神宮道場的禁制,這是一件讓鴻鈞道祖都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鴻鈞道祖還來不及猜出其中原因,面色卻是陡然生變。
六聖就待在鴻鈞的身旁,七人隱匿身形於蓬萊仙島之上,六聖立即察覺到了鴻鈞道祖的神情變化。
但他們卻都不知其中原因。
女媧開口問道:“師尊可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鴻鈞沒有立即給出迴應,而是以法力充斥雙目,朝眼前的神宮道場內部看去,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有着禁制神紋的阻隔,即便是鴻鈞道祖也無法看清其內部的情況。
無奈,鴻鈞只好收回視線,但臉上的驚訝神色卻仍未消散。
面對女媧的詢問,鴻鈞道:“你們可曾從這神宮道場之中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十分接近聖人境界的氣息?”
聽到鴻鈞的話,六聖先是一愣,而後各自閉上雙眼,以自身強大的靈覺感知起來。
不一會兒,道德天尊第一個睜開眼睛,眼神中浮現一抹駭然。
緊接着,其他五位聖人亦是先後睜開雙眼,眼中的震撼可一點兒都不比道德天尊少。
“怎麼會這樣?”
“好接近混元的氣息,這可比一般的準聖巔峰要強太多了!”
“洪荒之中的準聖巔峰們此刻不都是在這破解禁制神紋,難道……”
……
想到某種可能,幾位聖人的表情變得更加震撼和感到不可思議。
因爲在那神宮道場之中,只有金蟾道人一個啊!
“那十分接近於混元的氣息,竟然是來自金蟾道人?可他幾十萬年前進入神宮道場的時候,纔剛準聖中期!!”接引無法接受地道。
以他的聖人之姿,當初從準聖中期修煉到準聖巔峰,都是花費了三千萬年的時間!
而現在,卻有人告訴他,區區一個曾經一點兒都不起眼的金蟾道人,竟然在短短几十萬年的時間內,就做到了他三千萬年來勉強做到的事情?!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別說接引了,即便是其他五聖,包括鴻鈞道祖都無法接受。
這也太逆天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鴻蒙天君所留下來的機緣!那金蟾道人一定是得到了鴻蒙天君留在神宮道場中的機緣,不然以他一隻蟾蜍的天資,絕對做不到這一點!”準提忽然想道。
其他五聖亦是點點頭。
可想到這裡,幾人卻是嫉妒不已,憑什麼金蟾道人就能有這般機緣?
先前在天資榜上,這金蟾道人的排名也不算太高啊!!
接引道人越想越覺得氣人,他藉着道:“依我看,現時空道場中那石壁上的內容,一定就是被這金蟾道人給毀去!”
聞言,準提也道:“沒錯!一定是這金蟾道人將鴻蒙天君留在道場內的道法全部都給學了去,然後又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所以纔將其銷燬!”
“他……怎能如此?”女媧蹙眉道。
這種做法,也太過無恥了!
自己得到了好處,還不願給別人得到好處的機會!
鴻蒙天君所留下來的大道感悟是何等珍貴的東西,那金蟾道人竟然就這般毀去?
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此刻,就連鴻鈞道祖心中都生出了打人的衝動。
這金蟾,做人忒不地道!!
鴻鈞道祖又何嘗不想觀摩一下那位鴻蒙天君的大道感悟,從而在其中鑽研出超脫天道的辦法?
可是……
正當幾人憤怒、惋惜的時候,有一道環形的白光能量波動以眼前的神宮道場爲中心,朝四周擴散而出。
這道波動在離開道場的一瞬間,便是有着好幾道身影被震飛出去!
準聖之下的存在,根本扛不住這道力量的波動,立即就被震飛,而且受傷不輕!
面前能穩住的,都是準聖之上的存在,但他們也不輕鬆。
唯獨只有準聖巔峰在面對這股力量的時候,能保持巍然不動。
但他們的心中也極爲震撼!
“好強大的力量!”帝俊道。
“這股力量,難道是聖人,這道場中有一尊聖人?!”東皇太一想到某種可能,於是驚訝地道。
聽到東皇太一的話,帝江嗤笑一聲,道:“誰不知道,如今洪荒中的聖人就六位,其他的,便只有鴻蒙天君身邊的窮奇與饕餮,除此之外,哪來的聖人?”
帝江雖然也覺得剛纔的那道力量波動極強,但他不認爲那是一尊聖人的威力!
比起聖人,應該還是差了一點兒。
但是差的卻並不多!
鴻鈞道祖以及六聖也是感應到了這道從神宮道場中輻散而出的力量波動。
通天教主道:“的確不是聖人的力量波動,這股力量,應該是來自於那金蟾道人!”
女媧皺眉道:“可這股力量,應該已經觸及到了聖人的範疇吧?如果只是準聖巔峰,怎麼可能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波動?”
在女媧看來,這股力量波動甚至已經快要達到自己剛剛功德成聖時的強度。
但其他五聖卻是持反對意見,最後,他們只好看向鴻鈞道祖。
以鴻鈞道祖的實力和眼界,應當能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熟料,鴻鈞道祖竟然也不知那金蟾道人此刻的境界!
“洪荒中,應該沒有這樣一種境界纔對!明明超越任何準聖,但比起聖人就是要差上些許,這到底算什麼?”鴻鈞道祖皺眉道。
聞言,六聖皆是驚詫。
同時,也更加好奇那金蟾道人此刻到底是什麼狀態?
準提摸了摸自己的衣袖,道:“也就是說,這洪荒中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僅次於聖人的境界?”
“那不如稱之爲亞聖?”女媧忽然提議道。
“亞聖?這個稱呼倒是挺符合如今金蟾道人所處的的境界。”鴻鈞道祖竟然同意了女媧的這一意見。
……
神宮道場前,燭九陰亦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然後悠悠地對帝江道:“那道氣息,好像是金蟾道人的氣息……”
帝江瞥了他一眼,道:“金蟾道人就金蟾道人唄,你語氣這麼……什麼?你說金蟾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