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待在山頭,等待了許久明月高懸,也慢慢對西偏移,一縷泛着魚白肚的光芒,從東方漸漸升起。
“謝謝你的弒神槍,我從中有許多感悟,若是還有需要的話,下次還借來玩玩。”
東方筠將弒神槍重新還回蘇暮手中,雖然這槍中帶着無雙的煞氣,對她來說還不是心儀中的寶貝。
只能適合她用來觀察,若真的是要做武器的話,還不如手中的兩把匕首,畢竟她從小玩到大的匕首,這殺傷力使用起來可絲毫不亞於弒神槍。
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它體內的煞氣多而已。
蘇暮感覺到了手中的重量,盯着東方筠笑了笑,“沒事,你喜歡就好,這東西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一件殺人不沾因果的法寶而已,沒什麼特別用處。”
晃了晃弒神槍,可惜這隻有半截,還有另外三分之二,不知遺落在何方,若是有機會將它們拼湊在一起的話,想必威力定然不俗。
兩人閒談一會,申公豹已經爬起來,開始吸收紫氣東來,基本上只要是妖族都會有這種特性。
大多數都喜歡第一縷紫氣東來,在這個時候修煉,往往都是事半功倍。
待太陽初升的時候,敖丙和土行孫也都從地上爬了起來,“啊,這一天睡的可真舒服,這幾天在那海里折騰了半天,別說是好好睡,就是能夠休息一下,就算是運氣不錯了。”
“唉,說出來都是一把心酸一把淚,回玉虛宮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到時候老子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想什麼時候醒就什麼時候醒!”
土行孫極爲囂張,彷彿他到了玉虛宮去,有他居住的地方一樣……
幾人在這裡逗留了一會,開始駕雲準備對玉虛宮折回去,畢竟蘇暮和申公豹他們只是說下山弄一件寶貝而已。
不過這一件寶貝採集個三五年,確實還是有一些誇張,大概花費了兩三個月,好不容易找準了方向。
在天空行駛的途中,遠處卻瞧見有水流傾瀉,半空之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天空之中好像漏了一個口。
站在雲頭那邊,有一個身穿盔甲的英俊男子,他手中拿着九齒釘耙,望着弱水,不斷流下凡間,忍不住常常嘆息一口氣。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以報。”
“啓稟元帥,天河鎮亂,裡面氣息紊亂不定,得急需元帥前往鎮壓!”
“好。”
這威武將軍應和一聲,立馬揮退來報的手下,看着弱水不斷輕涌凡間,隨後小聲說道一聲,“弱水,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至於你能不能成功,那也就看你的運道了。”
話音落畢,他立馬縱身躍入天河之中,看着那沖毀的堤壩,吩咐底下士兵前往急性搶救。
而他卻是一人一耙前往駐守天河!
“師弟,你看什麼呢?”
申公豹擡頭瞅了瞅天,弱水已經從南天門下流到凡間,那也僅僅是老天破了個洞而已,到時候自有人頭疼,可與他們這羣修士無關。
蘇暮以爲自己眼花了,在三確認之下,那到英俊的身影才消失不見,“我剛纔好像看到有人站在了天河旁邊,似乎手中拿着一個耙子。”
“哦,沒想到你居然能瞧見這天蓬元帥,話說這天蓬元帥可是玄都大法師的親傳徒弟,他也是人族天驕,不過好像現在在鎮守天庭的天河。”
申公豹隨口的就將這天蓬元帥的身份揭露出來,蘇暮確實有些意外的瞅了瞅那緩緩止住的弱水。
表面上神色如常,內心卻是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我敲,天蓬元帥居然是玄都大法師的親傳徒弟?那按輩分怎麼說,他豈不是人教的三代弟子,還得和太上老君喊一聲師祖。”
“這麼算來我還能佔他一聲便宜,他還得叫我一聲小師叔,怪不得西天去的時候磨洋工不出力,原來後面背景這麼大。”
蘇暮隨即想到,好像整個西遊和洪荒,似乎都是講究道統和背景,像那些有道統有背景的,往往實力都是強悍無比。
手中的法寶更是一個勝過一個,基本上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送一雙。
就是那些有背景沒實力的,大多數人也不敢給他咋樣,畢竟後面背景擺在那裡,換做玄都大法師來,誰不給他後面太上老君一個面子?!
不過這一點截教顯得很沒排面,雖然他們一個兩個有背景有實力,而且法寶還玩的賊六,神通更是吊打其他各種教派。
只可惜經常被以大欺小,還有各種花招套路嬉耍,不然的話這洪荒第一大教,也不會因此封神一役之後,徹底落寞。
心中感嘆一聲,果然還是關係戶這個身份最吃香,隨後便帶着幾人飛到了崑崙山腳下。
崑崙山方圓共萬里之遙,只有中間這一片區域被玉虛宮佔領,其他地方雖然名義上都屬於玉虛宮的地盤。
但也有許多其他小門派在此駐紮,他們年年歲歲上貢,再加上大多數道統都是元始天尊傳下來的。
本意上都當屬玉虛宮,當然也有爲非作歹者。
元始天尊在此也都沒有管這些小教派。
“看見沒有?這就是我們玉虛宮的氣派,你那東海龍宮再氣派,也只能在水裡才能看到,我們在崑崙山可是萬仙之主都需要來朝貢的地盤。”
土行孫立馬就開始向着敖丙吹牛,彷彿這玉虛宮就如同他的一般。
敖丙在一旁看着這玉虛宮的廣大,忍不住微微稱讚,“不愧是聖人府邸,前左後右一派山清呈水秀,前陽後陰,兩袖陰陽顯八卦。”
“哎,這都像到了自己家一樣,拽這些花裡胡哨的能幹嘛?”
蘇暮沒想到敖丙還跟着你拽上文來了,當下就打斷他的詩性大發,直接領着他們幾人走進玉虛宮內。
本來門口有兩個童子在此守護,見到爲首的是申公豹,這位好久不見的師叔,後面還領着蘇暮小師叔。
其他三位雖然認不識,但這麼一看都是一起來的,絲毫沒有想要攔路的念頭,直接就將三人放了進去。